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田随笔全集(全三册)》的原文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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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人最难做到的是始终如一,而最易做到的是变幻无常。
我们不是在走路,而是在漂流;受到河水的挟制,根据潮水的涨落,时而平静,时而狂暴。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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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迫他人意志的暴力中,依我看,首先应该避免的是对女人贞操的暴力,因为这种暴力必然含有肉欲成分;由于这个原因,拒绝也不是彻底的拒绝,被迫之中或多或少有点儿自愿。佩拉吉亚和索弗洛尼亚两人都得到圣位,佩拉吉亚为了逃避士兵强暴,带了母亲和妹妹投入河里;索弗洛尼亚为了逃过马克桑修斯皇帝的胁迫,也自杀而死。宗教史颂扬很多这样的圣女事例,她们在死亡中寻求保护,抗拒暴君准备对她们进行的污辱。
未来的世纪可能庆贺这个时代出了这么一位学者,而且还是巴黎的学者,不厌其烦地奉劝我们这个世纪的妇女,遇上这类事感到绝望之后,做什么也不要走这样可怕的极端。我以前在图卢兹听到过一个有趣的故事,他没有把那个故事编在他的集子里使我感到遗憾,有一位妇女被几名士兵干了以后说:“感谢上帝,这辈子总算有这么一次,我不用感到有罪而着实满足了一番!”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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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處於最激烈動盪的時刻,我們不善於唉聲歎息,訴說衷腸,精神上疑慮重重,肉體也因相思而慵懶無力。
有時會出現意料不到的機能不足,不合時宜地襲擊著有情人,由於極端熱情,就在享受懷抱的時刻,突然如同跌入了冰水中。一切讓人體驗與回味的熱情,都只是平凡的熱情,
小悲易表情,大悲無聲音。
——塞涅卡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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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人都是出奇地虚荣、多变、反复无常。很难对人做出标准统一的评价。
人常说这背后掩藏的是智慧、美德与良心------愚蠢恶劣的外衣。P4
对朋友的痛苦可以用眼泪舒解,对子女的痛苦是任何方式都不能表达其感情的。P4
小悲易表情,大悲无声音。------塞涅卡 P6
有人责怪大家对未来事物总是充满向往,告诫我们要抓住眼前的财富,安心享用,因为我们对未来毫无把握,甚至比对过去更加无可奈何。P8
我们从不安于现状,我们永远要超越自身。恐惧、欲望、期待都使我们朝向有待发生的事,败坏我们对现状的想法与重视,而对未来甚至我们已不存在时的事物忙碌不已。P8
做自己的事,懂自己的心。P8
愚者即使得到他所期望的东西还心有未甘,而智者有了什么会心满意足,决不再去自寻烦恼。------西塞罗 P8
懂得享受和赏识无知无觉,拿自己的死亡来生活的人,是有福了。P12
心灵在激动和摇摆时也是如此,若没有依托,也会迷失方向;应该给心灵提供目标,让它聚精会神,绝不旁骛。P14
不该对事情发火,它们是不会理会的。但是对自己的精神错乱,我们从来都是骂的不够多。P15
我这人轻易相信别人的话。但是察觉到他这样做是出于绝望或缺少勇气,而不是坦率和诚意,我就很难信任他了。P18
任何实际和场合,我们不可像利用敌人的胆怯那样利用敌人的愚蠢。P19
我们无法超越自己的能力和手段去遵守诺言。在这方面,结果与做法完全不为我们掌握时,我们所能掌控的就只有自己的意志了。人的一切责任与规则也就有必要建立在意志上。P22
我若能够,会防止自己死后还去说生前没有说过的话。P23
自然界进化法则中也有许多例子说明,随着记忆力的衰退,身上其他的技能会得到加强;我若依靠记忆的好处,就会记住其他人的创造与意见,自己思想与判断力也会跟随别人的足迹而人云亦云,毫无活力,向大家一样,不...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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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我们身上最大的恶习是从小养成的,我们的教育主要掌握在乳母手中。母亲看到孩子拧鸡的脖子,打伤猫或狗,似乎是种消遣。还有的父亲愚蠢之极,看到儿子殴打一个不自卫的农民或奴仆,会以为是尚武的好预兆,看到他以狡诈手段欺骗和愚弄同伴,会以为是光辉的业绩。然而,这却撒下了残酷、专横和背信弃义的种子,这些缺点在那时候就已萌芽,以后,在习惯的魔掌中茁壮成长。音孩子年幼或事情不大就原谅他们的不良倾向,这是后患无穷的教育方法。首先,这是天性在说话,它那时的声音与其说尖细,不如说纯净而洪亮。其次,欺骗的丑恶性不在于金币和别针之间有差别,而在于欺骗本身。对此有两种结论,一是:“既然他在别针上弄弄虚作假,为什么在金币上就不会呢?”另一个是:“只是别针罢了,他不会拿金币去搞欺骗的。”我认为前一种结论比后一种正确得多。应该认真教导孩子憎恨他的本质上的恶习,使他们认识到这些恶习天生的丑陋性,要他们不仅在行动上,尤其在思想上做到防微杜渐,不管恶习怎样伪装,心里闪一下念头都是令人憎恶的。我从小就培养自己走正路,做游戏时,我最痛恨弄虚作假(必须指出,孩子们做的游戏不是单纯的游戏,应该看作他们最严肃的行动),因此,即便是无谓的娱乐活动,我也坚决反对作弊,这已成为我的本性,无需作任何努力。我和妻子、女儿玩牌时,赢她们或输给她们我都无所谓,就像是在玩真的一样,两个辅币的输赢当做两个金币一样对待。我的眼睛无处不在,督促我安分守己,没有人会如此近地监视我,也不能让我如此遵守规则。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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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在我们精神上留下的皱纹比面孔上的还多。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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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有一句格言———最大的僧侣并不是最贤智的。但是一颗学识那么丰富的灵魂为什么竟会变得不清醒又活跃,而一个粗鄙的心灵居然能够沾染世界上最优秀心灵的意见和言论而丝毫没有进步呢?我至今还疑惑。既然接受了许多伟大而坚强的心灵的影响,他自己的心灵就不能不收缩起来,以让位给别人。我很愿意这样说,正如灯儿因油上得太满而窒塞,草木因太潮湿疯长而郁闭:过多的钻研与智识也使心灵活动停滞,因为既受这许多繁杂的事物所羁绊和占据,它必定失掉自由行动的能力,而这些事物本身所具有的重量也必定使它弯曲。但事实并不如此:因为我们的心灵接受越多也会越加膨胀。由古代的榜样我们可以见到许多善于处置公务的人和许多伟大的宰相和将军同时也是极渊博的学问家。一些为同时代的潮流所轻视,而逃避现实及公共职务,只是靠思想影响人们的那些哲学家们,既然他们的生活方式和意见都显得可笑。他们随时都愿意为你判断一些事情吗?他们并且还要问:有没有生命?有没有运动?人是否和牛一样,行动和受苦是什么?法律和裁判是怎样一类的事物?他们能赶得上官长或能和他平等说话吗?他们会带着一种不恭敬或无礼貌的自由?他们喜欢听人家的赞美吗?对于他们只是牧人一样地懒惰,只知道榨奶和剪毛,并且比牧人还来得粗暴。你会因为一个人拥有许多财产土地,而高看他一眼吗?他们会觉得这个想·201·蒙田随笔法好笑,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把全世界看作他们自己的产业。你会自认为有富贵的祖宗,可靠的靠山,而觉得自己很高贵吗?他们会看不起你,因为你不懂得万物一体。我们都有同样多的祖宗:贫、富、王公、侍役,希腊人和野蛮人。即使你是海格力斯的五十世孙,他们也会觉得你这样看重命运的赋与是不可理喻的。因此那些鄙俗的人轻蔑他们为不懂世俗或傲慢不恭。但是这幅柏拉图的肖像和我们的学究相差得实在太远了。前者是被人奉为圣者,超乎寻常,轻视公共活动的不可学步的特殊的生命,是被崇高理想驾驭的。后者却被蔑视为在...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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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题才是最主要的,却是最没人提及的。应该打听的是他是不是学得更好了,而不是学得更多了。
我们学习只是让记忆装满,却让理解与意识空白。犹如鸟儿出去觅食,不尝一尝就衔了回来喂小鸟,我们的学究也从书本里搜集知识,只是挂在嘴边,然后吐出来不管被风吹往哪里。
妙的是我这人本身何尝不是蠢事的例子。本书中的大部分文章不是也在做同样的事么?我从书籍中随时摘录我喜欢的警句名言,不是为了记住,我这人记性不好,而是为了用到这部书里,说实在的,不论在这里还是在原文本里都不是我原创的。我相信,我们不是依靠过去的也不是依靠未来的,而是依靠现在的知识才做上个有学问的人。
但是更糟的是,他们的学生和孩子都不以知识充实自己、营养自己;只是把知识辗转相传,唯一的目的是炫耀自己,娱乐大众,当做谈话资料。像一枚不流通的筹码除了计个数扔掉以外,没有任何实际价值。
他们学会了跟别人说话,不是跟自己说话。——西塞罗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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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一颗温柔的心灵向往荣誉和自由,我反对在教育中有任何粗暴对待。在强制行为中总有一种我说不出的奴役意味;我的看法是:不能用理智、谨慎和计谋来完成的事,也无法用强力来完成。
我是在这样的教育中长大的。他们告诉我小时候只挨过两次鞭打,都是轻轻的。我对自己的孩子也是如此;他们还在襁褓中就死去了。唯有我的女儿莱奥诺逃过这个厄运,她已六岁多,无论教育她还是惩罚她的童年错误,母亲都轻声轻气谆谆教导。当我感到失望时,总是其他许多原因失误,而不能怪罪于我的教育方法,我相信我的方法是正确和合乎天性的。
我对男孩的教育还要细致,男孩天性不易屈居人下,更加追求豪放;我喜欢他们头脑机灵,心地坦诚。我看到鞭打是产生不了效果的,不是使心灵更加孱弱便是更加冥顽不化。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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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故的德·蒙吕克元帅有一个儿子,是一位正直、年轻有为的贵族,不幸死于马德拉岛上。元帅丧子以后向我透露,他有许多遗憾,其中最令他痛心的是他觉得从未与儿子有过内心的交流。他摆出父亲的威严使他永远失去体会和了解儿子的心意的机会,向他表示自己对他深沉的爱和对他的品德的钦佩之情。他说:“这个可怜的孩子在我脸上看到的只是皱紧眉头,充满轻蔑的表情,始终认为我既不知道爱他也不知道正确评估他的才能。我心里对他怀着这种异常的感情,我还要留着给谁去发现呢?知道了又喜欢又感激的还不是他么?而我压抑和限制自己却去摆出这张假装尊严的脸。我失去了跟他交谈、对他表示爱的乐趣,他对我也必然非常冷淡,既然他从我这里得到的只是严厉对待,感到我的态度犹如一名暴君。”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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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担心最后一天?它并不比其它的每一天更促成你的死亡。劳累不是最后一步走出来的,只是在最后一步表现出来了。每天都走向死亡,最后一天走到了。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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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塞罗说哲学不是别的,只是准备死。这大概是因为潜究和沉思往往把我们的灵魂引到外面,使它离开躯壳活动那就等于死的练习或类似死。或者因为世界上一切理性及智慧无非凑合在这一点上,教我们不怕死。真的,理性如果不是嘲讽我们,便是单以我们的快乐为目的,总之它的工作不外乎要我们得到安乐和自在地活着,正如《圣经》所说那样。世界上一切意见尽在此:快乐是我们的目的,虽然方法各有不同。否则,它们一出现便会被人赶走,因为谁肯听信那把痛苦与悲哀当作我们的目标的人呢?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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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耻辱中表现怯懦,而在贫困中坚定不移;在理发匠的剃刀下吓破了胆,而在敌人的刀剑前威武不屈,可敬可贺的是这种行为,而不是那个人。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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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亚里士多德的说法,低估自己是怯懦和吝啬。虚伪成不了美德:真实从来不是错误。高估自己,并不总是自负,经常还是出于愚蠢。过分沾沾自喜,不恰当地自怜自恋,按我的看法,才是这种恶习的本质。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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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敢的丰功伟绩主要是蔑视死亡,这使我们的生活恬然安适,纯洁温馨,否则,其他一切快乐都会黯淡无光。
我们每个人都被推向同一个地方。
我们的命运在签筒中躁动,
迟早会从里面出来,
将我们送上轻舟,
驶向永恒的死亡。[230]
因此,如果我们怕死,就会受到无穷无尽的折磨,永远得不到缓解。死亡无处不在,“犹如永世悬在坦塔罗斯[231]头顶上的岩石”[232],我们可以不停地左顾右盼,犹如置身于一个可疑之地。
因为可能如俗话所说的,延期还债,就等于免除债务。
那种对死亡漫不经心的牲畜般态度,如果在一个智者的头脑中扎根——我认为这是完全不可能的——就会让我们付出莫大的代价。
埃及人设宴时,筵席进行到一半,就抬上来一副死人的骸骨,摆到美味佳肴中间,以此告诫我们不要暴饮暴食。
死神在哪里等待我们,是很难确定的,我们要随时随地恭候它的光临。对死亡的熟思也就是对自由的熟思。谁学会了死亡,谁就不再有被奴役的心灵,就能无视一切束缚和强制。谁真正懂得了失去生命不是件坏事,谁就能泰然对待生活中的任何事。
埃及人在宴会结束时,向宾客展示死神的画像,让拿画像的人高喊:“喝吧,乐吧,你死时就这副模样!”
如果不是猝死,我发现,随着疾病的加重,就自然而然地把生命看轻了。我感到,身体健康时要比患病时更难下死的决心。我对生命不再那样眷恋了,我已开始丧失兴趣,因此,我对死就越来越不恐惧了。这使我对未来产生了一种希望:随着生命的离去,死亡的接近,我将越来越能适应生与死的交替。恺撒说,事物远看往往比近看显得更大。我也做过多次尝试,我发现无病要比有病时对疾病的恐惧更深。
如果死亡牵着我们的手,引导我们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下缓坡,我们仿佛处在死亡的凄惨氛围中,渐渐地也就习以为常了;当青春从我们身上消逝时,我们竟然毫不感到震动。青春消逝,其实也是一种死亡,甚至比生命衰竭而死,比老死更令人不堪忍受。从活得不好到...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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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人們在社會動亂中遇上厄運,必然會走向迷信,向老天和前世去尋找他們不幸的原因。到了今日,他們做得那麼成功,說服了我,這猶如頭腦靈活但又無所事事的人的消遣,精於奇門遁甲的人,反復揣摩,在任何書寫的文字中,總能找出他們所需要的東西。作者高明之處是使用的語言晦澀難懂,夾雜怪異曖昧的術語,從不給予任何明確的意義,以便後世人能夠按照自己的意思來理解。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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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自身經驗覺得,還不如說對死亡不可忍受的想像,才使我們對病痛難以忍受,還由於病痛包含死亡的威脅更使我們加倍的難過。
此外我們可以聊以自慰的是,從生理上說,疼痛愈強烈時間愈強;疼痛時間愈久也愈輕,你若感覺痛過了分,你就不會痛太久;它不是自己消失,就是使你消失;這兩者到頭來是一碼事。你若對它不能承受,它就把你帶走。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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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人交往方面,我經常注意到這個缺陷,我們不去認識別人,而一心標榜自己,不思努力獲取新知識而兜售自己的貨色。沉默與謙虛是交談中非常有用的品質。當這個孩子得到知識後,要教導他謙虛謹慎;有人在他面前說話不中聽,聽到不要怒形於色;因為抨擊一切不合自己心意的東西,這是極不禮貌的討厭行為。
世上就有一些愚人,爲了一句妙言,不惜跑出一里路去追;“有的人不是讓詞句去適應題目,而是離開題目去尋找詞句可以適應的東西。”(昆體良)另一個人說:“有些人爲了用上他們喜愛的一個詞,不惜去做他們本來無意去做的題目。”(塞涅卡)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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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你自己的事,要有自知之明”人们通常将这一检验归功于柏拉图,这一格言的每个部分概括了我们的责任,而两部分之间又互相包含。当一个人要做自己的事时,就会发现他首先要做的便是认识自我,明确自己该做什么。有了自知之明。就不会去多管闲事,首先会自尊自爱,自修其身,就不会忙忙碌碌,劳而无功,不会想不该想的,说不该说的
犯不着对困境发愁,它们不会理会我们的愤怒。
但是,对我们自己的神经错乱,我们骂的远远不够。
如果不让大脑有事可做,有所制约,它就会在想象的狂野里驰骋,有时就会迷失方向。
思想没有明确的目标就会迷失方向。正如有人说的,无处不在就等于无处所在。
知道未来甚至毫无用处,因为徒劳的为将来犯愁时可悲的。
对好坏的判断主要取决于我们主观的看法
人们通常被对事物的看法,而不是事物的本身所困扰。
我们之所以不能忍受痛苦是因为我们不习惯从心灵上获得主要的满足,没有给予心灵足够的重视,而它却是我们状态的行为唯一至高无上的主宰。身体只是一种方式,一种状态。而心灵却是多姿多彩,它让身体的各种感觉和意外听命于它的状态。
人的本性从不曾被习俗战胜过,因为它是不可能战胜的。它只会被我们自己战胜。安逸,快乐,游手好闲,好吃懒做毒害我们的心灵,成见和恶习消弱和腐蚀我们的心灵。
痛苦不取决于人的本性,而在于人的看法。
富裕和贫困完全取决于个人的看法,财富,关荣,健康也不像拥有者所说的那样美好和快乐。是好是坏全凭自己的感觉。对自己满意的人才会高兴,而不是取决于别人对你是不是满意,只有这样,看法才真是可靠。
你经历的一切,都是向生命索取。这其实是在损害生命。你的生命不懈营造的就是死亡。你活着时就在死亡中了,当你不再活着时,你已经死了。
假如你们没有好好利用人生,让生命白白溜走,那么失去生命又有什么要紧?
生命本无好坏,是好是坏全在你自己
你的生命不管什么时候结束,总是完整无缺的...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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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情可以说看来奇怪,要不是每个时代都不但关心我们身后的事,还相信上天的恩泽会陪伴我们进坟墓,继续影响到我们的遗骸。古代这些例子不计其数,也就不用再谈我们自己的了,免得我在此赘述。英格兰国王爱德华一世曾与苏格兰国王罗伯特长期作战,打得相持不下时,看到亲自出马总是能够带来有利的转机得胜归来,临死前要他的儿子庄严起誓,在他死后把他的尸体煮的肉骨分离;把肉入土埋葬,把骨头保存下来,若跟苏格兰人开战,就带在身边随军出征。仿佛命运让胜利与他的躯体息息相关。【控制不住想加盐等佐料的问题】
约翰·维斯卡由于为威克里夫的错误辩护,造成波西米亚局势混乱,要求他死后让人剥下皮做成一只长鼓,跟敌人打仗时带着,认为这会继续他生前御敌时的武运昌顺。有的印第安部落跟西班牙人作战时也带了他们某个首领的遗骸,想到他活着时是名福将。世上还有其他民族,在战争中带着在战场上死去的勇士的尸体,祈求好运,汲取勇气。 (查看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