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诗选》的原文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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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痛恨跟随和指使。
服从吗？不！但也不——统治！
原非凶神恶煞，不能使任何人害怕，
但只有使人害怕的人才能够指使。
我尚且痛恨自己指使自己！
我喜欢像林中之鸟，海里之鱼，
沉醉于一个美好的瞬时，
在迷人的错觉中幽居沉思，
终于从远方招回家园，
把我自己引向——我自己。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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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儿们诚然漂亮，
男人却——更为有趣！”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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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令人愉快的是一起沉默，
更令人愉快的是一起笑——
在丝绸似的天空布幕之下，
坐在青苔上，靠着山毛榉，
高兴地跟朋友们大声笑着，
互相露出雪白的牙齿。
我干得好，就让我们沉默吧；
我干得不行——，就让我们笑吧，
就让我们干得越来越糟，
干得更糟，笑得更厉害，
直到我们进入坟墓。
朋友们！是吗？该这样吗？
阿门！那么再见吧！
2
不需要辩白！不需要谅解！
你们快活的、心胸开阔的人，
对我这本违背理性的书
别吝惜你们的耳朵、心和歇宿！
请相信我，朋友们，
我的非理性并未变成诅咒！
我所发现的、我所探求的——，
可曾在一本书里写下过？
请尊敬我心中的傻子行会！
请从这本傻子的书中学知：
理性怎样“成为理性”！
该这样，朋友们，该这样吗？——
阿门！那么再见吧！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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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好牙和一个强健的胃——
便是我对你的期待！
只要你受得了我的书，
我们就一定合得来！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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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知道我的本源！
我毫无饱足，就像火焰
在燃烧着而烧毁自己。
我把握住的，全变成光明，
我丢弃掉的，全变成灰烬；
我是火焰，确实无疑。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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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木然伫立，
回首后顾，唉！已经多么久远！
你这个傻子
为何面临冬季要逃往世间？
世界是通往无数
沉寂而阴冷的荒野的大门！
谁要是失去
你所失去的，就会无处安身。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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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你，友谊！
我的最高希望的
最初的曙光！
啊，我常常觉得
道路和黑夜没有止境，
人生的一切
毫无目标而可憎！
我要再度活下去，
如今，我从你的眼中
看到晨曦和胜利，
你，最可爱的女神！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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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少女啊，我很聪明，
昨天，我正当十七岁芳龄——
如今我却像老人之中
最老者——只是头发不相同！
昨天，我萌发一个思想
思想？真是嘲笑和讽刺！
你们可曾萌发过思想？
也许只能说情感而已！
女人敢思考，非常罕见，
因为，有句古老的金言：
“女人要听话，不可当家；
她如去思考，就不会听话。”
还说些什么，我决不相信；
像一只跳蚤，又跳又叮人！
“很少有会思考的妇女，
即使会思考，也毫无用处！”
对古代流传下来的金言，
我在此表示最大的敬意！
现在听我的新的金言
蕴涵的最新的精髓意义！
昨天我心里，像往常一样，
又传出此言；现在听我讲：
“较为漂亮的乃是女人，
较有意思的乃是——男人！”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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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变成另一个人？不认识自己？
从自身中挣脱出来？
一个太经常克制自己的扭斗者？
过于经常地遏制自己的力气，
由于自己的胜利而受伤、受抑制？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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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注意听！
深深的午夜在说甚？
“我睡过，我睡过——
我从深深的梦中觉醒：——
世界深沉，
比白昼想象的更深。
世界的痛苦很深——
快乐——比内心忧伤更深：
痛苦说：消逝吧！
可是一切快乐要求永恒——
——要求深深、深深的永恒！”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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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终将声震人间，
必长久深自缄默，
谁终将点燃闪电，
必长久如云漂泊。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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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終將聲震人間，必長久深自緘默；誰終將點燃閃電，必長久如雲漂泊。1883
擁有思想？好極了！這使我成爲主人，至於製造思想——我對此隔膜得很！誰制造思想，他就被思想擁有，可我絕不願意躬身伺候。1884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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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譬喻和圖像：
37.祇有儅我成爲我自己的負擔時，我才覺得你們重！
77.當新的聲音暗啞了，你們就用陳詞濫調炮製一條法則；生命僵死之處，必有法則堆積。
93.財產的囚犯，他們的思想發出鎖鏈般冷酷的聲響——他們爲自己發明了最虔誠的無聊以及對不夜天和工作日的渴望。
最孤獨者：
此刻，白晝厭倦了白晝，小溪又開始淙淙吟唱，把一切渴望安撫，天穹懸挂在黃金的蛛網里，向每個疲憊者低語：“安息吧！”——憂鬱的心呵，你爲何不肯安息，是什麽刺得你雙脚流血地奔逃……你究竟期待著什麽？
榮譽和永恒：
2.（節選）它用榮譽的喧囂，支付道德的説教——世界靠這吵閙聲度日……
最富者的貧窮：
（節選）我的靈魂有一條貪婪的舌頭，舔過一切好的壞的東西，沉入每一個深淵。然而又象軟木塞，總是重新浮上來，象油一樣在棕色的海面漂幻：所以我被稱作幸運兒。
（節選）你必須變得更窮，聰明的傻子！你要使自己能夠被人愛。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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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追随和指导觉得可憎。
服从？不行！而统治——也不行！
谁不能使自己畏惧，也不能使任何人畏惧。
只有使别人畏惧的人，才能指导别人。
自己指导自己，就使我觉得可憎！
我喜爱的是：象森林和海洋动物那样
有好大一会工夫茫然自失，
在轻轻的迷误之中蹲着沉思，
最后从遥远之处唤回自己，
把自己引诱到自己这里。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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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路了！四周是深渊和死样的沉寂！”——
这就是你要的！叫你想入非非！
现在好了，漂泊者！清醒地看看！
你失魂落魄，现在你相信了——危险。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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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痛恨跟随和指使。
服从吗？不！但也不——统治！
原非凶神恶煞，不能使任何人害怕，但只有使人害怕的人才能够指使。
我尚且痛恨自己指使自己！
我喜欢像林中之鸟，海里之鱼，
沉醉于一个美好的瞬时，
在迷人的错觉中幽居沉思，
终于从远方招回家园，
把我自己引向——我自己。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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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的游戏
思想的游戏，你的导游
是一位妩媚的少女：
呵，你使我何等赏心悦目！
可悲，我看见了什么？
导游卸下面具和面纱，
在队伍的最前头
稳步走着狰狞的必然。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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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他站着倾听：什么会使他感到迷惘？
他听到什么在耳边嗡嗡作响？
是什么曾把他打倒得意气沮丧？
乙：就象那种曾经戴过镣铐的人，
他到处听到——镣铐的声响。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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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有许多话要说出的人，
常默然把许多话藏在内心：
有一天要点燃闪电火花的人，
必须长时期——做天上的云。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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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枚旧币，
已经变绿，
脸上长满青苔，起了褶皱，
而它曾经臭美。
——《今与昔》
一同沉默很好，
更好的是一同欢笑。
——《在朋友中》
与丑角在一起好开玩笑；
像搔痒的人容易痒痒。
——《物以类聚》
谁终将声震人间，
必长久深自缄默；
谁终将点燃闪电，
必长久如云漂泊。
——《谁终将声震人间》
笑是一种严肃的艺术：
明天我应当更加娴熟。
——《结束语》
自从我厌倦了寻找，
我就学会了找到。
——《我的幸运》
如果你不想使眼睛和头脑疲劳，
那就要在阴影中向太阳奔跑！
——《致一位光明之友》
狭窄的心灵使我延误：
其中没有善，甚至也没有恶。
——《狭窄的心灵》
不要把自己吹得太大：
小针一刺就会使你爆炸。
——《反对狂妄》
我熟悉许多人的心扉，
却不知道我自己是谁。
——《请求》
你一心向往荣誉？
那么记取这一教训：
要常常自由自在地放弃
世俗的名声！
——《规劝》
只要你受得了我的书，
我们就一定合得来！
——《给我的读者》
回去！你们跟我太近踩了我的脚！
懒汉们听着：
谁无事可做，
“无”就给谁添麻烦。 (查看原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