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到》的原文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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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导演的表演要求是这样的—— 两个人互相对视一会儿。 三十郎从胸口伸出手来。室户也把手放了下来。从这里开始停顿二十五秒钟左右的时间，然后两个人同时拔刀，仲代倒下，是这样一个情节。然而，万一两人出手的时机没有合上，就会演变出很糟糕的情形。 我负责的工作是躲在摄影机拍不到的地方，尽最大可能地靠近两个人对着他们读秒数。 而神保先生的角色是在摄影机旁边放置好高压氧气瓶，手里紧握着开关，等候时机拧开氧气瓶的阀门。神保先生与副导演出目昌伸约定，拜托出目在三船拔刀的同时用脚踢一下他的屁股，唯恐仅凭声音示意会因为到时候过于紧张而错失最佳开阀时机。 我也十分紧张，生怕那两个人听不到我的读秒声，所以把嗓门开得很大，提高了声量，“二十、二十一、二十二……”地叫喊着。 刹那间，我眼前一片鲜红的液体，犹如波浪般冲涌而来。 我跳起来逃开了，但我的后背上还是“啪叽！”一下沾得满满都是血。 后来仲代先生还提到过此事，他这么说我： “你呀当时胆子小得要命，立马就飞奔而逃了。你那件白色的宽松夹克衫上沾满了血，弄得一塌糊涂，我都看到了。” 他说，当时哗啦一下如同浊流一般喷出的血柱气势汹汹，以至于自己的身体都有一种浮在半空中的感觉，他自己只是拼命地控制着身体保持姿势。他还说，这股血流喷出的力道非常强，好在当时年纪还轻，尚能勉力承受，若是放在现在，恐怕是没有办法敌得过那股力量的。 仲代先生表示，他当时只是满脑子地想一股劲将这个镜头拍成功，如果这个镜头NG了的话，要重新花费的工夫可就大了。如果导演说还要再拍一条的话，自己心理上可能也很难接受了，想到这一点，更是咬牙坚持，奋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 仲代在血海当中“咣当”一下轰然倒下。 三船直起了身体。 黑泽导演“OK！”的声音响彻片场。 (查看原文) —— 引自章节：《椿三十郎》（一九六二）84 -
冬天太阳四点钟就已落山。气温急剧下降，一直降到零下四十摄氏度左右。 我们准备好时，黑泽先生也到了。装饰道具过关，接下来要试拍冰柱的镜头。消防车和大电扇已等候一旁。 负责放水的小伙子功多拉布拉体形庞大，堪比若乃花，却长了个娃娃脸，两颊总是红扑扑的。 他主动要求担任消防水喉的放水工作，通常由三个人承担的工作被他一个人包了。他牢牢地抱住水喉的开关，大喊：“达伊切，波多兹！（请放水！）”紧接着，他把水喉里喷出的水洒成雾状，同时上下左右摆动水喉，均匀地把水喷在“圣诞树”上。 就像施了魔法一般，树枝逐渐被冰包裹，转眼间就冻住了，连树梢上的水滴也原样凝结成冰粒。一棵棵针叶树全都被冻在冰里，仿佛是玻璃做的艺术品。 往树上反复浇水多次后，水顺着冻结的水滴流下，凝固成无数水滴冰柱。那景象有一种令人感动的美。 黑泽先生也开心起来，连声要求把这里那里也冻住。于是功多拉布拉更加卖力，抱起水喉，一边驱赶大伙儿一边嚷嚷：“让一下！让一下！” 但水喉已经冻结，硬如棍棒，水也堵塞在水喉里了。士兵们急忙跑上去，松开水喉的各处接头，或用棍子敲打冻住的部分。 功多拉君在大声嚷嚷着什么，淋湿的外套被冻得硬邦邦的，就像穿着一件上了浆的和服。 “怎么回事儿？水，水！”“我说那边！”大致是这类意思的俄语在树林里回响。突然，一股水柱从功多拉君手里的水喉里喷出来，周围的人哀叫着纷纷逃离。 (查看原文) —— 引自章节：冰冷彻骨的夜间摄影314 -
《影子武士》是黑泽导演继《电车狂》以来，时隔十年与东宝联袂的作品。东宝把制作费限定在十亿日元，东宝与黑泽先生围绕这个限额的攻防战因此展开。现在看来，那样规模巨大的作品只花费十亿日元，简直便宜到难以置信的地步。最后，制作费敲定在十一亿日元。《影子武士》于一九七九年六月二十七日在姬路开始了外景拍摄。当初东宝大概是想赶在年内拍完，以便作为贺岁影片上映。 但是，各种事件接连不断地袭来，阻挡在我们面前。首先是胜新太郎的换角事件。请来仲代达矢再度开拍时，已是七月底。然后是荻原健一突然病倒。在北海道拍外景时又遇到突如其来的大雪，我们像败给了严冬的德军一样撤回东京。其后，又转往熊本城、伊贺上野，然后再移师京都。我们在御殿场迎来新年。 新年刚过，御殿场就遇上了恶劣天气，我们忙着用外景布景拍摄影子武士泄露真实身份的那场戏。这时二月已接近尾声。想到剩下的部分，不光是导演，连我们也开始担忧起来。那一年是闰年，大家都为多了一天时间感到庆幸。 二月二十六日。为了期待着影片上映的观众们，摄制组在制片厂召开记者会说明计划延迟的原因。记者们蜂拥而至。 第二天，黑泽导演、本多猪四郎导演助理等八位成员组成的外景队乘坐新干线奔赴名古屋。此行的目的地是到终场镜头的候选地熊野川选外景。 在车上，事件再次袭来。黑泽先生打开晚报，只见昨天的记者招待会被写成一篇嘲讽式的报道，说什么“《影子武士》资金无影”，还附带一幅题为“延长、延长”的漫画，画里导演正吃着长长的荞麦面。 导演当然是勃然大怒。这些家伙，不了解情况却瞎说乱讲。我们每天没日没夜地拍摄，你们知道吗？导演可是比谁都想早点拍完。太不像话！导演的心境可想而知。昨天记者会上解释了那么多，想想怎能不生气呢？ 我们前往名古屋车站前的格兰德酒店时，高个子的黑泽先生一身牛仔裤加运动鞋的打扮，横穿马路时，他骂道：“无聊透顶！”一脚把石块踢得老远。我至今仍记得他的那个背影。 (查看原文) —— 引自章节：联名信435 -
《乱》拍摄时期的仲代达矢，是“忍”这个字的完美化身。这是他常年以来持续锻炼自己的结果，是他习以为常逐渐养成的能力。 《乱》的剧本是从莎士比亚的《李尔王》改编而来，创作于《德尔苏·乌扎拉》（一九八〇）之后，黑泽明将之视为自己的毕生心血之作。然而再次遇到了资金困难的问题，未能实现拍摄。黑泽在东宝先开始制作《影子武士》，这部影片获得了发行上的巨大成功，收获了大约五十亿日元的票房。《乱》于一九八二年，由法国格林尼治电影制作（Greenwich Film Productions）和日本先驱者（Herald）、东宝共同协力才终于得以开始制作。 一九八四年四月，黑泽电影工作室宣布了豪华的出演明星阵容。国内外的记者集聚一堂，以主角的仲代达矢为首，寺尾聪、原田美枝子、彼得等，如同时尚秀一般，装束华丽夺目，对外界初次公开亮相。 在这样的公开发布之前，一如往常，需要对每个人物进行试妆与试装，单是这个大概就花了两个月。 其中，仲代达矢的妆容是前所未闻的精细劳作。 负责给仲代达矢化妆的山田假发店的相见为幸先生的苦心谈，我听了都是泪。据他所言，比起其他任何事情，最令他感激的，是仲代先生每天早上按时坐到镜子前面，直到化妆完毕的三个小时当中，一直忍耐着漫长的化妆作业。 “忍耐，等待，就是这种精神。”令人非常佩服。在仲代的镜子前面，不知是谁制作了一个像是挂在门上的名牌的东西，上面写着“忍”这个字，放置在镜子前面。 说起需要费上三个多小时的化妆，首先要在额头上塑造出三条皱纹，这是在前一天晚上用塑料一样的东西制作好了贴上去的，是当天用完了就扔掉的一次性材料。此外，还要贴上好似蚯蚓一般的血管，粘上胡须。仲代先生也曾说过，脸上都是含着颜料的透明光亮的薄膜，如同没有自己的皮肤一样。 “好了，辛苦了。—当听到这样的话，撕开满脸紧贴着的粘胶，那时的快感真是无法言喻！就是为了这刹那间的快感，我才一直忍耐到底的。” (查看原文) —— 引自章节：仲代与黑泽电影112 -
听说近来拍电影已经没有了等待天气的闲工夫。也许只有黑泽（明）摄制组还兴等待天气。黑泽组甚至有等云到的时候。有时万里无云的晴空也难以拍出理想的画面，摄影机等待的就是“那片云从山那边飘过来”的瞬间。千万不要以为这是一种奢求。所谓电影就是这么回事。 (查看原文) —— 引自第3页 -
黑泽导演迫不及待地对回来的仲代说：“我可担心死了。”仲代说：“我想千万不能慌张。”还说，“与其说是压力，不如说是一种快感，或者说是为电影献身的激情吧。” 三船敏郎在拍摄《蜘蛛巢城》时，也有一个场景是只身冰浴在箭雨之中。可不，三船也在黑泽的画面中以身殉葬了吧？ (查看原文) —— 引自章节：仲代与黑泽电影112 -
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两个人从车站顺着田埂走回家。明晃晃的月亮倒映在水田中。 明月当空，两人形影相随，吟着诗走在月光下的田埂上。那应该是伊丹先生最幸福的时光吧。 (查看原文) —— 引自第11页 -
（昭和十六年九月九日）——傍晚，忽然预感死期临近，栗然。平时的觉悟顿时灰飞烟灭无影无踪。眼见自己的双脚日渐枯瘦，极为明显。不由想起胞兄临终的模样，感觉一股自己终究无法抗拒的力量正步步逼近。与其说是恐惧，不如说是一种深不可测的焦灼，心脏悸动迅速异常。（《伊丹万作全集1》——“新闻旧稿——病床杂记”） (查看原文) —— 引自第26页 -
在昏暗的树林中要尽可能地缩小光圈以求画面鲜明，用八面镜子（四英尺见方）从树上、山崖上反射阳光，让人物形象及演技黑白分明地得到体现。（摘自《摄影备忘录》 宫川一夫 《罗生门》拍摄期间） (查看原文) —— 引自第57页 -
《罗生门》公映后不久，他（若杉光夫）被贴上赤色分子的标签，不得不离开制片厂，甚至连工会也把他除名了。孤立无援的若杉先生正沉浸于悲观失望之中的时候，收到了一张明信片。 那是黑泽先生寄来的。——请趁着这个好时机赶快写剧本。不要惧怕NG！——我感动得大哭了一场。但又很开心，我感到自己仍然是个电影人。不管怎样，在严酷的时代环境之下，仍旧给予我鼓励的电影人只有黑泽先生。（若杉光夫，《黑泽明纪实》） (查看原文) —— 引自第76页 -
回忆起来，战后凭吻戏吸引大批观众的“接吻电影”第一号是1946年大映千叶泰树导演的《某夜的接吻》，到《罗生门》的时候已经不那么稀奇了。即便如此，扮演盗贼的三船敏郎还是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他从前一天晚上就停止吃大蒜，摄影前还郑重其事地漱了口。 摄影即将开始，三船敏郎在吻京真知子之前，腼腆地说：“那，我就失礼了。” (查看原文) —— 引自第66页 -
三船先生起初丝毫没有当演员的打算。谷口千吉导演向还在演员培训班受训的三船先生交涉出演事宜时，他说：“我终归是要转到摄影部那边去的，我不想当演员。”还说：“堂堂男子汉，怎么可以靠脸险蛋吃饭？” 昭和二十一年，焦土之上到处插着“拿米来”的抗议旗帜，正是罢工频发的时期。东宝也陷入劳资纠纷。十多位电影明星忍无可忍，发布脱离宣言退出东宝。留下来的导演们抱定“明星不顶用，要比就比实力”的宗旨，拍摄了《银岭之巅》。这部影片由黑泽明、谷口千吉编剧，也是谷口千吉首次执导的作品。演员从新面孔中挑选，并说服三船敏郎出演，同时被起用的还有若山节子。新一代电影人的才华汇集于此，为战后日本电影推出了一部清新的佳作。 《银岭之巅》于昭和二十二年首映，讲述三个抢劫银行的强盗逃亡到日本阿尔卑斯山的故事。三船敏郎扮演的是三个强盗中最凶暴的那个青年，在这部出道之作中，他犀利的目光和桀骜不驯的个性给观众留下了深刻印象。 然而三船先生认为当演员只是权宜之计，依然不改从事摄影工作的初衷。在白马山的拇池外景地，他总是一个人扛着摄影三脚架和电瓶等重达五十余公斤的器材走在摄影队前列，在雪地里一走就是十个小时。 堂堂男子汉竟然当演员？这个令他羞愧的念头似乎直到最后都扰着三船先生。 翌年，黑泽先生拍摄《泥醉天使》，正式提拔三船先生担任主角。电影大获成功，三船敏郎一跃成为战后新电影明星的代表，地位无人能及。不论他如何羞于做一名演员，都无法再回摄影部了。 (查看原文) —— 引自第215页 -
说是探病，人家是刚出院的病人，我们却跑到病人床前喝酒，实在过分其实开始并没有酒，因为大叔（志村先生）大婶（志村夫人）都是不沾酒的。大婶给我们端来茶水和点心，却没有人碰。大婶看出其中的奥妙，这才拿出三得利的酒来招待我们。这下好了，大伙儿大白天的就开始像平常一样喝了起来。你知道中井那家伙一喝酒就爱较真儿，嚷着要跟人摔跤。于是大伙儿都跟他到院子里摔跤去了。这时大叔跑出来说，“也算我一个”，简直乱了套。小松（矢野口先生）跟他扭在一起，志村家的狗就在旁边不停地吼，像是在为大叔加油。那狗还挺忠心的，看着主入快要输了，竟然跑过去朝着小松脚上咬了一ロ，把大伙都運乐了。这时候刚好三船也来了，大家又是一番开怀饮。喝到这一步可就停不下来了呀。那日不知什么时候，三船忽然提着个包袱从正门进来。大家都以为是点心或什么吃食，却发现竟然是个小娃娃，大家都吓一跳。三船说孩子出生了，带来让大伙儿也看看。这下又免不了痛饮一场。 (查看原文) —— 引自第212页 -
每次黑泽摄制组从筹备到摄影完毕，三船先生几乎从不离队。没有他的戏的时候，吃饭时间也总能看到他和导演在一起。即使是在开怀大笑的时候，他一定也在磨耗着绢丝般纤细的神经吧。 所以，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那“绢丝”也会突然断裂。 那还是车子稀少的年代，喝得烂醉的三船先生有时会驾着他心爱的罗孚车去车。大伙儿吓得不敢靠近。 这时只有黑泽先生能够阻止他，总有人去把已经就寝的导演叫来。黑泽先生这样描述当时的情景： 只见一个黄色的物体（罗车）从我眼前飞驰而过，定晴一看它已经到远处去了。过一会儿它“嘭一”地折回来，朝相反的方向驰了出去。 “三船！还不快睡觉！”黑泽先生走到路中间伸开手臂，就像要拦住狂奔的马那样。到了这地步，纵然是三船先生，见是导演驾到，也只好赶快停车，吓得酒也醒了大半。 黑泽先生苦笑着说：“那可真是惊险得要命！我感觉自就像个驯兽师似的。” 然而第二天早上，三船先生仍是最早出现在发型师面前，嘴里说：“唔，昨好像喝多了点儿。” 志村乔夫人政子女土被三船先生称为“阿姨”，自三船出道以来，志村家与三船家就是好朋友。三船先生去世的前两天，政子女赶到医院探望。因为仅靠输液维生，三船先生已是瘦弱不堪。他用依然明亮的眼睛直直地望着“阿姨”。政子女土一时情难自禁，大喊道：“三船儿！你一定要坚强呀！”一边用手抚着三船先生的脸频。 这时，一股泪水顺着三船先生的右眼角缓缓落下。 “阿姨”后来告诉我：“交往了几十年，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三船儿哭。” 三船先生当时一定有很多话想要说吧。一定有什么东西触动了他的悲伤。我忽然为三船先生感到难过，眼泪湿润了我的眼睛。 (查看原文) —— 引自第217页 -
三船先生每当听到剧组成员称他为“导演”，似乎党得很难为情，他地说，别，叫我的名字就好。我不过是三船制作公司的老板兼伙计而已。” 事实上，我也觉得三船先生不适合做异演。而这次是导演、主演、制作公司老板三任集于身。可想而知，三船先生耗费了多少心血完成了这部电影。 原本说来，以三船先生这般待人体贴周到的性格是做不了导演的。这么说也许会得罪人但凡优秀的导演大多不介意别人说什么，只要是为了完成自己的作品，不惜烦扰别人。然而这一切三船先生都不具备。决定一个场面如何拍摄，如何分割镜头，这都是导演的重要工作。可是三船先生担心镜头数太多工作人员会嫌麻烦，总是说：“一个镜头一直拍到完怎么样？”叫人拍自己的特写镜头那就更说不出口了。他就是这样的导演。 (查看原文) —— 引自第229页 -
据说，黑泽导演与松竹领导层吵架，结果愤懑无处发泄，走到外面，这时候三船敏郎不知从什么地方开车过来，唰的一下就在他眼前把车停下，说“一起回家吧”，就这么把他送了回去。黑泽先生曾经很开心地告诉我这件事，“那真是一个再好不过的绝佳时机”。 (查看原文) —— 引自章节：黑泽作品中的三船敏郎23 -
清早上班的时候，来到能够将制片厂一览无余的地方，请务必在那里稍做停留。 且最好在那里做一番思考。试想在那片狭小的区域里，众多人挤在其中嘈杂喧嚷，是件多么无聊的事。弄清这一点之后，请把你的灵魂原样停留此处，只需让身体走进制片厂即可。（昭和十一年九月十一日）（《伊丹万作全集1》一“壁听闻”） (查看原文) —— 引自章节：在狭小的区域之中201 -
松江制片人以“不可能让三船八个月都待在西伯利亚的腹地”为由，拒绝了苏联方面的这个请求。 但是，为什么这件事进到了三船敏郎的耳朵里呢？万分期待与黑泽导演再次相会的三船，将自己这段时间原本约定的工作悉数取消，哪怕是在国外的拍片工作，他都自费前往当地，亲自提前拒绝了回来。这件事我是从他本人的口中听到的，当时就感到非常同情。 (查看原文) —— 引自章节：《电车狂》与《德尔苏•乌扎拉》53 -
三船的梦想是将《孙悟空》搬上银幕。 这么说起来，黑泽先生曾担任山本嘉次郎导演、榎健参演的《孙悟空》的副导演。黑泽之后在《七武士》拍摄期间，多常说道：“如果让三船来出演孙悟空的话，肯定会很有趣。” 在三船的书桌抽屉里，直到现在还仔细保存着红色封面的《孙悟空》的台本。 三船先生是多么期待这个台本的导演空栏里填上“黑泽明”的那一天哪。 (查看原文) —— 引自章节：直到最后依然是明星的三船敏郎60 -
在摩斯电影制片厂的门口，三船拿出打火机给黑泽点烟递火的光景。不知为何与以往看上去有一丝不同，仿佛是在进行永远的告别。 两人在公开场合正式相会，这是最后一次。 我去黑泽先生家探望过他。 当时，我向坐着轮椅来到客厅的黑泽先生传达了三船先生身体状况不佳的消息。 黑泽先生沉默了一会儿，眼睛看向远方，这样说道： “三船真的表演得很棒。若能与三船再见，我真想这么告诉他，好好夸赞一下他。” 三船先生是多么想要听到这样的一句话啊！ 然而，这句话终究未能传到他的耳朵里。 (查看原文) —— 引自章节：《红胡子》之后的黑泽与三船（来自英文版《等云到》）65
作者: （日）野上照代
副标题: 与黑泽明导演在一起
isbn: 7208087083
书名: 等云到
页数: 276
译者: 吴菲
定价: 28.00元
出版社: 上海人民出版社
出版年: 2010年1月
装帧: 平装
又名: 天気待ち 監督・黒澤明ととも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