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那些事》的原文摘录

  • 人生很多滋味都要到一个年纪才懂得去细细品味,比如类似这种相濡以沫的感动和幸福。 然而当你一旦懂了,一切都已经远了。 (查看原文)
    Dear D 2回复 58赞 2012-08-15 09:47:38
    —— 引自第20页
  • 该记得不会忘记,会忘记的应该就是不重要的东西。 (查看原文)
    Nana 25赞 2012-04-26 10:06:22
    —— 引自第6页
  • 这回行刑前的细节电视没转播,但家属接了尸体到殡仪馆之后的过程,一个葬仪社的朋友倒曾经这样详细地描述过,他说:阿澄的父亲一看就是一个典型的做田人,就像他自己在云林乡下的爸爸,皮肤黑得发亮,手指粗大,为了这一趟难得的远行,他难得地穿上了平日应该收在箱子里的衬衫和西装裤,因为靠近的时候都闻得到樟脑丸的味道。 朋友说他一边帮孩子换衣服,一边小声地跟孩子说话,说没让妈妈来是怕她受不了,不是妈妈嫌你啥,“你嘛知伊心脏不好……啊你这么不乖,脾气又这么坏……咱手表仔旧就旧……被人家嫌一下又怎么样?你打人,人家只是痛一下子……啊现在……你身躯被打一个洞,自己不知道痛,但是……你敢知痛的是我跟你妈妈的心肝?这样……你敢有赢?” 朋友说孩子的衣服换好之后,阿澄的父亲盯着儿子看,默默地抽完一根烟,然后忽然发疯似的开始用力地打他儿子耳光,一边哭着说:“我是谁你不认哦?你都不应声?枉费我养你这么大,还要我这个老的帮你送上山……” 朋友说他还犹豫着要不要过去阻止时,他就停手了,然后慢慢转过头,泪水纵横的脸上带着令人不忍的笑容。他跟我朋友说:“他认出我了……古早人说,认出是亲人……七孔就会流血,他认得了……你看!” 朋友说他不敢说破,说那是溺水的尸体才有这样的传说,不过此刻阿澄的鼻孔的确正渗出细细的血水来。 那父亲最后跟孩子说:“你,我一世人舍不得打……为什么今天非要逼我这样打……你才认得我?……” (查看原文)
    凹凸代餐 3回复 16赞 2012-03-16 14:42:03
    —— 引自第184页
  • 那天晚上他终于鼓起勇气跷了一节课,跑到仁爱路三段,趁路上没人,也不管树干粗糙刺人,他攀上一棵木棉树,连花带枝干折下一整段,然后坐计程车回到终点站等她出现;当他把花递到她眼前时,她看着他,没什么特别反应,只淡淡地说:“你好神经。” 第二天傍晚上车的时候,女孩走过来,递给他一个信封,然后依旧沉默地坐在对座,慢慢地吃着她的起司包肉松。 教室里他迫不及待地打开信封,里头是一张纸,但只贴着一个一块钱的铜板,以及五个阿拉伯数字,一如天书。 同学骂他笨,说:“她叫你打电话给她啦!” 第二天他打了,是一家木材加工厂的总机,他说:“请帮我接X X X小姐……。”之后,总机竟然一阵沉默,然后是她的声音,说:“我以为你不懂我的意思……。”又一阵沉默之后,他才听见那女孩有点哽咽地说:“你知道吗?……寒假的时候,……好几次,我竟然会在上课的时间跑去搭公交车……,那时候,我就知道……我完了!” (查看原文)
    Erato 9赞 2012-08-23 11:42:49
    —— 引自第145页
  • 他的眼睛慢慢冒出不知忍了多久的眼泪 (查看原文)
    不将就 10赞 2012-07-21 00:54:18
    —— 引自第165页
  • ”……甜美而缠绵的言语和神情或许更容易打动你的心,但,请原谅一个在这样的日子里出生的呆子,他只会用最简单而愚昧的书写方式来呈现心里已然无法压抑的悸动和持续的、无声的呐喊,但却又无能想出更婉转、更合适的语词,因此只好写下这单调而贫乏的三个字——我爱你。“ (查看原文)
    cookie.z 8赞 2012-07-18 14:44:57
    —— 引自第135页
  • 思念,的确是另一种形式的忧郁或焦虑 (查看原文)
    大悦 7赞 2013-01-06 22:30:48
    —— 引自第105页
  • 人生选择什么就必须承受什么,得到什么就会失去什么……只是在日复一日如川剧“变脸”般不停转换的角色扮演中,“自己”这个角色反而少有上戏的机会,除了午夜场;而在几乎无声也无观众的演出过程里,和“自己”对戏的另一个唯一的角色就叫“回忆”。 (查看原文)
    Quinn 5赞 2012-09-09 21:19:02
    —— 引自第1页
  • 人生走到透,很多事是注定的,别铁齿,当命中的某颗星辰走到哪个位置,该遇到的事怎么也躲不掉。 (查看原文)
    右牧征南 7赞 2012-11-04 14:34:25
    —— 引自第156页
  • 《圆满》 他父亲在乡下当了一辈子的医生,一直到七十五岁才慢慢退休。 退休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有健保之后,村里的人不管大小病都宁愿跑去邻近的大医院挤,加上人口外移以及老病人逐渐凋零。 母亲常开玩笑说父亲现在的病人只剩下他自己,病症是自闭、不出门、不讲话,唯一的活动是自己跟自己下围棋。 从小他父亲就期待孩子们至少有一个人可以当医生,但三个小孩都让他失望:弟弟从小学钢琴,不过后来也没变成演奏家,现在是录音室老板,每天听别人演奏。 妹妹念传播,当过一阵子电视记者,和企业家第二代结婚,然后离婚,用赡养费经营了一家双语幼稚园。 父亲曾经抱怨说,都是他这个长子坏榜样,高中分组的时候不管父亲怎么威胁利诱,他还是坚持念文科,之后进报社,职位起起落落,直到现在看着报业飘飘摇摇。 母亲曾经跟他们说,其实父亲最常抱怨的理由是:这三个小孩所做的事都“对咱庄头没帮助”。 不过,几十年过去,那样的抱怨倒是慢慢地少了,更意外的是,当他的儿子竟然选择医科并且高分考上时,父亲不但没有惊喜,反而淡淡地说:“傻孩子,这个时代才选这款艰苦头路”。 除夕那天,母亲口中“三个台北分公司”的三家人陆续在黄昏之前回到老家。妹妹、两个儿媳妇加上几个孙女几乎把厨房挤爆,她们全在那儿凑手脚,一边听母亲讲之前和父亲搭邮轮去阿拉斯加旅行的见闻。弟弟则在客厅帮那台老钢琴调音,丁丁冬冬地,那是他每年过年回家固定的仪式,其他几个半大不小的男生则歪在老沙发和祖父的看诊椅上看漫画、玩电动。 父亲仿佛跟家人完全搭不上边似的在二楼阳台搬弄他的兰花。他隔着纱门看着父亲已然苍老的身影,他的背都驼了,连步子也迈不开。 当他把威士忌递给父亲要他休息一下时,父亲只是笑眯眯地接过杯子。他跟父亲说大儿子得值班,初一晚上才会回来跟他拜年,父亲也只是说:“住院医师……若苦役咧,大大小小事情做不完……”隔了好久才又问说:“回来... (查看原文)
    badkou 6赞 2012-03-06 16:17:45
    —— 引自第173页
  • 当最后一张照片出现在眼前的时候阿照先是惊愕,接着便是无法抑制的 号啕大哭。照片应该是用自动模式拍的,他把妈妈、弟弟、还有阿照留在家里的 照片,都拿去翻照、放大、加框,然后全部摆在一张桌子上,而他就坐后面用手 环抱着那三个相框朝着镜头笑。    照片下边就像早年那些老照片的形式一般印上了一行字,写着:「魏家阖府 团圆,民国九十八年秋。」 (查看原文)
    小朱 5回复 3赞 2012-04-06 21:41:45
    —— 引自章节:寂寞
  • 回忆是奇美的,因为有微笑的抚慰,也有泪水的滋润。 (查看原文)
    江雨望花 5赞 2012-05-12 07:14:10
    —— 引自章节:自序
  • 一星期至少一封的情书在第三十几封之后频率略减,因为他说:“我喜欢直接把爱写在你的唇上、耳边、发梢以及你细致而敏感的身体上 (查看原文)
    博卡的尾巴 1回复 5赞 2012-07-08 21:25:19
    —— 引自章节:长梦
  • …筋肉慢慢萎缩,脸颊凹陷、肤色灰白、两眼无神,终日内衣睡裤一件,窝在家里某个角落的躺椅上… (查看原文)
    [已注销] 1回复 4赞 2012-07-27 16:03:59
    —— 引自第201页
  • 人生很多滋味都要到一个年纪才懂得去细细品味,比如类似这种相濡以沫的感动和幸福。 然而当你一旦懂了,一切却都已经远了。 远了——,到底是年纪?是有了自己的家庭,因此有了另一种责任和更亲近的关系?还是工作、生活以及彼此人际关系上的落差,所以把原先那么紧密的关系给稀释或拉远了? 即便到现在他依然不解。 (查看原文)
    拙匠 5赞 2012-11-03 22:21:55
    —— 引自第20页
  • 偶尔他还是会想起六〇年代那种双排对坐、橘黄色的台北公车,因为那种座位安排的方式让他和那个女孩有长达半年的“相亲”时间,而那颜色根本就是他们爱情的象征。 那时候他在松山一家机械工厂当技工,晚上则在城内一家商工学校夜间部进修,高三那年的某一天,那女孩出现在他眼前。他上车的地方是公车的起站,所以通常都有座位,他习惯在上车之前买一个菠萝面包当晚餐,在车内乘客逐渐增多之前啃完。 有一天,他看到对座出现一个好看的女生,也和他一样,低着头认真地吃着面包,不过是起司包肉松的那种。那女孩之前没见过,支付上头的校名和学号显示她念的是离他学校不远的一个女子商业学校,同样是高三。 女孩忽然间也觉察他的存在吧,卡其窄裙下的腿不自觉地稍微夹紧,低着头,放慢吃面包的速度,一小块、一小块地撕,有以下没一下地嚼。 车子逐渐进入市区,乘客逐渐拥挤,不过,透过摇晃的人缝,他反而可以比较放胆地看她那好看的样子。 车到八德路,乘客已经塞到没空隙,但左转敦化南路之后,有一个聒噪的女生却用声音告诉他那女孩的存在,甚至续断地传递着某种讯息。那女生应该是她的同学,说:“好羡慕你哦,现在每天都有位子坐……可以先睡一下!……第一天习不习惯?电话会不会很多多?……有宿舍好好哦……不用付房租。” 也许是缘分,当晚他一上车就看到被挤在人群里的她,在车长不断说“请往里面走”的催逼下,最后他停留在她身边,近到可以看得见她脸上几个可爱的雀斑。 车过八德路,乘客逐渐稀疏,两个人开始有座位,对坐着,都低着头,车到终点时只剩他们两个,下车后,女孩头也不回地小跑步离开。 之后半年,每星期至少有三四天,他们俩重复着这样的路程,彼此知道对方的存在。透过她同学偶尔的呼喊,他甚至连女孩的名字都知道,但两人却连一个招呼、一个笑容都未曾交换。 ... (查看原文)
    Riky 4赞 2012-04-26 19:42:44
    —— 引自第141页
  • 几十年人生。。。。。。一转头,什么都没有。 (查看原文)
    Nana 4赞 2012-04-26 21:16:23
    —— 引自第77页
  • 人生很多滋味都要到一个年级才懂得去细细品味,比如类似这种相濡以沫的感动和幸福。 然而当你一旦懂了,一切却都已经远了。 远了——,到底是年纪?是有了自己的家庭,因此有了另一种责任和更亲近的关系?还是工作、生活以及彼此人际关系上的落差,所以把原先那么紧密的关系给稀释或拉远了? (查看原文)
    ✿.Moe. 4赞 2012-09-04 10:53:19
    —— 引自第20页
  • 人生选择什么就必须承受什么,得到什么就会失去什么……只是在日复一日如川剧“变脸”般不停转换的角色扮演中,“自己”这个角色反而少有上演的机会,除了午夜场;而在几乎无声也无观众的演出过程里,和“自己”对戏的另一个唯一的角色就叫“回忆”。 生命里某些当时充满怨怼的曲折,在后来好像都成了一种能量和养分,因为若非这些曲折,好像就不会在人生的岔路上遇见别人可能求之亦不得见的人与事;而这些人、那些事经过时间的筛滤之后,几乎都只剩下笑与泪与感动和温暖,曾经的怨与恨与屈辱和不满仿佛都已云消雾散。 (查看原文)
    sapphire 4赞 2012-12-01 00:55:07
    —— 引自第1页
  • 又过了很久之后,跟朋友讲起这件事,朋友才跟我说“琵琶鼠”是一种鱼,说养鱼的人都知道,它不是鱼缸里的主角,却不能少。 (查看原文)
    sapphire 4赞 2012-12-01 00:55:07
    —— 引自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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