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子集》的原文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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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陪外祖母在火炉边烤火,得便又同弟妹悄悄的走到后院雪地去印罗汉。或者敲下缸中的冰,用草管吹一眼,将绳子穿过,提起当锣。或者在灶肚热灰中烧红薯,烧板栗。在这些日子中正事是纺车,把成条棉花纺细纱,一切学到大人作。春天来了,照本地人春天的娱乐,消磨了一个春天。夏天秋天全如此过去。她已经是八岁了。那时家中叫她大妹,因为在孩子中年纪顶大。这大妹那时知道一年四季,春夏秋冬,迎冬,过年,端午节,吃新,中秋节,重阳节,冬至节,腊八佛生日。各样佳节循序而来,每遇到这种日子,家里就做各样好东西吃,孩子们年纪就再长,对于这些事看来是顶容易记到也当然了。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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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上象完全为什么所蚀空的模样,仿佛成为一个悲剧的中心人物,痴了许久。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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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则帮助这些可怜人,把一切穷苦一切期望从这些人心上挪去。放进的是类类乎烟酒的兴奋与麻醉。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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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酒是酽冽的酒,烟是平常的烟,女人更是……然而各个人的心是同样的跳,头脑是同样的发迷,口——我们全明白这些平常时节只是吃些酸菜南瓜臭牛肉以及说点下流话的口,可是到这时也黏黏糍糍,也能找出所蓄于心、各样对女人的阿谀言语,献给面前的妇人,也能粗粗鲁鲁的把它放到妇人的脸上去,脚上去,以及别的位置上去 (查看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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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还不及塞满这个小房,快乐却将水手们胸中塞紧,欢喜在胸中涌着,各人眼睛皆眯了起来。沙喉咙的歌声笑声从楼中溢出,与灯光同样,溢进上岸无钱守在船中的水手耳中眼中时,便如其他世界一样,反应着欢喜的是诅咒。那些不能上岸的水手,他们诅咒着,然而一颗心也摇摇荡荡上了岸,且不必冒滑滚的危险,全各以经验为标准,把心飞到所熟习的楼上去了。
先是在泥滩上走,没有月,没有星,细毛毛雨在头上落,两只脚在泥里慢慢翻——成泥腿,快也无从了——目的是河街小楼红红的灯光,灯光下有使柏子心开一朵花的东西存在。
他把妇人的身体,记得极其熟习。恰如离开妇人身边一千里,也像可以用手摸,说得出尺寸。妇人的笑,妇人的动,也死死的像蚂蝗一样钉在心上。
粗卤得同一只小公牛一样。到后于是喘息了,松弛了,像一堆带泥的吊船棕绳,散漫的搁在床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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