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最多的美国总统到底是谁？

读《白宫流行文化200年》
      特朗普自上任美国第45任总统以来，肆无忌惮的大嘴就震惊了全球各界。其中，针对知识界和教育界，他公开宣称自己不读书，自己办公室的书架上根本不摆书，理由是没时间，自己也不需要凡事取经。
       厉害了，我的川普哥！
       从华盛顿到奥巴马，美国240多年的历史上，说自己不看电视的总统有，说自己不读书的还真没有。不仅如此，在特朗普之前的44任总统中，绝大多数都有好读书的习惯。而书，也曾影响了美国总统的决定，甚至影响了历史。
       那么问题来了：美国总统中读书最多的是谁？写书最多的又是谁？谁读书最高调，谁又最低调呢？这些问题一直是对美国感兴趣的读者关注的。之前有不少文章甚至专门的书籍对此进行介绍和讨论。不久前，黑龙江教育出版社出版了一本《白宫流行文化200年》（以下简称“白书”），也关注了这些问题。
        “白书”的作者是特维·特洛伊博士。这位美国总统史研究者，曾担任过白宫高级助理。在本书之前，特洛伊写过《知识分子与美国总统》一书。翻阅本书后你会发现，针对一些问题，“白书”的答案和之前国内的一些流行说法出现了差异甚至是对立。鉴于作者的经历和美国哈德逊研究所高级研究员、德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美国文明史博士的头衔，我倾向相信特洛伊在书中列出的那些数据。
       比如大家最感兴趣的问题，谁是读书最多的美国总统？
       在“白书”中首先被拿出来说道的，是美国第三任总统、托马斯·杰斐逊。
       杰斐逊的好读，对美国总统稍有了解的读者都会有印象。其中最著名的例子是：1814年美国第二次独立战争时期，英军焚烧了美国国会图书馆。为了让国会议员们不至于无书可读，杰斐逊提供了自己的藏书。
       多少呢？
       6487本！
       这个数字是个什么概念？1639年，一位名叫约翰·哈佛的牧师，给马萨诸塞州新市民学院捐赠了400本藏书。结果让这个学院高兴得不要不要的。一激动，学院就将校名改成了牧师的名字。也许是这名字太带魔性，学院后来走出了8位美国总统。嗯，你说得没错，就是哈佛大学。
对于杰斐逊的这个举动。2014年第21期上署名为陈安的《美国总统与书》一文（以下简称为“陈文”），称杰斐逊是将这些书“售予”美国国会图书馆，而在“白书”中，特洛伊博士的说法是杰斐逊“提供了”这些书。耐人寻味的是博士跟着又说，图书馆支付了23900美元给杰斐逊作为收藏费用。
到底是杰斐逊出售的，还是图书馆主动支付的收藏费？这可能已经成为一段无法查清的公案。不过杰斐逊书多是没有争议的了。
       这还不是他图书的全部，据特洛伊博士研究，从1814年到1824年去世，杰斐逊又陆续收藏了上千册图书。“陈文”提供了一个具体的数字——1600本。
       如果杰斐逊读完了自己所有的藏书，那么他有据可查的读书量应该在8087本左右！
       我的乖乖！
       杰斐逊活了83岁，简单的做一个除法，他如果从一生下来就开始读书，每年需要读97本多的书，才能把这8000多本藏书看完。
       所以，我们还是把藏书和读书分开来看吧。
       杰斐逊的前任——约翰·亚当斯的读书也可以很好的说明这个问题。
       “白书”里介绍，亚当斯的藏书为3000册，可作者又说了一句，亚当斯“读的书……比杰斐逊多”。
亚当斯对图书的热情胜过了金钱。他曾经对妻子吐露：“我太冲动了，将一栋房产花费在了书本上。”
       当他这么说的时候是在懊恼还是炫耀呢？现在的我们很难知道。不过可以笃定的是，那时的书真的很贵。至于房子，应该比现在便宜。
       接下来的总统们也都称得上是饱读之士。杰斐逊的继任者詹姆斯·麦迪逊，为了研究古今联邦制，在1786年的春夏两季，研读了杰斐逊借给他的超过200本图书。第一个由副总统之位接任总统的约翰·泰勒非常喜欢莎士比亚，他有一个1200本图书的书房。约翰·亚当斯的孙子、美国第六任总统约翰·昆西·亚当斯离开白宫时，他的书装满了6个大箱子和38个盒子。
       不过，他们不是读书最多的总统。
       有人会说出林肯的名字。这个只接受过一年多正规学校教育的肯塔基州穷孩子，日后能登上总统宝座并成为“最伟大的美国总统”，读书给了他至关重要的帮助。关于他读书的故事也流传甚广。他小时候，“每天完成工作后，他便蹲伏在小木屋的一角或室外的大树底下，一边嚼着玉米面包，一边沉浸在书海之中”。成年后，他曾经跋涉数英里穿越荒漠，只为借一本英语语法书。甚至连《印第安纳法规》这样光看名字就让人觉得乏味的书他也读得十分贪婪。种种研究让你不得不将林肯列为十分优秀、甚至饥渴的阅读者。那么林肯肯定读过不少书吧？
       很遗憾，有据可查的统计，已知林肯读过或据说读过的书是，430部。
       这个数字甚至可能低于正在看这篇文章的你。
       尽管研究界公认林肯的阅读量肯定不止这个数。因为不管到哪，他都随身携带书本（这也是日后多位美国总统的习惯）。可有据可查的书就只有430部。亲，现在机会来了！努力几年，或许你就可以骄傲地对朋友吹牛——我看的书，超过了林肯！
       林肯喜欢的书包括了《圣经》、《华盛顿的人生》、《伊索寓言》、《鲁滨逊漂流记》还有《美国历史》、《天路历程》等。当然，林肯能成为历史最伟大的美国总统，靠的不是读书读得多，而是他知道“如何让这些知识为自己所用”。从特洛伊的研究来看，“林肯总是带有目的性地去阅读，关注的是他需要实现其抱负的作品”。不过，“林肯对小说缺乏兴趣”。他曾经说过，“我一生中从未读过一本完整的小说。”
       相较而言，我更欣赏另一个书虫总统——第26任总统西奥多·罗斯福。
       这位总统是后来那个史无前列的当了四届美国总统的富兰克林·罗斯福的远房堂叔。本来我以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可就在为这篇文章查阅资料的时候，我被贵州都市报2011年2月24日国际版的标题给雷到了——“美国总统哪个最爱读书罗斯福兄弟‘力压群雄’”。天呐！难道娶了西奥多的侄女，就可以和叔叔称兄道弟了？
       扯远了，说了这么多，好像还没解决一开始的那个问题，谁是读书最多的美国总统？
       答案就在眼前。是的，没错，就是西奥多·罗斯福。
       一个人要想读书多，我觉得至少要满足几个条件。一，读得早。最好在幼儿时就开始读书。二，读得勤。那种每天都要读上两个小时甚至更多的人绝对比一次读24个小时然后一两年都不摸一下书的人读得多。三，读得长，换句话说就是活得长。
       好吧，让我们比照这三个条件来看看，老罗斯福到底读多了多少书。
       读得早。“白书”介绍，在识字之前，罗斯福就拖着600多页厚的《南非地区传教士游记与研究》，让大人给他讲述里面的图片内容。
       读得勤。他少年时期的导师曾经说过，“这个小男孩似乎从不知道无所事事是什么，他把他的精力与勤奋都投入到阅读之中”。可以说，他对书的渴望是生理层面的。
       读得长。老罗斯福活了61岁。这不是一个长寿的年纪。同样好读的杰斐逊活了83岁，约翰·亚当斯91岁。可老罗斯福还有一项绝技——读得快！
       西奥多19岁时，因为麻疹不得不卧床5天。这段“休息”时光，让他成功看完了贺拉斯和荷马作品集以及柏拉图的《申辩篇》。在成为总统后，罗斯福依然保持着阅读的激情。“晚上前半部分时间，他会和妻子一起阅读书籍，在他妻子10点左右上床休息后，他会继续看书，以每分钟两到三页的速度快速翻阅书籍，如果忙的时候，他会一天读完一本书；晚上空闲的时候，他会一天读两到三本书。”
       如此快速的阅读，让我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进行过这方面的专门训练，可据特洛伊称，美国总统中学过快速阅读的只有吉米·卡特一个。他曾在一个周末的时间读了四本书。可卡特的阅读量也远远不能和他相比。顺便说一句，在“白书”中，写了20多本书的卡特被定义为著书最多的总统，而在“陈文”中，这个荣耀归于西奥多·罗斯福。后者一生著有三十多本关于历史、政治和旅行的书。
那么，罗斯福到底读了多少书呢？在“陈文”里，罗斯福“自己曾说，他一生读了好几万本书”！如果说西奥多从10岁左右开始比较稳定的读书习惯，按他的速度，这个数应该是不夸张的。就是“节约”一点估计，上万本书的阅读量也足以保证他获得“读书最多的总统”这一桂冠。这绝对是一个很多专业读者都很难达到的高度。
       可奇怪的是，在“白书”中，特洛伊博士并没有言明这个问题。他在罗列了大量罗斯福善读和大量阅读的事例后又语焉不详的写到“罗斯福读的书或许比任何其他总统都要多”。
       大量的阅读让西奥多·罗斯福在许多方面赢得了专家的美誉。他对鸟类的认识和了解甚至让博物学家惊叹。
       对于读书，他也有自己的理解。在自传里，对“一个政治家应该读什么书”这个问题，他的回答十分简单——诗歌与小说，包括小说标题下的短片故事。他还说过，一个总统，如果“不懂得欣赏希伯来先知以及希腊剧作家的话，那么对他来说是亦是一种悲哀。”
       在这里我必须啰嗦一句，国内的图书出版界，过去和现在都热衷于，将来仍会乐此不疲的推出“100本最值得XX的书”，“ XX岁前必读的书”之类的书集。其实在这个问题上寰球同此凉热，美国也不能免俗。对此罗斯福是这样说的：“我对《100本最值得推荐的图书》以及《五尺书架图书馆》之类的书毫无兴趣可言。……根本就不存在‘100本书’能够适合所有的人，或者适合大多数的人，或者适合一个人的一辈子。”
       罗斯福还告诫后人，领导者需要通晓“人性和人类内心深处的需求”，而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只有在伟大的充满想象的作家笔下，他们才会发现这种天性和这些需求，无论这些作品是诗歌还是散文。”
       好了，下一个问题。读书最高调的总统是谁？
       可能是肯尼迪。这位潇洒风流的总统被他的团队包装成一位“早上穿衣的时候，他会打开一本书放到柜子上，然后一边穿衬衫、系领带，一边读书”的读书人。“白文”称肯尼迪只称得上是一个很普通的阅读者。那本帮他赢得普利策奖的《勇敢的心》（不是梅尔·吉布森那部电影，讲述的是8位议员的艰难抉择），更是被人大肆宣传。可特洛伊认为这是关于总统读书的最大谎言。他称多位研究者指出《勇敢的心》只是肯尼迪“委托”别人写的一本书。
       也可能是克林顿。在那本992页的自传里，很大的篇幅都是关于他读的书。克林顿最喜爱的书单上有21本书。这其中既有《林肯》这样的传记，也有马克斯·韦伯的《政治作为一种职业》，还有《百年孤独》、《叶芝诗集》这样的文学作品。他还在回忆录中愉快的提起，在他去苏联时，苏联警卫队曾试图没收克林顿随行带的书，搜查之后，却只发现了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和屠格涅夫的书，并没有他们想象的“色情书刊”。
       苏联警卫想找的东西出现在克林顿和莱温斯基的性丑闻中：在这段关系刚开始的时候，克林顿送给了这位白宫实习生一本惠特曼的《草叶集》，莱温斯基回赠的书里则有一本情色小说《声》。
也许是奥巴马。入主白宫的8年里，奥巴马经常对外发布书单，从莎士比亚、海明威到里根总统自传、小罗斯福的《百日新政》，从传记到政论，从科幻到侦探。他还经常在媒体的注视下逛各种书店，给自己和女儿买各种书。在他的巨大光环下，这些书的销量都涨了。虽然部分原因是为了形象需要，可“最爱读书的总统”这名号还真不是白叫出来的。对了，今年一月份在接受访问时，他还说自己“为了逃避现实”刚读完了刘慈欣的《三体》。
       至于读书最低调的总统，也许是里根。在加州牧场的家里有满满一书柜书的他，拒绝了幕僚向新闻界透露他正在阅读非小说类书籍的建议。这也可能导致里根的反对者将他视为一个不懂学术的人。也许是小布什，因为父亲的关系被扣上了“不读书”帽子的他，光是2006年到2008年就读了186本书！其中包括14个版本的林肯自传。可年轻时一次竞选国会议员的失败经历，让耶鲁大学历史专业毕业，拥有哈佛商学院工商管理硕士学位的小布什将自己包装成一位来自德州乡下，对书不感兴趣的牛仔。刻意不让我们知道他喜欢并读过乔伊斯、菲茨杰拉德、维达尔等人的作品。
       回过头来捋一捋，华盛顿、杰斐逊、大小罗斯福、杜鲁门、尼克松、克林顿、奥巴马……总统的名字在变，总统们对各种人物传记和历史书籍的热情始终如一。这两类书籍成为美国总统，特别是二战之后的美国总统的最爱。此外，还有一个你想不到的图书种类也获得了不少总统的青睐——侦探小说。
       美国历史上唯一的一个博士总统伍德罗·威尔逊最爱看侦探小说。他说侦探小说能和酒精一样让他忘却丧妻的痛苦。小罗斯福也对侦探小说青睐有加。直到他临终前，他都还在读一本叫《潘奇和茱蒂谋杀案》的侦探小说。克林顿有时候甚至一周读三本侦探小说。据他说自己这样做是为了“寻求排遣而获得的一个小小的廉价刺激”。至于后来的“拉链门”事件，也许是侦探小说已经不能给克林顿廉价的刺激了吧。另外，肯尼迪、里根、奥巴马，他们的书单里都有侦探小说的一席之地。
       所以各位，回去看看自己孩子的书橱，如果充满了人物传记和历史类的书，中间还夹杂了一些侦探小说，额，好好培养吧。
       除了读书，这本书还回顾和讨论了戏剧、广播、电视、流行音乐还有如今如洪水猛兽般蓬勃发展的网络新媒体和总统之间的互动关系。书中关于尼克松和猫王、肯尼迪和大提琴演奏家卡萨尔斯、福特和电视综艺明星切维·切斯的故事也非常有趣。特洛伊博士认为，总统必须让自己适应这个各种流行文化林立且变化快速的时代，
       唠叨了这么多，让我们回过头来再看看特朗普的“不读书”言论。呵呵，要是当真的话你就输了！
       你知道在成为总统之前，特朗普写过书吗？你知道他写过多少本吗？
       16本！
       其中，他的《交易的艺术》一书还在纽约时报非虚构类畅销书排行榜榜首上停留51周之久！这本书早在26年前就被翻译引进到中国，名字改成了那时更有市场的《做生意的艺术》。
       特朗普在另外的一些采访中说过，德国小说家雷马克的《西线无战事》是其最爱读物。他甚至还声称读过包括《孙子兵法》在内的几十本关于中国的书。特朗普的前妻则爆料，曾看到他床头放着一本希特勒的演讲集。
       去年初，特朗普和希拉里的竞选正激烈的时候，也许是为了出名，一位好莱坞十八线女演员以他为主角，在网上写了一本情色小说，反应火爆。你知道他的反应吗？特朗普说：“今天晚上我也会喝上一杯，然后开始写一本像《五十度灰》一样的作品。”
       额，好吧，新总统的口味的确与众不同！在“白书”中，特洛伊博士不无自豪的宣称“现代的美国总统不仅大都会读书，而且他们还会读很多的书，带着思考去读。……在一个领导能力常常遭到贬低的时代，阅读能够让总统更加严肃。”可看看特朗普，我好像一点也严肃不起来。
       通读全书，我们不难发现，读书在华盛顿、杰斐逊、林肯等美国早期总统那里，是获取智慧，培养美德，寻找方向的灵丹妙药，在西奥多•罗斯福、伍德罗•威尔逊、杜鲁门、肯尼迪等20世纪初期到80年代的美国总统手中，书本散发的光芒，为他们的形象添彩不少。随着传媒的发达和社会思潮的急剧变化，到克林顿、奥巴马时代，图书已经和电视、网络一样，成为总统影响社会的重要因素。不知道在特朗普手里，书会被他玩出什么花样来。
       吐槽是少不了的
       在这篇文章行将结束的时候，我忍不住吐槽一下本书的翻译。首先，309页厚的《白宫流行文化200年》，从参考文献到索引，82页的内容全是英文，没有翻译，也没有说明。不知道这是对版权的尊重，还是译者偷懒的例证。另外，笔者仅仅是通读了一遍，就发现这本由上海对外经贸大学外语学院院长王光林教授主持翻译的著作的几个明显错误：第26页末尾，翻译说“1938年2月，总统马丁·范·布伦在观看约翰·霍华德·佩恩表演的《布鲁图斯的悲剧》时，看见了朱尼厄斯·布斯，也就是后来刺杀总统的凶手布鲁图斯约翰·威尔克斯·布斯的父亲”。短短的一句话就有三个明显的错误。第一，1938年显然是1838年之误。第二，凶手的名字显然和布伦总统观看的戏剧名字“布鲁图斯”连在了一起。第三，也许是刺杀林肯总统在美国太为人熟悉了，原作者在文中直接使用了“刺杀总统”的句子，可要知道，美国历史上有九位总统遭遇了刺杀，其中四位不幸身亡。我们的翻译大人和负责全书最后校对的王院长，是否可以写明是刺杀林肯总统？
       本书第83页，“罗斯福……跟他的堂兄西奥多一样”，看来历史界对两位罗斯福的亲属关系存在争议。
       101页最后一段“1992年，比尔·克林顿采用了弗利伍德麦克乐队的20世纪70年代金曲《不要停止梦想》”随后第二页第一段，这首歌的名字变成了《不要停止》。翻一页书的时间，梦想就没有了。
       还好，这一类的硬伤并不多。另一个给阅读带来麻烦的地方，是书中列举了不少美国读者很熟悉的事例或人名，可这些我们国内读者就不熟悉甚至很陌生。对此我们的翻译只是“照本宣科”，缺乏相关的注释。比如第154页中的这一段：“布什输掉1992年总统选举之后，《辛普森一家》总是轮播布什总统因为巴特令人讨厌而打他屁股的情节。”首先，我们习惯将这个布什总统称为老布什，另外，《辛普森一家》需要联系上下文才知道是一档美国综艺节目，最后院长大人，巴特是个什么鬼？打屁股是个很出名的梗吗？
       还比如书中对美国很多总统，特别是柯立芝、门罗、詹姆斯·布坎南、波尔克等早期总统往往是直呼其名，一点没有关于其任期的背景交代，对美国历届总统并不清楚的不少中国读者来说，肯定忽悠不少困扰。也许，王院长是想让我们顺带去学习下美国总统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