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问题的回答自达盖尔发明摄影术之后,在西方世界就开始有了相关讨论,甚至出现了对艺术家危机的话题。主要原因在与绘画总体来说是贵族对现实功绩的记录,无论是风景画还是肖像画,都难逃这一命题。而风俗画似乎也有着这一现象的某种指向性。对20世纪中国观众来讲,西方视觉参照技术的真实感往往让观众有身临其境的感觉,较为廉价的写真技术引入导致此前被垄断的写实绘画被打破,摄影也在类似“叫魂”的印象中逐渐被中国人接受,在这过程中,对真实还原语境的倾向是这一时期生活于发达地区的观众所向往的。因此,从这个角度来讲,虽然深居传统派重镇的文人画家们意识到了这一需求和危机,但是带有西方现代观念的绘画技术与观念依旧不能走出学院,在这些地区广泛传播以至于影响到社会的方方面面(这种现象的出现可能需要到二十世纪中晚期才得以实现)。有意思的是,被学院保守争议的国家美展似乎依旧还在传统派的掌握当中,民国第一届全国美展这一占绝对多数的国画作品数量也说明了这一点。那么他们求变是为了什么?仅仅是因为要证明自己的传统力量可以与西方抗衡吗?这一点在石守谦的书中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隐隐约约中可以感觉他想肯定这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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