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术研究方法论》的原文摘录

  • 当一个年轻人在其学术生涯的开端首次进入各门科学的世界里面,他愈是对于整体具有一种感受和冲动,就愈是不能摆脱这样一个印象,即他仿佛处于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混沌状态,或置身于一片汪洋大海之中,却惶恐地发现手边既没有指南针,也看不到指北星。当然,少数人是个例外,他们很早就发现了一稳妥的道路,并且沿着这条道路达到他们的目标。但这些人不在我们的讨论之列。至于前面所说的那种状态,其通常的后果无非是以下两种情况。那些天资稍高的人,像无头苍蝇一样,投身到所有可能的研究里面,在所有的方向上随波逐流,却从来不能在任何一个方向上深入到内核之中,但这个内核才是一种全面的和无限的教化的基石;可以说,在经历了各种毫无成果的尝试之后,他们的最好结局,就是要避免这样一种情况,即在自己的学术生涯的尽头认识到,他们曾经做了多少毫无意义的事情,耽误了多少根本重要的事情。至于那些天资平平的人,他们从一开始就胸无大志,然后很快习惯了平庸,充其量只是通过机械重复的勤奋和单纯的死记硬背来掌握一点点专业知识,而在他们看来,只要这些知识能够维持将来的外在生计,就足够了。 (查看原文)
    詅痴符 3赞 2021-04-21 13:34:37
    —— 引自章节:第一讲:论科学的绝对概念
  • 那个永恒的、从万物之父的本质那里诞生出来的上帝之子,就是有限者本身,哪怕它在永恒的直观里仍然是上帝;这个有限者显现为一个受难的、屈服于时代厄运的上帝,他在他的现象的顶峰那里,在基督那里,关闭了有限性的世界,开启了无限性的世界,或者说开启了精神(圣灵)统治的世界。 (查看原文)
    nëdm 1回复 3赞 2021-04-14 21:23:30
    —— 引自章节:第八讲:论基督教的历史学建构
  • 普通知识和普通行动仅仅以一种有条件的、渐进的方式所设定的东西,在理念里面以一种无条件的、同时的方式而被设定。正因如此,在普通知识和普通行动那里,知识和行动必然显现为分裂的,而在理念里,由于知识和行动具有同样的绝对性,所以它们是同一个东西,正如在作为全部理念之理念的上帝那里,绝对智慧由于自己的绝对性,直接也是一种无条件的权力无须把理念当作一个先行的目的而去规定行动,就此而言,它同时也是一种绝对的必然性。 (查看原文)
    詅痴符 1赞 2021-04-29 19:24:49
    —— 引自章节:第一讲:论科学的绝对概念
  • 就此而言,无论人们是否情愿,事情终归很明显,即近代世界中必然会有一些居间现象,从中展现出一个纯粹的对立 ...... 直到它最终升华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绝对同一性。 (查看原文)
    诛世之剑 1回复 2023-04-22 16:49:03
    —— 引自章节:第六讲:专论哲学研究
  • 当那些伟大的客观事物(国家制度乃至普遍的宗教团体)消失得无影无踪,当神性原则从世界那里抽身而退,在这种情况下,自然界的外观就只剩下有限者的完全被剥夺了灵魂的身体,光明已经完全转向内部,主观东西和客观东西的对立必定达到了自己的顶峰。 (查看原文)
    诛世之剑 1回复 2023-04-22 16:49:03
    —— 引自章节:第六讲:专论哲学研究
  • 此前我已经指出,近代世界的终极使命在于呈现出一个真正把握一切东西的更高统一体。这同样是也是科学和艺术的终极使命。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全部对立首先必须发生分裂。 (查看原文)
    诛世之剑 1回复 2023-04-22 16:49:03
    —— 引自章节:第六讲:专论哲学研究
  • 正因如此,自从基督教出现之后,自然界和观念世界的整个关系必定会发生转。如果说在异教那里,自然界是启示出来的东西,而观念世界则是作为奥秘隐藏在后面,那么在基督教这里正相反,观念世界成为启示出来的东西,而自然界则是作为秘密( Geheimnis)退居幕后。对希腊人来说,自然界本身直接地、自在地就是神性的,因为他们的诸神也不是外在于或超越于自然界。反之对近代世界而言,自然界已经是一个封闭的东西,因为近代世界不理解自在的自然界本身,而是把它看作是那个不可见的精神世界的一个隐喻。自然界里面最有活力的那些现象,比如电的现象和形体现象,当它们发生化学变化的时候,几乎没有引起古人的注意,或者说至少没有在他们那里激发起一种普遍的狂热,而近代世界却是带着这种狂热来看待上述现象。 (查看原文)
    nëdm 1赞 2021-04-14 21:17:41
    —— 引自章节:第八讲:论基督教的历史学建构
  • 并且在任何结合了对立面的地方点燃一个新的生命。近代世界的精神不及待地想要收回那些最美的,但也是有限的形式的生命本原,在自身内碾碎它们,与此同时,它的那个意图,即在些永恒常新的形式里重新创造出无限者,也早已经暴露出来。同样明确的是,近代世界的精神所追求的不是一种仅仅作为个别的经验现象的基督教,而是那个永恒的理念本身。基督教的使命不是局限于过去,而是沿着一个不可估量的时间无限延伸。 (查看原文)
    nëdm 2021-04-14 21:30:58
    —— 引自章节:第九讲:论神学研究
  • 灵魂的真正凯旋和最终解脱只能寄希望于绝对唯心主义,而且只能寄希望于严格意义上的实在东西的绝对死亡。 (查看原文)
    诛世之剑 2023-04-22 15:18:58
    —— 引自章节:《论自然哲学与一般意义上的哲学的关系》(1802)
  • 在这把心理学剃刀的修理之下,以往的[古代世界的辉煌生命中的]伟大行为[和伟大性格]显现为某些完全合情合理的动机的自然结果。哲学的理念被还原为各种极为粗陋的心理错觉。以往的艺术大师的作品被看作是一些特殊的心灵力量的自然游戏,比如,莎士比亚之所以是一位伟大的诗人,只不过是因为他掌握了一门极为精微的心理学,对人类心灵具有卓越的认识。这种哲学带来的一个主要后果,就是这种力量的一个普遍的平整体系。既然如此,诸如想象力、天才之类东西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既然从根本来说,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那么人们所说的“想象力”或“天才”等等,只不过意味着某一种灵魂力量压倒了其他灵魂力量,而这是一种病,一种变态[真正说来仅仅是一种维持着条理的疯狂],与此相反,在那些理性的、规规矩矩的、清醒的人那里,一切东西都是保持着惬意的平衡,因此处于完全健康的状态。 (查看原文)
    诛世之剑 2023-04-22 15:50:22
    —— 引自章节:第六讲:专论哲学研究
  • 很显然,既然神学是一门把哲学的最内在的东西客观化的科学,那么神学系必定是第一系科和最高系科;相应地,既然观念东西是实在东西的更高潜能阶次,那么法学系必定是位居医学系之先。至于哲学系,我的看法是,根本就没有,也不可能有这样一个系,对此最简单的证明就是,如果一个东西是一切东西,那么它恰恰不可能是一种特殊的东西[也就是说,哲学仅仅是一个自由联盟]。 (查看原文)
    诛世之剑 2023-04-22 17:40:37
    —— 引自章节:第七讲:论哲学遭遇的一些外在对立,尤其是与官方科学的对立
  • 哲学自身在上述三门“官方科学”里面成为一种特殊的东西,但她不会因为其中的任何一门个别科学而达到完满的客观化。只有艺术才是哲学之真正、完满的客观化,这样说来,似乎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有一个哲学系,而是只能有一个艺术系。问题在于,艺术绝不可能成为一股外在的势力,更不可能通过国家赋予的特权而受到限制。[只有那三门科学才享受着国家赋予的特权。遗憾的是,国家不但亏欠哲学一种绝对的自由,反而企图消灭哲学,而对于其他科学来说,这将是一个最大的灾难。]因此对于艺术来说,仅仅存在着一些自由的联盟,相应地,在一些较为古老的大学里面,现在所谓的“哲学系”其实就是这种联盟,即“艺术联盟”,正如它的成员被称为“艺术家”。哲学系和所有别的系科之间的这个差别,直到现在都保留在一个事实里面,即那些系科培养的是一些虽然享有特权、但同时也承担着国家义务的“教师”(Doctores),与此相反,哲学系或艺术联盟培养的是自由艺术的大师(Magistros)。 (查看原文)
    诛世之剑 2023-04-22 17:40:37
    —— 引自章节:第七讲:论哲学遭遇的一些外在对立,尤其是与官方科学的对立
  • 遗憾的是,他的观点仍然缺失了一环,即“三位一体”理念与世界史的关系。在我看来,这个关系是这样的:那个永恒地、从万物之父的本质那里诞生出来的上帝之子,就是有限者本身,哪怕它在永恒的直观里仍然是上帝;这个有限者显现为一个受难的、屈服于时代厄运的上帝,他在他的现象的顶峰那里,在基督那里,关闭了有限性的世界,开启了无限性的世界,或者说开启了精神(圣灵)统治的世界。 (查看原文)
    诛世之剑 2023-04-22 18:15:54
    —— 引自章节:第八讲:论基督教的历史学建构
  • 同样,在一个完满的国家里,当多样性(在奴隶阶层那里)形成一个封闭的世界,他在这个世界之内恰恰也是一个绝对的东西,代表着国家特殊的、正因如此独立的、实在的方面,而出于同样的理由,自由人则是在一个观念生活或一个等同于理念的生活的纯粹以太中活动。从一切方面来看,近代世界都是一个充满着混杂的世界,而古代世界则是一个立足于纯粹分殊和纯粹限制的世界。所谓的“市民自由”或“资产阶级自由”只不过是把奴隶状态和自由以最为杂乱的方式拼凑起来,它不能保障一种绝对的独立性,正因如此,他也不能保障奴隶状态和自由各自的独立性。 (查看原文)
    诛世之剑 2023-04-22 19:18:35
    —— 引自章节:第十讲:论历史学研究和法学研究
  • 这件事情的根本前提是一个真正的、依据理念而进行的国家建构。对于这个任务,迄今为止,柏拉图的《理想国》是唯一的一个解决方案。尽管我们在这里也必须承认现代世界和古代世界的对立,但这部神性的著作永远都将是一个原型和模范。 (查看原文)
    诛世之剑 2023-04-22 19:46:50
    —— 引自章节:第十讲:论历史学研究和法学研究
  • 事情的根本关键在于,要认识到柏拉图从怎样一个特定立场出发,对诗人做出那个评判。因为,如果说已经有一个哲学家注意到了各种立场的分歧,那么这个哲学家就是柏拉图。如果我们和普通人那样对各种立场不加区分,尤其是在这里不加区分,那么就不可能理解柏拉图的言论背后错综复杂的背景的丰富意义,也不可能把他的著作中关于同一个对象的自相矛盾的言论统一起来。我们必须从一开始就做出决断,把更高级的哲学(尤其是柏拉图的哲学)看作是古希腊文化中的一个决定性对立面,它不仅与宗教的表象相抗衡,而且与那些客观的、完全实在的国家形式相抗衡。至于在一个完全理想性的、仿佛内在的国家(比如柏拉图的理想国)里面,是不是能够以另一种方式谈论诗歌,以及柏拉图为诗歌给出的那个限制是不是一个必然的限制,如果我们要回答这些问题,恐怕就会离题太远了。 (查看原文)
    诛世之剑 2023-04-22 20:27:24
    —— 引自章节:第十四讲:论艺术科学与学术研究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