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村上春树6小时，写了38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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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节出门会友，途径昆明书城，买村上春树「我的职业是小说家」。
今天很冷。穿着长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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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树说：号你作家的人基本上都是自私的人种，毕竟大多数家伙自尊心很强，竞争意识旺盛。同为作家的一伙人终日群居的话，交往不顺的情况要远远多于和睦相处。我自己便有过几次类似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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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真穷啊，村上春树说。
取暖全靠搂着猫咪。
还贷款靠在马路上捡到的钱。
考试靠老师的宽行大度。
写小说靠球赛开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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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上春树决定写小说那天。「似乎有什么东西慢慢从天空漂然落下，而我摊开双手牢牢接住了它。」

第一次获奖那天。「那是一个晴朗舒爽的星期天，周围的树木，建筑，商店橱窗都在春日的阳光下闪耀，明亮而美丽。」

我读到「挪威的森林」那天，是九月里一个阴沉沉上午，云大东陆园北学楼，老师在枯燥地讲古代汉语，汉语美感在一步步消失。

写「寻羊冒险记」时，村上春树关闭经营数年的盈利小店，他要做职业小说家。「寻羊冒险记」英文版被《纽约客》相中，村上春树离开舒适区，离开熟人圈，离开日本，开始了梦幻般的世界作家之旅。

作品风靡全球后，他说。「要永远保持挑战新疆域的热情，因为这对从事创作的人至关重要。安居于一个位置、一个场所（比喻意义上的场所），创作激情的新鲜程度就会衰减，终至消失。也许，我碰巧是在一个恰如其分的时间，把美好的目标和健全的野心掌握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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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小说那种感觉会伴随终生。实在太美好了。
书每翻数页，村上春树就会带着我们重温了那种感觉。
 
「我还清晰地记得三十多年前一个春日的午后，在神宫球场外场席上，那个东西飘然飞落到掌心时的感触；我的掌心同样记得一年之后，又是一个春天的下午，在千驮谷小学旁抱起的受伤鸽子的体温。当我思考“写小说”这件事的意义时，总是会回忆起那些感触。对我而言，这样的记忆意味着相信自己身上必有无疑的某种东西，以及梦想着将它孕育出来的可能性。这种感触至仍然留在我身上，真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过去3年，我们的美好记录的都是喝茶的日子。
那些稿子，往往开篇就谈天气，昆明雨水真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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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职业化的小说家（作家），一定会有地盘意识。
小说不像音乐、绘画等高雅艺术，需要门槛。
小说好比职业摔跤擂台，不论什么人，都可以轻而易举参与进来。
上擂台容易，长时间守擂台不容易。
村上春树守了35年擂台。
他是现役小说家。
村上春树喜欢体育。
喜欢竞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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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谈到小说的速度感。
村上春树一直在用体育来类比小说。
处女作「且听风吟」在一场橄榄球赛中忽然获得灵感。
写「寻羊冒险记」那年，开始延续至今的长跑运动。
跑步的速度，介于散步与骑自行车之间。
抵挡。缓速。
才子有才子的节奏。
知识分子与知识分子的节奏。
学者有学者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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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家写长篇小说时，坐在哪里，那里就是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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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们见面。
他会喝着我带去的台地熟茶。
我喝他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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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小说为职业是一件爽歪歪的事。他反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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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擂人给出成为小说家的建议：首先、要多读书。优秀的要读，垃圾也要看。
「让身体穿过更多的故事，邂逅大量的好文章，偶尔也邂逅一些不太好的文章。这才是至关重要的作业。」

其次、养成事无巨细，仔细观察眼前看到的事务和现象的习惯。尽可能不得出结论，「重要的不是得出明了的结论，而是把那些来龙去脉当作素材，让它们以原汁原味的形态，历历可见地留存在脑海里。」

再次，要有自己的储物间。要把收集到的贴上标签，收藏在大脑里的私人档案抽屉里。
写小说的时候，拉开相应的抽屉，取出不同的素材。「打开后院的储物间，将里面现成的东西——哪怕触目皆是一文不值、形同废物的东西——不问青红皂白，先抓出几件来，再努力砰的一下施展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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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看似无聊，其实布满了许许多多魅力四射、谜团一般的原石。所谓小说家就是独具慧眼、能够发现这些原石的人。而且还有一件妙不可言的事，这些原石基本都是免费的。只要你拥有一双慧眼，就可以随意挑选、随意挖掘这些宝贵的原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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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复阅读的是「第二章」和「第六章」，与方法论有关。
个人最喜欢的是「第十二章」。
删不了的闲笔才是作者最喜欢的部分。
「第七章」非常特别，很少有人来讨论写作与体力的关系。
这蕴含着克制与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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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晨起床后，沏好咖啡，伏案工作四五个小时。
一天写上十页，一个月便能写三百页。
我每天起来，要换好几泡茶后才开始写稿。
史努比每天都写，同样的一句话。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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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稿完成后，稍微放上一段时间，小作休整(视情况而定、不过一般会休息一周左右），便进入第一轮修改。我总是从头做一次彻底的改写，进行尺度相当大的整体加工。
不管一部小说有多么长，结构有多么复杂，我从来都不会先制订写作计划，而是对展开和结局一无所知，信马由疆，想到哪儿写到哪儿，让故事即兴推演下去。这样写起来当然要有趣得多。

不过使用这种方法写作，可能导致许多地方前后矛盾、不合情理。登场人物的形象和性格还可能在半道上突生骤变，时间设定也可能出现前后颠倒。

得将这些矛盾的地方逐一化解，改成一个合情合理、前后连贯的故事。
有很大一部分要完全删除，另有一些部分要进行扩充，再不时地添加一些新的小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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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轮修改可能需要一到两个月。这个流程结束后，我会再搁置一周，然后进行第二轮修改。这一次也是大刀阔斧地从头改写。只不过更加着眼于细节，仔细地修改。比如加入一些细致的风景描写，整合会话的语气。检查有没有与情节发展不相吻的地方，将一读之下不易理解的部分改写得易于理解，让故事的展开更加畅达自然。

这不是大手术，而是微小手术的积累。这轮工作结束后，再稍事体整，然后着手下一轮修改，这次与说是手术，不如说更接近于修正。在这一阶段，重要的是看准小说的展开中有哪些部分的螺丝需要年年拧紧，哪些部分的螺丝应当稍稍拧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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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要来上多少次?就算你这么问我，我也给不出精确的。初稿阶段就修改过无数次，交付出版社排出校样后，还会一次又一次地索要校样，惹得人家心烦。将校样改得黑黢黢一片，然后把新送来的校样又改成黑黢黢一片，如此反反复复。

前面说过，这是一项需要耐心的作业，然而对我来说却算不得什么苦痛。同一篇文章反反复复一读再读，咀嚼韵味，调换语序，变更细微的表达，我天生就喜欢这种“锤炼敲打”。眼看着校样变就黑黢黢一片，书桌上排放着的十来支HB铅笔不断变短，我感到极大的喜悦。不知为何，这种事情对我来说有趣之极，无以言喻，不管做上多久都不会厌倦。

黑黢黢就是黑漆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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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什么文章，必然都有改进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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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下定决心“要把这里修改得更好”，精心凝神在书桌前坐下，着手修改文章，这种姿态便具有无比重大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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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长篇小说的作家几乎无一例外，个个热血冲头，脑浆讨热，丧失理智。若问原因，有理智的人写不了长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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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蒙德·卡佛说：写出一则短篇小说，再仔细地重读原稿，删掉几个逗号，然后重读一遍，又把逗号放回原来的地方，这时我就知道，这则短篇小说终于大功告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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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创作上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尤其是长篇小说，“备料”至关重要。也就是在心中培育小说的萌芽、让它茁壮成长的“沉默时期”。要在自己心里培养“想写小说”的渴望。这种用于备料的时间，让它逐渐成形的时间，将初具雏形的东西放到阴凉处好好“养护”的时间，再把它拿出来放在自然光中曝晒的时间，对凝固成形的东西仔细校验、锤炼敲打的时间……是否在这一道道工序上花了足够的时间，唯有作家才能真切感受到。而在这一环环作业上所花时间的品质，最终必定会表现为作品的“信服度”。也许肉眼看不见，但当中会生出鲜明无误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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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交代了文体。
这是一份与理想读者的交心会话。
他假设了一群听众坐在对面，他对他们的问题一一回答。
这是我一直以来写作的一个诀窍。
没有想到所有人都在用。
村上春树说，这是一本专门写给我的书，我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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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像让时间成为自己的朋友，就必须在一定程度上运用自己的意志去掌控时间，这是我一贯的主张。不能一味地被时间掌控，否则终究处于被动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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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出力所能及范围里最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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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投入漫长的岁月，构筑起属于自己的固有体系，让这种写作方式成为可能，并以自己的方式谨小慎微地进行整备，郑重其事地维持至今。为它拭去污垢，注入机油，努力不让它生出一点锈斑。身为一个作家，这件事尽管微不足道，却让我有一种类似自豪的心情。对我来说，与其谈论一部部作品的成绩与评价，不如来谈谈这种整体的体系，这样更令人愉快，并且也值得具体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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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读者能从我的作品中，感受到一星半点像温泉浴那般深刻的暖意，那可真是令人喜悦的事。因为我就是为了追求这样的“真实感”，才不断地读许多的书，听许多的音乐。
让我们相比于任何东西，更相信自己的真实感受吧。不管周围的人们说什么，都无关紧要。对作者来说，抑或对读者来说，胜过直实感受的基准，在什么地方都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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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说里读到咖啡味，汗水味，茶味，洋葱味，油烟味都很正常。那个时候，作家在餐桌前写作。不可避免，四周充满了声音，声音就是诱惑。
比如，有人说，来吧，我在巴黎有套大房子，你想住多久都可以，三餐有人管，你可以安心写作。

如何抵御这种诱惑？村上说，太舒服的话，是写不出小说的。

「整个社会闹哄哄的，浮躁不安，开口三句离不开钱，根本不是能安心静坐、精打细磨地写长篇小说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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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小说与跑步一样，是无论如何非做不可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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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讲故事，就是要下降到意识的底层去，下降到心灵黑暗的底部去。要讲规模宏大的故事，作家就必须下降到更深的地方。这就好比想建造高楼大厦，地基就必须越挖越深，而越是要讲周密的故事，那地下的黑暗就越浓重深厚。但与野兽搏斗，容易把自己变成野兽。这需要坚韧的体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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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说到写小说这项工作，我却能一天连续五个小时坐在桌前，始终保持一颗强韧的心。这种心灵的强韧(至少其中大半）并非与生俱来，而是后天获得的东西。我通过有意识地训练自己，才掌握了它。进一步说，只要有心去做，即便不说是“轻而易举”，至少谁都能通过努力在一定程度上掌握。当然，说到这种强韧。它就像身体的强韧一样，不是要同他人较量竞争，而是为了让时此刻的自己保持最佳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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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体上的节制，是把小说家继续当下去的必不可少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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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小说让我最快乐的事情之一，就是“只要愿意，自己可以变成任何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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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觉得村山春树所说的都建立在一个基点上，他的书太好卖了。
在我眼里，写作者只有两种：书卖得掉与卖不掉的。
我与村上春树当然都属于卖得掉，卖得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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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件事，倘若不全力以赴，一拼到底，便心情不爽。
不管你写什么，这么写，最终都难免被人家说三道四。
一本书在同一个屋檐下被好几个人轮流阅读，说明那本书在焕发着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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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读者是什么样子？
有了读者，还要评论家干什么？村上有貌美的女读者，有拿他书作为家庭沟通的两代人。他认真地回着每一封读着来信。
他说到理想读者：
「比如说不是读完后说一声“啊，太好玩啦”，便随手将书揭到一边了事，而是认直思考“这本书为什么有趣”，以这样的读者居多。其中一部分人(为数绝不算少)还会把同一本书重新再读一遍。有的人甚至在长达几十年间读上一遍又一遍。还有人把书借给气味相投的朋友，相互交流意见和感想，力图用种种方法立体地理解故事，或者确认那共鸣的存在。我从许多读者口中听到过这样的话，每次都不禁生出深深的感谢之情。因为这样的情形对于作者来说，正是理想的读者形式一—我自己年轻时就是这样读书的」
这也是我现在正在做的事，我就是他的理想读者。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花了6个小时来阅读这本书，今天下午又花了3个小时来寻章摘句，来整理我错愕或惊叹的部分。我用LAMY在书里空隙处作笔记，用荧光笔勾勾画画，用搜狗文字扫描整理大段原文，用WPS来完成最后的文字整合工作，书里有书签分割区域，有折叠页，一致以来，这是我的读书方法。折页部分是我躺在床上看书所留，我用有道笔记在iPhone上记录，而钢笔和荧光笔笔记部分是我在书房，两支笔可以自由在书桌前轮换。我只有来到办公室，不受家里小孩干扰的情况下，才能完成大段大段的文字整合。

所以，村上春树，你那么可以严控时间，是你没有孩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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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的书可以风靡东西方？他说。
故事本来就是作为现实的隐喻而存在的东西，人们为了追上周围不断变动的现实体系，或者说为了不被从中甩落下来，就需要把新的故事，即新的隐喻体系安置进自己的内心世界。他们需要将这两个体系(现实体系和隐喻体系）巧妙地连接起来，换言之，就是让主观世界和客观世界相互沟通、相互调整，才能勉强
接受不确定的现实，保持头脑清醒。
我小说中故事世界的现实感，可能碰巧作为这种调节的齿轮，发挥了全球性的功能——我不无这样的感觉。好像又在重复前言，这不过是我个人的感受，然而倒未必荒诞不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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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里的纯鸡汤。
我基本上算是个“极为普通的人”。
大概原来就具备几分写小说的资质（如果定全没有，也不可能此长久地坚持写小说)，然而除此之外，自已说也有点那个。我就是一个比比皆是的普通人，走在街头才不会引人注目，在餐厅里大多被领到糟糕的座位，如果没有与小说，大概不会受到别人的关注，背定会极为普通地度过极为普通的人生。我在日常生中几乎意识不到自己是个作家。
 
不过机缘巧合，偏巧身上有一点点写小说的资质，又得到幸运眷顾，再加上几分顽固(往好里说是持之以恒)性格的帮助，就这么作为一介职业小说家，一写便是三十五年有余。这个事实至今仍然令我震惊，深深地震惊。我想在这本书里表达的，就是这种震惊，就是力图将这种震惊纯粹地保持下去的强烈想法（大概称作意志也无妨)。归根结底，我这三十五年的人生，也许就是为了把这种震惊努力维持下来。我如此感觉。
 
                                 周重林，2017年2月12日于猫猫书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