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我以桃,报之以李,那些有关爱情里的回应
大约文艺青年都爱谈爱情,而文艺女青年更甚,其实也不怪不得男同胞无法如她们所愿随时随地给予回应,毕竟这类情愫萌生然后瞬间烧如烈火燎原的事情,女生总比男生更适合。
就比方说三毛,她那本《梦里花落知多少》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秀恩爱的高配版本。而已经不单单是隐藏在字里行间,甚至有些蔓延开来的情意在三毛和荷西的身上,就好像体己人说些家常话一样习惯:
三毛: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答应我,重新娶个女人。 荷西:你神经,不和你说话! 三毛:神经也要说,你不娶,我死了也不会安心的。 荷西:要是你死了我一把火把家烧掉,然后上船漂到老死。 三毛:放火烧房子也好,只要你肯再娶。
三毛是个有些偏神经质的姑娘,所以非要配一个荷西这样木讷坚实的男人,才能经得起爱意的日日浇磨,以至到后期,荷西从一个表白只会说我少吃点的大胡子,变成个表白时说着“除非你和我结婚,不然我的心永远也减轻不了这份痛楚”这样的温情派。狡黠多情的女子,搭配一个宽厚可靠的男子,这是最好的良配,也是能琢磨出最多花样的爱情样本。
就如大柠和大林——暴脾气捉摸不住性格的标准文艺女,和一个看似稳重其实闷着发坏的撩妹达人,任何一段爱情都无意也无需去模仿别的什么人,三毛的爱情是带着你流浪,以爱当家;大柠他俩的就是和你一起呆下来。
本着对待他人爱情的尊重,以及对大柠签名本的感激,我想我很有必要去模拟一段来证明每个人爱情的独特性:
如果你的女儿问你,她该到什么时候才能找见自己的王子? 大多家长都会回答:等你以后长大了就知道了。 当然那时候我爸的发言是抛过来另一个问句:我就知道你最近成绩下降肯定是偷摸早恋了,明天跟我去找你们班主任一趟。噢。 所以我挺羡慕和钦佩大林的教育方针——等你读过三万本书,等你画过五千幅画,等你长得比你妈妈还高,等你聪明到可以分辨谁是你的王子的时候。——因为只有等得足够久,等到的王子才足够好啊。 就像你妈妈等我的时候一样。
臭屁教育两不误,而更重要的,是对爱情的坦白。这份坦白很重要,如果四下无人,你肯定有勇气去一个人照着情书大声念白;如果两人对坐,你也许有冲动把所有想表白的一一倾述;如果面对着家人和观众呢?大多人都很难有胆量迈出这个关口,这与国人认知里的话不说透,语要留白的胆怯有关,就像我们没办法对着父母说真正的感激,就像我们没办法在儿女渐渐成人还能互换秘密,就像我们越来越不敢去和身边人说些甜言蜜语。
我们太过矜持,便总会失去些幸福的加持。
婚后十年和与君初相识是完全不同的,所以当我看着大学篇里二人整日腻歪在一起,不知天高不知地厚只知道彼此的矫情劲,会觉得似曾相识并由衷觉得年轻人就该这样。当大柠开始怀孕,然后孩子慢慢长大,他二人十年如一日的打情骂俏,放在如我一般的内向人眼中,总会在起初觉得不适。究其原因不过是——我们很容易在他人的身上代入自我,而那种惧怕感就好像切切实实发生我的生活里,让我去面对身边朝夕相处的伴侣,我还能否说出一如十年前的肺腑之言——因为太难所以才觉得恐惧,跃跃欲试又怕得不到回应。
小王子曾说:“你在你的玫瑰花身上耗费的时间使得你的玫瑰花变得如此重要。”因为你的投入,你会更加珍惜这个人,没有这些甜言蜜语生活并不会变糟,但拥有了,一定会让你变得更好。
所以多和枕边人说些让人幸福的话,一辈子就这么长,大多人的爱情只有那么十分之一的片段,最后陷在一日磨一日的无限循环。当然这二者间没有孰优孰劣,只是最近几年看着友邻几个姐姐抱着二胎依旧亲昵地跟我们炫耀自己的老公,多么体贴,多么合适,那种感觉慢慢积累起来,也总羡煞旁人。
相比较男子,女子更容易把爱情当做最重要的部分去经营。而懂女人心思的男人不多,茨威格算是一个,毛姆也算一个,所以天下好男子千千万,到最后要找的,还是应该找个“回音墙”丈夫,我说爱你你也会表白回来,甚至更宏亮,更悠远。在往后漫长的人生旅途中,这样才不会显得无趣。
看着大林陪着大柠吃食堂的方便面,去欧洲旅行,在家伺候孕妇,现在连带着还要疼爱闺女,做了许多也许并不热爱但甘之如饴的事情。然后你就会更加了解杨绛在《我们仨》说的“ 我陪他走得愈远,愈怕从此不见 ”的意思,然后越加珍惜当下还能把爱说出口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