历经沧桑 他依然热血如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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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钟书说:“一个人在创作时的想象往往是贫薄可怜,到了回忆的时候,想象力却常常丰富离奇得惊人。” 读严明的《大国志》文章的时候,我有一种和钱先生一样的感受。而在看书中的摄影作品的时候,却又觉得他在每一幅作品里都充满着一种诗意的想象。带给我们从心底直达远方的冲击。 我私自以为这本《大国志》的主角是其实是一张张摄影作品,不时在书中出现,各自都占有独特的领地。它们还有不错的名字,“江堤的风、小火车、大刀演员、雪中的王麻子面馆、月光牧人。。。。。”每一张图画,都像有一个故事在背后传来,每看一眼,都有一种意犹未尽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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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喜欢的一幅,是一张叫“有云的石头”。一个坚硬硕大的石头上,有一朵小小的白云,线条十分轻柔,极其飘逸温和。一种浪漫的气息散发开来,像是这个大石头有了心脏一样,这片柔软的地方让人愿意停下匆忙的脚步。 严明在书中说,摄影不是一种运气,而一种因果。一种可以理解为回首再看来时路的人生况味。我并不太懂摄影,甚至连用手机拍照都不太喜欢。心中本是喜欢用文字来想象场景的人,而在这本书里,却让我对景象有一种翻新的认识。与一般的图画比来,《大国志》中的画面不能算是风景,更确切的说是一种现象或是一种状态。 在严明看来,摄影并非仅仅是一门技术,“是你对这个世界的反映和投射,最终你个人的思维、审美、好恶这些天性里的东西的运行量非常大,这个是装不来的。”翻开书,你一定能体会到。 我大胆地把书中的文字归为这部作品的配角,或像是一部大电影的灵魂旁白。主角们顶住整部戏的气氛、动向、情感基调。在这样的烘托下,配角一登场,必是惊艳又饱满的。这些配角们适时地出现,不抢镜,却又能让人记忆深刻。在某些时候,我甚至喜欢这些配角超过了主角。 比如,书中的哪篇《三味书屋》,严明去沼兴,一早就去看三味书屋,在门口排队时,独自读起鲁迅先生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的文章段落。仿佛把我也拉回了少年时期,摇头晃脑地大声地在乡间的清晨的小路上背诵这篇课文的情景。直到现在,我遇到小时候读过的文章,也依然会不禁地读出来,在早上上班的地铁上,在夜里回家的路灯下。带着这份纯真,一路成长,一路离别。 除了纯真之外,书中的以配角形式出现的文章之中,还带着执着的纯粹、善良的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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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明在风雪之中的经过一间古庙,遇到一位石像的“无头将军”。“将军在风雪里辞行远征,似是欲说一声后会有期,憾的是,就算他转身离去,也找不到自己的城池了。就像我们离别了那个过去的小小人间后,便再也不会重逢。”没有一种内心的敏感,是无法有这样的记录的,再好的诗意感 ,也都会被遗失。 当主角与配角都各尽其能后,作为一个执着而敏感的读者,也就不得不追问背后的故事了。一个人是如何成为现在的样子?走过了怎样的路,才能到达现在的位置。严明毫不掩饰地给我了答案。他写了很多童年的事情,童年的经历、盼望、焦灼或者那些苦痛、分离、坚持,正是因为有这些来时路,而让他有了今天对于眼睛看到景象的心动、心软,、喜爱、执着以及舍不得。 而形成这样一个完整的人的过程,必定是经历一番捶打与磨练而来。尽管如此,严明依然如大山之中一棵树,坚毅挺拔。带着热爱和坚持,眺望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