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文学理论批评史(上)》的原文摘录

  • 据《后汉书・王充传》记载,他年轻时曾“受业大学师事扶风班彪。好博览而不守章句。家贫无书,常游洛阳市肆,阅所卖书,一见辄能诵记,遂博通众流百家之言。”王充由学儒开始,又不儒家,兼通“众流百家”,是一位知识渊博的学者。他只做过郡功曹、治中等小官,而且不断和上司发生冲突,罢官归家,专门从事者作。他不慕高官”,“不贪富贵”,“处逸乐而欲不放,居贫贱而志不倦,淫读古文,甘闻异言,世书俗说,多所不安,幽居独处,考论虚实。”(《自纪》)他的著作是和当时思想文化领域中谶纬神学勇敢斗争的真实记录。王充的著书很多,但不少已亡佚,如《政务》、《讥俗》《备乏》、《禁酒》、《养性》等均已失传,仅存《论衡》八十五篇,其中《招致》一篇已佚。 (查看原文)
    远书归梦 2019-12-15 11:13:02
    —— 引自第120页
  • 按照儒家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的原则,立言是次于立德、立功而居于最末的地位。但是,曹丕则把它提到了比立德、立功更重要的地位,认为只有文章才是真正不朽的事业,可以使作者声名传之于无穷,其他一切都是有限的。 (查看原文)
    远书归梦 2019-12-15 16:10:41
    —— 引自第151页
  • 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年寿有时而尽,荣乐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之无穷。是以古之作者,寄身于前墨,见意于篇籍,不假良史之辞,不托飞驰之势,而声名自传于后。 (查看原文)
    远书归梦 2019-12-15 16:10:41
    —— 引自第150页
  • 《齐物论》篇说:“形固可使如槁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乎?”认为心和形、精神和形体是可以分离的。一个人即使形体是残缺不全的,或形貌是十分丑陋的,但如果在精神上能与“道”相通,那么仍然是最高尚的、最美的。 (查看原文)
    江潋江袭明 2023-11-16 12:51:49
    —— 引自章节:第四节 庄子“得意忘言”论及其对文学理论批评的影响
  • 先秦道家文艺和美学思想的特点是强调天然而否定人为,强调无而贬低有,强调虚而鄙弃实,强调神而轻视形,这有它的积极贡献方面,也有它的消极偏激方面。《淮南子》的特点是在承继先秦道家积极方面的同时,又在一定程度上克服了其消极方面。他崇尚天然之美,但并不否定人为之美;它认为美虽然存在于物的天然本质上,但人为修饰加工有助于天然本质之美,而不损害天然本质之美。《说山训》云:“琬琰之玉,在污泥之中,虽廉者弗释。弊箄甑瓾,在衻茵之上,虽贪者不搏。美之所在,虽污辱,世不能贱。恶之所在,虽高隆,世不能贵。”所以,“求美则不得美,不求美则美矣。求丑则不得丑,求不丑则有丑矣。不求美又不求丑,则无美无丑矣,是谓玄同。”必须顺乎自然,合于事物本身的规律,方为美;违背事物的自然本性,不合乎规律地由人为强加之美,则不仅不美,反而变为丑了。《说林训》云:“靥脯在颊则好,在颡则丑。绣以为裳则宜,以为冠则讥。”然而,尽管事物合乎规律的天然之状是美之所在,但人工修饰得好不好,也可以影响它的美与丑。美的修饰可以使之更美,丑的修饰也可以使美变丑。《修务训》云:“今夫毛嫱西施,天下之美人。若使衔腐鼠,蒙猬皮,衣豹裘,带死蛇,则布衣韦带之人过者,莫不左右脾睨而掩鼻。尝试使之施芳泽,正蛾眉,设笄珥,衣阿锡,曳齐纨,粉白黛黑,佩玉环揄步,杂芝若,笼蒙目视,冶由笑,目流眺,口曾挠,奇牙出,靥脯摇,则虽王公大人有严志颉颜之行者,无不惮悇痒心而悦其色矣!”从形神观的角度来看,美的本质是在神,但是也在形,必须形神统一才是最美的,这显然和庄子那种美在神不在形、形残而神全的观点是不同的。从文质观来看,则美不仅在质也在文,当然质是根本的,然而没有文也不行。这和韩非那种重质不重文的美学观也是不同的。 (查看原文)
    江潋江袭明 2023-11-16 12:51:49
    —— 引自章节:第一节 西汉前期的道家文学观与司马迁的“发愤著书”说
  • 夫和平之音淡薄,而愁思之声要妙。欢愉之辞难工,而穷苦之言易好也。是故文章之作恒发于羁旅草野,至若王公贵人气满志得,非性能而好之,则不暇以为。 (查看原文)
    江潋江袭明 2023-11-21 14:38:18
    —— 引自章节:第三编 中国文学理论批评的深化和扩展——唐宋金元时期
  • 韩愈在这里把“不平则鸣”的普遍现象,联系封建社会的现实状况,作了进一步发挥。“和平之音”、“欢愉之辞”之所以“淡薄”、“难工”,是由于作者没有多少“不平”,故而也“鸣”不起来;而“愁思之声”、“穷苦之言”之所以“要妙”、“易好”,正是因为作者遭遇“不平”,所以才会“鸣”,也“善鸣”。“王公贵人”权高势天,生活优裕,既没有什么“不平”,也没有什么济世安民的理想抱负,自然就没有“鸣”的要求,即使要“鸣”也是肯定“鸣”不好的。然而,“羁旅草野”之士,大都是仕途不得意,虽有豪情壮志,满腹经纶,却只能穷愁潦倒,无法施展,不得不假语言文字来“鸣”,在文学创作或学术著作中来寄托自己的理想和愿望。同时,他们也往往因为遭际不幸,官场失败,才把时间和精力集中到钻研学问和文章写作上去,发展了自己的艺术创作才能。韩愈本人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查看原文)
    江潋江袭明 2023-11-21 14:38:18
    —— 引自章节:第三编 中国文学理论批评的深化和扩展——唐宋金元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