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暴力沟通》的原文摘录
-
当给予是由衷的,而非出于害怕、内疚、羞愧或是渴求回报,接受者才能心无挂碍地享受这份馈赠。与此同时,给予者因为看到自己为他人的幸福做出了贡献,也会收获更多的自我肯定。 (查看原文)
-
要达到让双方都能发自内心地相互给予,我们需将注意力聚焦在四个方面——它们是非暴力沟通模式的四个要素。
首先,我们观察实际上发生了什么。不论他人的言行是否有益于我们,我们只是去观察。要做到清晰表达所观察到的,我们的挑战在于不夹杂任何评判。
第二步,表达出我们看到这些行为时的感受:是感到伤心、害怕、喜悦、有趣,还是心烦呢?
第三步,表达出我们的感受与什么需要相关联。通过对这三个要素的觉察,我们清晰和诚实地表达出自己的状态。
非暴力沟通的第四个要素——一个具体的请求。
很重要的一点是,牢记非暴力沟通不是固定公式,人们可以根据不同的情境,以及不同的个人和文化习惯做出调整。 (查看原文)
-
非暴力沟通帮助我们与他人和自己建立连结,使我们得以流露与生俱来的慈悲之心。它指引我们通过将注意力聚焦在观察、感受、需要和请求这四个要素,来重新构建表达和聆听的方式。 (查看原文)
-
当我们以“要求”的方式来表达我们的诉求时,实际上是在或明或暗地指责或惩罚那些不配合我们的人。这样的沟通方式在我们的文化中司空见惯,特别是来自那些有着权力地位的人。
疏离生命的语言还与“奖惩”思维有关,即有的行为应该受到奖赏,而有的行为就该受到惩罚。人们常用“活该”这样的字眼来表达这种思维。诸如,“他活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受到处罚”。这样的表达其实隐含着一种假设:做出某些事情的人必定是“坏人”,他们应当受到处罚,他们应该忏悔并且做出改变。 (查看原文)
-
是什么使我们难以体会天性中的慈悲和善意?在研究这个议题时,我发现,某些语言与表达方式造成了人们对自己和他人的暴力。我将这些表达方式称为“疏离生命的语言”,包括:道德评判、做比较、推卸责任、要求。 (查看原文)
-
当他人的行为与我们的价值观不符,我们便认为这个人是错的或是恶的。例如:指责、侮辱、贴标签、批评、比较、分析都是评判的形式。
苏菲派诗人鲁米曾写道:“在对与错的区分之外,有一片田野,我将在那里遇见你。” (查看原文)
-
我从小就学会了以一种看似不带个人色彩的方式说话,以免泄露自己的内心世界。遇到不喜欢或无法理解的人和行为,我会认为是他们有问题。
使用这类语言时,我们满脑子想的都是别人哪里做得不对。同样的,要是达不到自己的期待,我们也会这样批评自己。我们一心都在分析和追究自己和他人有什么问题,却不曾思索自己和他人有什么需要没有得到满足。
当我们在分析和评判时,其实都是在表达自身的价值观和需要,但这样的表达方式却是悲剧性的,引发的是对方的防卫与抗拒。 (查看原文)
-
不论是发生在家庭成员、种族、国家间的语言暴力,还是心理或肢体暴力,这些暴力的根源都是人们在遇到冲突时,认为那是对方的错,也因而看不到彼此的脆弱。
我们可以从冷战中看到这种思维的危险性。美国的领导人将苏联视为势必要摧毁美国式生活的“邪恶帝国”,苏联领导人则将美国人称为试图征服他们的“帝国主义压迫者”。双方都没有意识到这些标签背后隐藏的恐惧。 (查看原文)
-
人们越是被教育用道德评判来区分对错、好坏,就越是习惯向外、向权威寻求判断的标准。一旦我们开始聆听自己内心的感受和需要,便不再是好奴隶、好随从。 (查看原文)
-
由衷的给予和接受,是人类天性所乐见的。 (查看原文)
-
当我们想要清晰且诚恳地向他人表达我们的状态时,“观察”是一个重要的要素。如果我们在观察中夹杂着评论,人们便不那么容易真正听见我们想要表达的内容,反而会听到批评,甚至产生抗拒心理。 (查看原文)
-
当他人遭遇不幸时,我们常常急于提建议,安慰,或表达我们的态度和感受。为了倾听他人,我们需要先放下已有的想法和判断,全心全意地体会对方。倾听他人有助于对他人的理解和接纳。 (查看原文)
-
非暴力沟通指导我们转变谈话和聆听的方式。我们不再条件反射式地反应,而是去明了自己的观察、感受和愿望,有意识地使用语言。 (查看原文)
-
在我们的语言中,有一个词极易引起羞愧和内疚。我们经常使用它来打击自己。它在我们的意识中是如此根深蒂固,以致许多人无法想象,没有它生活将如何继续。这个词就是“应该”,也就是“我应该早点知道”或“我不应该做那件事情”中的“应该”。如果我们认为自己“应该”怎么样,在大多数的情况下,我们也就封闭了自我。因为“应该”意味着我们别无选择。这使我们感到无奈和沮丧。同时,又心有不甘,不愿屈服。 (查看原文)
-
如果我把人看作是“正直的”或“不正直的”,“负责任的”或“不负责任的”,那么,我的想法也会带来暴力。我坚信,专注于我们的需要,比批评他人是什么人,更有易于生活。 (查看原文)
-
面 具
总是一副面具
由纤细白皙的手举着
挡在脸前,
那轻轻举着面具
的手腕
十分灵巧:
虽然有时
有点颤抖,
指尖抖动,
但总是
能把面具举好。
年复一年我不禁好奇
但不敢问
终于
无意中
看到了面具背后
却
什么也没有。
她没有脸。
她已成了
优雅地
举着面具的手。
——佚名 (查看原文)
-
我不会去分析病人有什么毛病,而是问自己以下问题:”她现在是什么心情?她有什么需要?和她一起,我是什么样的心情?我的心情反映了我怎样的需求?我想请她作出什么决定或采取什么行动,以使她快乐些?“在回答这样的问题时,我们将会揭示自己的内心活动以及个人需要。同作诊断相比,这是很不容易的,因为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也会深深体会到我们作为人的弱点。 (查看原文)
-
我们在社会文化影响下形成一些不良积习,渗透到了生活的各个方面,以致我们觉察不到它们的存在。
我们的文化倾向于把个人需要看作是消极的、具有破坏性的。如果一个人公开表达自己的需要,就很可能是被看作是自私的。
赞扬并不总是有助于深化彼此的联系。
非暴力沟通表达感激包括三个部分:
1. 对方做了什么事情使我们的生活得到了改善;
2. 我们有哪些需要得到了满足;
3. 我们的心情怎么样。
我们每个人都有能力提升他人的生活品质——这是一个值得铭记在心的事实。
“不要那么谦虚,因为你没有那么伟大”(以色列前总统责备其内阁部长)
“我们生下来就是为了彰显内在的荣光。那不仅存在于某些人,而是存在于每一个人!”
一件值得做的事情即使做的不怎么样也是值得的。 (查看原文)
-
诸如此类的评论暗含着我们的价值观及需要。不幸的是,以这样的方式提出主张,很可能会招来敌意。 (查看原文)
-
如果我们从小就学习爱的语言,我们将会直接说出我们的价值观,而不会指责他人。
暴力的根源在于人们忽视彼此的感受与需要,而将冲突归咎于对方——至少大部分暴力的根源都是如此。
一旦意识不到我们是自己的主人,我们就成了危险人物。
我们大多数人使用的语言倾向于评判、比较、命令和指责,而不是鼓励我们倾听彼此的感受和需要。 (查看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