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光及其他一切:快乐小分队口述史》的原文摘录

  • 我(萨姆纳)买了本《怎样弹吉他》,他(胡朋)买了本《怎样弹贝斯》。我去了我奶奶的客厅,就在厄韦河对面。我记得我们没有扩音器。她有一个40年代的旧唱机,我把唱针拆了,给它接了两个插口。它的音质还挺好的,插个留声机--我们没有钱,只能这样--然后我们就一块儿写歌。 (查看原文)
    CD 1赞 2023-05-10 18:44:56
    —— 引自第46页
  • 他(伊恩)赢得了威利.旺卡的巧克力工厂的钥匙,但是突然有人告诉他,你吃了巧克力就得死。 (查看原文)
    CD 2023-06-10 16:25:12
    —— 引自第264页
  • 林赛·里德:我和特维尼进了病房,这件事的肇事者,也就是另外一头的人,他们也进了病房。感觉被像圣诞节休战,对战的双方还分香烟抽。那两个人说,他们受多了:他们上星期刚看完特定比例,这次花了大钱来看该死的快乐小分队,结果等于又看了一遍特定比例 一一看唱歌的是西蒙·托平,他们才扔了瓶子。 最糟糕的是,这事确实让伊恩很难过,但我觉得我们大家都没意识到伊恩有多难过。那天晚上另外一件让我印象深刻的事是一两天后伊恩告诉我的。他说他站在舞台边上看乐队演出,可是没有他,他有一种感觉,他是在从上往下看,看着他们没有了他还是继续往前走,而且将来没有他也一样会继续往前走。 354 (查看原文)
    CD 2023-06-11 23:22:22
    —— 引自章节:None
  • C.P.李:到1966年,曼彻斯特地区有超过两百家节奏音乐俱乐部,这是个非常热闹的城市。即使在1966年之后,也有很多节奏俱乐部改成了歌舞夜总会,伯纳德·曼宁说过,在曼彻斯特开俱乐部就等于有了印钞许可证。它绝对是一个中心:有人坐长途汽车到这儿来开派对,最远的从诺丁汉来,因为他们知道这儿的夜生活便宜、刺激,而且精彩。 在20世纪60年代,市中心已经基本倒向享乐主义。这儿有很多工厂空地、很多空荡荡的厂房,所以有了更多物美价廉的酒店。直达的公路和铁路让交通更便宜、更方便,还有一部分人愿意提供娱乐。所以在曼彻斯特,音乐一直是城市生活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从19世纪开始,这里就有手摇琴乐队、街头乐队,每个酒吧都有各种各样的音乐。那时还没有自动点唱机,所以现场音乐在曼彻斯特很多地方都必不可少。然后,到了20世纪60年代,节奏音乐的热潮涌人歌舞夜总会,再然后是迪斯科的热潮。然而,对于现场乐手来说,到60年代末,就变得很难了。有那么一个警察局长,一个叫麦凯的苏格兰人,他决定毁掉节奏俱乐部,现场音乐场所被关闭了,谋生变得越来越困难。 托尼·威尔逊:曼彻斯特一直是一个俱乐部城市,20世纪60年代,有个很棒的俱乐部叫作“扭曲轮子”,那儿的人会带上“紫心”和“极速”,第一次去看埃里克·克莱普顿和那些伟大的布鲁斯乐手。这是有历史和文化传统的,但基本上是在反抗经济衰退。 C.P.李:60年代对年轻人的镇压导致了现场音乐的缺乏。再加上失业率上升,人们觉得青少年什么机会都没有了。一切笼罩着灰色,可能让人联想到红砖排屋的消失,被混凝土的劳改营式房屋取代,那种绝望的感觉和时代的渴望是一致的。你拥有一台彩电和一双漂亮的鞋子就算是成功,但人们想要的远不止这些。调草·来吉“青少年在流行音乐中得到的是一种可怕的垃圾食品。它成了一个庞然大物,一个巨大的、困惑的野兽,耸耸肩膀,就把创... (查看原文)
    一根鸡毛菜 2023-10-08 15:24:04
    —— 引自第14页
  • 理查德·布恩:曼彻斯特就像一座空城,就像被中子弹炸过,留下一片废墟。这里没有重心;它是资本主义的摇篮,很快又成了资本主义的坟墓。这里没有现场,没有乐队。我给一个叫《新曼彻斯特评论》的双周刊写音乐演出信息,那个杂志很薄,要填满信息版面,你得把斯塔利布里奇这样的地方也写进去。确实是什么大事也没有。 节奏音乐的热潮过后,曼彻斯特和利物浦都有了很多乐队,然后出了一些事。披头士搬到了伦敦,等于让利物浦完蛋了。警方封锁了曼彻斯特。年轻人几乎没地方可以去:这儿有综合大学,有理工学院,但是并不一定对学生以外的人开放,还有就是那些前卫摇滚乐队在自由贸易大厅的演出,还算留下了一点影响力。 这儿简直就是个灾区,基本上没地方可去,没什么人可以认识一下。出了一些事。所有能在中型礼堂里演出的乐队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一些垃圾的模仿乐队,还有很少儿个放音乐的酒吧。这是一种挑战,因为曼彻斯特有一种精神,它存在于这个地方和这里的人们身上,只不过还没激发出来。 (查看原文)
    一根鸡毛菜 2023-10-08 15:32:07
    —— 引自第51页
  • 理查德·布恩:什么是曼彻斯特朋克?嗡嗡鸡打头,但在堕落出现前,基本上数不出几个乐队。总有各种谣言和闲言碎语。那些乐队成立半个钟头就解散,什么也没干成,因为他们互相讨厌。这可能跟地域有关系,我也说不清。南曼彻斯特又是另外一回事,是被阿尔贝托与失控偏执狂三人组控制的。华沙不像其他地方的人那么结帮拉派。他们独来独往,有自己的想法。 C.P.李:阿尔贝托与失控偏执狂三人组是一个达达主义歌舞乐队,我们是1974年成立的,为的是反抗摇滚圈里那些庞然大物。后来朋克摇滚出现了,正好和我一直在写的一个舞台剧《断气摇滚》(Snuff Rock)不谋而合。我那个剧本的想法是:年轻人都失业了,没有人想看乐队表演,他们需要一个噱头,于是《断气摇滚》就这么诞生了。剧本里,他们每天晚上找一个失业的孩子,让他们在舞台上作为乐队成员自杀,不管死活,他们都能赚一百万。 (查看原文)
    一根鸡毛菜 2023-10-08 15:37:55
    —— 引自第89页
  • 彼得·萨维尔:曼彻斯特的地理很特殊。这个城市好像是以带状向外辐射的。曼彻斯特市中心几乎没什么人住,这么看来,它不像伦教甚至利物浦,也不像布里斯托尔这样历史悠久的城市。曼彻斯特的住宅区在市中心以外发展起来,在19世纪,当然也包括20世纪,理想的住宅区离市区越来越远。 它是个相对中等规模的城市,所以就算住在曼彻斯特的边缘,上下班路程也就二十到四十五分钟,这要看是在一天里的什么时段。我以前住在曼彻斯特南部临近柴郡的地方,在股票经纪人那一带。在艺术学院上学的时候,我每天都要去市中心。那时候,我并没有真正体会到它展现给我的东西,只是下意识地吸收。 后来搬到伦敦市中心,我才明白,住在伦敦这样的大城市中心,社会和地理的关系会更一致。离开曼彻斯特好几年后,我意识到,那段从曼彻斯特城市边缘出发的旅行,每天都带着我穿过英国社会概况的一个截面。在进出曼彻斯特的半小时里,可以见到许多类型的生活、工作、活动和生活方式:你能看到半乡村式的农田和郊区;还有艰苦的内城区,那儿的生活更困难,对人更严苛;然后就进入城市中心,那里是商业区,是专业人士和零售商的地盘。 我觉得这其实是一种非常健康的体验。一切对你毫无隐瞒,生活的光谱就在那里。我成长的地方让我对城市有一种浪漫的想象,一座工业城市——或者,至少在那个阶段,是一座后工业城市。我发现,那些工厂和仓库让人激动。毕竟我不必在其中艰苦谋生,它们对我来说,就像雕塑公园一样。 保罗·莫利:用不着走到离市中心很远的地方,一切就会垮掉,什么都没了。这里被轰炸过,从来没真正修复。你从来没认真想过这儿也能盖好,能真正盖成什么。你觉得将来永远都是这样。 莉兹·内勒:没有人住在那里,那儿什么都没有。那是一座后工业城市,空荡荡的。我喜欢在那里散步。我现在还能体会到1978年的感觉。我可以沿着提布街走,现在那儿是北... (查看原文)
    一根鸡毛菜 2023-10-26 23:04:45
    —— 引自第9页
  • 伊恩·格雷:那时候我正试着再组个乐队,我在老的维珍唱片店里贴广告,要找个能量充沛的主唱。有人在上面写:“必须能承受一万伏特电压”——这就是曼彻斯特人的俏皮话。伊恩·柯蒂斯是唯一应征的人。我们在塞尔一家叫“葡萄藤酒馆”的酒吧里见了面。伊恩穿着一件青面写着“恨”(HATE)的夹克出现了,这在1976年的曼彻斯特还挺危险的。他穿着这么一件驴夹克!走进酒吧。周围那些人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戳在我身上,好像在说:“这是什么鬼东西?他是个什么人?” 然后伊恩走过来,他是个和蔼可亲的人。看着他你会想,“天哪,这家伙样子真吓人”一皮裤,背后写着“恨”的格斗夹克一有点像电影《出租车司机》(Taxi Driver)里的德尼罗(Robert De Niro),因为我知道他很喜欢那部电影。我记得那天晚上跟他聊天,他年纪比我大,感觉也比我成熟多了。那时候我十八岁,伊恩大概二十岁或者二十一岁。我说:“朋克的理想,伊恩。结婚是个无聊的事。”他说:“噢,我就结婚了。”然后还给我看他的结婚戒指。 我去过伊恩和黛比(黛博拉的呢称)跟他奶奶一起住的地方,在休姆的斯坦福街。因为是在圣诞节前后,他奶奶挂了好多气球,两个圆的在两边,一个长的在中间,挂了一圈,都是阴茎的样子。他奶奶根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把伊恩笑死了。他其实特别好,特别贴心——给黛比送花,送巧克力。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开心的一对儿。我还挺羡慕的。 伊恩总像照片、明信片上的人那么快活。他那时候没有孩子,但是小日子过得不错。他抽烟很凶,总抽万宝路。他一般都喝柯尔特45,但他其实不怎么喝酒。他和黛比坐在一起,在他奶奶家里看电视,一起跪坐着喝茶。他是个年轻的公务员,是当时那种上层工人阶级。那是撒切尔之前的时代,但他是个保守党,他有抱负、有干劲。他心里有太多激情,所以他要搞这个事。 (查看原文)
    一根鸡毛菜 2023-10-26 23:48:15
    —— 引自第62页
  • 理查德·布恩:他们处在一个不断成形的过程里。我们常去韦斯特汽车站附近的排练室看他们,然后跟他们一块儿喝酒,他们只想努力掌握自己要做的东西。他们只不过是想搞个乐队而已,这也算不上多大的野心。 伊恩整个人都燃烧着青春。我不会说他和兰波很像,但他确实非常迷恋傀儡乐队、地下丝绒,还有他自己的那种异化的感觉。他明显是在努力解决一些问题,他也可以跟其他人一样粗鲁、孩子气,但你总能感觉到,他其实是在努力跟他们当哥们儿,他确实更内向、更有思想,这让他显得很有领袖魅力,但他不是什么圣人。 伯纳德·萨姆纳:伊恩的头发其实很厚,后来他去了一家不怎么靠谱的理发店,让理发师给他剪个罗马皇帝的发型。我们都很喜欢古罗马。他看过好多尼采的书。我不太清楚,反正我从来没看过,我只觉得古罗马的衣服也很漂亮,建筑也很漂亮。在审美这方面,我一直都很迷古典主义。伊恩是通过尼采喜欢上这些的。 (查看原文)
    一根鸡毛菜 2023-10-27 00:06:29
    —— 引自第72页
  • 伯纳德·萨姆纳 我喜欢自己天生就有很好的节奏感,所以我是一个相当强的节奏乐手。因为朋克和一分钟一千个音符那回事,我一直都觉得,只用一个手指弹的吉他独奏才是最好的,别人才更容易理解你在表达什么,所以我总是尽量让它简单点儿。胡奇听不到自己在低音部分弹琴的声音,于是他开始在高音部分弹,所以这样一个快乐的意外,让我们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我是一个很放松的人,绝不是那种亢奋型的,可是要玩朋克,你必须得亢奋、好斗,要么就是疯狂,所以我并不真正适合。于是我形成了自己的风格,那就是慢,而且深思熟虑。我喜欢声音,我经常弹吉他的琴颈部分,觉得很好听。我更喜欢节奏,还有和弦;胡奇更喜欢旋律。他在旋律方面很有天赋。他的个性里有种强力的、野查的东固,人们很喜欢,是一种强硬的性格,在他的音乐里表现出来。 (查看原文)
    一根鸡毛菜 2023-11-09 18:42:26
    —— 引自第125页
  • 伊恩·柯蒂斯喜欢威廉·巴勒斯和J.G.巴拉德这些作家,这让我们交上了朋友。我们也喜欢地下丝绒、傀儡乐队和发电站,这是我们另外一个共同点。我们都是工人阶级,背景也差不多。他们的音乐很北方,和伏尔泰酒馆有点像,人生观和世界观也有点像——反乌托邦、严酷、工业化。 (查看原文)
    一根鸡毛菜 2023-11-11 17:28:15
    —— 引自第142页
  • 保罗·莫里:我觉得他们喜欢那种局外人的感觉,对不对?他们有相当长一段时间喜欢这个想法。我觉得这对他们来说很重要。这是足球文化里用来激励人的东西,给了他们真正去战斗的动力。 (查看原文)
    一根鸡毛菜 2023-11-21 22:03:22
    —— 引自第163页
  • 快乐小分队刚成立那阵子,伊恩在一家康复中心工作,帮那些身体和精神有残疾的人重新找工作。他受那些人影响很深。《她失去了控制》讲的是一个经常去他们中心找工作的女孩。她得了癫痫,因为这个病失去了越来越多的时间,后来她再也没出现。伊恩还以为她找着工作了,后来才发现她已经因为发病去世了。 (查看原文)
    一根鸡毛菜 2023-11-28 18:49:55
    —— 引自第147页
  • 艾德里安·斯利尔斯(Adrian Thrills),“基督教青年会演唱会”评论,NME,1979年8月11日 快乐小分队是现象级的…每个成员都同等重要。鼓手史蒂芬·莫里斯无疑是自帕尔默莱夫不幸从狭缝乐队和雨衣乐队流亡后最好的“重击手”。他将普通鼓与电子打击乐及合成器鼓点相结合的风格极为出色,在《她失去了控制》和返场曲《洞察》中格外具有破坏性。彼得·胡克的贝斯突如其来而又凶猛,就像更有威胁性的保罗·西蒙侬。吉他手伯纳德·狄更斯[原文如此]严肃地站在伊恩·柯蒂斯旁边,而伊恩歌唱、咆哮,就像被无形的丝线牵着的木偶一样狰狞地抽搐。 史蒂夫·泰勒(Steve Taylor),“基督教青年会演唱会”评论,《旋律制造者》,1979年8月11日 快乐小分队探讨世界末日的绝望与分裂,但他们的音乐是对消极和忽视的驱魔仪式,也是我在很长一段时间以来经历的原始摇滚精神的复兴。 戴夫.麦卡洛(Dave McCullough),《真理、正义与曼彻斯特之路》,《声音》,1979年8月11日 当然,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这支乐队即使像他们想的那样保持着高深莫测与晦涩难懂,也为我们提供了大量证据,证明他们的虚伪,更重要的是,证明了他们思想上的缺陷。伊恩满足地保持着沉默,而我对眼前荒谬的假面舞会感到越来越恼火。 (查看原文)
    一根鸡毛菜 2023-11-28 19:34:21
    —— 引自第219页
  • 保罗·巴罗福特(joydiv.org):灯光很暗,快乐小分队走上舞台,以一首叫《氛围》(Atmosphere)的新歌开场。这首歌很慢,有点哥特,伊恩,柯蒂斯弹了吉他。另外四五首歌里,最出彩的是《殖民地》(Colony),还有《内部地带》《荒野》这些大家喜欢的老歌,特别是《她失去了控制》,让观众疯狂地跳起来。四十五分钟过后,一场精彩的、有条不紊的演出完成了。乐队返场唱了《广播》,开头弹错了,他们重新弹了一次。这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把整个晚上都毁了。 肯定是有人惹贝斯手彼得·胡克生气了,《广播》唱到一半,他动手用贝斯打这个不知名字的人。后来,胡克追那个人一直追到观众群里,最后在衣帽间附近扭打起来。胡克回到舞台上,消失在更衣室里。乐队(除了胡克之外)接着唱完了《走进去》'。 1 原文为step inside,实指《暴行展览》(Atrocity Exhibition) (查看原文)
    一根鸡毛菜 2023-11-28 19:47:12
    —— 引自第239页
  • 艾伦·汉普索尔,《与快乐小分队共度一天》,《向外》杂志,1980年 坐下来喝酒的时候,我问伊恩喜不喜欢JP·巴拉德和威廉·巴勒斯的作品。我发现他读了这两位作者的很多作品,包括巴拉德的《撞车》(Crash,也是我个人最喜欢的)、《终点站海滩》(Terminal Beach)、《暴行展览》和《高升》(High Rise),还有威康·巴勒斯的《软机器》(The Soft Machine)、《裸体午餐》和《狂野男孩》。他还有一本巴勒斯的小册子,叫《APO-33》,那天他碰巧带在身边。我翻了一下,觉得挺有意思。我问他有没有哪本书影响了他的歌词。 “嗯,我觉得肯定会有什么东西留在潜意识里,但我不会有意识地受它们影响。” 那乐队唱的那首叫《欢迎来到暴行展览》的歌呢?肯定是受巴拉德影响吧? “其实也不是,我看《暴行展览》那本书之前就已经写好了歌词,我当时在找歌名,因为有时我就是想不出好的歌名。不管怎么样吧,我在他的一本书的开头看到了这个名字,觉得它和我歌词里的想法很契合。在我写完歌词、这首歌在我们的曲目里已经定型之后的某个时候,我看了这本书,这纯粹是巧合,书里的一些想法和歌词里的一些想法有点像。” (查看原文)
    一根鸡毛菜 2023-11-29 17:37:14
    —— 引自第291页
  • 乔恩·沃曾克拉夫特:如果你是个好奇的人,快乐小分队就像一份冒险日历:你打开一扇窗户,就会看到通往另一个地方的大门,有很多通往平行世界的通道。这本身就是一种教育。一个明显的例子是《暴行展览》:你想知道那是什么暴行展览,然后你发现是JG·巴拉德的一本书。再比如,你还可以找到一些参考,像《殖民地》,出自弗朗茨·卡夫卡;或者像《杀戮》(The Kill)这样晦涩的歌曲,可以看出参考了陀思妥耶夫斯基。伊恩真是个很有文化的年轻人。 为什么他们现在成了这么重要的乐队?那是因为他们处理了大量的数字范式:异化、孤独、空间、物质性、城市景观,这些基本上都是数字美学,过了二十五年、三十年之后,我们才发现自己处于这些境况中。我的意思是,仅仅是把J.G.巴拉德放在音乐背景下,这样的能力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同样,还有对巴勒斯和吉辛作品背后各种想法的理解,如《梦机器》(Dream Machine),以及我们在1978年到1980年,甚至1981年的整个文化时刻。 突然,先锋派在文化中有了一席之地。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好吧,我们知道,现在这种事很少会发生了,但在当时,一切都在那个美好的时刻结合在一起,好东西也很流行。你能在收音机里听到,你可以在郊区的唱片店里看到快乐小分队的唱片,这些店以前一般不上这种货的。 (查看原文)
    一根鸡毛菜 2023-11-29 17:42:54
    —— 引自第292页
  • 这有一种隐私的感觉,但是又公开了,其中有一种真正的紧张感。他不是在弹空气吉他——很多主唱都这样——他上下摆动手臂,好像在跑步,但这就像一个舞蹈动作,同时也很亲切。他的动作配合着人声的噪音,那是一种非常不一样的声音。那时我已经听过《未知欢愉》,我喜欢的是贝斯那种不可思议的旋律,用贝斯来演奏旋律。我从来没听过哪个乐队是这么演奏的。 真正让我记住的两件事是旋律优美的贝斯和配合演唱的迷人表演。这是他发出的噪音的视觉版本。他的声音很好听。他的音域不算宽广,但他是个很深沉的男中音。我当时就在舞台上,跟他们在一起。作为摄影师,我最喜欢的是,你可以距离正在发生的事情那么近。身处这样的音乐里,感觉非常强烈。场地里没有比这更好的位置了。 (查看原文)
    一根鸡毛菜 2023-11-29 17:54:24
    —— 引自第315页
  • 乔恩·沃曾克拉夫特:这场演出由“最终解决方案”(Final Solution)承办,前期宣传很到位。他们唱了《死魂灵》,我转身看我左边,有个人在录像,我想:“太好了,我可以专心享受这首歌了。”我完全陶醉其中,他们那天晚上确实很兴奋,因为这是他们展示的机会:所有音乐媒体的人都在,他们没有巡演,没有成为繁重日程的受害者。 当时他们还没在不列颠尼亚街录音室(Britannia RowStudios)录新素材,还不太确定怎么聚焦,所以仍然是一种萌芽的感觉。演出曲目是绝妙的组合,有很少演奏的《玻璃》,也有第一首返场曲《永恒》(The Eternal)。你能想象吗?你以前从没听过这个。他们走下舞台——“再来一个!”哇!他们就开始演《永恒》,人们就想:“这他妈的是什么?” 因为那首歌非同寻常。它就像那个时代的古典乐,配上动人的歌词,就像一篇演说。它一点儿都不阴郁黑暗,而是有着孩子气的梦幻编曲,用合成器和胡奇的贝斯对位做了精心编排,史蒂夫的打击乐也很棒。他们经常说发电站对他们有很大影响,但他们在电子乐方面做的东西非常不一般,我认为是独一无二的。 在那个特别的夜晚,看伊恩表演的时候,我有一种感觉,你也许能用一种非常有力的方式来使用这种能量——一种非常有力、前卫、全面的方式——对观众产生非常强烈的情感影响。所以这对我来说是一种很强烈的启示,我眼前闪过阵阵白光,并不全是关于死亡、厄运和毁灭的。 快乐小分队的音乐非常振奋人心,和坐在床上闷闷不乐、咬着指甲、想跃出窗外扯不上关系,而是关于把普通的生活变得神奇而积极。关于快乐小分队有一种陈词滥调,说他们阴暗压抑。对我来说完全不是这样:他们带来了欢乐,那场演出让我觉得自己充满激情。这样的东西在我们的文化里不被理解或认可,重要的是要承认我们在自己的生活里发现了它们。 彼得·萨维尔:他们在伦敦的演出我... (查看原文)
    一根鸡毛菜 2023-11-29 18:18:46
    —— 引自第317页
  • 鲍勃·迪金森:伊恩的特点是,他是乐队的焦点,可他的演唱和歌词又非常脆弱。他总想使用一种特别奇怪的美国口音,把声音压得很低,我一直觉得很有意思。他的唱腔非常空灵,就像电影里的人物,飘浮在你面前的什么东西,但又不是完全存在。 他还有一种领袖魅力。胡奇有领袖魅力,巴尼有领袖魅力,整个乐队都有领袖魅力,但是伊恩的魅力让人不安,因为他在舞台上的动作。只要你亲眼见过,只要他那么做——他摇晃身体,陷入狂热,跳出一种不是舞蹈的舞蹈。这是一种让人不安的发作,只要他那么做,只要你亲眼见过,你就知道,下一首歌,或者你下次看到他们的时候,他还会把你带到那个方向。你不知道要去哪儿,你不知道他会怎么样。看他这么做让人不安,看着他这么做让人激动,但你就是不知道它要把你带到哪儿。我觉得正是这种魅力吸引了我。从电影里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仍然吸引我,我仍然觉得很不安。每一场演出都是一次独特的旅行。 (查看原文)
    一根鸡毛菜 2023-11-29 19:18:58
    —— 引自第3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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