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伯特·卡埃罗》的原文摘录

  • 如今,每一天我醒来,又是欢乐,又是悲伤。 从前,我醒来时不会有任何情绪:只是醒来。 我欢乐而又悲伤,因为弄丢了我梦的一切 而我又能身处现实,这里有我梦的一切。 我不知道该拿我的感觉怎么办, 我不知道该拿我的孤独怎么办。 我希望她和我说点什么,让我再一次醒来。 (查看原文)
    Fiend. 24赞 2013-10-22 09:50:19
    —— 引自第105页
  • 这是至为清澈的一天, 这样的天让人涌起很多干活的欲望, 为的是在这一天里什么活儿都不干, 我隐约看见一样东西,就像看见树丛中的一条路, 或许那就是伟大的秘密, 伪诗人们爱谈的伟大的秘密。 我看到没有自然, 自然并不存在, 有山峦、山谷和平原, 有树木、花朵和青草, 有河流与石头, 但这一切并不属于一个全部, 真实的真正的整体 是我们观念的疾病。 自然是部分,而不是整体。 这也许就是他们所说的那个神秘。 没有思考,也没有迟疑, 我猜想这才是真实: 所有人都在找而又遍寻不到, 而独有我,因为不去寻找,而最终找到。 (查看原文)
    皮夹皮 11赞 2015-03-03 09:59:35
    —— 引自第94页
  • 我在阅读 我的意图明晰 简单生活中那一切狂热已经离我而去 一种全然的平静侵入了我 自然的全部安宁与我同在 (查看原文)
    华盖 2回复 5赞 2013-09-03 11:45:42
    —— 引自第2页
  • 我是不是比一块石头或一株植物更好?我不知道 我不同而已。我不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 (查看原文)
    Ixtab 4赞 2013-11-02 16:59:16
    —— 引自第198页
  • 轻轻,轻轻,又轻轻, 一阵风轻轻地吹来, 又一贯地轻轻吹过。 而我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也不想知道。 (查看原文)
    Ixtab 3赞 2013-10-29 00:01:25
    —— 引自第40页
  • 我感到阴郁、难过、忧伤 就像一整天雷声滚滚, 可直至夜晚雨仍未来。 (查看原文)
    Ixtab 2赞 2013-10-28 23:23:10
    —— 引自第14页
  • 在这个我们巧遇并相识的世界上, 如果这世界碰巧是个错误,而我是对的, 那我为什么要与其他人同行? 如果世界诗歌错误,这错误属于所有的人。 我们中的每一个人不过是我们中每一个人的错误。 事物接续事物,世界才会更正确。 (查看原文)
    西珠 2赞 2015-02-13 22:22:53
    —— 引自第154页
  • 浪漫主义以降,无论是葡萄牙国内还是国外,均呈现出“复数书写”的趋势,比如罗伯特•勃朗宁的“戏剧诗”、叶芝的“面具”、安东尼奥・马査多的“伪歌者”等。而在哲学层面,丹麦哲学家克尔凯郭尔著名的三组署名,以及他在作品中对于“他者”的探讨,对佩索阿的“异名”书写系统也产生过深远的影响。 (查看原文)
    Pedro Xu 2赞 2020-11-23 21:01:05
    —— 引自章节:前言:伟大的潘神复活了
  • 如果可以说我因此优越于石块与植物 那也同样可以说我比它们都卑微。 但我不这样说:我说起石块,“它是石块”, 我说起植物,“它是植物”, 我说起我,“我是我”。 我再不多说。还有什么要说的? (查看原文)
    Ixtab 1赞 2013-11-02 17:04:09
    —— 引自第199页
  • 美这个名字属于任何不存在的事物。 我把它奉献给事物,换来它们带给我的怡人。 这什么都不意味。 因此为什么我要对事物说,你们很美? 是的,即便对于我,我生活只是为了生活, 面对事物, 面对仅仅是存在的事物, 人们那不可见的谎言总是与我遭遇。 做自己,只看能看到的一切,真是一件难事! (查看原文)
    西珠 1赞 2015-02-13 22:21:30
    —— 引自第60页
  • 我走进房间,关上窗户。 人们送我灯盏,祝我晚安, 我也用欣然的声音祝他们晚安。 愿我的生活永远如此: 白天阳光灿烂,或细雨绵绵, 或风暴大作就像世界的末日, 温和的下午,我从窗子里 兴致盎然地注视着经过的人, 我把最后一缕友好的目光投给树木的寂静, 然后关上窗子,点燃灯盏, 什么都不读,什么都不想,也不去睡觉, 只去感受生命在我体内流淌就像河水流过河床, 外面一片寂然,仿佛一位熟睡的神祇。 (查看原文)
    皮夹皮 1赞 2015-03-03 10:08:06
    —— 引自第98页
  • 多情的牧羊人弄丢了牧羊棒 羊群走散在山坡上, 他一直在思考,不愿把牧笛吹响。 没有人出现,没有人消失……他再也没有找到那根牧羊棒。 另有一些人,一边骂着他,一边帮他把羊儿找回。 其实,没有人爱过他。 他伫立在这山坡上,将那真假踏在脚下,他看到了一切: 巨大的山谷,一如往日的浓翠, 远处的青山,比任何的感受都更真实。 所有的真实,存在于天空、空气和田野之间。 他感到空气又一次把自由注满了他的心胸,但是很疼,很疼。 (查看原文)
    皮夹皮 1赞 2015-03-03 10:11:02
    —— 引自第111页
  • 我相信世界就像相信一朵雏菊, 因为我看到了它,但我不去思考它, 因为思考是不理解 创造世界不是为了让我们思考它 (思考是眼睛害了病) 而是让我们注视它,然后认同。 我没有哲学:我有的是感觉 如果我谈论自然,不是因为我知道它是什么, 而是因为我爱它,我为此而爱它, 因为爱的人从来不知道爱上了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爱,不知道爱究竟是什么 爱是永恒的天真, 而唯一的天真是不去思考 (查看原文)
    Clostur 2015-03-23 21:13:12
    —— 引自第8页
  • 我多么想成为路上的尘埃, 当穷人的脚践踏着我…… 我多么想成为奔流的河水, 让洗衣妇在我的岸边濯洗…… 我多么想成为水岸的山杨, 头顶上有天空,脚下有河水…… 我多么想成为磨坊主人的骡子, 他打我,他也爱我…… 我宁愿这样,而不是虚度一生, 回想过往,然后难过…… (查看原文)
    伯爵·水魅 1赞 2017-07-30 12:29:20
    —— 引自第48页
  • 特茹河比流过我村子的河更美丽, 但是特茹河不比流过我村子的河更美丽, 因为特茹河不是流过我村子的那条河。 特茹河有很多大船, 对于在一切中看到不存在的人, 船的记忆, 犹如在河上航行。 特茹河发源于西班牙, 特茹河在葡萄牙入海。 所有人都知道这一点。 但是很少人知道我村子的那条河, 它从何处来, 它向何处去。 因此,因为他属于少数人, 我村子的那条河更自由更宽广。 沿特茹河而下可以去往全世界 特茹河的另一边是美洲 以及发现它的人攫取的财富。 而在我村子这条河的另一边, 没有人想过那里到底有什么。 我村子的这条河不会让人思考 站在它的河边就是站在它的河边。 (查看原文)
    伯爵·水魅 1赞 2017-07-30 12:33:39
    —— 引自第50页
  • 必須於幸福與不幸之中 做到自然與平靜, 像觀看那般感覺, 像行走那般思考, 將死之際,會記起一日將盡, 落日是美的,夜晚的到來是美的, 現在如此,並願永遠如此⋯⋯ (查看原文)
    1赞 2018-08-18 12:04:07
    —— 引自第53页
  • 我想我要死了。 但我不去思考死亡的意义。 我记得死亡不应该有意义。 生命与死亡是如同植物一般的分类。 叶子或是花朵有什么分类? 生命有什么生命?死亡有什么死亡? 这一切不过是定义的术语。 唯一的区别在于一个轮廓,一场停留,一种褪去的 色彩,一种(…)。 (可能写于1917年10月1日) (查看原文)
    花果山出产南瓜 1赞 2019-06-20 13:08:22
    —— 引自第145页
  • 对于伟大的佩索阿,对于这位曾写过“成为诗人不是我的野心而是我独处的方式”的诗人,发出任何怜其生前未获得应有荣誉的哀叹,都是一厢情愿,因为他早已在散文《成名是一种庸俗( A Celebridade e um Plebeismo)中,明确地表达了自己对名声的不屑:“有时,我一想起那些名人,就会他们的名声感到悲哀。成名是一种庸俗。所以,成名会伤害娇贵的心灵。(……)一位不为人所知的天才可以尽情享受无名与天才两相对照而带来的微喜,而且,当他想到只要他愿意便可成名,他便可以用他最好的尺度,亦即他自己,来衡量他的价值。然而,一旦他为世人所知,回到籍籍无名将不再是一件能掌控的事。成名无可弥补。就像时间,没有人能回头或者反悔。” (查看原文)
    巴哑哑 1赞 2021-07-31 08:31:11
    —— 引自章节:前言:伟大的潘神复活了
  • 希腊人或罗马人...因为他们生活于异教之中而无需思考它(它-异教) 他用整部作品向自己倾诉 (查看原文)
    华盖 1回复 2013-09-05 17:12:42
    —— 引自第2页
  • 當我 坐下,開始寫詩, 或者,當我行走在大路與小逕, 我把詩寫在一張存在於思想中的紙上, 我感到手上有只牧羊棒, 我在小山的峰巔 看到我的剪影, 我注視著我的羊群,看到了我的思想, 或者,我注視著我的思想,看到了我的羊群, 微微地笑,就像不明白別人的話 卻想裝成明白的樣子。 當我坐在家門口,讀我詩作的人看見了我, 我會脫下寬簷帽子, 向所有人致敬。 當馬車甫到山巔, 我向他們致敬,我願他們 擁有陽光,和雨,如果他們需要雨, 願他們的房子 在窗子的旁邊 有一把心愛的椅子。 他們會坐在那裏,閱讀我的詩作。 當他們閱讀我的詩,會覺得 我是任何一種自然的事物---- 比如,老樹 在它的濃蔭下,玩累了的孩子 砰然坐下 用格紋罩衫的衣袖 擦拭滾燙額頭的汗珠。 (查看原文)
    竹嬾 2014-01-30 15:52:33
    —— 引自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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