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人民的历史》的原文摘录

  •   有人可能会对这段历史撒谎,有人则可能把那些会让人无法接受的事实干脆略去不谈。但莫里森没有这样做。他要让人们看到一个真实的哥伦布。他没有忘记大屠杀的历史,相反,在这一问题上,他使用了他所能用的最激烈的言辞:种族灭绝。   但他也有他自己的做法:对事实真相一笔带过,对他认为是更重要的其他情况则大加笔墨。不管是粉饰过去,还是遮掩事实真相,这些做法一旦被读者看破,就有可能引起读者对作者的反感和不满。如果先直陈其事,然后再把它淹没在大量的其他情节之中,这就好像是在心平气和地告诉读者:是的,发生过大屠杀,但这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这对作出最后的评判来说无足轻重,对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所做的一切来说,它的影响也是微乎其微的。   对历史学家们来说,确实存在着对某些历史事实进行轻重取舍的问题,这也是很自然的事。就像绘制地图的人一样,为了绘制一张特定用途的地图,他们必须首先把地球的形状扭转、摊平,然后从纷繁复杂的地理学信息中,挑选出符合特定需要的那些信息,制成这样或那样的地图。   我所说的并不是反对进行取舍、加以简化或者加以强调等。对绘图者和历史学家们来说,这些都是必须的。绘图者所作的扭曲,只不过是为了满足那些需要地图的人的一般性目的而作的一些必要的技术处理;但历史学家们的“扭曲”就不仅仅是技术性的了,它属于意识形态的范畴,涉及到一个各种兴趣彼此冲突的世界。所以,不管历史学家们是否意识到这一点,他所作的任何一种带选择性的强调,都是在支持某些特定的兴趣,不管这种兴趣与经济、种族有关,还是与国家和性别有关。   此外,作为意识形态方面的兴趣,它不像绘图者做技术处理那样明显和张扬。例如:“这是一张为远洋航行设计的麦卡托式投影地图——要是为了得到近距离的地区航线,你最好使用别的地图。”历史却不是这样,历史学家们竭尽所能为所有读者呈现的,是大家共同感兴趣的历史。   为突出哥伦布及其后继者... (查看原文)
    无能狂怒人 1赞 2015-10-12 16:38:58
    —— 引自第7页
  • 如果一个妇女没有结婚就有了小孩,那就构成一种犯罪行为。在殖民地法庭的记录中,到处可见就“私生子”问题传讯这类妇女留下的口供。而孩子的父亲则可以逍遥法外,不会受到任何影响。1747年,殖民地的一家刊物,连续登载一位名叫波利·贝克的小姐在新英格兰州波士顿附近的康涅狄格接受法庭审判时的谈话记录,当时她正由于私生子问题而遭到第五次起诉。 坦率地说,我认为施加于我的这项法律本身很不合理,对我来说,它又尤其严厉。……我看不出我到底触犯了法律中的哪一条。我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为这个世界增添了5个鲜活的生命,我用自己的劳动精心地抚养他们,而没有给镇上增加任何负担,要不是繁重的苛捐杂税,我是可以做得更好的。任何人都没有一点点理由来指责我,除非是那些法官大人们,他们因为我没有结婚就生了孩子,损失了一笔结婚费。这难道是我的过错吗? (查看原文)
    弗雷泽 2回复 2012-08-18 22:07:26
    —— 引自章节:第六章 性别压迫
  • We must not accept the memory of states as our own. Nations are not communities and never have been. Th history of any country, presented as the history of a family, conceals fierce conflicts of interest between conuerors and conquered, masters and slaves, capitalists and workers, dominators and domnated in race and sex. And in such a world of conflict, a world of victims and executioners, it is the job of thinking peoplo, as Albert Camus suggested, not to be on the side of the executioners (查看原文)
    Adam Wu 2012-09-07 13:45:17
    —— 引自第10页
  • "Jacksonian Democracy" had tried to create a consensus of support for the system to make it secure. Blacks, Indians, women, and foreigners were clearly otside the consensus. But also, white working people, in large numbers, declared themselves outside (查看原文)
    Adam Wu 2012-09-16 23:22:10
    —— 引自第221页
  • Las Casas tells how the Spaniards "grew more conceited every day" and after a while refuse to walk any distance. They "rode the back of Indians if they were in a hurry" or were carried on hammock by Indians running in relays. "In this case they also had Indians carry large leaves to shade them from the sun and others to fan them with goose wings." (查看原文)
    纳维 2013-10-04 15:00:15
    —— 引自第6页
  • Total control led to total cruelty. (查看原文)
    纳维 2013-10-04 15:00:15
    —— 引自第6页
  • they suffered and died in the mines and other labors in desperate silence, knowing not a soul in the world to whom they could turn for help. (查看原文)
    纳维 2013-10-04 15:00:15
    —— 引自第6页
  • 从哥伦布到柯蒂斯、到皮萨罗和清教徒,难道人类必须付出流血的代价,必须通过欺诈的手段,才能换取人类社会从荒蛮走向文明吗?莫里森把种族屠杀的史实淹没在更为重要的人类进步史中,这样做对吗?也许真的能找到令人信服的理由吧,就像是当年斯大林为了苏联的工业进步而牺牲农民所找到的理由一样,就像是邱吉尔轰炸德雷斯顿和汉堡时所找到的理由一样,就像是杜鲁门轰炸广岛时所找到的理由一样。但是,在损失压根儿不被提及或者不能马上被提及的情况下,人们便没有办法对得失进行权衡,这时人们又该怎样去做出正确的判断呢? 最机敏或许也是最容易为宗主国或发达国家所接受的解释是:“确实很不幸,但这是不可避免的。”然而,这种解释能够为亚非拉的穷人所接受吗?能够为苏联劳改营里的囚犯所接受吗?能够为城市贫民窟里的黑人所接受吗?能够为居住在保留地里的印第安人所接受吗?一句话,能够为只有少数人受益的社会进步所制造的广大受害者所接受吗?那些美国的矿工和铁路工,那些工厂的工人,那些因事故或疾病而在其工作和生活的地方丧生的男男女女,他们会接受(或者只是无法避免)进步给他们带来的灾难吗?即便是那些享有特权的少数人,他们也难免受到群情激愤的受害者威胁,这种威胁或者来自有组织的起义,或者来自无组织的暴乱,或者来自仅仅是因为绝望而产生的残酷的个人行为——这些行为往往会被法律或国家视为犯罪。面对这种威胁,难道在不废除其特权的情况下,哪怕只是出于实用主义的考虑,他们都认为没必要反省一下自己的价值观吗? 如果人类为了进步而确实需要做出一定的牺牲,那就应该让那些被牺牲的人自己作出他们的选择,难道坚持这样一个原则也是不必要的吗?我们每个人都有权决定放弃一些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但是,以孩子为例,无论是别人的孩子还是自己的孩子,难道我们有权假进步之名把目前尚不知生死与否、健康与否的孩子投进火葬柴堆吗? (查看原文)
    无能狂怒人 2015-10-12 16:05:42
    —— 引自第15页
  • The cry of the poor is not always just, but if you don't listen to it, you will never know what justice is. Women were important and respected in Iroquois society. Families were matrilineal. That is, the family line went down through the female members, whose husbands joined the family, while sons who married then joined their wives' families. Each extended family lived in a 'long house'. When a woman wanted a divorce, she set her husband's things outside the door. (查看原文)
    Hey Juju 2015-10-27 06:16:18
    —— 引自章节:Chapter 1
  • It is a history disrespectful of governments and respectful of people's movements of resistance. That makes it a biased account, one that leans in a certain direction. I am not troubled by that, because the mountain of history books under which we all stand leans so heavily in the other direction --- so tremblingly respectful of states and statesmen and so disrespectful, by inattention, to people's movements --- that we need some counterforce to avoid being crushed into submission. (查看原文)
    Jiong 2016-02-13 16:50:34
    —— 引自章节:Chapter 23: The Coming Revolt
  • 有关这个国家历史的全部著述,无一不以立国之父们和总统们为中心,但正是这些大人物们严重地压制了普通民众的行动能力。这些历史著述声称,在出现危机的岁月里,我们必须依靠某个伟人来挽救我们:在独立战争的革命危机中,是立国之父们;在内战反奴隶制斗争的危机中,是林肯;在大萧条时期,是罗斯福;在越南战争—水门危机中,是卡特。而且,在一次次的危机期间,他们所做的任何事情不仅都完全正确,而且足以为我们恢复原来的那种正常的状态。这些历史书还教导我们说,公民的最崇高行动,就是在这些救世主中间做出选择,即每4年去一次投票站,在两个性格不使人讨厌、观点也比较正统的人中间做出选择,这两个人都是具有盎格鲁-撒克逊血统、生活富足的白种男性。 寻找救世主的观念已经远远超出了政治之外,被带入到整个文化之中。我们学会了去追逐各领域的明星、领导者和专家、行家,这样也就等于放弃了我们自己的力量,不仅使我们自己的能力失去意义,也使我们自身被湮没了。 (查看原文)
    甘好奇 2021-01-13 18:50:50
    —— 引自第508页
  • 仅占国家人口百分之一的人,却占有它三分之一的财富。至于其余的财富,则是这样来分配的:即让其他99%的人相互敌视对立,让小财主与没有财产的人相对立,让黑人与白人、土著与外来人相敌视,让有知识和有技术的人与没有过教育和没有技术的人相对立。不仅要让这些群体相互之间抱怨、敌视,还要让他们以如此的热情和暴力来相互攻讦,这样一来,他们就看不到彼此所处的地位实际上是一般无二:这就是,在这个非常富有的国家里,他们都不过是残羹冷炙的瓜分者而已。 尽管现实的情况是,由于少数精英的控制,生存资源已変得非常稀少,人们不得不绝望而痛苦地为之相互争斗。但我决定不顾这一现实,仍然把这99%的人视为一个整体:“人民”。我要写一本历史,试图阐述他们被埋没、被歪曲了的共同利益。我所要做的事,就是强调这99%的人的共同性,表达对那百分之的人的深深憎恶之情,而这恰好是美国政府(从立国之父到现在)以及与它们合流的财富精英都极力想避免的。麦迪逊就曾对“多数派”感到害怕并希望新宪法 能对其加以控制。他和他的同僚以这样的一句话作为宪法导言的开始语:“我们全体人民……”其用意就是要说明新政府代表所有人的利益,并希望人民能把这神话当成事实接受下来,从而保证“国内安宁”。 虽然已历经数代,但这种矫饰之词却不仅仍在继续使用,而且还从包罗万象的实物和口头的象征物中得到支持,如国旗、爱国主义精神、民主制度、国家利益、国家防务、国家安全,等等。这些口号和说法已深深地渗入了美国文化。这就像西部平原上,白人和多少有点特权的美国人用带帆布篷顶的大马车围成一圈,从里面射杀外面的敌人——印第安人、黑人、外国人,包括那些生活而没有资格进入圈子的白人。商队的老板们则在安全距离之外远远地观望着,当战斗结束,原野上双方死尸狼藉时,他们就冲过来夺取这块土地,并准备另一次的远征,去争夺另一块土地。 (查看原文)
    甘好奇 2021-01-13 18:58:58
    —— 引自第509页
  • 随着这种不和谐状况的持续发展,对这个权力机构(一个由企业主管、军队的将军和政府的政客所组成的松散俱乐部)来讲,最重要的就是要继续坚持国家统一这一历来惯用的矫饰之辞。在国家统一这个托辞下,政府被说成是所有人的代表,他们共同的敌人不在国内,而在国外;国内发生的经济灾难或者战争动乱,只是偶发的悲剧性事故;与这些灾难的肇事者同属一个俱乐部的其他成员,完全可以纠正这些过错。对他们来讲,唯一重要的是,要继续确保大特权享有者和小特权享有者之间达成的这种人为的统一,至于其余的99%的人,那就继续让他们处于各种各样的分裂对立之中,并且继续让他们相互成为发泄怒气的对象。 让中产阶级纳税来救济穷人,除了羞辱中产阶级之外,还在他们与穷人之间制造了怨恨,这手段是多么的巧妙!用公共汽车接送黑人穷孩子进入贫穷的白人街区,让穷人的学校陷入暴力冲突,而有钱人的学校丝毫未损;国家的财富,若是救济那些需要免费牛奶的孩子们,用起来总是慎而又慎,但为了制造一艘航母,却不惜耗掉数十亿美元。这一切做得又是多么的老练!一方面,通过提供小小的特殊补贴,来满足黑人和妇女对平等的要求,同时又让他们为寻找工作机会去同每一个人进行竞争,而这种机会早就由于这个不合理的、浪费的制度变得非常稀少了。这又是多么的富有创造性啊!把大多数人的担心和愤怒吸引到孳生(由于经济上的不平等)罪犯的阶级身上,从而转移大家对执法官员合法地大肆盗窃国家资源的注意力,这比起消除他们来要快得多。 既控制权力又实施惩罚,既拉拢诱惑又作出让步,既要进行牵制也不忘施以欺骗,所有这一切手法,在这个国家的整个历史上一直都在发挥作用,但权力机构还是不可能完全确保自身的安全而不遭受造反的威胁。每每在它看来似乎已经取得成功,人民似乎已经被诱惑或被征服之时,民众却每每又骚动起来并奋起反抗了。黑人,曾被最高法院的判决和国会法令的甜言蜜语欺骗过,起来造反了;妇女,曾被追求也曾被漠视... (查看原文)
    甘好奇 2021-01-13 19:07:36
    —— 引自第510页
  • 以往,失业的阴影总是徘徊在穷人的家里;现在,它已经扩展到白领工人、专业人员中间。大学教育不再是不会失业的保证,这个制度已不能为即将走出校门的年轻人展现未来的美好前景,因为它自身正面临着深刻的困扰。如果这种情况只发生在穷人的孩子身上,那么这个问题还是很容易得到解决,因为监狱有的是;但如果是发生在中产阶级的孩子身上,要想加以控制就绝非易事了。穷人已经习惯于被压制,并且一直缺少金钱;但在最近几年,中产阶级也开始感受到了高物价和高税收的压力。 (查看原文)
    甘好奇 2021-01-13 19:17:58
    —— 引自第513页
  • 在最近几十年,除了担心受到犯罪攻击之外,又出现了一个更大的担心:因癌症而导致的死亡率开始成倍地上升,但在寻找病因和对症治疗方面,医疗研究者都感到束手无策。病因已经日渐清楚:在这些死亡者中,越来越多的人被证明是死于军事试验和工业泛滥所产生的环境污染。许多年以来,人们饮用的水和呼吸的空气,他们工作场所里的尘埃,已经完全被污染了。因为这个制度疯狂地追求扩大生产和增加利润,而完全忽略了人的安全和健康。 (查看原文)
    甘好奇 2021-01-13 19:17:58
    —— 引自第514页
  • 不管是克林顿还是其共和党前任,凡在位的政治家都有一个共通的特点,即为了维持自己的统治,他们都会设法把民众的不满情绪转移到弱势群体身上。正如20世纪20年代一位辛辣的社会批评家H.L.门肯所说:“现实政治的全部目的就是不断地制造各种魔怪,并用这种魔怪不停地去威胁老百姓,让他们时刻都生活在恐惧之中。” 罪犯就是这样一种魔怪,此外还有移民、救济金领取者以及某些政府。通过制造或者夸大他们的威胁,把民众的注意力转向他们,美国制度的失败和无能就有可能被成功地屏蔽掉。 移民没有投票权,无视其权益也比较安全,因此他们很适合成为攻击目标。在美国历史上,屡屡出现的狂热排外主义情绪最容易为政客们所操纵,如19世纪中叶的反爱尔兰偏见,如持续不断的针对那些被雇用来修建铁路的华人的暴力事件,如直接推动20世纪20年代限制移民法律出台的针对来自东欧和南欧移民的敌视情绪。 (查看原文)
    甘好奇 2021-01-13 19:22:55
    —— 引自第521页
  • Women were important and respected in Iroquois society. Families were matrilineal. That is, the family line went down through the female members, whose husbands joined the family, while sons who married then joined their wives’ families. Each extended family lived in a “long house ".When a woman wanted a divorce, she set her husband's thing outside the door. Families were grouped in clans, and a dozen or more clans might make up a village. The senior women in the village named the men who represented the clans at village and tribal councils. They also named the forty-nine chiefs who were the ruling council for the Five Nation confederacy of the Iroquois. The women attended clan meetings, stood behind the circle of men who spoke and voted, and removed the men from office if they s... (查看原文)
    无敌江湖骗子 2021-06-25 05:39:44
    —— 引自第2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