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的原文摘录

  • 那么就说爱国主义吧。第一,政府把我们的大米给了军队,我们应该引以为荣,可是不,我们投诉我们自己一粒米也没有。第二,政府开采我们的矿物,大大促进了经济,但我们发牢骚说这里没人见到现金。第三,针谷的天然气现在供应全国百分之六十的需求,但我们仍然不高兴,老是抱怨说我们这里没有天然气可用。瞧,还有比这更不爱国的吗,你一定会同意。但是很幸运,我们的政府依然爱我们,爱得把我们的性欲列为国家头等大事。怎会呢?但这是显而易见的:这个政府乐意继续操我们,从现在直到末日。 (查看原文)
    虎背熊腰小白兔 2赞 2012-07-22 22:17:02
    —— 引自第110页
  • The air there is full of unasked questions. But their smell is faint, and the flowers in the many maturing gardens, the trees lining the avenues, the perfumes worn by the beautiful soignee ladies of the neighbourhood quite overpower this other, too-abstract odour. You can get anywhere in Pakistan if you know people, even into jail. Shame is like everything else; live with it for long enough and it becomes part of the furniture. Shame: a short word, but one containing encyclopaedias of nuance. It was not only shame that his mothers forbade him to feel, but also embarrassment, discomfiture, decency, modesty, shyness, the sense of having an ordained place in the world, and other dialects of emotion for which English has no counterparts. (查看原文)
    小飞侠3799 2012-03-04 02:11:42
    —— 引自第27页
  • Roots, I sometimes think, are a conservative myth, designed to keep us in our places. When individuals come unstuck from their native land, they are called migrants. When nations do the same thing (Bangladesh), the act is called secession. What is the best thing about migrant people and seceded nations? I think it is their hopefulness. Look into the eyes of such fold in old photographs. Hope blazes undimmed through the fading sepia tints. And what's the worst thing? It is the emptiness of one's luggage. I'm speaking of invisible suitcases, not the physical, perhaps cardboard, variety containing a few meaning-drained mementoes: we have come unstuck from more than land. We have floated upwards from history, from memory, from Time. I may be such a person. Pakistan may be such a country. Term ... (查看原文)
    小飞侠3799 2012-03-04 02:11:42
    —— 引自第27页
  • Informed sources opine, closer observers claim, many of our viewers in the West would say, how would you refute the argument, have you a point of view about the allegation that your institution of such Islamic punishments as flogging and cutting-off hands might be seen in certain quarters as being, arguably, according to certain definitions, so to speak, barbaric? (查看原文)
    小飞侠3799 2012-03-04 02:11:42
    —— 引自第27页
  • Autocratic regimes find it useful to espouse the rhetoric of faith, because people respect that language, are reluctant to oppose it. This is how religions shore up dictators; by encircling them with words of power, words which the people are reluctant to see discredited, disenfranchised, mocked. But the ramming-down-the-throat point stands. In the end you get sick of it, you lose faith in the faith, if not qua faith then certainly as the basis for a state. And then the dictator falls, and it is discovered that he has brought God down with him, that the justifying myth of the nation has been unmade. This leaves only two options: disintegration, or a new dictatorship... no, there is a third, and I shall not be so pessimistic as to deny possibility. The third option is the substitution of a ... (查看原文)
    小飞侠3799 2012-03-04 02:11:42
    —— 引自第27页
  • 我们知道引力,但不知道其源头;而为了解释为什么我们依恋出生地,我们便假装自己是树并且谈根。看看你脚下吧。你找不到脚趾抽出多节瘤的树木。有时候我想,跟是一种保守的神话,旨在把我们留在原地。 (查看原文)
    深白色 2012-11-01 21:24:00
    —— 引自第70页
  • 礼貌可能是陷阱,毕奎斯挣扎在丈夫谦恭有礼的罗网里。 (查看原文)
    深白色 2012-11-01 21:24:00
    —— 引自第70页
  • 要了解一个社会,就要细瞧它那些难以传达的话。 (查看原文)
    深白色 2012-11-01 21:24:00
    —— 引自第70页
  • 要证实真相是多么困难,尤其是当我们必须用碎片看世界的时候;快照所隐藏的,跟他们所暴露的一样多。 (查看原文)
    深白色 2012-11-01 21:24:00
    —— 引自第70页
  • 人们脱离故土,就被称为移民。国家也是如此(孟加拉国),但换了一个名称,叫做分离。移民的民族和分离的国家最大的优势是什么?我想,是怀着希望。你在旧照片里瞧瞧这类人的眼神吧。希望闪耀在褪色的褐斑中,丝毫不减。最大的劣势又是什么?是空荡的行李。我说的是看不见的皮箱,而不是那些有形的、也许是纸板的种类,里面装有几件意义被抽干的纪念品:我们脱离的岂止是土地,我们已飘离历史、飘离记忆、飘离时间。 (查看原文)
    SonicNurse 2013-03-13 23:29:39
    —— 引自第71页
  • 至今为止, 如果我所写的是一本上述性质的小说,则我无论怎样辩称我写的是普遍性的东西而不是写巴基斯坦,都将是徒劳的。这小说一出,就肯定会被禁止、扔进垃圾桶、烧掉。努力全部白费!现实主义可以令作家心碎。 幸好,我只不过是讲一个现代童话罢了,没事儿,谁也不会恼火,或太在意我说些什么。同样地,也不必采取什么激烈行动。 (查看原文)
    语辕 2017-01-06 14:09:10
    —— 引自第57页
  • 外人!闯入者!你没资格写这个题材!……我知道:没人逮捕过我。他们也不大可能逮捕我。偷猎者!侵权者!我们拒绝你的权威。我们认识你,身上裹着外语像裹着一面旗:用你的叉状舌谈论我们,你除了说谎还能干什么?我用更多的提问来作答:历史只被当成参与者的财产吗?这样的拥有权是由哪个法庭标定的?是哪些边界委员会制订的地图? (查看原文)
    语辕 2017-01-06 14:13:30
    —— 引自第17页
  • 人们脱离故土,就被称为移民。国家也是如此(孟加拉国),但换了一个名称,叫做分离。移民的民族和分离的国家最大的优势是什么?我想,是怀着希望。你在旧照片里瞧瞧这类人的眼神吧。希望闪耀在褪色的褐斑中,丝毫不减。最大的劣势又是什么?是空荡的行李。我说的是看不见的皮箱,而不是那些有形的、也许是纸板的种类,里面装着几件意义被抽干的纪念品:我们脱离的岂止是土地,我们已飘离历史、飘离记忆、飘离时间。 我可能是这样一个人。巴基斯坦可能是这样一个国家。 (查看原文)
    Lee 2022-10-08 22:38:25
    —— 引自章节:None
  • 他的身体被抛离,像一个昏头昏脑的醉鬼,之后她体内那头野兽再次退去,她站在那里傻乎乎地眨眼,双脚不稳,仿佛她不晓得所有的故事必须一齐结束,不晓得那火正在聚集力量,不晓得在那个惩罚之日,法官也不能豁免受审判,不晓得那头羞耻的野兽之力量,不可能永远被约束在任何血肉之躯的框架内,因为它长大、进食、膨胀,直到血脉爆裂。 接着是爆炸声,冲击波摧毁大宅,她燃烧的火球尾随冲击波,像大海一样滚向天边;最后是那团云,它升起,扩散,悬挂在现场的虚无之上,直到我再也看不到再也不在那里的东西;那团寂静的云,状如一个灰白、无头的巨人,一个梦的形影,一个鬼魅,抬起一只手臂,作出告别的姿态。 (查看原文)
    Lee 2022-10-09 22:59:03
    —— 引自章节:None
  • 这之后,他开始留意英吉利绅士们的神态,细瞧他们的外貌是否跟他有相同之处,他等待着,只要某个偶然或不经意的表情或姿态可能披露他素未谋面的雄性先人的身份,他就会猛扑过去。他未能成功。也许这父亲早已离开,如果还活着的话,也许住在某座海边平房里,被怀旧的浪潮拍打着,遥望着他逝去的光荣的天际,拨弄着几件可怜的纪念品一象牙制的打猎号角、阔头弯刀、他自己一帧跟某位土邦主围捕老虎时拍下的照片一它们在他晚年的火炉台上,保留住渐渐远去的过去的回声,就像贝壳歌唱遥远的大海…但这些都是徒劳的猜测。找不到父亲,少年便在现成的人员中为自己挑选一个,毫无保留地把这个荣誉赠送给校长爱德华多·罗德里格斯先生,校长本人是新近抵达Q镇的人,在数年前的某一天轻松地从一辆公交车上跳下来,一身白色衣服,头上戴着一顶白色软呢帽,手里托着一个空鸟笼。 (查看原文)
    Karenevin 2023-03-26 12:22:04
    —— 引自第34页
  • 毕奎斯啊。在金色骑士像下赤身露体,没有眉毛,笼罩在火风的谵妄中。她看见她的青春从她身边飞过,被爆炸的翅膀卷走,那爆炸声仍在她耳中薄动着。所有的移民都把他们的过去留在背后,尽管有些人试图把它装进包就和箱子里--但是在旅程中有些东西渐渐从宝贵的纪念品和照片中渗出,直到连它们的主人也无法辨认它们,因为移民的命运是被剥掉历史,在陌生人的鄙视下赤裸裸站着,他们在陌生人身上的衣服中看到华丽,在锦缎中看到延续性,在眉毛中看到归属感一总之,我认为中奎斯的过去甚至在她离开那座城市之前就已先离开她了,她被父亲的自杀剥得精光,站在一条小巷里,看着它离去。在以后的岁月里,它有时会来探望她,就像一位被忘记的亲戚来串门,但是在一段很长的时期,她对历史充满疑虑。她是一位有远大前程的英雄的妻子,所以她很自然会推开过去,就像一个人薄待借钱的穷表亲。 (查看原文)
    Karenevin 2023-03-26 12:22:04
    —— 引自第50页
  • 我不知道如何描述毕奎斯才好。她是一个被蜕变剥掉衣服的女人,却把自已包裹在确定中;她是一个变成皇后的女孩,却失去每个乞丐都拥有的能力,也即生儿子的能力,她是一位夫人,而她的父亲是一个“女人”,炮的儿子结果也是女儿,她的男人中的男人,她的“拉朱”或“拉七杂八”本人,最后也得穿上那件黑色的、侮辱性的女人裹尸衣,也许她是在命运的秘密享握中一因为,难道那条勒死地儿子的脐带不是在另一条更恐怖的绞索里找到其回声或者李生兄弟吗?…但是我发现我终究还是要回到我的起点,因为对我来说她是并且永远都是那个害怕火风的毕奎斯。 (查看原文)
    Karenevin 2023-03-26 12:22:04
    —— 引自第54页
  • 但是,假如这是一部现实主义小说!想想我还得放进什么东西。我就 得写“防卫”最富裕的居民的非法设施,写隐蔽在地下的抽水机窃取邻冠 管的人,诸如此类这样你只要看看草坪的绿色(这种线索并不限于Q镇的军 背风,就可以知道谁最有门路。还有,我是不是也要搭写卡拉奇的“信多 俱乐部”?那里仍有一块牌,上面写着“女人与狗不雅进人”:或者分析 个工业计划的奥妙逻辑,也即可以建造核反应器却不能研制电冰箱?读者 啊一还有学校课本,里面说“英国不是一个农业国家”;还有那个教师, 他把我最小的妹妹的地理论文扣掉两分,因为论文有两处的用词不是跟课本 的用词一模一样…所有这一切会变得多么冗赘啊,我亲爱的读者。 真实生活的材料可以变得多么迫不得已!譬如,要写很久以前民选代表 在国民议会把家具扔向议长,就这么把他杀了;或那个电影检查员,他拿着 红铅笔逐格检查电影《将军之夜》的每个场面,在电影中彼得·图勒将军到 一个画廊去,把挂在墙上的裸女画像全部抠下来,观众得以大饱眼福,看着 彼得将军在画廊里践踏一抹抹飞溅的红颜料,蔚为超现实奇观;或那个电视 台长,他曾跟我说,猪肉是禁播的粗话;或那期进不了境的《时代》杂志(抑 或是《新闻周刊》?),因为该期有一篇文章,称阿尤布·汗总统有瑞士银行户口;或那些被谴责的公路强盗,他们把打劫当成私人企业来经营,抢了政府公开打劫的饭碗,或俾路支的灭族屠杀;或最近的国家奖学金优惠计划,奖给了狂热组织“伊斯兰促进会”成员到海外去读研究生;或试图宣布纱丽是淫秽衣服;或二十年来首次使用特别绞刑 里·布托合法化;或为什么布托的绞刑吏无端端失踪,就像很多每日在光天 纯粹为了使处死佐勒菲卡·阿化日之下被拐走的街头流浪儿;或反犹主义,这是一个有趣的现象,在反犹 (查看原文)
    Karenevin 2023-03-26 12:22:04
    —— 引自第56页
  • 在那酷热的季节,两个刚被瓜分的国家宣布克什米尔边境战争正式开始。再也没有比热天在北方打仗更好的了,军官、步兵、炊事员全都兴高采烈朝着阴凉的群山进发。“阿拉,够运,不是吗?”“我操,起码今年我不用他妈的热死在这儿。”啊!吉利的天气,欢迎你的同志情谊!士兵们怀着度假者抛弃一切、鬼才在乎的心情去打仗。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但这点战争组织者也已预备好了。阵亡者将乘坐一等舱位直接飞上芬芳的天国花园,由四位未被男人或神怪碰的天国美女迎接他们进入永恒。“真主的赐福,”《古兰经》间道,“有哪样你会拒绝?” (查看原文)
    Karenevin 2023-03-26 12:22:04
    —— 引自第6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