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切勿把头伸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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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毁灭的天使”也许就存在于每个人物身上，存在于我们每个人身上。 布：一开始我就认为，这个片名与影片的情节有着某种潜在的联系，尽管我不知道这种具体联系是什么。后来，我是这样理解的：在今天的人类社会里，人与人之间的分歧越来越大，所以他们互相争斗。但是他们为什么不能互相理解呢？为什么他们不能走出这种局面呢？在影片中也是如此。为什么不能一起找到一个办法离开房间呢？ 科：它与《资产阶级的审慎魅力》一片有某种联系。 布：那是另一种方法来看待同一种问题：被禁止做某件其实是可以做的事。 图：还有动作的重复。 布：我想我是第一个在电影里运用这种方法的人。客人们走进诺维莱家奢华的住宅和登上通往顶楼的楼梯这两个动作，我在之后又重复了两遍，第一次重复改用了俯拍镜头，第二次则是仰拍，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变化。拷贝制作完成之后，摄影师加夫列尔·菲格罗亚来找我：“拷贝做得差极了。有重复的地方，肯定是剪辑的人弄错了。”我回答说：“加夫列尔，我总是亲自做剪辑。当时是你和我一起拍的，你知道第二次我们换了一个角度，这是故意的重复。”“哦，原来如此。”但他之前真的是吓坏了。后来，我看到伯格曼在《假面》中也使用了同样的重复技法。两个女人，一个是护士，另一个是病人。摄影机是固定的，护士背对镜头讲故事，几分钟后，她讲完了，镜头一转：护士面对镜头，而女病人则背对着，同样的故事又讲了一遍。 科：为什么要重复？ 布：我喜欢重复，它可以制造出一种催眠的效果。我在《黄金时代》之后的影片中就使用过重复。《毁灭的天使》中则大量使用。……整部影片中大约有二十处重复，有一些没那么明显而已。 图：最后，唯一离开房间的方法就是重复被围困之前所做的所有动作。所有您之前就设计了这些重复。 布：不，不是这样的。这是我在拍摄时想到的。拍完人们走进房屋，我想：“如果我再重来一次呢？嗯，我喜欢这个想法，就这么干。” 图：但影片本身... (查看原文)

  Eleanor 2016-04-08 12:49:24

• 科：我在影片中看到了三个层面：一是塞弗丽娜和丈夫的体面生活，再就是她在妓院里的经历，以及想象中的世界。妓院也可能属于塞弗丽娜的想象世界。 布：不对。我们看到了她与丈夫的正常生活，以及她在这正常生活中那些“有失体面”的幻想。然后她真的进了妓院，也就是说她确实过着“体面的”和“不体面的”两种生活。还有一个更加明显的细节：她向丈夫问了一个关于妓院的问题，这让他大吃一惊。这个情节是真实的。第二天，她在网球场见到了皮科利，问他妓院在什么地方，他给了她一个地址。我们看见她按照地址所示找到了那个地方，但不敢进去，最后逃走了……这一切都符合逻辑，是真实的。 科：但由于影片在现实与想象之间摇摆不定，人们会以为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包括她在妓院里的经历，以及与皮埃尔·克里蒙地所饰演的马塞尔之间的关系都是纯粹的想象。 布：一个女人如果还得问丈夫妓院是什么，怎么能想象出妓院里的种种荒唐事呢？例如，他怎么可能想象到一个体面的妇科医生居然会跑到妓院里去，在妓女面前自取其辱。 图：还有一个可能是穿帮的地方：当塞弗丽娜来到有恋尸癖的贵族的城堡时，手里拿着一件外套，但当她离开时，手里却拿着一件不同的衣服。 布：我不相信，如果是这样，我应该看见啊。看来，这里的确是穿帮了，即使是幻觉，也不允许有这样的情况。就算是拍幻觉，我也不能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因为幻觉不是随意的，它也有某种现实的形式。……在《白日美人》中，由于现实和想象之间缺乏过渡，的确很容易让人以为影片出现了穿帮；在我看来，这二者不是一回事。况且，妇产科医生的那场戏是真实的，并非做梦或者幻想。难道你们觉得是幻想？没关系，拍电影是我的事，怎么理解是观众的事。如果你们所看到的与我所拍的不一样，也不错。我甚至愿意认为你们看到的要更好。 科：既然你允许我们对电影自由发挥，那么，我也可以认为《白日美人》讲述的是一个妓女幻想自己是位体面的资产阶级太太的故事。... (查看原文)

  Eleanor 2016-04-08 21:3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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