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评传》的原文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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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总是兰波精力最充沛的月份,是决意与创作的月份。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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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匮乏在他身上造成的直接后果便是晦暗的感官和对存在的瑕疵的执念。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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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德菜尔有理由把爱称作“披着金色的天使”,因为他与天使一样履行着爱:兰波却不由已,只识得路西法的苦恼。在能够重新创造存在以前,他必须试着重新创造爱情。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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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划破黑暗的苍穹一般,这些伟大的艺术暗含着一个奇妙的因果律所构建的宇宙、一种由奇迹而生的自由、一种赦角和一种救赎。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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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便是神秘学与天启论带给兰波的启示。首先,一个与他长久以来的愿望相近的志向一一让人类重新回到存在中、回到时间源头的整一性(unité)中。其次,一些互相矛盾但诗意地结合在一起的思想:在艾利法斯·列维那里,神性现实是一种韵律,人能够且必须在内心唤醒它;在巴朗什那里,神性现实是一种暂时隐匿的言语。追随许多先人的脚步,巴朗什教导我们,世界是上帝的言语;多亏俄耳甫斯为万物取名这种语言才保存下事物的实体,而如今它依旧是钥匙。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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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找回“真正的生活”,必须先扯下生活的纬线这正是幻觉与谵妄起到的否定功用;这也意味着,在互相毁的面向之外的至高汇合即是异象。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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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 未知既是光、韵律,也正的行动与幸福,总之,是语言对合理使用的剧烈排斥。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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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喜欢说,兰波的生涯是意识对神的一场逃离意识试图否定神,直到他被战胜的那一刻,他在欣喜中投人神之爱里。但这并不是真的。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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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见证人的异化,为了号召众人从道德的软弱走向绝对的悲剧,兰波拒绝了他本可以从他的时代与居所用的那一小点自由。他的伟大即在于此。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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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远行》中说到,我们流浪所见的风景无地重复,向我们返还我们自身的形象。别在虚幻的别处,而要在每样存在、每件事物中追真实,在它们的有限性和消亡中察觉光芒。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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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或许,人们注定有这样的想法:人类的场合满是谎言,社会在堕落,我们的存在被窒息。是的,或许,如今我们都必须把我们的歇斯底里与永恒的维纳斯相对,一如《初领圣体》里那个动人又沉痛的声音所说。但这是大人的事务,而年轻的兰波慷慨地承担了我们所有的厄运,他在依旧稚嫩的意识中过早确立了对厄运的感知,这只会加深他的自我厌恶,只会让他远离这个世界的美丽一一而他已确认了其中的价值一一因为在先厌恶自己之后,人已没法真正去爱。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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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观的诗似乎止于理想性、“艺术”的唯美性和游戏;感伤抒情的诗只保留情感中可被驯化的部分。总之,它们把人禁闭在惯例的网络中,不朝存在的超验性开放。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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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我们的厄运与超越这虚假之诗其实是同一件事。他宣示出客观的诗,将其作为神性生活的回归,作为在失而复得的共享中对情感与态度的超越,作为感觉的焚毁
——在未知(Inconnu)的真实火焰里,感觉只是局部的视域,只是对感官之“调整”的无数可能性中的一种。正因我们的生命与希腊人的生命相悖,再不是与神性韵律同调的、和谐的实存,所以,我们必须通过耗尽生命已变成的模样来重塑现实。
现实与最激进、最畸形(monstrueux)、最具毁灭性的意义上的新(nouveau)等同;而真实等同于无需中介的异象,等同于与未知对等之存在的解放。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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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观的诗似乎止于理想性、“艺术”的唯美性和游戏;感伤、抒情的诗只保留情感中可被驯化的部分。总之,它们把人禁闭在惯例的网络中,不朝存在的超验性开放。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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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这个被天生的必然性支配、走向尽头的封闭世界对不可能的尝试至少是存在被唤醒的情感,是死亡的敞亮直观( intuition)。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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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征用事物的时候,它们似乎有了魂魄,且变得明澈。然而,被爱抛弃后,在失落的目光中,它们只剩下死亡的晦暗躯壳。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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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利耶·德·利尔·阿达姆写道,“我们变成了自己的魂魄,这已是现实!此后,对生活的接受,不过是对我们自身的亵渎。”马拉美(Mallarme)的想法亦与此接近,对时代的宿命的妥协将诞生出一整代文学——但是兰波,他啊,却试图重新创造爱情,试图盗火,将自己置于我所称的英雄的因果性(causalite heroique)之中…是的,面对历史命运的挑衅,我们总有两种回答:要么屈服一心理学与社会学分析关乎事物之间的相互联系,也因此更适合被用来解释这种消极性;要么反抗,力争实现被命运扼杀的可能性——在因果分析败下阵来的那个瞬间,诗歌起航了。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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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诗歌是重新出发,它在死亡毗邻处诞生、再现。我们称为“诗的使命”的,不过是一种反抗的意愿。大多数时候,庸俗存在的沉闷睡眠让斗争成空,这通向死亡的睡眠啊。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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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设想这么一个人他把许多的疣移植到自己的脸上并加以培植。一切形式的爱、痛苦、疯狂;他探索自己,他用尽自身的一切毒素,以求保留精髓。在不可言喻的痛苦折磨下,他需要保持全部信念,全部超凡的力量。“可怕的劳动者”将承担起兰波曾在不情愿中宣告出的一切弃绝。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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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波进而认为,结束我们的厄运与超越这虚假之诗其实是同一件事。他宣示出客观的诗,将其作为神性生活的回归,作为在失而复得的共享中对情感与态度的超越,作为感觉的焚毁。在未知(Inconnu)的真实火焰里,感觉只是局部的视域,只是对感官之“调整”的无数可能性中的一种。正因我们的生命与希腊人的生命相悖,再不是与神性韵律同调的、和谐的实存。 (查看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