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最后叹息》的原文摘录

  • 最后,在结束谈论我的美国计划的同时,再补充一点,伍迪·艾伦曾建议我在《安妮·霍尔》中扮演我自己。他提出三万美元让我工作两天,但是我必须到纽约去一星期。经过反复考虑,我拒绝了。后来,由马克·路汉扮演了出现在影院门厅中的这一角色。后来我看了这一影片,但不太喜欢。 (查看原文)
    张小强 1回复 4赞 2012-04-19 16:53:25
    —— 引自第254页
  • 有一天洛尔卡邀请我去和作曲家法雅一块吃饭,他们互相聊谈各自所认识的一些朋友,法拉提到他们共同认识的一位画家朋友,叫做莫尔西略。法拉最近刚去参观过他的画室。他给法拉看一些他新近完成的画作,法拉对他的作品极为赞赏。他继续在画室里浏览,突然看到墙壁上有几幅画是反过来挂的,画面贴着墙壁,画的主人不愿意让人看到画面。法拉很好奇,我呢莫尔西略可不可以看看,莫尔西略当下拒绝了他,他说那些都是一些败作,不能登大雅之堂。这下子法拉更好奇了,他坚持要看,莫尔西略不得已,只好拿下其中的一幅给他看。 “你看吧,”他对法拉说,“简直一团糟。” 法拉倒不同意他的看法,他认为这幅画很不错。 “不,不,”莫尔西略说:“整幅画的构想还算可以,某些部分也不算坏,可是你看背景完全不对。” “背景?”法拉听他这样一说,低下头再看个究竟。 “嗯,背景……你看,天空,还有云朵,你不觉得那些云朵处理地很糟吗?” “也许,”法拉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你可能说对了,那些云朵处理得并不如其他部分那么成功。” “你这样认为?” “是的。” “嗯,我只好坦白说,”莫尔西略说,“其实,这幅画里头,我自己最喜欢的部分正是那些云朵!我甚至还觉得那些云朵是我这几年来最得意的杰作呢!” 那次法拉告诉我这件事,让我感概很深,在艺术创做上,我这一辈子也不断面临类似这样的事情,我称之为莫尔西略主义。就某个层面看,我们都是莫尔西略主义者。我们创作了艺术作品,都期待别人不断称赞我们,越多越好;在另一方面,面对批评的时候,却又像个被虐待狂,把被批评最严重的部分。视为自己最得意的部分。不明就里的人,面对他的作品时,就陷入了陷阱... (查看原文)
    羊以 3赞 2015-12-16 19:13:19
    —— 引自第82页
  • 多年来,我始终认为《战舰波将金号》一片是电影史上拍得最美的一部电影,当然,今天我就不敢那么确定了,但这部片子的确曾经让我印象非常深刻。 然而,真正对我产生影响的,则是弗里茨朗的电影,当我看了《命运》这部片子之后,我心里才真正意识到,我也要当导演拍电影。这部电影感动我的地方倒不是片中的那三段故事,而是故事与故事中的那段插曲,即戴着黑帽的那个角色出现,以及坟场那场戏。这部电影触动了我最深层的感情,它让我的生命得到净化,并扩宽了我对这个世界的视野。每当看弗里茨朗的电影时,都会挑起与此相同的感觉,特别是《尼伯龙根的指环》以及《大都会》。 (查看原文)
    羊以 2赞 2015-12-16 19:14:35
    —— 引自第91页
  • 沙吐诺,我告诉你,工作是一种诅咒,我真可怜那些必须工作才能生活的人,为了填饱肚皮而工作,那种工作性质缺乏尊严。如果说你工作是因为你喜欢这个工作,这个工作在召唤你,你有了职业,这当然是高贵神圣的!我们都希望能够这样工作。看我,沙吐诺,我就不工作,不管别人怎样对付我,我就是不工作!我一样活着,也许活得不好,但我不必为工作而工作! (查看原文)
    abby 1赞 2013-12-11 16:23:01
    —— 引自第99页
  • 我们之所以活着,乃是因为有记忆的关系,没有记忆的生活就不能称之为生命了,就如同没有表现能力的智能不能称之为智能,道理是一样的。记忆是一种凝聚力,一种理性,一种情感,甚至是一种行为,没有记忆,我们就什么都不是了。 (查看原文)
    羊以 1赞 2015-12-16 19:08:27
    —— 引自第26页
  • 阿根廷的名作家博尔赫斯是我所不喜欢的一个瞎子,但不容否认的是,它是一个非常杰出的小说家。问题是,这个世界上小说写得好的并不乏其人,我们并不会因为某人小说写得好就一定非喜欢他不可。大约60年前,我见过他两三次,他那时候给我的感觉是矫揉造作,且喜欢自我吹捧。他的言谈举止带有学究气,很喜欢表现自己,跟许多别的瞎子一样,讲话滔滔不绝。他每次和新闻界的人士交谈,最后话题总会扯到诺贝尔文学奖,因为每年许多人都认为他呼声最高。 (查看原文)
    羊以 1赞 2015-12-16 19:16:23
    —— 引自第207页
  • As children, we had strange pets. The most bizarre was an enormous rat, as big as a rabbit, a rather filthy beast with a long, rough tail; but he was treated like one of the family. He accompanied us on trips in a bird cage; in fact, he complicated our lives for a long time. The poor creature finally died, like a saint, showing obvious symptoms of poisoning. (We had five servants and were never able to discover the murderer; but before his odor had disappeared, we'd forgotten all about him. At one time or another, we had monkeys, parakeets, falcons, frogs and toads, grass snakes, and a large African lizard who the cook killed with a poker in a moment of terror. My favorite was Gregorio, the sheep, who just missed crushing me when I was ten. I think we brought him from Italy when he was a ... (查看原文)
    duckducker 2019-12-04 04:59:04
    —— 引自第37页
  • All we had by way of speleological equipment was a candle stub from the cemetery. We walked as long as the flame lasted, and then suddenly there was nothing--no light, no courage, no euphoria. The air was filled with bat wings, but Luis vowed to protect us from the "prehistoric pterodactyls." When we began to get hungry, he heroically offered himself for consumption. I burst into tears; he was my idol, and I begged to be allowed to sacrifice myself in his place. After all, I was the youngest, the silliest, and clearly the most tender of the Buñuels! ... For several days afterward, our parents spoke to us only in the third person, but when he thought we weren't listening, my father regaled his friends with the story of our exploit, exaggerating the obstacles we'd had to overcome and praisin... (查看原文)
    duckducker 2019-12-04 05:13:46
    —— 引自第39页
  • 我父亲戴着一顶硬草帽,用他的拐杖到处比来比去,为我介绍街道上的事物。我看他一副乡巴佬的样子,觉得和他走在一起很没面子,我把两手插在口袋里,背对着他,假装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查看原文)
    数据分析后生 1赞 2011-08-15 11:41:06
    —— 引自第41页
  • 如果有人告诉我,我只剩下20年可以活,我打算怎样打发这20年的时光,我会这样回答:“我每天只活动两个钟头的时间,其余22个钟头我都将用来做梦,而且,最好都能记住这些梦的内容。 我喜欢自己的固执,也喜欢别人的固执,我认为固执是人生中不可或缺的要素,可以让生活轻松一些,我为那些对生活不固执的人感到遗憾。 (查看原文)
    [已注销] 2012-09-23 09:28:41
    —— 引自第71页
  • 我认为人的出生也是出于偶然的因素,由于精子和卵子的偶然结合,我们来到了这个世界。然而,当人类形成了社会之后,偶然的因素却消失了,从胎儿的形成之始,以至出生长大成人,我们都是附属于这个社会所有法则的产物,这些法则决定了我们的命运,虽然我们的命运充满了惊奇和意外,但却永远逃不出社会法则的钳制。 要脱离社会法则的唯一方法就是无视于这些法则的存在,我们仍然能够以一种原始的生活方式合理存在。世界的存在以及我们的出生和死亡都不是出于一种“必然性”,我们都是“偶然”的意外产物,没有我们,这个宇宙仍然继续运行,直到时间的终点。宇宙的浩瀚无际是无法加以想象的,而且也是无法加以解释的,我甚至相信,我们的世界并不是唯一的,也许在宇宙的某个角落也存在着某些个和我们相同的世界。 (查看原文)
    abby 2013-12-11 17:09:18
    —— 引自第142页
  • 不知何故,在那个时候,潜意识里我总是把性爱行为和死亡联想在一起。我后来拍《一条安达鲁狗》的时候,即把这个不可言喻的潜意识想法转换成影像的形式。其中有一景是,一个男人用双手不断抚摸一个女人的胸部,然后他的面孔慢慢地变成一个死人的面具。如今想来,我会不断有这种诡异的潜意识想法,未尝不是青少年时代在性方面的过分压抑造成的。 (查看原文)
    羊以 2015-12-16 19:09:24
    —— 引自第35页
  • 在当时一般严肃人士的眼中,电影的确是一种不能登大雅之堂的旁门左道,它只是一种低层次的娱乐品而已,绝对不可能成为一种艺术企业。批评家根本不屑于写作与电影有关的文字。我记得1928年我对母亲提出要拍电影的计划时,她哭哭啼啼,伤心绝望,好像我说:“妈,儿要去加入马戏班当小丑了。 (查看原文)
    羊以 2015-12-16 19:10:20
    —— 引自第51页
  • 由于洛尔迦的熏陶,我才真正学会欣赏诗,特别是西班牙文诗。由于他的影像,我才接触到弗拉纪涅的著名诗集《金色的传闻》,我后来拍摄《沙漠中的西蒙》一片的灵感即由此而来。洛尔迦不相信上帝,但对宗教却有一种艺术性的狂热 梦中的世界形形色色,无奇不有,但对我来说,最奇怪的一件事情是,我老是无法在梦中很透彻地做过一次爱,因为每次都要做爱时,总是有人在旁边看,我必须不断更换房间,但那些人总是紧追不舍,最后我就醒了过来。有时候,好不容易等到了好机会,没有人在旁边观看,却发现要和我做爱的女人全身裹的紧紧的,叫我无从下手,结果,又醒了过来。 (查看原文)
    羊以 2015-12-16 19:11:29
    —— 引自第75页
  • 我认为电影本身即具有一种催眠的力量,我们只要观察一下观众们看完电影走出电影院时的样子就知道了。他们通常是沉默不语,头低垂着,脸部表情有些心不在焉,这和他们看完一出戏、一场比赛或一场斗牛之后的反应截然不同,他们不那么神采飞扬,好像刚从一场睡梦中醒来一样。 (查看原文)
    羊以 2015-12-16 19:12:36
    —— 引自第80页
  • 偶然主宰一切事物,必然并不如偶然那么纯粹,偶然发生在前,然后才有所谓的必然。在我所拍过的电影当中,《自由的幻影》一片即是尝试着在表现这一主题。 (查看原文)
    羊以 2015-12-16 19:15:51
    —— 引自第165页
  • 记忆不断被想象和梦幻侵扰,既然存在把想象误为现实的倾向,我们终难免把我们的假想制造成事实。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一点仅有相对的重要性,因为二者同样都是活跃的属于个人的东西。……我也常步入歧途,像在流浪汉小说中一样,任由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故造成的难以抵制的诱惑牵着走,尽管我小心翼翼,可能仍有这样或那样的错误记忆存在。这一点是无关紧要的。我的错误和疑点同我所确信的东西一样,是我本身的构成部分。我的叙述是我本人的,带有我的信念、我的踌躇,重复以及空缺,带有我的真话和谎言,总之,这就是我的记忆。 (查看原文)
    [已注销] 2017-07-25 11:13:21
    —— 引自第4页
  • 看起来一切都不会改变。同样的表情,同样的希望,父亲传给儿子,母亲传给女儿。难得听谁说起改进,它长久以来总随浮云飘忽而过。 (查看原文)
    [已注销] 2017-07-25 11:13:21
    —— 引自第4页
  • 死亡和信仰,生存和权利。相对而言,生活的欢乐会因此更加强烈。人人向往的欢乐在人能够将其消解之时才更有味道。经历逆境才尽得其乐。 (查看原文)
    [已注销] 2017-07-25 11:13:21
    —— 引自第4页
  • 我有幸在中世纪度过童年,如惠特曼所言,那是个“痛苦而美妙”的时代。在物质方面很痛苦,精神方面则很美妙,这与今天正好相反。 (查看原文)
    [已注销] 2017-07-25 11:13:21
    —— 引自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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