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班·巴·扫马:生于汗八里,死于巴格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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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被书写的历史,不被记忆的历史,无论多么波澜壮阔,都像不存在一样。
扫马这个北京出生的景教士(基督教聂斯托里派),带着他的徒弟马可,沿着由蒙古人西征打通的道路,走到了忽必烈之弟旭烈兀在西亚建立的伊儿汗国。马可因缘际会被选为了景教最高职位牧首,扫马则受旭烈兀之子阿鲁浑汗之命出使欧洲,拟联合基督教国家攻打埃及马木留克。
扫马见到了东罗马皇帝安德洛尼卡二世、法王腓力四世、英王爱德华一世和教皇尼古拉四世。扫马这个中国景教士在罗马教廷举行了景教弥撒,教皇感叹:语不同但礼相同,任命扫马为整个基督世界的巡察使,回程给阿鲁浑汗带来了法王腓力四世的信:愿意联合出兵。阿鲁浑汗给腓力四世的回信至今仍藏于法国国家档案馆,如下:
仗倒是没打成,扫马功成身退,安详在巴格达去世。
马可比老师扫马年轻二十岁,也经历了更多。蒙古人作为军事政治上的强大存在,在文化宗教上却薄弱得多。远离蒙古高原使得本地统治者和士兵加速伊斯兰化,宽容景教、同情景教的几代大汗相继死去,伊儿汗国占人口多数的穆斯林和改信伊斯兰教的大汗已经不能容忍景教的发展了。牧首马可经历坎坷,更重要的是景教的黄金时代结束了。
马可死于今伊朗马拉盖。他说,不想再为蒙古人服务了。
感谢19世纪末这个文稿再次被发现,虽不是扫马的波斯文原稿,也算是比较好的叙利亚文摘抄了。因此,扫马又像是从历史中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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