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性》的原文摘录

  • 夜晚是我的裸体,星辰是我的牙齿,我把自己扔到死人堆中,穿着雪白的阳光。 (查看原文)
    陆支羽 5赞 2019-05-23 00:20:54
    —— 引自第167页
  • 赌桌是这个有星光的夜晚,我跌落在此,像颗骰子一般,被掷在转瞬即逝的种种可能性的场域上。 我没有理由觉得“它很糟糕”。 因为在夜晚盲目地堕落,我身不由己地超越了自己的意志(我身上这自我只是被给予的);而我的恐惧是某种无限的自由的叫声。 如果我没有借一次跳跃超越“静止的、给定的”自然,那么我将受到法则的限定。然而自然玩弄了我,把我丢在比它更远的地方,超越那些令卑微者爱它的法则与极限。 (查看原文)
    风对疯的溢出 3回复 3赞 2020-01-11 16:53:32
    —— 引自第177页
  • 这些蛇是给谁的…? 未知和死亡……没有牛的沉默,在这样的路上,只有牛的沉默才足够坚强。在这未知中,失明的我弃械投降(我放弃了理性地穷尽所有可能性的打算) 诗不是一种对自我的认识,更不是对某种遥远的可能性(对之前不存在的事物)的经验,它仅仅是通过词语,对那些无法企及的可能性的召唤。 相对于经验,召唤有一种优势,它是丰富的,具有无限的便利,但它令人远离(本质上被麻痹的)经验。 (查看原文)
    风对疯的溢出 3回复 3赞 2020-01-11 16:53:32
    —— 引自第183页
  • 如果没有过度的召唤,经验将是理智的。如果召唤的无力感令我恶心,那么它将从我的疯在开始。 诗令夜晚向过度的欲望散开。被诗劫掠过后的夜晚在我身上是对某种拒绝一对我超越世界的疯狂意愿一一的量规。一一诗也超越了这个世界,但它无法改变我。 与其说我那虚构的自由摧毁了给定的自然的限制,不如说它确保了这种限制。如果我满是子此,我将渐淅屈服于这给定的东西的限度 我继续质疑这世界的限度,同时抹除那些满足于此的人的悲惨处境,我无法长久地承受虚构的便利:我要求现实,我发疯了。 如果我撒谎,那么我就处于诗的层面,处于以言语超越世界的层面。如果我坚持盲目地贬低世界,那么我的贬斥就是假的(就像超越)。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与世界的和解得到深化。可是,由于不 (查看原文)
    风对疯的溢出 3回复 3赞 2020-01-11 16:53:32
    —— 引自第184页
  • 能蓄意撒谎,我发疯了(能够忽视现实)。或者,由于再也不懂该如何为我自己上演一出胡言乱语的闹剧,我又发疯了,不过在内心深处,我体验了黑夜。 诗是一种简单的迁回:我通过诗逃离话语的世界,这世界对我来说已经成为一个自然的世界。我与诗一起进入某种坟墓,其中可能性的无限性诞生自逻辑世界的死亡。 走向死亡的逻辑孕育出疯狂的丰富性。可是被提及的可能性却是不真实的,逻辑世界的死亡是不真实的,一切都是可疑的,并逃离到这种相对的晦暗中。我可以在此嘲笑我自己,嘲笑别人:一切真实的东西都是毫无价值的,一切价值都是不真实的!从中很容易产生致命的滑移,在滑移中,我不知道我是在撒谎还是发疯了。夜的必要性即来自这种不幸的处境。 夜晚只能通过迂回产生效力。 对一切事物的质疑产生自某种欲望的扩张,而这种欲望不可能是对空的欲望! (查看原文)
    风对疯的溢出 3回复 3赞 2020-01-11 16:53:32
    —— 引自第185页
  • 我的欲望的对象首先是幻觉,之后才是幻觉消失的空。 不带欲望的质疑是形式上的,是无动于衷的。对于这种质疑,我们无法说出“这和人是一回事”这样的话。 诗揭示了未知的某种力量。但是,未知如果不是某种欲望的对象,那么它便不过是一种毫无意义的空。诗是一个居间的词汇,它在未知中窃走了已知:它是装饰有太阳那刺目色彩和外表的未知。 数以千计的形象令我眼花缭乱,无聊、急躁和爱在这些形象中组合而成。现在,我的欲望只剩一个对象:这数以千计的形象之外的东西,和夜晚。 然而,在夜里,欲望撒谎,而夜晚因此停止成为欲望的对象。我“在夜里”的这种生存仿佛爱人死去时情人的生存,仿佛得知赫尔弥俄涅自杀时的俄瑞斯忒斯。在夜里,它无法认出“它等待的东西”。 (查看原文)
    风对疯的溢出 3回复 3赞 2020-01-11 16:53:32
    —— 引自第186页
  • 现实主义给了我一种错误的印象。唯独暴力逃脱了那些现实主义体验的贫乏感受。唯独死亡和欲望具备压迫和窒息的力量。唯独欲望和死亡的极端允许人抵达真理。 诗歌只在反叛的暴力中才拥有强大的意义。但唯有换气不可能,诗歌才触及这一暴力。 人类面临着一个双重的前景:一方面是强烈的快感、恐怖和死亡——那正是诗歌的前景——然而,在相反的方向,是科学或功利的现实世界。 诗歌不是对自身的认知,更不是对遥远可能性(对先前未曾存在之物)的体验,而是经由词语对不可通达的课鞥性发起的单纯召唤。 我若撒谎,我便停留于诗歌的层面,停留于对世界的言语超越。我若坚持对世界的盲目蔑视,我的蔑视便是假的(如同超越)。某种意义上,我同世界的一致加深了。但无法有意识地撒谎,我发了狂(我能忽视真相)。或者,再也不知,只为我自己,如何表演一出谵妄的闹剧,我再次发狂,但从内部:我体验到黑夜。 逻辑世界的死亡是非真实的,在这相对的黑暗中,一切模糊不清,转瞬即逝。 诗歌揭示了未知的力量。但未知只是一片无意义的空虚,如果不是欲望的对象。诗歌是一个中项,它在未知中盗走已知:它就是未知,涂着令人目眩的色彩,化身为一个太阳。 (查看原文)
    糖渍柠檬 1赞 2019-05-15 08:16:20
    —— 引自章节:摘录
  • 我像孩子哭泣一般写作:孩子慢慢放弃了哭泣的理由。 (查看原文)
    陆支羽 1赞 2019-05-23 00:15:20
    —— 引自第36页
  • 无形的抽象 上面布满裂缝 成堆的 遗忘的空洞 一边是主体我 另一边是客体 宇宙是死亡观念的裹尸布 我哭着在此扔下碎屑 无能 打嗝声 种种念头像公鸡走调的鸣叫 (查看原文)
    desperatesoul 1赞 2020-08-01 13:06:36
  • 促使B和我在一起的,是她和我面前像虚空一般的不可能性,而不是一种有保障的共同生活。没有出路,困难以各种方式不断出现,死亡的威胁像伊瑟的宝剑一般横亘在我们之间,欲望刺激着我们走得比心所能承受的更远,需要感受到一种永不停止的撕裂感的折磨,怀疑一一来自B这一切仍然只能盲目地通向贫瘠,只能落入污秽与无个性:所有这一切令每个小时成为恐慌等待、勇气、焦虑的混合体(偶尔还会夹杂令人恼火的快感),只有行动才能解决(可是行动……)。 (查看原文)
    tiva 1赞 2021-07-06 20:11:09
    —— 引自第10页
  • 焦虑就像眩晕,它不同于理性的恐惧。坠落的可能性令人担忧,但如果坠落的前景非但没有令受惊吓的人躲开,反而在此人身上找到了某种不情愿的共犯心理,那么忧虑就会加倍:眩晕的魅力归根到底不过是一种于不知不觉间承受的欲望。 (查看原文)
    山鸢 2019-01-30 11:19:14
    —— 引自第31页
  • 唯有期待才能质疑事物的本质(期待将我从已知中拽出,因为失去的时刻永远失去了;在似曾相识的表象下,我奋力追寻着界限之外的东西——未知) (查看原文)
    山鸢 2019-01-30 11:19:37
    —— 引自第38页
  • 诗意的谵妄在自然中有它的位置。它为后者辩护,接受对后者的美化。拒绝的行为属于澄明的意识,后者估量自己的遭遇。对各种可能性的明确区分,坚持走到最遥远处的天赋,这些属于平静的专注。自我的无法回头的赌博,走到一切给定事物的范围之外,这些不仅需要这无尽的笑,还需要这缓慢的沉思(疯狂的,但是过度的)。 是黑暗和模棱两可。诗同时令人远离夜晚与白昼。它既无法质疑这个将我捆缚的世界,也无法推动它。威胁始终存在:自然可能将我毁灭—将我缩减至它的尺度,取消我在比它更远处进行的赌博—这赌博需要我的疯狂,我的快乐,我无尽的清醒。 我接近诗了;却是为了错过它。 诗不是一种对自我的认识,更不是对某种遥远的可能性(对之前不存在的事物)的经验,它仅仅是通过词语,对那些无法企及的可能性的召唤。 如果没有过度的召噢,经验将是理智的。如果召唤的无力感令我恶心,那么它将从我的疯在开始。 诗令夜晚向过度的欲望敞开。被诗劫掠过后的夜晚在我身上是对某种拒绝—对我超越世界的疯狂意愿—的量规。—诗也超越了这个世界,但它无法改变我。 与其说我那虚构的自由摧毁了给定的自然的限制,不如说它确保了这种限制。如果我满足于此,我将渐渐屈服于这给定的东西的限度。 我继续质疑这世界的限度,同时抹除那些满足于此的人的悲惨处境,我无法长久地承受虚构的便利:我要求现实,我发疯了。 诗是一种简单的迂回:我通过诗逃离话语的世界,这世界对我来说已经成为一个自然的世界。我与诗一起进入某种坟墓,其中可能性的无限性诞生自逻辑世界的死亡。 (查看原文)
    波德莱尼禄 2019-05-16 09:19:26
    —— 引自第179页
  • 手持大蜡烛,去重新被黑暗笼罩的房间看躺在鲜花中的死者,山梅花香气和死亡的洗涤剂气味混在一起,这一切多么富有戏剧性! (查看原文)
    陆支羽 2019-05-23 00:16:47
    —— 引自第105页
  • 这或许是世界的本质:一种令人震惊的天真,没有底限的放弃,一种醉醺醺的情感过剩,一种充满戾气的“无所谓!”…… (查看原文)
    陆支羽 2019-05-23 00:18:53
    —— 引自第112页
  • 十五年前,我第一次出版了这本书。那时我给它起了个晦涩的名字:《诗之仇恨》。当时我觉得,只有仇恨才能抵达真正的诗。诗只有在反抗的暴力中才能获得强烈的意义。然而诗只有在召唤不可能性时才具有这种暴力。几乎没有人能理解第一个书名的意义,这是我最后选择谈论不可能性的原因。 的确,这第二个书名也远远谈不上清晰。 但它总有一天能清晰起来……:我从整体上看到了某种牵涉生物全部运动的痉挛,从死亡的消失直至心迷神醉的狂怒,而后者可能正是消失的意义。 (查看原文)
    关彳山 2019-08-27 16:50:22
    —— 引自第2页
  • 我憎恨这些成功的人,他们缺乏(对一种毋庸置疑的无能的)界限感:A神父(他无疑属于耶稣会)喝醉酒时的严肃不是装出来的:他小心翼翼的渎神言论和他的行为――以一种难以捉摸的道德上的严苛――回应了他对不可能性的感觉。 (查看原文)
    关彳山 2019-08-27 17:03:38
    —— 引自第11页
  • 猫头鹰在月光下飞越一片田野,受伤的人在田里呼喊。 我就是这样在夜里飞越我自己的不幸。 (查看原文)
    关彳山 2019-08-27 17:07:56
    —— 引自第21页
  • 极端的奉献是虔诚的反面,极端的邪恶是快感的反面。 (查看原文)
    关彳山 2019-08-27 17:10:09
    —— 引自第27页
  • 夜里,在欲望满足后的放松状态中,A与B与我一起躺着,讨论着最不着边际的政治问题,场面十分滑稽。 (查看原文)
    关彳山 2019-08-27 17:15:26
    —— 引自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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