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孤独》出版后,全中国的作家都学会写家族史了
1、《百年孤独》你大爷,充其量是阿契贝混上阿连德再兑水,但没有阿契贝非洲式的史诗气质,也没有阿连德拉美式的繁复叙事。我之前跟人抱怨,说《百年孤独》出版后,全中国的作家都学会写家族史了,学出样子的譬如莫言譬如陈忠实,学不出样子就是《尘埃落定》——而且《尘埃落定》比这书好多了,起码阿来的叙述视角是稳的,迟子建的叙述视角还能更乱点么。
2、不说别的,《百年孤独》的叙述视角转换,足够大多数小说家学一辈子吧。
3、在家族史中加点魔幻真的没那么难,重点是怎么加。这里万物有灵且美,哦好的,然后呢?与时代相关后,这种魔幻感要如何延续呢?拉美是一条途径,或者阿契贝也是另一条路——《Things Fall Apart》的后半部分写出了无尽的悲壮感。不能延续,我只能觉得作者是在硬凹魔幻现实。她以为自己写的是中国版的魔幻现实,其实充其量是妖魔鬼怪版的《篱笆,女人和狗》。
4、萨满文化颇有得写,人类相信万物有灵,萨满是人与神之间的桥梁,是神灵话语的代言,是过去与未来之间的联结。有豆友说萨满文化最糟糕的就是写出中二感,萨满不是神,切记切记。但本书的萨满就是个道具,需要她出现的时候拿出来用一下。我就去他大爷的吧。
5、后半部分的结构完全崩溃,叙事节奏跟闹着玩似的。有意无意的,每个作家都在处理与时代的关系,但像这样处理,我只能说是撞鬼了。人物一个个死去,时代走马灯似的来来回回,你方唱罢我登场,火烧屁股的叙事。后记里说,写作初衷是鄂温克女画家之死,然后她在小说里占了多少篇幅?两页?两页半?
6、鄂温克女画家之死是个好故事,艺术家的缪斯来自于一个逝去的时代,越是试图从那个时代中汲取灵感,就越是深切体会到那个时代的无可复存。处理得当的话,这将是令人无比震撼的一幕。结果,呵呵,呵呵,呵呵。
7、迟子建在鄂温克村落待了两天?我的天,她还不如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