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是我们迁就生活,生活才不耐烦体贴我们,日子久了,搓圆捏扁,仍由生活安排,不堪委屈,渐渐苦涩,只觉什么都不是时候,要它的时候它一直不来,不需要它,它偏偏迎面撞上来,避都避不开。
芳契不动声色坐下来,静静看着这班中年才俊,都有十多二十年的工作经验,都身经百战,此刻也都功成利就,在享受收割期的优秀待遇,他们以及那个失去当初的斗志,神情开始松懈,讲究衣着座驾,往巴哈马还是峇里渡假,以及新来的女秘书身段是否一流,他们已经疲掉油掉,芳契觉得他们虽无过错但面目可憎,办起事来,互相包庇,专爱用公司的财力物力去巩固私人势力,广结江湖大小混混,会议还没开始,就挂住下一顿鲍参翅肚怎么样算在公司的账目上。
工在人在,工亡人亡,至大的寄托是上班,搞人事,搞政治,搞事业,都悉听尊便,升了级,手下一大帮人,一呼百诺,说废话都不乏听众,打扮不当,也有人欣赏,妒忌,批评,要多热闹就多热闹,生病自然有同事联群结对探访,未必是真正关心,可能只为着日后方便相见,相信不会有人计较。所以万万不能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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