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水》的原文摘录

  • ”他爱喝一点好茶,西湖龙井。饭食很简单。他总是一个人吃,在堂屋一侧放一张‘马杌’——较大的方凳,便是他的餐桌。坐小板凳。他爱吃长鱼汤下面。面下在白汤里,汤里的长鱼捞出来便是下酒菜。——他每顿用一个五彩釉画公鸡的茶盅喝一盅酒。没有长鱼,就用咸鸭蛋下酒。一个咸鸭蛋吃两顿。上顿吃一半,把蛋壳上掏蛋黄蛋白的小口用一块小纸封起来,下顿再吃。“ (查看原文)
    catmints 2011-02-11 13:06:21
    —— 引自第24页
  • 〈先妣事略〉:“孺人不忧米盐,乃劳苦若不谋夕” (查看原文)
    catmints 2011-02-11 13:06:21
    —— 引自第24页
  • 听说他的医术还挺不错。有一个邻居的孩子得了眼疾,双眼肿得像桃子,眼球红得像大红缎子。父亲看过,说不要紧。他叫孩子的父亲到阴城(一片乱葬坟场,很大,很野,据说韩世忠在这里打过仗)去捉两个大田螺来。父亲在田螺里倒进两管鹅翎眼药,两撮冰片,把田螺扣在孩子的眼睛上。过了一会儿田螺壳裂了。据那个孩子说,他睁开眼,看见天是绿的。孩子的眼好了,一生没有再犯过眼病。田螺治眼,我在任何医书上没看见过,也没听说过。 (查看原文)
    哇嘎哩贡 2018-07-08 14:05:42
    —— 引自第30页
  • 孩子吃了螺蛳,用小竹弓把螺蛳壳射到屋顶上,喀啦喀啦地响。夏天“检漏”,瓦匠总要扫下好些螺蛳壳。这种小弓不作别的用处,就叫做螺螂弓号,我在小说《戴车匠》里对螺螺蛳弓有较详细的描写。 (查看原文)
    哇嘎哩贡 2018-07-10 00:31:08
    —— 引自第71页
  • 曾被打成右派的那一代人,除了已经死掉的,大多数都还在努力地工作。他们的工作的动力,一是要证实自己的价值。人活着,总得做一点事。二是对生我养我的故国未免有情。但是,要恢复对在上者的信任,甚至轻信,恢复年轻时的天真的热情,恐怕是很难了。他们对世事看淡了,看透了,对现实多多少少是疏离的。受过伤的心总是有璺的。人的心,是脆的。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为政临民者,可不慎乎。 (查看原文)
    哇嘎哩贡 2018-07-10 13:05:28
    —— 引自第114页
  • 写风景,是和个人气质有关的。徐志摩写泰山日出,用了那么多华丽鲜明的颜色,真是“浓得化不开”。但我有点怀疑,这是写泰山日出,还是写徐志摩自己?我想周作人就不会这样写。周作人大概根本不会去写日出。 (查看原文)
    哇嘎哩贡 2018-07-10 13:44:39
    —— 引自第131页
  • 我是个安于竹篱茅舍、小桥流水的人。以惯写小桥流水之笔而写高大雄奇之山,殆矣。人贵有自知之明,不要“小鸡吃绿豆——强努”。 (查看原文)
    哇嘎哩贡 2018-07-10 13:44:39
    —— 引自第131页
  • 我十八岁开始抽烟,今年七十一岁,从来没有戒过,可谓老烟民矣。到了玉溪烟厂,坚定了一个信念,一抽到底,决不戒烟。吸烟是有害的。有人甚至说吸一支烟,少活五分钟,不去管它了!写了一首五言诗: 玉溪好风日, 兹土偏宜烟。 宁减十年寿, 不忘红塔山。 诗是打油诗,话却是真话,在家人也不打诳语。 玉溪卷烟厂的礼堂里,在一块很大的红天鹅绒上缀了两行铜字: 天下有玉烟 天外还有天 据褚厂长说,这是从工人的文章里摘出来的,可以说是从群众中来的了。这是全厂职工的座右铭。这表现了全体职工的自豪感,也表现了他们的高瞻远瞩的胸襟。愿玉溪卷烟厂鹏程万里! (查看原文)
    哇嘎哩贡 2018-07-12 18:55:10
    —— 引自第171页
  • 另外一句话是,“千万不要冷嘲”。 这是对于生活的态度,也是写作的态度。我在旧社会,因为生活的穷困和卑屈,对于现实不满而又找不到出路,又读了一些西方的现代派的作品,对于生活形成一种带有悲观色彩的尖刻、嘲弄、玩世不恭的态度。这在我的一些作品里也有所流露。沈先生发觉了这点,在昆明时就跟我讲过;我到上海后,又写信给我讲到这点。他要求的是对于生活的“执著”,要对生活充满热情,即使在严酷的现实的面前,也不能觉得“世事一无可取,也一无可为”。一个人,总应该用自己的工作,使这个世界更美好一些给这个世界增加一点好东西。在任何逆境之中也不能丧失对于生活带有抒情意味的情趣,不能丧失对于生活的爱。沈先生在下放威宁干校时,还写信给黄永玉,说“这里的荷花真好!”沈先生八十岁了,还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完成《中国服饰研究》这样的巨著,就是靠这点对于生活的执著和热情支持着的。沈先生的这句话对我的影响很深。 (查看原文)
    哇嘎哩贡 2018-07-12 19:30:15
    —— 引自第190页
  • 搞搞京剧还有一个好处,即知道戏和小说是两种东西(当然又是相通的)。戏要夸张,要强调;小说要含蓄,要淡远。李笠翁说写诗文不可说尽,十分只能说二三分;写戏剧必须说尽,十分要说到十分。这是很有见地的话。托尔斯泰说人是不能用警句交谈的,这是指的小说;戏里的人物是可以用警句交谈的。因此,不能把小说写得像戏,不能有太多情节,太多的戏剧性。如果写的是一篇戏剧性很强的小说,那你不如干脆写成戏。 (查看原文)
    哇嘎哩贡 2018-07-12 19:30:15
    —— 引自第190页
  • 风筝没有脑线,是放不上去的。作品没有主题,是飞不起来的。但是你只要看风筝就行了,何必一定非瞅清楚风筝的脑线不可呢? 脑线使风筝飞起,同时也是对于风筝的限制。脑线断了,风筝就会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主题对作品也是一种限制。一个作者应该自觉地使自己受到限制。人的思想不能汗漫无际。我们不能往一片玻璃上为人斟酒。 (查看原文)
    哇嘎哩贡 2018-07-12 19:43:08
    —— 引自第196页
  • 一个作家应该精通语言。 (查看原文)
    哇嘎哩贡 2018-07-12 19:43:08
    —— 引自第196页
  • 这到也是一种办法,人到了超经验的景色之前,往往找不到合适的语言,就只好狗一样地乱叫。 (查看原文)
    罔两 2018-10-11 15:44:50
    —— 引自章节:泰山片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