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核致敬
“都是些俗套的点子——生化病毒、人工智能、电脑网络、黑洞虫洞、时间旅行——到最后,你甚至发现连这些都只是一层皮,里面装的不过是个蹩脚的爱情故事。”
古河笑着赞同道,“克拉克离我们已经很远了。”
——《火星孤儿》
作者借着主人公进行的吐槽,实际上应该算本书一开始就表明的态度:绝不是以上类型的作品。
物理学博士,科幻迷,这两重身份叠加下的科幻写作,在文章当中流露出太多值得玩味的细节。一不留神就会发现,都是同道中人。
这所高压封闭的学校通过类似洗脑的宣讲会出现在读者的视野当中,像所有反乌托邦式的科幻作品当中描述的那样:极权、封闭、压抑。直言不讳的标题叫做“禁书”,一把华氏451°的炙热,焚毁了一切。
主人公古河被作者设置成了科幻小说爱好者,第一次被发现阅读的杂书是阿瑟•克拉克的《月海沉船》,这一艘黄金时代的星际孤舟,恰巧预示了近腾校区后来的命运。而他在宿管查房时侯丢弃的凡尔纳的作品,通过这个契机让他和文仔搭上线,就像凡尔纳说的,
“把两艘船放在大海上,即使没有风浪,它们也会相遇。”
古河手上曾经拿着一本泛黄的《安德的游戏》,这也是《火星孤儿》带给读者最大的感受:少年人在虚拟中对抗现实。需要身为少年的主角一行不断成长,造就一支属于自己的飞龙队。
作者大概是个克拉克爱好者,多少次透露出的,都是对这位大师由衷的喜爱。
将近腾校区与拉玛号相比,地球上浮现的石块与黑色monolith相比,都是漫游,都在宇宙里头。阿木算出一个终极的答案,这一句像极了《银河系搭车客指南》里面没头没尾的“42”,知道对,但不知道为什么。而通过符号和外星生物建立联系的古河与阿木,恍若《你一生的故事》两位科学家,穿越时间和七肢桶注目。
如果说之前国内科幻作者的努力,找到一条星辰大海之外的“科幻现实主义”的道路,那刘洋实际上把这种现实从一如既往的苦难中解救出来,更多关注年轻的科幻阅读受众群体,把应试教育下的他们变成主角,是第一次,也是很棒的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