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兽》的原文摘录

  • 一我很想将我的爱从身上一把扯出来,扔到地上踩烂,然后再爬到它旁边,让它穿过我的双眼重新爬入我的脑中。 (查看原文)
    Raindrop 3赞 2014-01-17 00:33:21
    —— 引自第136页
  • 我们不想离开这个国家。不想下多瑙河,不想飞到空中,不想爬货车。我们走进乱蓬蓬的公园。埃德加说:假如该完的完蛋了,那么别人就都可以留下来。他自己都不信他说的话。没人相信该完的准完蛋。每天都听到有关独裁者患旧疾新病的谣传。这也没人信。可大家还是交头接耳,一个传给另一个。我们也传递谣言,谣言里仿佛潜伏着致命的病毒,最终还是会抵达独裁者本人:肺癌,咽癌,我们悄声说,肠癌,大脑萎缩,瘫痪,血癌。 他又要出去啦,大家交头接耳:去法国或中国,比利时,英国或韩国,利比亚或叙利亚,德国或古巴。耳语的时候,自己逃亡的心愿跟他的出行结合在一块了。 每一次逃亡都是给死亡提供一次机会。所以耳语才具有这样的吸力。两次有一次败给卫兵的警犬和子弹。 流淌的水,行驶的货车,静止的田野都是死亡地带。农民收割玉米时,发现风干或胀裂、被乌鸦啄空的尸首。农民收走玉米,让尸首留在原地,因为眼不见最好。到了晚秋,会有拖拉机来耕地。 对逃亡的恐惧使独裁者的每一次出行演变为就医急诊:远东的空气治肺癌,野生植物的根治疗咽癌,电池热枕头治疗肠癌,针灸治疗大脑萎缩,温泉浴治疗瘫痪。据说,只有一种病他不用出国就诊:治疗血癌用的童血他在国内就能获得。在妇产科医院用日本吸针从新生儿脑袋中抽取。 独裁者患病的谣言与埃德加、库尔特、格奥尔格和我母亲的来信相似。耳语是在提醒预备逃亡的人先等一等再说。人人因幸灾乐祸而热血沸腾,虽然灾祸从未降临。独裁者的尸体如同人们自身腐朽的生命,悄悄潜入每个人的脑中。大家都想比他活得更长久。 (查看原文)
    Erho 2赞 2022-01-28 11:59:23
    —— 引自第66页
  • 如果我们沉默,别人会不舒服,埃德加说,如果我们说话,别人会觉得可笑。 (查看原文)
    月山行 2赞 2014-03-25 14:32:21
    —— 引自第3页
  • 脑中长草。我们开口说话,草就被割。我们沉默,也一样。一茬又一茬,想长就长。然而我们还是幸运的。 (查看原文)
    月山行 2赞 2014-03-25 14:34:59
    —— 引自第4页
  • 妈妈说/如果我嫁人/她就给我/二十个大枕头/统统装满蚊子/二十个小枕头/统统装满蚂蚁/二十个软枕头/统统装满败叶 (查看原文)
    月山行 1赞 2014-03-25 14:36:49
    —— 引自第7页
  • 她不对任何人说他老之类的话,她说:他已经不再年轻。 (查看原文)
    月山行 1赞 2014-06-09 10:36:47
    —— 引自第238页
  • 1.当身体干瘪,叶子就又回来,因为爱情过去了,萝拉写入本子。 2.每一个夏日都懂得,如何将老人变成鲜花。 3.格奥尔格说:大家在这里也还都是乡巴佬。我们头离开家,而脚却站在另一个村子里。独裁者治下不会有真正的城市,因为监视着,什么都大不起来。 4.从一个城市坐车到另一个,然后由一个乡巴佬变成另一个乡巴佬。个人完全可以删掉,上了火车,只不过是从一个村庄坐到另一个村庄。 5.聊起他们母亲的疾病时,我觉得像是熨斗的蒸气将她们身上的什么给软化了,她们身体内部落下了病:埃德加的母亲是胆,库尔特的母亲是胃,格奥尔格的母亲是脾火。 6.看见一张脸,母亲们想,脸上的面颊或前额就是绑住的爱。看见这儿和那儿出现的第一波皱纹,这些皱纹告诉她们,我们的日子过的比童年糟。 7.我看到了他的心兽。悬挂在封闭的灯泡中。蜷缩着,很疲乏。我关上冰箱,因为心兽不是偷来的。只能是他自己的,比世上一切动物的内脏都要丑陋。 8.唱歌的祖母是深色的。她知道,人人都有一个心兽。她抢走了另一个女人的男人。这个男人爱的是另一个女人,不爱唱歌的祖母。 9.你这个施瓦本讨厌鬼,你这个施瓦本怪胎,你这个龌龊的施瓦本梳子袋。我们需要由令人生分的长长的词语合成的愤怒。 10.我们在恐惧中,一个人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心灵深处,本来这是不可以的。正是基于这种长期的信赖,我们需要意想不到的转折。仇恨允许践踏,允许毁灭。亲密无间的人允许割爱,因为爱会像深草一样重新长出来。一声原谅就立刻能收回伤害,好比嘴里留不住空气。 11.呼吸从每个人的嘴巴里爬到冷空气中。一群动物纷纷从我们前面逃跑。我对格奥尔格说:瞧,你的心兽跑出来了。 12我们的心兽如耗子一般逃跑。一边纷纷向后甩掉身上的毛皮,逃的踪影全无。 13我在苔蕾莎的脸上看到一个荒凉的地域,在她的阖骨上,眼睛或嘴角里。 14.当时我还以为,在一个没有卫兵的世界里,人们走路... (查看原文)
    一只小小小老虎 1赞 2019-01-06 20:33:38
    —— 引自第1页
  • 不过,滥饮保护大脑、大嚼保护嘴巴不去触犯禁忌。虽然舌头打结,说起话来口齿不清,那声音里还是带着习惯性的恐惧。 他们住在恐惧之中。工厂、酒馆、商店和住宅区、火车站大以及穿过麦田葵花田和玉米田的火车,都留着神。电车,医院,墓园。墙壁和天花板还有敞开的天空。尽管如此,在那些说谎的地方还是经常因滥饮而不小心出事,那不是人为的错,多半是墙壁、天花板或敞开的天空之过。 (查看原文)
    一半柠檬 1赞 2021-12-19 17:20:12
    —— 引自第34页
  • 因为恐惧,埃德加、库尔特、格奥尔格和我每天都在一块儿。我们一块儿坐在桌边,可恐惧还是独自滞留在各人的脑子里,这跟先前我们携着它来碰头时一模一样。为了在别人面前掩饰恐惧,我们没少笑。可是恐惧会脱轨乱跑。你管住了你的表情,它就溜到声音里去了。你成功地将表情和声音都死死控制住了,它甚至会离你的手指而去。它高卧在你的身外。无拘无束地盘踞在你的周围,你可以在近旁的物件上看见它。 由于我们相识已久,我们看得见,谁的恐惧在什么地方。我们时常无法忍受对方,因为我们互相依赖。我们只有互相伤害。 瞧你这施瓦本的忘记性。瞧你这施瓦本的猴急相或慢性子。你这施瓦本的数钱瘾。施瓦本粗胚。打施瓦本嗝或施瓦本喷嚏,施瓦本袜子或施瓦本衬衫,我们如是说。 你这个施瓦本讨厌鬼,你这个施瓦本怪胎,你这个龌龊的施瓦本梳子袋。我们需要由令人生分的长长的词语合成的愤怒。我们发明了这些类似咒语的词,以便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笑声很硬,我们在痛苦上面钻洞。这一切来得很快,因为我们了解彼此的内心。我们知道,什么会伤到另一个人。他痛苦,我们觉得很刺激。必须让他在这种粗野的爱之下崩溃,体验一下自己的承受力有多差。伤害一个连着一个,直到当事者不再吭声为止。过一会儿再来那么一下子。过一会儿言词又向他沉默的面孔砸落,犹如一群蝗虫飞落到被啃得光光的农田里。   我们在恐惧中,一个人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心灵深处,本来这是不可以的。正是基于这种长期的信赖,我们需要意想不到的转折。仇恨允许践踏,允许毁灭。亲密无间的人允许割爱,因为爱会像深草一样重新长出来。一声原谅就能立刻收回伤害,好比嘴里留不住空气。   找人斗嘴总是有意为之,只有伤害属于失误。每次发完火就说爱,也不创什么新词儿。爱是永远都在的。不过爱在争执之际有一副利爪。 一次,埃德加给我夏屋的钥匙时说:瞧你这副施瓦本傻笑的德... (查看原文)
    Lili 🦁 2回复 2011-03-24 10:03:04
    —— 引自第66页
  • 我想,这个世界并没有等待过任何人。我不必战战兢兢地行走,吃,睡,爱一个人。我既不需要理发师也不需要指甲剪也不掉纽扣,在有我这个人之前。那时父亲还滞留在战地,靠唱歌和在草丛中放枪过活。他不用去爱。草丛本该把他留下来才对。因为,当他回家看见村子上头的天时,他衬衫里面又长出一个农民来,又开始干从前的活计。这个返乡者造了坟墓,还得造我。 我成了他的孩子,不得不在与死亡的抗争中长大成人。人家没好气地叫我的名字,打我的手,向我脸上投来闪电般的目光。然而,从来没有人问过我,是在家里战战兢兢地行走,吃,睡或爱一个人好呢,还是更愿意在哪个屋里,哪个地方,哪张桌旁,哪张床上,哪个国家生活。 (查看原文)
    Lili 🦁 6赞 2011-03-24 13:13:36
    —— 引自第30页
  • 埃德加、库尔特、格奥尔格和我谈起我们各自离开家的经历,一边看着制造铁皮羊和木头瓜的无产者上下班。埃德加和我来自乡村,库尔特和格奥尔格来自小城。 我讲了那些从乡下带来的装着桑树的袋子、老人的院落和萝拉的本子:从那个地域搬出来的东西又搬到了脸上。埃德加点了点头,格奥尔格说:大家在这里也还都是乡巴佬。我们头离开家,而脚却站在另一个村子里。独裁者治下不会有真正的城市,因为监视着,什么都大不起来。 从一个城市坐车到另一个,格奥尔格说,然后由一个乡巴佬变成另一个乡巴佬。个人完全可以删掉,库尔特说,上了火车,只不过是从一个村庄坐到另一个村庄。 (查看原文)
    Lili 🦁 2011-03-24 13:18:29
    —— 引自第39页
  • 我心想,这一切会对那些制造坟墓的人不利。埃德加、库尔特和格奥尔格写诗,拍照,时不时哼一支歌,这会在造墓者心中点燃仇恨。而这种仇恨会对卫兵们不利。渐渐地,所有的卫兵,最后连独裁者也会因这种仇恨而失去理智。 当时我还不知道,卫兵们其实需要这种仇恨,以便日复一日精确地完成一项血腥的工作。他们需要这种仇恨来下判断,以换取薪水。判决只能给敌人下。卫兵们用敌人的数字来证明自己可靠。 埃德加说,秘密警察自己散布独裁者患病的谣言,驱使人们逃跑,然后将其捉拿归案。驱使人们交头接耳,然后将其捉拿归案。他们并不满足捉拿偷肉或偷火柴的、偷玉米或偷洗衣粉的、偷蜡烛或偷螺丝的、偷发卡或偷钉子或偷木板的人。 (查看原文)
    Lili 🦁 2011-03-24 13:22:09
    —— 引自第44页
  • 我感觉像是在裁缝家的镜子前,眼前的苔蕾莎支离破碎:两只咪咪眼,长长的脖子,肥嘟嘟的手指。时间驻足,苔蕾莎该走了,不过脸要留下来,因为我曾经如此地想念它。她给我看她腋下的伤疤,瘤已经切除。我很想把伤疤捧在手上,抚摸它而无须碰触苔蕾莎。我很想将我的爱从身上一把扯出来,扔到地上踩烂,然后再爬到它身边,让它穿过我的双眼重新爬入我的脑中。我想拔除苔蕾莎的罪过,如同脱下一件不慎做坏的衣服。 (查看原文)
    Lili 🦁 2011-03-24 17:10:19
    —— 引自第136页
  • 我们站在月台上,她,还想住三个星期,而我,不得不想要她立刻消失。没有道别。接着,火车启动了,车里车外没有挥别的手。 铁轨空空荡荡,我的腿比两根线还要软。从火车站回到家中,我走了整整半夜。我希望永远不要抵达。我每夜都睡不着觉。 但愿爱像割过的草地一样会重新长出来。应该以别样的方式生长,好比头发,好比指甲。它应该按自己的意愿生长。我惊讶床单和褥单的冰凉,接着又惊讶它的温暖,在我躺下来之后。 苔蕾莎回去半年后死了,我想把我的记忆给出去,可是给谁呢。苔蕾莎的最后一封信在她死后姗姗抵达: 我只能像园子里的蔬菜那样呼吸了,对你我有一种身体上的渴望。 对苔蕾莎的爱又长出来了。是我逼迫它生长的,我不得不警惕。警惕苔蕾莎造访前我心目中的我们俩。我不得不捆住我的双手。它们想要给苔蕾莎写信,写我还认识我们俩。写我内心的冷漠对抗者理智,搅起了爱。 苔蕾莎走后,我曾跟埃德加谈过。他说:你不应该给她写信,这件事你已经了结了。如果你写信告诉她,你自己如何受煎熬,一切又会从头开始,然后她又会来。我看,苔蕾莎当初认识你的时候就已经认识皮埃勒了。或者还要早。 绑住的爱为什么,什么时候又是如何进入谋杀地带的呢。我真想把我不熟悉的诅咒统统大声说出来: 谁爱了又离去 理应受上帝的惩罚 上帝要惩罚他 用甲虫的脚步 用呜呜的风声 用大地的尘土 把诅咒大声说出来,可是冲着哪只耳朵呢。 如果我讲爱,今天草地会倾听。我觉得,这个词似乎对自己都不真诚。 (查看原文)
    Lili 🦁 2011-03-24 17:13:53
    —— 引自第138页
  • 有个孩子躺在床上说:不要关灯,不然的话黑树会进来。祖母给孩子盖上被子。快睡吧,她说,大家都睡了,风会在树上躺下。 风不会站立。在孩子的床边话里,风总是躺下。 (查看原文)
    人间神格 2011-06-04 15:49:27
    —— 引自第25页
  • 我想,这个世界并没有等待过任何人。我不必战战兢兢地行走,吃,睡,爱一个人。我既不需要理发师也不需要指甲剪也不掉纽扣,在有我这个人之前。那是父亲还滞留在战地,靠唱歌和在草丛中放枪过活。他不用去爱。草丛本该把他留下来才对。因为,当他回家看见村子头上的天时,他衬衫里面又长出一个农民来,又开始干从前的活计。这个返乡者造了坟墓,还得造我。 我成了他的孩子,不得不在与死亡的抗争中长大成人。人家没好气的叫我的名字,打我的手,向我脸上投来闪电般的目光。然而,从来没有人问过我,是在家里战战兢兢地行走,吃,睡,或爱一个人好呢,还是更愿意在哪个屋里,哪个地方,哪张桌旁,哪张床上,哪个国家生活。 (查看原文)
    人间神格 2011-06-04 15:53:07
    —— 引自第30页
  • 我认识每个城区里变成疯子的人: 那个脖子上打着黑色领结的男人,手里永远拿着一束一模一样的枯花。好几年来,他站在干涸的喷泉旁,顺着一条街望上去,尽头是监狱。我和他搭腔,他就说:这会儿我不能跟你说话,她马上就来了,没准她不认识我了。 她马上就来了,他说了好些年了。他说完这句话,从街道那头走下来的有时候是一位警察,有时候是一个士兵。而他的妻子,这个全程都知道,早已离开了监狱。她躺在墓园的坟茔里。 早上七点钟,一溜拉着灰色窗帘的巴士车队沿街而下。晚上七点又开上去。街并不朝上走,街道尽头并不比喷泉旁的广场高。可大家都这么看。或许只是这么说说而已,街朝上走,因为那里是监狱,只有警察和士兵在那边走动。 车子在喷泉边驶过,人们看到窗帘缝隙中囚犯的手指。行驶的时候听不到马达声,听不到震动和轰鸣,听不到刹车和车轮声。只有狗吠声。如此刺耳,活像轮子上的狗,每天两次从喷泉旁边驶过。 有穿高跟鞋的马,又有了轮子上的狗。 (查看原文)
    人间神格 2011-06-04 15:58:44
    —— 引自第34页
  • 倘若不是谈起我们那些个返乡的纳粹党卫军父亲,而是谈起我们的母亲,我们惊异的发现,母亲彼此虽然一辈子都没见过面,却寄给我们相同的信,诉说他们的疾病。 她们委托那些我们不再乘坐的火车,捎给我们关于胆痛、胃痛、脾痛、腰痛的家信。信里装着从母亲身体里剥离出来的病痛,如同那些从屠宰场偷出来的放在冰箱格子里的杂碎。 病痛,母亲们想,是绑住孩子们的绳索。系着身在远方的他们。母亲希望她的孩子寻找回家的火车,穿过向日葵地和森林,露一露脸。 看见一张脸,母亲们想,脸上的面颊或前额就是绑住的爱。看见这儿和那儿出现的第一波皱纹,这些皱纹告诉她们,我们的日子过得比童年糟。 可是她们忘了,这张脸她们再也不能抚摸再也不能打了。碰都不可能碰了。 母亲们的病痛觉察到,对我们而言,松绑是一个美丽的词。 (查看原文)
    人间神格 1赞 2011-06-04 16:09:55
    —— 引自第41页
  • 自萝拉死后,冰箱里没了舌头和腰子。不过我还是看得见,闻得着。我在打开的冰箱前想象着一个透明的男人。这个透明人有病,为了多苟活些时日,偷走了健康动物的内脏。 我看到了他的心兽。悬挂在封闭的灯泡中。蜷缩着,很疲乏。我关上冰箱,因为心兽不是偷来的。只能是他自己的,比世上一切动物的内脏都要丑陋。 女孩们在四角里行走,嬉笑,吃着葡萄和面包,没有开灯,虽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后来有人啪嗒一声打开灯,准备上床。大家都躺下了。我关灯。女孩们的呼吸很快坠入睡乡。我似乎看得见呼吸。这呼吸又黑又静又温热,但不是夜。 我没盖被子躺在那儿,望着床上那些白色的床单。人应该怎样生活,我想,才能跟正在思考的东西合拍呢。街上那些东西,虽然是有人遗失的,路人却熟视无睹,怎么会这样呢。 (查看原文)
    人间神格 2011-06-04 16:19:17
    —— 引自第55页
  • 唱歌的祖母是深色的。她知道,人人都有一个心兽。她抢走了另一个女人的男人。这个男人爱的是另一个女人,不爱唱歌的祖母。但她得到了他,因为她想得到他。不是他,而是他的田产。她霸占着他。他不爱她,然而当她说你的心兽是一只老鼠时,就能够把他制得服服帖帖的。 后来,一切都成枉然,因为战后土地收归国有了。 惊骇之余,祖母开始唱歌。 (查看原文)
    人间神格 2011-06-04 16:28:33
    —— 引自第6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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