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社: 广东人民出版社
出品方: 万有引力
副标题: 奥斯维辛-比克瑙集中营的“特别工作队”
原作名: We Wept Without Tears: Testimonies of the Jewish Sonderkommando From Auschwitz
译者: 曾记
出版年: 2019-12
页数: 540
定价: 69.80元
装帧: 精装
ISBN: 9787218137933
内容简介 · · · · · ·
本书首次披露了二战纳粹灭绝营中最为特殊的一批受害者的生活和内心世界。“特别工作队”是在纳粹实施种族灭绝的集中营中被挑选出来、被迫在毒气室和焚尸炉旁工作的犹太奴工。他们目睹了人间地狱般的杀戮场景,还被迫参与其中,同时也承受着外界的责难,身心都遭受了巨大的痛苦。作者通过多年的资料采集和访谈(许多人是首次披露他们的经历),以丰富的细节和严密的逻辑,重构了“特别工作队”的生存状态和人性煎熬,无声地控诉了德国法西斯对犹太人实施种族灭绝的反人类暴行。
作者简介 · · · · · ·
吉迪恩·格雷夫(Gideon Greif)
吉迪恩•格雷夫教授是以色列历史学家和教育家。他在两所机构担任首席历史学家和研究员,分别是以色列ShamOlem宗教及犹太大屠杀研究所,以及佛罗里达州迈阿密犹太大屠杀教育项目基金会,同时也是以色列奥诺学院的高级研究员和历史学家。
在奥斯威辛-比克瑙集中营和灭绝营研究领域,吉迪恩•格雷夫教授是世界级专家。他对奥斯维辛历史最卓越的贡献在于他的开创性著作《无泪而泣》,该书记录了“特别工作队”的历史,这是奥斯维辛-比克瑙一支特殊的犹太囚犯工作队,卷入大屠杀机制的运行当中。该书最早经由以色列犹太大屠杀纪念馆,现已成为一本国际畅销书,被译为十二种语言。
译者简介:
曾记,博士,副教授。
现任中山大学国际翻译学院国际事务系系主任、中东研究中心协调人。
目录 · · · · · ·
中文版序言
第一章
奥斯维辛—比克瑙集中营的“特别工作队”:他们眼中的自己与别人眼中的他们
第二章
约瑟夫·萨卡尔:“活下去,才能揭露真相”
第三章
德拉贡兄弟:“始终相伴,不论希望还是绝望”
第四章
雅科夫·加拜:“我一定会逃出去!”
第五章
埃利泽·艾森施密特:“感谢一家波兰人……”
第六章
扫罗·哈赞:“生命已不重要,死亡就在眼前”
第七章
列昂·科恩:“我们已被非人化,我们犹如机器人”
第八章
雅科夫·西尔贝格:“焚尸场中,度日如年”
· · · · · · (收起)
原文摘录 · · · · · · ( 全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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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人很怀疑“特别工作队”的人。他们不能理解我们不得不经历的那种恐怖的现实,他们不能理解做这些可怕的事并非我们自已的选择。他们没有想到是命运把我们困在奥斯维辛这座地狱里。事实上,正是因为有我们,他们オ会知道在那里发生的事情,才会知道在地狱般的脱衣室和毒气室里的一切。想想看,如果我们这些人一个都没活下来,那么整个世界都不会有人知道那150万犹太人在比克瑙是如何被杀害的。我们加入“特别工作队”,并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这是命运的安排。我们没有被立即处死,这没有什么值得羨慕的,我们根本无路可逃。相信我,无论对谁来说,那都是世上最可怕的工作。(272) (查看原文) —— 引自章节:德拉贡兄弟:“始终相伴,不论希望还是绝望” -
我们没有勇气和胆量跟我们亲爱的姐妹们说:必须除去衣衫。毕竟,身上的衣服仍是庇护她们生命的铠甲。当她们脱去衣服,像刚出生时一样站在那里的时候,她们就失去了生命的最后的支柱,最后的依持。所以,没有人愿意告诉她们必须立刻脱下衣服。让她们在那里再站一会儿,在那件铠甲里、那件生命的外衣里再待一会。(P18) (查看原文) —— 引自章节:奥斯维辛—比克瑙集中营的“特别工作队”:他们眼中的自己与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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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泪而泣的话题 · · · · · · ( 全部 条 )



无泪而泣的书评 · · · · · · ( 全部 18 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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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云仙 (读书不肯为人忙)
以色列人很怀疑“特别工作队”的人。他们不能理解我们不得不经历的那种恐怖的现实,他们不能理解做这些可怕的事并非我们自已的选择。他们没有想到是命运把我们困在奥斯维辛这座地狱里。事实上,正是因为有我们,他们オ会知道在那里发生的事情,才会知道在地狱般的脱衣室和毒气室里的一切。想想看,如果我们这些人一个都没活下来,那么整个世界都不会有人知道那150万犹太人在比克瑙是如何被杀害的。我们加入“特别工作队”,并不...2020-04-01 13:12 1人喜欢
以色列人很怀疑“特别工作队”的人。他们不能理解我们不得不经历的那种恐怖的现实,他们不能理解做这些可怕的事并非我们自已的选择。他们没有想到是命运把我们困在奥斯维辛这座地狱里。事实上,正是因为有我们,他们オ会知道在那里发生的事情,才会知道在地狱般的脱衣室和毒气室里的一切。想想看,如果我们这些人一个都没活下来,那么整个世界都不会有人知道那150万犹太人在比克瑙是如何被杀害的。我们加入“特别工作队”,并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这是命运的安排。我们没有被立即处死,这没有什么值得羨慕的,我们根本无路可逃。相信我,无论对谁来说,那都是世上最可怕的工作。(272) 引自 德拉贡兄弟:“始终相伴,不论希望还是绝望” 回应 2020-04-01 13:12 -
你曾从炉中铲出亲友的骨灰吗? 你曾在雪地里吃力地拽着拖车 把骨灰倒在先前烧出的灰堆上? “只要焚尸炉还冒着烟,你就能活着, 因为你还有用”,这是说给你听的吧? 身上沾满骨灰时,你有没有 用集中营里的词语,向他们报告? 额外的汤水,是你挥动铲子的酬劳吗? 双倍的口粮,是你付出汗水的回报? “不久之后的某个时刻, 填进炉子里的除了煤炭,还有挖煤人”, 是说给你听的吧? 不是你!也不是我!我们不会受到这样的折磨...
2020-02-28 19:46 1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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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鹧鸪 (天意高难问)
不仅杀戮者知道,“特别工作队”的囚犯们也知道自己的命运: 他们全都心知肚明: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他们也会像在之前死去的同胞一样,遭受同样的命运。(P.83,集中营长官鲁道夫·赫斯) 我们这个有限的群体……多一个……我们中间谁能有活下来的机会呢?我们自己都觉得连百分之一都没有。( P.70,扎曼·雷文塔尔) 我们从很早前就已经放弃了希望,不指望能活到重获自由的日子。(P.68,扎曼·格拉多夫斯基) 比被屠杀更恐惧... (1回应)2019-12-03 21:02 1人喜欢
不仅杀戮者知道,“特别工作队”的囚犯们也知道自己的命运:
他们全都心知肚明: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他们也会像在之前死去的同胞一样,遭受同样的命运。(P.83,集中营长官鲁道夫·赫斯)
我们这个有限的群体……多一个……我们中间谁能有活下来的机会呢?我们自己都觉得连百分之一都没有。( P.70,扎曼·雷文塔尔)
我们从很早前就已经放弃了希望,不指望能活到重获自由的日子。(P.68,扎曼·格拉多夫斯基)
比被屠杀更恐惧的是,后人不相信屠杀的存在,甚至不知道屠杀的存在:
谁知道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目睹了今夜的残酷和黑暗的人还在不在呢?……你会拒绝相信这样骇人的毁灭竟然是人类造成的,仿佛人已经变成了凶残的野兽。( P.69,扎曼·雷文塔尔)
雷文塔尔想要确保后人能够准确地看待、理解犹太人大屠杀,不要混淆、扭曲任何相关的事情。他很担心,因为他知道人类是无法想象集中营里真正发生的事情。这就是为什么对于“特别工作队”的囚犯们来说,能有一名成员活下来特别重要。只有活下来的人才能原原本本地讲述这儿发生的一切事情和他们所遭遇的苦难。(P.69)
作为地狱的见证者活下去,并非仅是“特别工作队”囚犯们的渴望:
菲利普·穆勒……决定进入毒气室,和这些犹太人一起赴死。他的举动引起了这样的回应:“是的,其中一个(女)人说:‘所以你想去死。这是毫无意义的。你的死不会让我们活下来。这是不可能的。你必须活着离开这儿,你要为我们遭遇的苦难和不公作证。’” (P.27)
但是那生的光是何等的微弱,他们把希望寄托在文字上,寄希望于未来:
他们在比克瑙营房里的小木床上偷偷摸摸地写下来这些文字,然后把它们埋在焚尸场附近的土里,希望这些手迹终于一天被人发现,成为原始的历史资料,供人们研究奥斯维辛里灭绝犹太人的行动和“特别工作队”囚犯们的工作。这些作者相信,他们是德国人屠杀罪行的最后的见证者。他们担心,如果不把这些罪行记载下来,后人就没有证据和资料来指证那些骇人听闻的事件。(P.66)
他们殷殷地向未来发出请求:
我之前写下了几本手稿,……埋在了二号(三号)焚尸场的场院中。我请求您把它们全部找出来。……我请求您把这些手卷编纂成册,然后将这本书以《恐怖的屠杀》为名出版。(P.70—71,雷布·朗非)
亲爱的发现者,在这儿的每一寸土地找找吧。这儿埋着几十份文件,都是由我和其他人写下的,里面揭示了这里发生的事情。(P.68,扎曼·格拉多夫斯基)
发现这些日记的有缘人!我对你有一个请求。我写下这些东西的真实目的,其实是因为我的生命注定要终结,我希望它至少能有一些分量,希望我在人间地狱里的那些日子、那些绝望的早晨,能为将来提供一点意义。(P.67,扎曼·格拉多夫斯基)
1回应 2019-12-03 2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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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描述的场景,你曾经待过的地方,都充斥着尸体和死亡。你是怎在那种环境中生存下来的? 因为没有选择,我们习惯了那样的日常。它已经变成了再正常过的东西,仿佛生活本来就是那样。此外,党卫队的人也不会让你有时间去想。工作的时候都有党卫队在监视,你是无法躲过他们的监视的,私自动半步都不行。我们甚至不能在我们居住的四号(五号)焚尸场和隔壁的三号(四号)焚尸场之间走动。党卫队的人在那里不间断地巡逻,他们有...
2021-01-08 17:19
你刚才描述的场景,你曾经待过的地方,都充斥着尸体和死亡。你是怎在那种环境中生存下来的? 因为没有选择,我们习惯了那样的日常。它已经变成了再正常过的东西,仿佛生活本来就是那样。此外,党卫队的人也不会让你有时间去想。工作的时候都有党卫队在监视,你是无法躲过他们的监视的,私自动半步都不行。我们甚至不能在我们居住的四号(五号)焚尸场和隔壁的三号(四号)焚尸场之间走动。党卫队的人在那里不间断地巡逻,他们有狗,稍一示意,狗就会扑向任何人。之前说过,我们看到过他们在楼后面的树林里训练狗。训练狗的党卫队员穿着因犯的衣服,衣服下有层厚厚的棉花,狗伤不到他们。我不得不说,我们都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想法。渐渐地,我们已经把自己在焚尸场的所作所为视为寻常的工作。我们干着自己的活儿,那种心情也许跟掘墓人是一样的。一个平常人送某个人走完最后一程,看到那个人被埋葬的那一刻,内心感慨万千;但对于掘墓人来说,不会每次都情绪激动。在“特别工作队”干活,就是这样的。 你是马上就适应了这种现实,还是经历了一个很长的过程? 当然有一个漫长的过程。开始几天我们是在极度震惊中度过。 我记得全部150个人都出去干活,旁边有12到15个党卫队的人带着狗看守着我们。每条狗比三个党卫队员还要吓人。所以我们什么也不能想。所有的念头,所有的情感,都被德国人用恐怖手腕压制了。我刚开始工作的时候,头几次他们不断地鞭打我们。我们只能转过头去,尽量避开一些。我们只是想避免被打,只是做着要做的事,一点多余的念头都没有。 渐渐地,我们习惯了这样的日常。我把我们这种心理状态定义为“冷漠”。我认同这种说法——看看我们每天不得不做的那些事情,那就是一种“冷漠”,你无法界定,更不能理解。 任何一个想逃离这种现实的人,必然只有一个悲惨的办法:自杀。你的朋友当中有人自杀吗? “特别工作队”的囚犯中基本没有自杀的人。现在我想起来的只有三例。一名来自马库夫的犹太警察吞了20片鲁米那,但没死成。还有两名犹太医生自杀了,就在1944年10月7日“特别工作队”起义期间。 引自 埃利泽·艾森施密特:“感谢一家波兰人……” 回应 2021-01-08 17:19 -
然而集中营的尸体送到我们这里的时候,过程是不一样的。我些们有一座特别大的焚尸炉,每边有四个炉门。尸体从哪边填进去都集可以。这个焚尸炉烧的是无烟煤。烈火使得骨头都堆积在底部。一日聚多了,我们就会用一把专门的耙子把骨头和没烧尽的残一起清理出来。骨灰晾凉了之后,就会装进推车,运到外面一个挖好的作坑里。我们当中有几个人要把骨头和残骸砸碎。后来,德国人又用卡车把骨灰运到索拉河,倒入河中。 德国人不想把骨灰...
2021-01-08 17:15
然而集中营的尸体送到我们这里的时候,过程是不一样的。我些们有一座特别大的焚尸炉,每边有四个炉门。尸体从哪边填进去都集可以。这个焚尸炉烧的是无烟煤。烈火使得骨头都堆积在底部。一日聚多了,我们就会用一把专门的耙子把骨头和没烧尽的残一起清理出来。骨灰晾凉了之后,就会装进推车,运到外面一个挖好的作坑里。我们当中有几个人要把骨头和残骸砸碎。后来,德国人又用卡车把骨灰运到索拉河,倒入河中。 德国人不想把骨灰埋在大坑里,因为这样有一天骨灰可能会被发现,对他们造成威胁。我有时候会被分配去做砸骨头的工作。我们用重锤把骨头敲碎。1944年春天和夏天,奥斯维辛上空有英国和美国的飞机飞过,我们就让火焰冒出烟,希望飞行员能够注意到这里,把焚尸场给炸了。“我们听到飞机就在头顶上空,但让我们失望的是,我们听到的炸声是在远处。飞机折返时也只是从集中营上空飞过,我们还是得留在这里备受煎熬。他们没有轰炸比克瑙。 引自 埃利泽·艾森施密特:“感谢一家波兰人……” 回应 2021-01-08 17:15 -
你会经常回想起那段时间的事吗? 一直都会想起,不是偶尔。有时候我想,“什么?我们在哪?我们做了什么?我们哪里来的力量去做那些事?” 你什么时候会想起奥斯维辛 ——白天还是晚上? 我晚上基本不睡觉。我就睡两三个小时,之后就睡不着了。很多年来一直如此,就是受那段记忆的困扰。 在某种程度上,你已经看惯暴行了,你同意我的说法吗?毕竟,你见证了我们能想象的最恐怖的事情。经历了那些之后,还会有更作糟糕的事情吗…...
2020-12-25 00:25
你会经常回想起那段时间的事吗? 一直都会想起,不是偶尔。有时候我想,“什么?我们在哪?我们做了什么?我们哪里来的力量去做那些事?” 你什么时候会想起奥斯维辛 ——白天还是晚上? 我晚上基本不睡觉。我就睡两三个小时,之后就睡不着了。很多年来一直如此,就是受那段记忆的困扰。 在某种程度上,你已经看惯暴行了,你同意我的说法吗?毕竟,你见证了我们能想象的最恐怖的事情。经历了那些之后,还会有更作糟糕的事情吗……? 是的,有时候人们告我们,“我们遭遇了最糟糕的事情…… 哦,我们受了好多苦……” 是的,每当这个时候,我们只能说:“人在一天之内能经历最可怕的事情,我都看到过。要是你在那儿,你就明白了!在那里,一天受的罪赶得上常人一辈子受的。” 你为什么认为自己一定能经受住这一切?是什么让你活下来的? 是求生的意志。只有活下来,我才可以告诉后代;只有活下来, 我才能说出真相。一方面,我的内心很排斥,不想重述那段历史, 但是另一方面,我坚信全世界都应该知道发生的这一切。不然,人 们就会以为大居杀没有发生过。其实,现在还是有人否认大居杀。 你活下来了。离开奥斯维辛之后,你怎么看待如今的世界? 我怎么看待这个世界?二战以来,世界在急速地走下坡路。这 已经不是原来的世界了。不仅世界变了,一切都变了。 很难相信,我的一个哥哥和两个妹妹都被带到奥斯维辛一比克瑙集中营,最后都幸存了。我们家只有老一辈被杀害了,只有我的父母。如果第一天“挑选”之前,我想扶着我父亲进去时,火车站工作的囚犯当时如果没有抓住我,我可能也遇害了! 引自 约瑟夫·萨卡尔:“活下去,才能揭露真相” 回应 2020-12-25 00:25 -
有些陈述明显不准确,而另一些则没有充分地解读事实,得出了错误的结论,从而扭曲了“特别工作队”囚犯们的形象。这种误读的一个典型例子就是波兰人雅尼娜·柯曼达(Janina Komenda)的话,(她也曾是奥斯维辛的一名囚犯),她这样描绘“特别工作队”的囚犯们: “犹太囚犯是焚尸场里唯一的劳动力,他们千方百计地夺走那些将死之人身上的贵重物品、黄金和钻石……他们指望着用这些东西去贿赂党卫军的军官,以便得到更好的待遇、...
2020-12-20 2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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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描述的场景,你曾经待过的地方,都充斥着尸体和死亡。你是怎在那种环境中生存下来的? 因为没有选择,我们习惯了那样的日常。它已经变成了再正常过的东西,仿佛生活本来就是那样。此外,党卫队的人也不会让你有时间去想。工作的时候都有党卫队在监视,你是无法躲过他们的监视的,私自动半步都不行。我们甚至不能在我们居住的四号(五号)焚尸场和隔壁的三号(四号)焚尸场之间走动。党卫队的人在那里不间断地巡逻,他们有...
2021-01-08 17:19
你刚才描述的场景,你曾经待过的地方,都充斥着尸体和死亡。你是怎在那种环境中生存下来的? 因为没有选择,我们习惯了那样的日常。它已经变成了再正常过的东西,仿佛生活本来就是那样。此外,党卫队的人也不会让你有时间去想。工作的时候都有党卫队在监视,你是无法躲过他们的监视的,私自动半步都不行。我们甚至不能在我们居住的四号(五号)焚尸场和隔壁的三号(四号)焚尸场之间走动。党卫队的人在那里不间断地巡逻,他们有狗,稍一示意,狗就会扑向任何人。之前说过,我们看到过他们在楼后面的树林里训练狗。训练狗的党卫队员穿着因犯的衣服,衣服下有层厚厚的棉花,狗伤不到他们。我不得不说,我们都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想法。渐渐地,我们已经把自己在焚尸场的所作所为视为寻常的工作。我们干着自己的活儿,那种心情也许跟掘墓人是一样的。一个平常人送某个人走完最后一程,看到那个人被埋葬的那一刻,内心感慨万千;但对于掘墓人来说,不会每次都情绪激动。在“特别工作队”干活,就是这样的。 你是马上就适应了这种现实,还是经历了一个很长的过程? 当然有一个漫长的过程。开始几天我们是在极度震惊中度过。 我记得全部150个人都出去干活,旁边有12到15个党卫队的人带着狗看守着我们。每条狗比三个党卫队员还要吓人。所以我们什么也不能想。所有的念头,所有的情感,都被德国人用恐怖手腕压制了。我刚开始工作的时候,头几次他们不断地鞭打我们。我们只能转过头去,尽量避开一些。我们只是想避免被打,只是做着要做的事,一点多余的念头都没有。 渐渐地,我们习惯了这样的日常。我把我们这种心理状态定义为“冷漠”。我认同这种说法——看看我们每天不得不做的那些事情,那就是一种“冷漠”,你无法界定,更不能理解。 任何一个想逃离这种现实的人,必然只有一个悲惨的办法:自杀。你的朋友当中有人自杀吗? “特别工作队”的囚犯中基本没有自杀的人。现在我想起来的只有三例。一名来自马库夫的犹太警察吞了20片鲁米那,但没死成。还有两名犹太医生自杀了,就在1944年10月7日“特别工作队”起义期间。 引自 埃利泽·艾森施密特:“感谢一家波兰人……” 回应 2021-01-08 17:19 -
然而集中营的尸体送到我们这里的时候,过程是不一样的。我些们有一座特别大的焚尸炉,每边有四个炉门。尸体从哪边填进去都集可以。这个焚尸炉烧的是无烟煤。烈火使得骨头都堆积在底部。一日聚多了,我们就会用一把专门的耙子把骨头和没烧尽的残一起清理出来。骨灰晾凉了之后,就会装进推车,运到外面一个挖好的作坑里。我们当中有几个人要把骨头和残骸砸碎。后来,德国人又用卡车把骨灰运到索拉河,倒入河中。 德国人不想把骨灰...
2021-01-08 17:15
然而集中营的尸体送到我们这里的时候,过程是不一样的。我些们有一座特别大的焚尸炉,每边有四个炉门。尸体从哪边填进去都集可以。这个焚尸炉烧的是无烟煤。烈火使得骨头都堆积在底部。一日聚多了,我们就会用一把专门的耙子把骨头和没烧尽的残一起清理出来。骨灰晾凉了之后,就会装进推车,运到外面一个挖好的作坑里。我们当中有几个人要把骨头和残骸砸碎。后来,德国人又用卡车把骨灰运到索拉河,倒入河中。 德国人不想把骨灰埋在大坑里,因为这样有一天骨灰可能会被发现,对他们造成威胁。我有时候会被分配去做砸骨头的工作。我们用重锤把骨头敲碎。1944年春天和夏天,奥斯维辛上空有英国和美国的飞机飞过,我们就让火焰冒出烟,希望飞行员能够注意到这里,把焚尸场给炸了。“我们听到飞机就在头顶上空,但让我们失望的是,我们听到的炸声是在远处。飞机折返时也只是从集中营上空飞过,我们还是得留在这里备受煎熬。他们没有轰炸比克瑙。 引自 埃利泽·艾森施密特:“感谢一家波兰人……” 回应 2021-01-08 17:15 -
你会经常回想起那段时间的事吗? 一直都会想起,不是偶尔。有时候我想,“什么?我们在哪?我们做了什么?我们哪里来的力量去做那些事?” 你什么时候会想起奥斯维辛 ——白天还是晚上? 我晚上基本不睡觉。我就睡两三个小时,之后就睡不着了。很多年来一直如此,就是受那段记忆的困扰。 在某种程度上,你已经看惯暴行了,你同意我的说法吗?毕竟,你见证了我们能想象的最恐怖的事情。经历了那些之后,还会有更作糟糕的事情吗…...
2020-12-25 00:25
你会经常回想起那段时间的事吗? 一直都会想起,不是偶尔。有时候我想,“什么?我们在哪?我们做了什么?我们哪里来的力量去做那些事?” 你什么时候会想起奥斯维辛 ——白天还是晚上? 我晚上基本不睡觉。我就睡两三个小时,之后就睡不着了。很多年来一直如此,就是受那段记忆的困扰。 在某种程度上,你已经看惯暴行了,你同意我的说法吗?毕竟,你见证了我们能想象的最恐怖的事情。经历了那些之后,还会有更作糟糕的事情吗……? 是的,有时候人们告我们,“我们遭遇了最糟糕的事情…… 哦,我们受了好多苦……” 是的,每当这个时候,我们只能说:“人在一天之内能经历最可怕的事情,我都看到过。要是你在那儿,你就明白了!在那里,一天受的罪赶得上常人一辈子受的。” 你为什么认为自己一定能经受住这一切?是什么让你活下来的? 是求生的意志。只有活下来,我才可以告诉后代;只有活下来, 我才能说出真相。一方面,我的内心很排斥,不想重述那段历史, 但是另一方面,我坚信全世界都应该知道发生的这一切。不然,人 们就会以为大居杀没有发生过。其实,现在还是有人否认大居杀。 你活下来了。离开奥斯维辛之后,你怎么看待如今的世界? 我怎么看待这个世界?二战以来,世界在急速地走下坡路。这 已经不是原来的世界了。不仅世界变了,一切都变了。 很难相信,我的一个哥哥和两个妹妹都被带到奥斯维辛一比克瑙集中营,最后都幸存了。我们家只有老一辈被杀害了,只有我的父母。如果第一天“挑选”之前,我想扶着我父亲进去时,火车站工作的囚犯当时如果没有抓住我,我可能也遇害了! 引自 约瑟夫·萨卡尔:“活下去,才能揭露真相” 回应 2020-12-25 00:25 -
有些陈述明显不准确,而另一些则没有充分地解读事实,得出了错误的结论,从而扭曲了“特别工作队”囚犯们的形象。这种误读的一个典型例子就是波兰人雅尼娜·柯曼达(Janina Komenda)的话,(她也曾是奥斯维辛的一名囚犯),她这样描绘“特别工作队”的囚犯们: “犹太囚犯是焚尸场里唯一的劳动力,他们千方百计地夺走那些将死之人身上的贵重物品、黄金和钻石……他们指望着用这些东西去贿赂党卫军的军官,以便得到更好的待遇、...
2020-12-20 23:02
论坛 · · · · · ·
是访谈录还是第三人称的叙述 | 来自disguiser | 2 回应 | 2019-12-18 |
想请问这本内容上有做删减吗 | 来自烏龍茶麻糬 | 2 回应 | 2019-12-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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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阅关于无泪而泣的评论:
feed: rss 2.0
3 有用 兽 2019-12-04
画面感太强烈了
3 有用 亲爱的桂花树 2019-12-07
太难了。活在那样的时代里真的是太难了太难了。
2 有用 电子荒原 2020-01-26
有一大部分的内容是口述历史类型的,采访对象全部都是曾经工作队的队员。 没心情写书评,我觉得我能在武汉肺炎这么压抑的网络环境(无法有现实环境解脱)下把这本书看完已经心理承受能力很强了。
1 有用 成知默 2020-06-21
#6月1打#奥斯维辛幸存者,同时也是特别行动队队员,雅科夫·西尔贝格在接受本书作者采访时曾说:“即便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树都变成了笔,所有的海洋都变成了墨水,人们也不可能写尽大屠杀期间发生的一切”,作为历史上最惨无人道的暴行之一,大屠杀从来都无法用过去时态表现,尤其是对本书所记录的一个群体:特别行动队的幸存者。虽然同为被迫害者,但侥幸逃生的幸存者却大多被困于罪恶感与羞耻感之中,尤其是特别行动队的队员,... #6月1打#奥斯维辛幸存者,同时也是特别行动队队员,雅科夫·西尔贝格在接受本书作者采访时曾说:“即便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树都变成了笔,所有的海洋都变成了墨水,人们也不可能写尽大屠杀期间发生的一切”,作为历史上最惨无人道的暴行之一,大屠杀从来都无法用过去时态表现,尤其是对本书所记录的一个群体:特别行动队的幸存者。虽然同为被迫害者,但侥幸逃生的幸存者却大多被困于罪恶感与羞耻感之中,尤其是特别行动队的队员,“他们从来没完全从奥斯维辛解放”。本书通过亲历者的证言来证明,在彻底颠覆所有道德标准的灭绝事件中,道德评判的不可能与有失公允,以及他们所遭遇的生存、人性与道德的困境。关于特别行动队所亲历以及所见证的暴虐,以及他们如何建立创伤后的心理防御机制,有着详尽的披露,但对幸存者的采访剪裁不够精当,重复内容过多 (展开)
2 有用 董小卷儿 2019-11-28
关于奥斯维辛集中营你不知道的事,大屠杀中的人性黑暗和光辉共存。
0 有用 lu 2021-01-16
历史不会被掩盖。惨无人道惨绝人寰罄竹难书都不足以形容那段历史,未经历过就没有权利苛责集体的懦弱,幸好有人幸存下来,揭开罪恶。
0 有用 陆斯涵Erik 2021-01-10
聚焦少数人在那个时代下的心理历程是很宝贵的。特别工作队是刽子手的帮凶吗?也许是。但他们也只是为了活下去罢了。
0 有用 彀纹平 2020-12-31
史料很有价值,但作者一直在不断通过对比来说明特别工作队队员的人性。不必这样,系统性的屠杀让每一个身处其中的人受伤害,也让每一个幸存下来的人心生愧疚。人性如果需要通过对比才能体现出来的话,那这种人性本身是多么没有说服力。 作者的论证、观点以及情感表达都过多,强加自己的判断于读者。
0 有用 肥仔邪魅一笑 2020-12-31
为了活下去什么都可以干,人类就是这么残酷,但是无人有资格指责他们。
0 有用 zh_ayi 2020-12-23
人性 大概是最不能探究的底线 我不知道 我在那种情况下能否秉承“任何时候都有选择权” 我希望我真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