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虚无的梦想—《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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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留虚无的梦想
《盘锦豹子》结尾写孙旭东从来没听过那么好听的声音,小徐师傅的哭声,羞怯、委婉,又是纳闷柔韧、明亮。《肃杀》的结尾写主人公“我”觉得她好看极了,那是肖树斌儿子的女朋友,独自一人,穿着过时的旧毛衣,忽然一阵冷风吹过,树上的大片雪花落在她长长的假睫毛上。突然抽离的写法,相似的结束手段,区别的是:一个哭着迎来新生,一个却仍在冷风中萎缩。
工作没有了,生活却不能暂停。在下岗浪潮中挣扎漂浮着的工人群体,大部分都在竭尽所能地生活着。当然我觉得除了肖树斌。或许作者本想表达的是一个人无论到了什么穷途末路,也不会放弃心中的梦。但我却有不同的看法。
一个人不能只剩下梦想,那太遥不可及了。
况且他将这个梦还强制的交给了先天素质不良的儿子。梦想是精神鸦片,还是人性最后剩下的一点光辉?肖树斌将全部热情投入到对足球的喜好中。“佝偻着背,眼眶很深,嘴唇乌紫,挺瘦,皮肤松弛,脸上的皮也耷拉下来。”最后挥舞着的大旗,对于我来说也只是精神的麻痹而已。
肖树斌做的这一切,何尝不是对苦难的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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