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叫我动物
因德拉·辛哈 著
路旦俊 辛红娟 译
编 者 序
本故事源自印度考夫波尔城一名十九岁的男孩用印地语录制的磁带。根据男孩和记者达成的友好协议,本故事完全忠实于男孩录制时所使用的语言。本书译成英文时,没有作任何更改。为了方便理解,一些源自法语、难于理解的表述被翻译成了标准的拼写形式。每盒磁带上中断的录音以空行标出。长度各不相同的磁带前标有数字序号。有些磁带上大段大段的地方只录有自行车铃声、鸟鸣声和音乐片断,甚至有一处是长达几分钟、令人难以捉摸的笑声。
书后配有词汇表。
如欲查询更多关于考夫波尔城的信息,可以登录www.khaufpur.com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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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一盒磁带
我曾经是个人。人们这样告诉我。我自己不记得,但那些打小就认识我的人都说,我那时跟人一样,用两条腿走路……
我在“那个夜晚”之前几天出生。考夫波尔城没有一个人愿意记起“那个夜晚”,可谁也忘不掉“那个夜晚”。
“我没再想当人”,我不知道跟弗兰西嬷嬷说过多少回了,可她那不中用的脑筋就是不记事,也许她根本不相信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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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可以想法放到介绍里
第二盒磁带
首先,我想对来自欧大利亚的“卡卡杜”记者说几句话。尊敬的记者,是我,我是“动物”。我在给你录磁带。不是你给的那盒。你给的磁带不能用了,被雨淋了,上面还有些黑块,可能是蝎子屎。你走后,我就把磁带藏了起来,放在一个墙洞里。在那里放了很长时间,虽然答应过你,我却没用,坏了。我猜,你肯定觉得自己白白浪费了那条短裤。
你说想要我的故事,写到书里。我那时不想跟你说我的故事。我问,把我的事儿写进书里真那么重要吗?我说,我是个小人物,甚至连人都算不上,写我的故事能有什么用呢?你说,有时候小人物的故事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你们这些混蛋总这样说。
我说,很多人在书里写了我们这个地方,可是,没给我们带来什么好处,你的书又会有什么区别呢?你还不是会跟其他人一样絮絮叨叨说些什么“权力”、“法律”、“正义”什么的。你我嘴里的这些词听来一样,其实意思可大不一样。扎法尔说,这些话就像是月亮在康帕尼工厂里投下的影子一样,不断地变来变去。“那个夜晚”毒气让我们喘不上气,现在,这些话让我们噎得难受。
记者,你还记得我吗?我还记得你那天是跟褚纳拉姆一块来的。你怎么会犯那么大的错误,居然雇那个狗娘养的当你的代办?他只认钱。可不,为了赚钱,他当众表演割掉自己的小手指。我猜你准不知道接送外国人是他的副业。他每天去沙塔巴蒂一号站台,等候在头等空调车厢停靠的地方。下火车的人常常摸不清方向。褚纳拉姆到那儿去还能有什么事儿?“您好,要出租车吗?要住店吗?考夫波尔最豪华的酒店。要观光吗?要导游吗?要翻译吗?您是记者吗?”一旦知道你的来意,他会拍着胸脯保证说带你看个遍:最惨的东西、最糟的情况,还有像我这样的人。
“这孩子”,他会跟你说,“‘那个夜晚’,他失去了一切。”
11月6日连载
我的故事得从“那个夜晚”开始。虽然我在那儿,那晚的事我什么也记不起了,但故事只能从那天晚上说起。每当出了“那个夜晚”那样的大事,时间就会被分成两段,“在那之前”和“在那之后”。之前的事情碎在梦中,而梦又化作了黑暗。我们这儿的情形就是这样。全世界人都知道考夫波尔城,可是没人知道“那个夜晚”之前的情况。我却连自己的背扭曲之前的事也不记得。弗兰西嬷嬷会说,自豪得跟我亲妈似的,说我以前喜欢到康帕尼工厂后面的湖里游泳。“你一头扎进去,手脚伸直呈一条直线。”她每次这么说,我就觉得伤心、愤怒。我至今还梦想着能划个漂亮的弧线,笔直地跳入深水中呢。
“那个夜晚,”我躺在门廊里,还是个包在襁褓中、出生没几天的婴儿呢。我是谁家的孩子?没人知道。爸爸、妈妈、邻居一定都死了,没有任何人来认领我。我咳嗽、吐着白沫、眼睛快瞎了,灼痛的气雾让眼球上只剩下一条白糊糊的缝。 人们把我送到医院去。我是印度教的还是伊斯兰教的?又有什么关系呢?人们觉得我肯定活不了了。我活了下来,医生给我割了包皮,伊斯兰信徒都要割包皮,如果我是印度教的,割与不割又有什么关系呢?后来,我被送到修女那里。我在孤儿院长大。我不知道自己该信什么教。两个教都得信吗?还是两个都不信呢?要听弗兰西嬷嬷的话,信仰以赛亚吗?他说,“宽恕你的敌人,伸出你的左脸。”我才不他妈的宽恕呢。我不是伊斯兰教的,不是印度教的,我也不信以赛亚,我是个动物,要是我说宗教有意义,那准是在骗人。我们需要神的时候,他妈的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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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会每天来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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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9日连载
一天,我们躺在日头下的草地上晒干衣服。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女孩推了我一把,在我身上留下她的泥手印子。我身上的泥印子干了以后颜色变浅了。她说,“像个豹子!”所以,他们都把手指插到泥巴里,在我身上印满了豹子样的斑点。“动物,野生动物!”这个名字,就像那些泥巴,粘在我身上了。修女们想要阻止他们这么叫,可有些事是否认不了的。腿没力气蹲、屁股撅上天,你怎么拉屎呢?不容易。屎尿从腿上流下来,看起来像什么呢?像驴拉屎,我走起路来,那简直是
脚尖沾地
头垂低
屁股撅起
模样奇
在街上流浪的时候,我最恨看到狗交配,我的伙伴们会叫,“嗨,‘动物’,你也是这么干的吗?”
2009-11-9 11:31:44 社区管理员 (很高兴各位99的会员能够支持我们社区的发展,最近我们将推出一系列的图书连载,供大家赏阅)
他们会把一只手握成个拳头,将两个手指头塞进去、拔出来,还大声地发出咂咂咂的声音,然后把手指夹住,尖声叫道,“嗨,四腿动物,你跟你女朋友就这样胶在一起的吧?是跟嘉拉吗?”我最受不了这些嘲弄。我会气得大叫。我很会打架。我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保护自己,不让任何人任何事伤害到自己。又有谁会来保护我呢?去打那些能把你踢得屁滚尿流的对手并不明智,我挨了不少揍,可他们一旦知道你会反抗,就不敢惹你了。而且,我常常咬人。也许他们害怕得狂犬病吧。
嘉拉是我的朋友。她以前不是。我们以前是对手。在街上流浪的时候,我们为了吃的东西常常发生争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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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lz、
11月10日更新
有一天,我和嘉拉到一个我们从没有去过的咖啡馆,耍我们的老把戏。这家咖啡馆跟以往去的那些脏地方不一样,很漂亮,有个大花园,大招牌上写着Coca Cola ,我不会念,但我知道是什么意思。几个姑娘围坐在树下的桌子边喝酸奶昔 。三个姑娘,看样子像大学生。她们往往都会很大方,我就开始像往常一样说快板,说我们如何如何快要饿死了,我使个眼色,嘉拉这个机灵鬼就会在地上打滚儿、装死。
三个姑娘中有个人站了起来,走出来,站在那儿看看狗,又看看我。其他姑娘打扮得像电影明星一样,眼睛周围刷着眼线粉,长长的头发披垂下来。而这个姑娘没打扮成那样。她的头发像是一个月没上油了,身上的卡密兹 和围巾不相配,鼻子长得特别长。她没有笑,也没给钱。碰上我纠缠,人们常会做的那几样事情她一样没干。她皱着眉,很严肃的样子。
“非常聪明。是你教她的吗?”
“花上五个卢比,她还能给你唱国歌听呢。”
“讨饭很有意思吗?”
这话听着让我感动,以前没谁这样问过我。这姑娘弯腰拍拍嘉拉,头发把脸盖住了,她算不上好看,但是有一种美,就是不用看都能感觉到的那种。
“挨饿很有意思吗?”我反问道。“肯定没意思。那就别嘲笑了,给我五卢比。”
“不给,”她咬着嘴唇说。“你看起来像在恶作剧。我以前见过你。你在城里四处骗钱。”
“什么骗钱?不给五卢比,至少能给点笑脸吧。”
“你喜欢故意找茬。我觉得你以此为乐。”
“那是他们活该。他们是群白痴!”
“白痴?所以你才觉得有意思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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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3日
怎么对尼莎我就无法说不了?我想也许是因为一开始她就很平等地待我的缘故吧。她叫我“动物”,就只是叫叫而已,并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她好像从来就没意识到我是个残疾人,也没装假不把我当残疾人。她是我认识的人当中唯一一个把我当正常人看待的。尼莎说她要给我找份工作,甚至还给工钱。我说我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工作。尼莎说我脑袋很聪明。我能学会新东西。扎法尔知道我干什么工作合适。
扎法尔。她说他名字的样子让我隐约意识到他是谁。考夫波尔城有不下一千个叫扎法尔的人,我知道的至少就有三个,可是只有一个是大人物。这个扎法尔是贫民区的传奇人物,因为他为穷人放弃了生命中的一切重要东西。他跟穷人一起生活,跟他们穿一样的衣服,跟他们一起挨饿,喝着从臭气熏天的井中打上来的水,穷人们崇拜他,称他扎法尔兄弟。我从没料到能见到这个英雄人物。我刚才说过了,他是个大人物,而我一天到晚东游西荡,生活无着。那时候,我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我们的生活会联系在一起。
我头一次见到扎法尔是在尼莎家,她家只有她跟她爸爸。扎法尔在吃石榴,用把小刀把石榴籽挑出来放到嘴里,每次三四粒。“你就是‘动物’吧。喜欢吃石榴吗?要不要来一点?”我很想尝尝石榴的味道,可碍于情面,我拒绝了。
“你真名叫什么?”那个大人物瘦高身材,一头卷发又黑又密,带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总是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
“就叫‘动物’。”
扎法尔这个自以为聪明的混蛋,坐在那儿捋着下巴上的一撮短胡子。“那好,就叫‘动物’吧,”他终于开口了。他给我讲他和其他一些人在考夫波尔城开展的工作。好像有一个组织,扎法尔是他们的头。他自己并没有这么说,但这是明摆着的事情。扎法尔的组织筹募钱财给人治病。从“那个夜晚”之后那么多年来,他说,那些眼睛、肺和子宫受损的病人并没有得到真正的救助。虽然有政府医院,可人们不到万不得已,根本不会踏进政府医院。
“你自己就是毒气的受害者,”扎法尔看着我的背说。“你知道那些地方是什么样子。你排了一天的队等着看医生,可医生连检查也不给你做,因为碰了像你这样的穷人会弄脏他们的手。他们看也不看你一眼,就给你开药方,告诉你,拿着这个到哪家哪家商店,就说是我让你去的。那些药本该免费发放,他们就是这样发国难财的。”
“你说得没错,谁都知道是这样的,”我说,想知道他会给我安排一份什么样的工作。
尼莎在专心听扎法尔说话。“‘动物’,人们都买不起吃的了,哪里还有钱去买药呢?所以,我们要帮助他们。昨天,我就碰到一件事,一个叫丽拉芭伊的妇女,做手术需要输血,医生让她去找血源,买来了,自己拿到医院去。”
“眼睛们”,这种事我知道。我挨饿的时候,也去卖过血,换钱买吃的。
“丽拉芭伊得花八百卢比才能买到一瓶血!”
“什么?那个该死的褚纳拉姆才给我八十个卢比!”
“褚纳拉姆是谁?”扎法尔关切地问,把眼镜摘下来擦擦。没了眼镜的束缚,他的眼睛里有些水,好像很久没睡好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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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来看
我也来帮忙一起连载啦。
“他在纳特克拉克区开奶茶馆。是个九指先生。”
“噢,”他说,好像什么都明白了似的。
我跟他说褚纳拉姆有一段时间想起要做卖血的生意,把血存放在冰箱里。他需要血源,而我是第一个在他那儿卖血的人。
“那后来怎么样了呢?”尼莎问。
“有人说他那儿卖动物血。”
“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扬起眉毛看着我,我没说什么。
“我们的工作就是,”扎法尔又回到主题上来,“筹募钱,送给那些需要钱的人。要送现金,这事儿你能做。”
“你就这么相信我?”
“难道你不值得信任吗?”
“不知道。从来没有人信任过我。”
“那我们就慢慢证明吧。你还能干些什么工作?”
工作?我不知道。我在街上混的时候倒是干过些捡破烂、捡易拉罐、收塑料品什么的活,干得也不怎么好,因为我得手脚并用走路,只能腾出一只手和嘴来搬东西。我跟扎法尔说了,他认真地听着。他把眼镜重新戴上了,手托着下巴,把旁边的胡子髭起来了。
“那些骗人的把戏呢?”尼莎问,一脸坏笑。
“我跟你说过了,我没干过那些事。”
扎法尔说,“你会血迹骗人术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撒鹰嘴豆骗术呢?噢,你玩那把戏骗不了人。”
这下子我倒来了兴趣。血迹骗人术不常见,至少在考夫波尔是这样。至于撒鹰嘴豆骗术,得有个小孩坐在街上烤架比较多的地方,他得哭得很像那么回事,哼哼唧唧地说他爸爸肯定会打他的。他身边要放个托盘,看起来就像是在街上卖东西时被绊倒了。显然,得用头顶着托盘,所以,这事我干不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的?”
“你能干丢钱骗术,攥碎瓶子的骗术你也可以试试,不过,没人会信。”
“你什么意思?”我问,这些把戏对我来说都是小儿科了。
“哈哈,”他笑了,说,“这么说你会干这些喽。你以前干过什么,我没兴趣,我想知道你打算干些什么。”
“我是个动物,干不了多少。”我说,不想让他自我感觉那么良好,而且,说实话,我想惹他发火。
“你口才不错。”
“动物除了用嘴,没别的办法。”
“那动物怎么看东西呢?”
“用眼睛呗。”
“这事你能行,”他说,“动物怎么找吃的?”
“靠闻呗。”
“我们需要一个嗅觉灵敏的东西。你的狗,”他说,指着躺在太阳下睡觉的嘉拉。“她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得装死呢?”
“我给她发话呗。”
“她听得见,而且很聪明,能懂你的话。我们需要她这样的。用眼睛、鼻子、耳朵、大脑,这是另外一件工作。”
“摸底!卧底!”
“正是,”他笑着说。
“我喜欢干这事,这可比送钱好多了。”
“就这么说定了,”扎法尔说。他眯起眼睛看着外面的太阳,对尼莎说快四点了他得走了。
“哎!你觉得扎法尔这人怎么样?”尼莎问,扎法尔骑着摩托车一溜烟离开了克罗。
“这么重要的人物得有块表啊。”
尼莎说,“跟他相处久了,你会了解他的。”
我从她那儿听到了关于扎法尔的故事。他好像是个什么学者,放弃做学问,来从事帮助穷人的事业。
“我有一次见到过他的老教授,”尼莎说。“他说扎法尔是他最出色的学生。他本来可以大有一番作为的,可是,当他听说了‘那个夜晚’的事情,他就马上退学了,来考夫波尔组织反抗康帕尼公司的斗争,一直坚持到现在。你知道是谁一直在跟康帕尼打官司?有很多次,他们都企图阻止他。他受到过恐吓、被人打过,但扎法尔无所畏惧。他要说出真相,永远不会放弃。就因为这些,老百姓才这么爱戴他。”
你也爱戴他,我心里说,又差点跑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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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的支持,为方便大家,我把我做的其他书的连载地址集中在此:
斯蒂芬·金的《黑暗塔》: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8482774/
爱的历史:http://www.douban.com/subject/3818410/(被大市场忽略掉的好书)
还有个 人文社新版略萨的《绿房子》(孙家孟译)的连载,去club.99read.com 里就可以看到
今天的连载更新:11月18日连载
扎法尔的组织,怎么跟你描述呢?贫民区的人都说我们是圣徒,他们提起扎法尔的名字时,就会对他感恩戴德。考夫波尔毒气泄漏事件救助部长匝里尔·汉说我们是破坏分子。而我,说实话,我觉得我们是一伙行侠仗义的人。是的,我们做善事,行侠仗义的人还能干什么呢,但我讨厌那些政治废话,我讨厌那些关于“毒气受害者”的说辞,我讨厌被人可怜,我他妈的不愿意当什么屁气的受害人。至于说圣徒扎法尔,简直令人喷饭。他看尼莎时,我能看出他眼中那团欲火。圣徒和天使是没有欲望的,当然,我知道我也当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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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7日 整整已经连载一个月了,谢谢大家的支持
12月7日 连载 (已经四页了:http://club.99read.com/groups/thetopic.aspx?page=4&topicid=5414)
我每天早上醒来,脑子里就想着性,那玩意儿大得像板球拍,而晚上我躺下的时候,又会去想这些得不到的东西。晚上,冲动强烈的时候,跟你说实话吧,几乎每个晚上,我都会假想着有个女人睡在我身边。她抚摸着我的身体,我准备好了的时候,她会把她的私处露出来。剩下的,你可以想象了,我当然干了,可是当你想着怀里抱着个活人的时候,那些干草缝能有什么用呢?
艾莉会用什么方式改变我的生活呢?“眼睛们”,你们可以认为我是个七窍化脓的坏家伙,可是,要是艾莉不能治好我的背,对我来说就只剩下了一种可能性。
“动物”愚蠢又驼背
真想她会跟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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