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习以为常的疾病,并不仅仅是“身体生病了”那么简单。 艾滋病是你作风不正? 抑郁症是你心智不坚? 结核病是你弱柳扶风? 麻风病是你遭天谴? 这些社会偏见作为一种“隐喻”和疾病本身相伴相随,成为生理事件的社会性反映,而苏珊·桑坦格就是从文学批评的角度一一驳斥这些隐喻——得病是惩罚、患病是耻辱,把疾病的隐喻连根拔起。 这是一本小书,写作在她身患癌症时。她不仅要面临疾病本身带来的痛苦,而且还得承受加诸在疾病之上的那些“隐喻的重压”。在她看来,后一种痛苦远比前一种更为致命,因为它以道德评判的方式令患病者蒙羞。 在这个特殊的时期,这本小书也有别样的启发作用:我们如何去思考新冠疫情的隐喻?比如在爆发初期对武汉人的“集体排斥”?政治话语中把疫情防治建构为一场战争?病毒是我们的敌人? 我们为什么要关注隐喻? 因为隐喻带来的是简单的归因,一旦事情被考虑的过于简单,就会遮蔽我们关注其他方面的眼睛。 简单地把艾滋病归因于作风不正,那我们要不要思考无辜感染者、医生意外感染者,以及更重要的防治和患者的重新社会化的问题? 简单地把新冠防治当成阻击战,那么疫情结束了,我们头脑里是不是只剩“哦,战争终于胜利了”那么其他的呢?我们为之感到愤怒的呢?我们为之感到感动的呢? 隐喻是一体两面,只是苏珊·桑坦格并没有详细的说明隐喻是如何被建构?又为何能够得到大量的认同和传播?我们建构疾病的隐喻的合法性在哪里?目的是规训什么?这些话题,也一并值得深入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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