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Hour of the Star》的原文摘录

  • 生命对她来说太过无味,甚至比不上没涂黄油的硬面包。 (查看原文)
    幻想满月是个饼 2018-09-28 21:11:04
    —— 引自第53页
  • 上帝是世界。真实永远是一种无法解释的内心接触。我最真实的生命不可辨认,它是极端的内在,没有任何一个词语能够指称。 活的人知道,尽管他可能不知道自己知道。这样,人们比他们想象中知道得多,他们装作口是心非。 因为人有权呐喊。因此我呐喊。这是纯粹的呐喊,不为获得施舍。 无论书写下什么,我的基本材料是词语。所以,这个故事将由词语构成,词语分组成句,从中生发出一种隐秘的含意,进而超越了词与句。 我是我自己的陌生人。当我书写时,我有些讶异,因为我发现我有一种命运。谁不曾自问:我是怪物?或者,这意味着成为了一个人? 我想首先保证一件事,这个姑娘不识自我,而是随波逐流地生活。如果她愚蠢地自问“我是谁?”,会被结结实实地掼在地上。因为这一声“我是谁”会造成需要。又该如何满足这种需要?自我追问的人是不完整的。 词语是词语的果实。词语必须与词语相像。我的首要任务是接近它。词语不可修饰,也不能艺术性地空洞,词语只能是它自己。 我也问自己该如何在事实与事实之间自处。 她不知道自己不幸。因为她相信,相信什么?相信你们,可是,不需要相信什么人或什么事——相信就够了。这让她经常充满感恩。她从未失去信仰。 也许因为甲亢,眼睛里写满了问号。她向谁询问?上帝吗?她不想上帝,上帝也不想她。谁抓得住上帝,上帝就属于谁。上帝于漫不经心中现身。 或许,问一些空洞的问题不过是为了有一天人们可以不说她连问都没有问过。没有人回答她,她仿佛自己回答了:因为是这样,所以就是这样。世上还有其他答案吗?如果有人知道一个更好的答案,请一定要说出来,我已经等待了好多年。 此时,云很白,天空很蓝。为何上帝拥有如此之多。为什么不分一点儿给人。 姑娘从来不问,不需要知道一切,不知道是她生命里重要的构成。 姨妈死了,她再也没去过教堂,因为她什么都感觉不到,对她来说,神太陌生了。 此刻——星辰寂静,这空间亦即这时间与她与我们都没有干系。就这样一天... (查看原文)
    岚意 2019-05-02 19:02:43
    —— 引自章节:星辰时刻
  • If the girl knew that my own joy also comes from my deepest sadness and that sadness was a failed joy. Yes, she was happy inside her neurosis. War neurosis. (查看原文)
    duckducker 2019-12-30 06:07:58
    —— 引自第27页
  • 一切事件都是前夕,如果她此刻未死,她就如同我们一样,处于死亡的前夕,原谅我提醒你们这点,因为对我而言,我无法原谅我的洞察。 (查看原文)
    edamame 2020-03-05 16:38:18
    —— 引自第89页
  • 事实拥有声响,然而事实与事实之间亦有私语。私语让我震撼。 (查看原文)
    edamame 2020-03-05 16:40:41
    —— 引自第20页
  • 请原谅,但我要继续谈论我自己,我是我自己的陌生人。当我书写时,我有些讶异,因为我发现我有一种命运。谁不曾自问:我是怪物?或者,这意味着成为了一个人? 我想首先保证一件事,这姑娘不识自我,而是随波逐流地生活。如果她愚蠢地自问“我是谁?”,会被结结实实地掼在地上。因为这一声“我是谁”会造成需要。又该如何满足这重需要?自我追问的人是不完整的。 (查看原文)
    Ron 2020-03-11 01:04:39
  • 再回到我:苛求太多且期待高雅的心不可能忍受我要写的一切。因为我要讲述得赤裸裸。它也有背景——就在此时此刻——那是忧烦的昏暗,当我在暗夜里忧烦地入睡时,它便在我的梦里现身。你们不要期待接下来会有星辰:没有任何闪烁的东西,那是混沌的物质,因为自身的性质,遭到所有人的鄙视。这个故事没有如歌的旋律。它的节奏有时会不协调。但它有事实。倏然间,我爱上了非文学的事实——事实是坚硬的石头,我对行动更有兴趣,而不是思考。人们不可能从事实中逃逸。 (查看原文)
    Ron 2020-03-11 01:07:29
  • 此刻,我想讲讲这位东北部姑娘。是这样的:她就像一条流浪狗,只由自己牵引。因此她早已退缩成自己。我也是,失败连着失败,我退缩成我自己,但我至少希望找到世界与它的神。 (查看原文)
    Ron 2020-03-11 01:10:41
  • 但书写其实非常艰难。因为我必须得让那几近湮没的我已无法看清的一切重新变得清晰可见。在泥沼中,那双十指染泥的手僵硬地摸索着不可见。 有一件事我是确定的:叙述会涉及一件脆弱的事,这便是创造出一个完整的人,她像我一样鲜活。你们要关注她,因为我的能力只在于展示她,让你们在路上认出她,她会轻盈地行走,因为她瘦得可以飘起来。如果我的叙述让人伤心,那该怎么办?之后,我肯定会写些高兴的事,可是又为了什么而高兴? (查看原文)
    Ron 2020-03-11 01:13:25
  • 事实是我手上掌握着一种命运,然而我感觉不到我有能力自由创作:我走上了一条隐秘的命定之路。我不得不去寻找那个会超越我的真相。为什么我要去书写这个女子?她的贫穷甚至不加装点。也许因为她身上有一种隐遁,也许因为在这身体与灵魂的贫瘠里,我触碰到了神圣。我想感受我生命彼岸的吹息。为的是成为比我更丰富的人,因为我实在太过贫乏。 我写作,因为我在世间别无他事可做:我是多余的人,人之世界没有我的容身之所。我写作,因为我绝望,而且我累了,我再也忍受不了日复一日的我是我,倘若不是书写的新奇,每一日我都会象征性地死去。但我做好了准备,会小心地从深处的出口逃脱。我几乎经历了一切,包括激情与它带来的绝望。现在我只希望拥有我本该是而没有是的一切。 (查看原文)
    Ron 2020-03-11 01:20:11
  • 现在我要从中间开头,我要说——她不胜任。对于生命,她不胜任。她没有把事情做好的范儿。她只是模模糊糊地觉察到她缺少什么东西。如果她是那种会表达的生灵,她会这样表达:世界在我之外,我在我之外。(写出这个故事将是非常艰难的。尽管我和这姑娘毫无干系,但我却不得不通过她,在我的骇然中书写下我自己。事实拥有声响,然而,事实与事实之间亦有私语。私语让我震撼。) (查看原文)
    Ron 2020-03-11 01:20:11
  • (有些人有。有些人没有。很简单:这姑娘没有。没有什么?就是没有。如果你们懂我,那很好。如果你们不懂,那也很好。可是,为什么我在念着这个姑娘?其实我真正渴望的是盛夏里纯然成熟的金麦。) (查看原文)
    Ron 2020-03-11 01:20:11
  • 她还看到了两只大大的、圆圆的、凸出的、问询的眼睛——她的眼神属于那种翼翅折断了的人——也许因为甲亢,眼睛里写满了问号。她向谁询问?上帝吗?她不想上帝,上帝也不想她。谁抓得住上帝,上帝就属于谁。上帝于漫不经心中现身。她从不问问题,我猜她没有问题。问问题很蠢吗?只会收到浮在脸上的“不”吗?或许,问一些空洞的问题不过是为了有一天人们可以不说她连问都没有问过。没有人回答她,她仿佛自己回答了:因为是这样,所以就是这样。世上还有其他答案吗?如果有人知道一个更好的答案,请一定要说出来,我已经等待了好多年。 此时,云很白,天空很蓝。为何上帝拥有如此之多。为什么不分一点儿给人。 (查看原文)
    Ron 2020-03-11 01:20:11
  • 这姑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就像一条狗不知道自己是狗。因此她感觉不到不幸。她唯一希望的是活着。她不知道为什么而活。她从不自我追问。或许,她觉得活着里有小小的荣光。她以为人必须得幸福。所以她是幸福的。降生之前她是一个观念吗?降生之前她已经死去了吗?降生之后她会死吗? (查看原文)
    Ron 2020-03-11 01:20:11
  • 为什么她总受罚?姑娘从来不问,不需要知道一切,不知道是她生命里重要的构成。 这种不知道看起来很差劲,其实却不然。她知道很多事,就像狗不用教也知道摇尾,人不用教也知道肚饿;人降生,慢慢会知道一切。就像没有人教她有一天该怎么死:有一天她肯定会死,就像明星演的那样死去,她都记熟了。因为在死的那一刻,人会变成璀璨的电影明星,这是每一个人的光荣时刻,这一刻仿佛是在合唱中听到了尖刺的咝咝咝。 (查看原文)
    Ron 2020-03-11 01:20:11
  • 生命就是这样:按下按钮,生命点亮。只是她不知道该按哪个钮。 (查看原文)
    Ron 2020-03-11 01:20:11
  • 我看到我的马自由地在草地上撒欢——我很想把我的脸贴在它毛发浓密生气勃勃的颈部,向它讲述我的生命。当我抚摸着我爱犬的头——我知道它不要求我有意义,或者为自己做出解释。 (查看原文)
    Ron 2020-03-11 01:33:48
  • 也许这东北部姑娘已然得出了结论:生命让人不安,心灵无法在身体里安放,即便是像她那样无足轻重的心灵。她迷信一般地以为如果偶然间感受到了活着的滋味——魔法就不灵了,一瞬间,她会从公主蜕变成败类。因为,即便状况再不堪,她也不希望把自我剥离,她希望成为她自己。她觉得如果她有了快意,便会遭到严重的惩罚,甚至招致死亡。因此,她用极少的活抵御着死,她很少消耗生命,为了让它永不终结。这种俭省带给她几分安全感,因为人不可能摔得比地面还远。她有没有感到自己的生活漫无目的?我没法知道,我觉得没有。只有一次,她问了自己一个悲伤的问题:我是谁?她吓坏了,完全停止了思考。而我,我成不了她,我觉得活着没有意义。我一文不名,我得支付电费、煤气费和电话费。而她,有时候拿到了工资,还会买一枝玫瑰。 (查看原文)
    Ron 2020-03-11 01:33:48
  • 有时,她会想起一首走调的歌曲,歌声让她害怕,小女孩们手拉着手一起玩时唱了这首歌——她不参加,只是听着,因为姨妈让她扫地。那些小女孩儿波浪般的长发上系着粉红色的发带。“我想要你们的一个女儿,马雷—马雷—德西”,“我挑了我想要的马雷”。音乐是苍白的鬼魂,就像玫瑰是疯狂而必死的美:她苍白而必死,童年里她没有球也没有娃娃,今天,这姑娘是那童年温柔而恐怖的鬼魂。因此,她常常装作抱着娃娃跑在走廊上,追赶着一只球,哈哈地笑着。这笑声很瘆人,因为它发生在过去,唯有不祥的想象把它带到了现时,这是对应该是而又不是的牵挂。(我早已告之过这是绳书上的煽情文字,虽然我拒绝一切悲天悯人。) 我必须说这姑娘没有意识到我的存在,如果她有意识,便拥有了一个可以向之祈祷的人,这将是一种拯救。但我对这姑娘则有完全的意识:通过她,我呐喊出对生命的恐惧。我多么爱这生命。 (查看原文)
    Ron 2020-03-11 01:33:48
  • 因为她太容易受到影响了,她相信一切存在,也相信一切不存在。但她不知道装点现实。对她来说,真实太多,无法相信。此外,对她而言,“真实”一词没有意义。对于我,也没有意义。感谢上帝。 (查看原文)
    Ron 2020-03-11 01:3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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