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饰》的原文摘录

  • 她同意,在未来的日子里她会改变,而且她不得不改变。然而她说,如果未来的自己会因为这颗星星感到尴尬,那么她反倒会瞧不起那样一个自己。在人生的转折点上,她对诗歌的痴爱快要被掐灭,所以她把诗写在身体上,来保护这颗赤子之心。如果她变成了一个停止阅读和写诗的医生,她希望听到来自年轻时的自己的责备。 (查看原文)
    豆友152905485 1赞 2021-12-25 09:54:00
    —— 引自章节:后记
  • 一本书最好的归宿,大概是作者的一片赤子之心,遇上读者的一句相见恨晚。 (查看原文)
    豆友152905485 1赞 2021-12-25 09:57:37
    —— 引自章节:译后记
  • 我和我的姐姐是在两个国家被带大的——我们在美国上学,在日本度过暑假。他们教会了我们融人两个社会:“在美国就做百分之百的美国人,在日本就做百分之百的日本人。”我获得罗氏奖学金的那天,是我父亲的生命里非常骄傲的一天一这是他的儿子在美国获得成功的最终证明。而谁又能责怪他呢?同化是美国梦里的魔法一就像在我们的梦里,魔法帮助我们变得更强、更美,而在饿美国梦里,同化不只让我们变成美国人,还让我们变成我们努力想要成为的美国人。美国梦对你窃窃私语:你只需要服从,然后你就会被尊重、被保护、被接受。 那耳语进人入到我的同性恋耳朵里变成了另外的东西。在这方面,我也有同化的冲动一如果我藏在柜中,我会更容易被人接受。我也有很多次机会这样做一我可以冒充异性恋者,不过我不能冒充白人。然而,我所体验的同化并不是对恐同症的逃避,而恰恰是恐同症的后果。我也感受到同化在整个同性恋历史上起到的消极作用。我坚信,只有当社会不再以向异性恋靠近作为容纳我们的前提时,同性恋者才会得到真正的平等。 民权必须上升到一个新的、更加兼容并包的领域。这种升华始于承认主流社会只是个神话。在涉及任何一个特定身份的时候:“主流”这个词的确是有用的,就像说异性恋者比同性恋者更主流。然而,如果笼而统之地使用,这个词就没有了意义。因为人类有那么多的身份,而主流只是一个变幻莫测的联合体,没有人完全在它之中。正如酷儿理论家们洞见的那样,完全正常就是种不正常。我们每个人都在追求自我表达;我们每个人都有掩藏着的自我。 正因如此,我们才应该把民权理解为一个争取全世界人类共同繁荣的伟大事业的一小部分。民权曾经总是保护某些群体的繁荣,防止他们被其他人非理性的信念所伤害。然而这种理想图景应该成为全人类的追求。 在讲这些故事的时候,我没有笼统地否认同化。那样的论点是草率的,因为同化常常是文明的前提——说同一门语言,抑制暴力冲动,以及遵守法律,都... (查看原文)
    草鸟 1赞 2024-01-20 23:18:56
    —— 引自章节:一个不加掩饰的自我
  • 我认为,很多同性恋痛斥齐尼斯恰恰是因为他们,跟我一样,也在害怕自己可能会做出同样的事情。通过谴责齐尼斯,我们得以说服自己,我们跟他不像。然而我们必须坦诚地面对我们的不坦诚。我所认识的每一个同性恋者都会在不同场合冒充异性恋这就意味着,只有当我们原谅这个法官助理的所作所为时,我们才能原谅那个曾经没有勇气的自己。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承担起本来就属于我们的责任。然而攻击齐尼斯显然比攻击法院来得容易,支持同性恋的努力就这样走偏了。这是一种内化的恐同症,我们批评冒充异性恋的人,却不去批评驱使他这样做的恐同的社会制度。 当我出柜时,人们常常以无数种巧妙或粗暴的方式说我自私——说我是个享乐至上的人、自恋的人或者性欲过剩的人。然而当我回想自己什么时候最自私时,我想到了我出柜前的日子,那时我是那么害怕自己,那么无力提供或接受亲密关系。以更真实的自我面貌栖居,会让一个人变得更有活力,同时更加稳定,这二者也会使他更容易向其他人敞开心扉。 (查看原文)
    草鸟 1赞 2024-01-25 22:45:38
    —— 引自章节:同性恋的冒充
  • 在争取民权的过程中本应尽量远离法律,他们却反倒越来越依赖法律了。真正的解决之道在于我们所有的公民,而不是公民中的一小部分律师。那些不是律师的人应该在法律之外进行理性对话。他们应该把戈夫曼的“掩饰”一词从学术的晦涩中抽取出来,把它装进通俗词库里,从而使它变得跟“冒充”或“出柜”一样普及。而那些遭遇掩饰要求的人们则应该大胆质疑这些要求的合理性,即使法律尚未约束那些提出要求的人,也尚未认可那些被要求的群体。这些理性对话应该在法庭之外发生——如工作场所、餐厅、学校、操场、聊天室和客厅、公园和酒吧。这些对话应该以非正式的、亲密的方式进行,这样宽容才会产生,而后消解。 (查看原文)
    草鸟 1赞 2024-02-18 11:48:34
    —— 引自章节:新民权
  • 在美国很长一段历史时期里,生而为人的前提是当一个异性恋。即便是带着怀疑态度的激进派,也会热切渴望加入人类,从而努力杀掉他们同性恋的自我。 (查看原文)
    琥珀川 1赞 2024-04-17 09:54:16
    —— 引自章节:同性恋的矫正
  • 或许这是一个柜子对我们最大的伤害它阻挡了我们听见“我爱你”这句话。我的父母曾经说过这句话,而我相信那份爱,但不相信话中那个“你”。真正的我被藏了起来,所以他们所爱的这个“你”是另外一个人,一个更优秀的儿子。 当父亲宣告我是他儿子时——这个蠢陋的东西我承认是我的——我开始怀疑,无论我是什么,这个沉默的经济学家都会一直在我身边,他会抚摸我的头发。 我的抽泣把我内心什么东西驱走了,我开始理解,爱是一份叙事许可证,在它的疆域里,我可以把我的故事讲出来。但是那晚,我发出的唯一声音就是动物般的鸣咽。而他,始终抚慰着我。 (查看原文)
    琥珀川 1赞 2024-04-17 09:58:44
    —— 引自章节:同性恋的冒充
  • 童年梦想一一企图在一种比思考更公开、又比散文更私密的语言中寻 求慰藉。 (查看原文)
    春晖 2019-12-01 23:18:22
    —— 引自章节:一个不加掩饰的自我
  • His irises were brown, clouding into orange, with brighter flecks around his pupils. Then it became as important not to look as to look, as I feared I would be lost in a rush of bronze motes. (查看原文)
    Cytisus 2015-10-27 02:20:41
    —— 引自第7页
  • "person who are ready to admit possession of a stigma... may nonetheless make a great effort to keep the stigma from looming large." He (Erving Goffman) calls this behavior "covering". Goffman distinguishes passing from covering by noting that passing pertains to the visibility of a particular trait, while covering pertains to its obtrusiveness. (查看原文)
    Cytisus 2015-10-27 02:22:07
    —— 引自第18页
  • A colleague once told me a story of a house full of books. The house belonged to an intellectual historian who had accumulated a library with tens of thousands of volumes. When he decided to move, a friend of his who was a civil engineer urged care. The house contained so many books, the friend said, that it had sunk and settled around them, becoming dependent on them for structural support. Unless the books were removed in a slow spiral from the top down, the engineer warned, the house risked collapse. After my colleague finished this story, she noticed my wide open eyes. She asked if I related to the historian. “No”, I said, “I related to the house.” (查看原文)
    Cytisus 2016-01-24 04:18:31
    —— 引自章节:Gay Conversion
  • Custody? Must be straight to parent? The necessity to pass to children? When the kids’ gender identity is being formed? These are forcing gays to surrender their basic rights of citizenship: the rights of political and advocacy or association. The case law made their children the hostage of the state. What were these individuals flaunting that needed to be penalized so severely? Straights engage in this activity all the time, so the activity is not intrinsically indiscreet. I am left with no answer but that they were flaunting their belief in their own equality. They were flaunting the belief that they, and not the state or society, should determine what kinds of human bonds are worthy of expression in the public sphere. If courts make critical entitlements - such as employment or custody ... (查看原文)
    Cytisus 2016-01-24 04:20:25
    —— 引自章节:Gay Covering
  • 随着我们科技的进步,基因特征可能会变得比文化特征更容易受到人类操纵。正如乔纳森·托林斯的话剧《诸神的黄昏》所设想的那样,从发现一个同性恋基因到观察到一个带着这种基因的胎儿只有一步之遥。如果科学家们赶在同性恋者改变偏见文化、保障合法权益之前发现了一个同性恋基因,那么届时的同性恋者可能比我们今天的处境危险的多。 (查看原文)
    澳大利亚喂袋鼠 2017-05-08 22:18:17
    —— 引自第52页
  • 传染模式的隐喻反映了社会对同性恋根深蒂固的恐惧——同性恋者会把其症状传给他人——这种恐惧比真正的精神病模式茶毒更深。在精神病模式下,是异性恋者“育儿不当”オ有了同性恋;相反,在传染模式下,同性恋是通过感染摇摆不定的孩子来传播的。同性恋被当成如此具有侵略性的行为,为禁止宣传同性恋的政策提供了合理性,因为这样的禁令看上去只是在被动防守。 然而,同性恋宣传禁令本身的攻击性却被遮蔽了,就像改名为“国防部”的政府部门掩盖了其发动战争的本事。因为如果孩子们坦言自己性倾向游移,那么同性恋宣传禁令就跟那些试图把他们转变为异性恋的手段没什么两样。更重要的是,如果这些法律认可了传染模式,它们就会以维护国家利益为由,理直气壮地把同性恋视为一种病。 我想说得更清楚一点:只有当国家和社会不去干涉摇摆不定的小孩最终的性倾向时,同性恋者才能获得完全的平等。那些既支持同性平权又不许宣传同性恋的人应该质问自己,把同性恋既视为平等又当作有病,难道不是自相矛盾吗? “转换”这个词有很多日常用法,可以描述洋流,也可以用于外汇。然而,当用在人身上时:“转换”便有了更加严肃而重大的意义——它是对我们内核的精神改造,是在通往大马士革的路上发生的某件事情。对我而言,谁将被转化,谁将被彻底改造,始终是最重要的民权问题。改变谁?同性恋儿子还是异性恋父母?同性恋者还是恐同的人?仅仅是用心思考这些改变,就可能改变我们。 (查看原文)
    獾狸猿一皿 2020-03-04 18:28:25
    —— 引自章节:同性恋的矫正
  • 就算有的人急切地想要知道,或者即使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仍然难以启齿。我和莫林的友谊已有好几个月,但我仍然没有向她出柜,即便她很快就凭直觉知道了我的秘密,并给我创造了无数个机会穿它。她的日记肯定都这样开头:“他今天还是没告诉我,”就好像我是一封永远没有到来的信。 很多同性恋者都经历过这种“公开的秘密”。我是同性恋——她知道我是同性恋——我知道她知道我是同性恋。就像两个对立的镜子,我们制造了一个关于知道的无限后退。但是就像文学评论家D.A.米勒所说,知道和承认知道是不一样的。正因为我自己远不会承认我们都知道的那件事,她也不会承认。所以我们就这样若其事下去——每周都比上周更紧张一点。我责备自己,下决心让自己开口。我告诉自己,如果不说,她肯定觉得我不信任她。我当然人信任她的,只是我总感觉我已经错失了开口的机会。那个机会本该在——什么时候呢? 后石代的同性恋史,同样有着错失的时机。 (查看原文)
    獾狸猿一皿 2020-03-04 19:48:27
    —— 引自章节:同性恋的冒充
  • 如其他奇装异服之于我们的作用一样,这件衣服把我隐藏着的与众不同推出了海面,并且定格在那里。 (查看原文)
    matrixChimera 2020-05-03 09:41:40
    —— 引自章节:一个不加掩饰的自我
  • 耶鲁的枫叶像交通灯一样绿了又黄,黄了又红。 (查看原文)
    matrixChimera 2020-05-03 09:41:40
    —— 引自章节:一个不加掩饰的自我
  • 当代民权只关注传统的民权群体,如少数族裔、妇女、同性恋者、少数教派以及残疾人,这本来就是个错误。因为这就假定在所谓的主流社会中的人——那些异性恋白种男人——就没有掩饰着的自我了。他们就只被当成障碍物,只被当成妨碍其他人自我表现的人。也难怪他们常常对民权倡导报以敌意。他们觉得我们是在要求一种他们得不到的权利——对人性的充分表达。 (查看原文)
    冻崽 2020-06-23 17:36:36
    —— 引自章节:一个不加掩饰的自我
  • 我抬起头。母亲看着父亲,那表情我水远都不能用语言描述,也无法忘记。我只能说,她这一生中很依赖父亲,唯独这一次,父亲给不了她任何解释、安慰或意义。我,一个对文字如此有信心的人,此刻竞感受到了语言的局限。我找不到任何词汇描述他们相互凝视的目光。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母亲用日语说,“我们就再也不能回日本了。”我这才意识到,我之前为什么那么害怕向父母出柜。因为有人会死去——我自己,我母亲,我父亲,都会死去。我们会蜷缩成团,面向墙壁,然后断气。当母亲说出那句话时,我知道她是在宣告一种死亡——虽然只是一种死之隐喻,一种社会意义上的死亡,但的确也是种死亡。这就是我杀死的那只信天翁一一我杀死了母亲那十字架般的无邪,杀死了她对家的念想。 她看到了我的畏惧。她转换成了英语。“你所做的事,”她说“是非常勇敢的。”仿佛同一种语言不能包含她的两种声音。 我们的谈话尴尬地停止了。我躺在床上,呼吸急促,就像刚刚结束赛跑。那一刻,我的感受是极为震撼的,它是多年来的沉默、谎言和模棱两可的终点。我似乎觉得摄影机在转动,我不再是别人故事里的群众演员,我终于成了自己故事里的男主角。这个时刻是我生命的临界点,也是一个护身符,我摸着它告诉自己,面对生命的测验,我没有不及格。 (查看原文)
    冻崽 2020-06-23 18:44:22
    —— 引自章节:同性恋的冒充
  • 主流对同性恋文化是选择性接受的——同性恋时尚,可以;同性恋相爱,不行。这说明,接纳是受异性恋文化消费者的欲望所驱使的,而不是基于同性恋者的尊严。对于消费者而言,他们享用少数文化时的挑剔是理所当然的——他们只会选择对他们有意义的部分,以及带给他们愉悦和存在感的部分。但这样一来,这些消费者跟边缘文化中的人的处境并无二致。真正的多元主义应该是乐于接受每个人自己所珍视的特质的,而不会问这个人是否是主流的宠儿。 (查看原文)
    frøze 2021-02-08 04:53:10
    —— 引自章节:同性恋的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