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的比较语言学史:终结琼斯神话
本书涉及多种语言文献且时间跨度大,大致包括:希腊语、拉丁语、法语、德语、荷兰语、英语、威尔士语、瑞典语、丹麦语、冰岛语、俄语、希伯来语、阿拉伯语、梵语等。
早期历史比较语言学研究沿革
学术史研究的基础工作是编年史资料。在历史比较语言学领域,19世纪以来的文献相对好查,然而迄今也尚未见到完整的编年史资料,更何谈此前。18世纪末之前渺渺茫茫,检索文献目录犹如在黑暗中摸索,难免望而生畏。如果早期语言学史家(Benfey 1869,Thomsen 1902,Pedersen 1924,书后皆无参考文献)能够编撰一份翔实的编年史资料,后来者也就不会遽然声称某某是“奠基人/创始者”“之父”,也就可能传下一部切实的学术史。
12-15世纪
1)1122-1133冰岛某学者(Anonym),疑为泰特森(Hallr Teitsson, 1085-1150)《第一篇语法论文》(Fyrsta Málfræðiritgerðin; 英文First Grammatical Treatise),Pub. 1818。冰岛语与英语有许多词语存在相似之处。日耳曼语亲属关系的最早研究。
2)1194英国坎布伦西斯(Giraldus Cambrensis, 1146-1223)或威尔士的杰拉德(Gerallt Gymro,英语 Gerald of Wales)《威尔士纪事》(Descriptio Cambriae)。比较威尔士语与希腊语、拉丁语。凯尔特语亲属关系的最早研究,预期通过几个世纪的努力可能发现印欧语言的亲属关系。历史学家。布雷肯主教(1174),圣大卫主教(1180),亨利二世皇家秘书(1184)。
3)1243西班牙罗德里库斯(Rodericus Ximenez de Rada,1175- 1247)《伊比利亚纪事》(De rebus Hispaniae)。描绘拉丁语、日耳曼语、斯拉夫语三种主要语言。雅弗之子土巴的后裔分化为拉丁语方言;雅弗的其他后裔形成另外的语言。西班牙大主教,历史学家。
4)1305 意大利但丁(Dante Alighieri, 1265-1321)《论俗语》(De vulgari eloquentia libri duoi)Pub.1577。比较拉丁语方言;同一源语由于时间推移和人群迁徙形成不同方言。区分拉丁语、希腊语和日耳曼语三种主要语言。文艺复兴的先驱、诗人。
5)1479荷兰阿格里科拉(Rodolphus Agricola, 1443-1485)《方言的发现》(De inventione dialectica)。注意到多种欧语之间的对应性。研究过希腊语、拉丁语和日耳曼语之间的关系。北欧人文主义之父。海德堡大学教授。
6 )约1500德国达尔贝格(Johann von Dalberg,1445-1503),据特里特米乌斯(Trithemius)、阿文提诺斯(Aventinus)和西勒诺斯(Simlerus)所言,达尔贝格搜集了几千个与德语对应的希腊词,See: Bonfante 1953: 688。研究希腊语和德语之间的关系。沃姆斯主教,希腊学家。受阿格里科拉的影响。
16世纪
7)1506德国罗赫林(Johannes Reuchlin, 1455-1522)《希伯来语基础知识》(De rudimentis Hebraicis)。介绍希伯来语的词根和词缀分析法,有助于同源词的比较研究。古典学家。词根和词缀分析法最早见于印度巴尼尼。
8)1537波西米亚(捷克)杰勒纽斯(Sigismund Gelenius, 1497-1554)《欧洲大家族四种语言的词语和谐,希腊语、拉丁语、日耳曼语和斯拉夫语的协和一致分类》(Lexicum symphonum quo quatuor linguarum Europae familiarium, Graecae scilicet, Latinae, Germanicae ac Sclauinicae concordia consonatiiaq’ indicatur)。把欧语归纳为四种,比但丁增加了斯拉夫语(波西米亚语)。提出比较语言史上的第一种学说——词汇和谐说。希腊学家。1524年移居巴塞尔,寓于荷兰人文学者伊拉斯谟家中。
9)1538法国波斯特尔(Guillaume Postel,1510-1581)《希伯来语和古老民族的起源,以及各种语言的亲和性》(De originibus seu de Hebraicae linguae et gentis antiquitate, deque variarum linguarum affinitate)。发现闪米特诸语的亲和性。欧人对闪米特语亲属关系的最早研究。数学家,东方学家,哲学家。英国皇家学院数学和东方语言教授。
10)1539意大利安布罗西奥(Thésée Ambrosio, 1469-1541)《迦勒底语、叙利亚语、亚美尼亚语以及其他十种语言引论》(Introductio in Chaldaicam linguam, Syriacam, atque Armenicam et decem alias linguas)。认识到闪米特诸语的亲缘关系。识别了科普特语和埃塞俄比亚语以及“印度语”。对欧洲语言的历史有所考虑。东方学家。1537年认识波斯特尔。曾在费拉拉圣约翰教堂讲授东方语言。
11)1540意-法恺撒·斯卡利杰(Julius Caesar Scaliger, 1484- 1558)《拉丁语的起源》(De causis linguae latinae)。最早基于科学原理和方法研究拉丁语语法。历史学家。尤斯图斯·斯卡利杰的父亲。
12)1542,1548瑞士彼布里安德(Theoder Bibliander, 1505- 1564)《论希伯来语法的精妙形式》(De optimo genere grammaticorum Hebraicorum commentaries, 1542);《语言的共同原理和字母说明》(De ratione communi omnium linguarum et litterarum commentarius, 1548)。欧语是雅弗语的后裔。威尔士语、康沃尔语来自希腊语。波斯语、米底语、叙利亚语与希伯来语有亲属关系。匈牙利语是斯基泰语的一种。主张用词根、词缀离析法研究所有语言。东方学家,苏黎世明斯特学校神学教授。莱布尼茨将此类研究称为“词源和谐论”学派。
13)1544德国缪恩斯特(Sebastian Münnster, 1488-1552)《宇宙志》(Cosmographia)【有拉丁语、法语、意大利语、英语、捷克语多种语言的翻译版本】。基于主祷文的词语和语法结构比较,发现芬兰语、拉普语和爱沙尼亚语之间的亲属关系。巴塞尔大学希伯来语教授。最早研究芬-乌语族。
14)1554法国佩利雍(Joachim Périon, 1498- 1559)《论高卢语的起源,及其与希腊语的血统关系》(Dialogorum de linguæ Gallican origine, ejusque çum Graecâ cognatione)。提出高卢语与希腊语同源论。人文学者,翻译家。
15)1555瑞士格斯纳(Conrad Gesner, 1516-1565)《语言大全,世界各民族仍在使用和拥有的古今不同语言》(Mithridates de differentiis linguarum tum veterum tum quae hodie apud diversas nationes in toto orbe terrarum in usu sunt)。收录130种语言,附22种语言的主祷文。制作了从拉丁语演变而来的几种罗曼语及《旧约》希伯来语的比较词表,提出语言分类如植物和动物分类。识别了闪米特、希腊、意大利、凯尔特、日耳曼和斯拉夫等语族。认为埃塞俄比亚语和印度语有联系。博物学家,医生,目录学家。彼布里安德的学生和密友。该书为编纂世界多种语言样本集的发端。
16)1555法国艾蒂安尼(Henri Estienne, 1528-1598)《论法语与希腊语的相似性》(Traicté de la conformité du langage Français avec le Grec)Pub. 1561。法语从希腊语变化而来。希腊语的许多不规则变化,都可用法语的类似现象从词法和句法方面加以解释。人文学者。与佩利雍观点相似。
17)1555立陶宛米加罗(Michalo Lituanus, 1490-1560)《论鞑靼、立陶宛和莫斯科公国的习俗》(De moribus tartarorum, lituanorum et moscorum),Pub. 1615。比较立陶宛语与拉丁语的70多个同源词,指出二者之间存在亲属关系。历史学家,大公秘书,赴克里米亚鞑靼特使(1537-1539)。
18)1556法国皮卡尔(Jean Picard, 生卒未详)《古代凯尔特》(De prisca celtopaedia)。研究凯尔特语言、艺术和科学在古代高卢的发展,用地名和碑铭资料证明希腊语源于高卢语。历史学家。大陆凯尔特语研究先驱。
19)1557奥地利拉兹乌斯(W. Lazius,1514-1565)《论民族迁徙》(De gentium aliquot migrationibus ect)。西班牙人、法兰西人和意大利人曾讲日耳曼方言。德语从希腊语和拉丁语中吸收了许多词。古高地德语的较长词尾受拉丁语影响。历史学家,制图师。维也纳大学医学教授。
20)1567荷兰朱尼厄斯(Hadrianus Junius, 1511-1575)《词汇手册:解释和例说各种语言的所有专有名词》(Nomenclator, omnium rerum propria nomina variis linguis explicata indicans)。研究希腊语、拉丁语和日耳曼语之间的关系。医生,古典学家,历史学家,莱顿大学医学教授。
21)1569荷兰贝卡努斯(Johannes Goropius Becanus, 1518-1572)《安特卫普语或贝尔吉卡辛梅里安语的起源》(Origines Antwerpianae sive Cimmeriorum Becceselana)。提出“安特卫普-布拉班特假说”,发现拉丁语、希腊语和梵语及其他一些语言的亲属关系。提及斯基泰语是其来源。开创了把印欧诸语视为一个整体的概念。医生。荷兰学派的先驱,历史比较语言学的奠基人。
22)1573,1574荷兰基利安(Cornelis Kiliaan , 1528- 1607)《普拉廷多语种圣经》、(Collaboration on the Plantin Polyglot,1573);《条顿语-拉丁语词典》(Dictionarium Teutonico- Latinum,1574) [第三版改名《条顿语词源词典》(Etymologicum Teutonicae linguae, 1599)]。《条顿语-拉丁语词典》共收12000词条,并列出其他语言与之接近的形式。圣经学家,词源学家。普拉廷印刷公司首席助理。影响了拉维林根。
23)1574瑞士伯特伦(Bonaventure Corneille Bertram,1531-1594)《希伯来语与阿拉米语比较语法》(Comparatio Grammaticae hebraicae et aramicae)。最早使用“比较语法”。基于阿拉米语方言的比较,进一步比较希伯来语与阿拉米语。主张追溯所有语言及其方言的历史发展。新教神学家。日内瓦大学希伯来语教授。
24)1579英国布坎南(George Buchanan, 1506-1582)《苏格兰史》(Rerum Scoticarum Historia),Pub. 1582。对海岛凯尔特诸语进行研究,讨论英语和高卢语之间的关系。苏格兰历史学家。与尤斯图斯·斯卡利杰相熟。
25)1583英国史蒂芬斯(Thomas Stephens, 1549-1619)1583年10月24日从果阿致远在巴黎的兄弟理查德(Richard)的信。See: Muller 1986: 14-15(复印件见B. R. Brussels, Ms 3353-3361, folios 61-63 v)。提及梵文和希腊语、拉丁语在结构上存在相似之处。耶稣会士。1579年来到果阿的葡萄牙东印度公司。
26)1584荷兰拉维林根(Frans van Ravelingen, 1539-1597)在给利普修斯(Lipsius)的信中,提供了一份日耳曼语和波斯语词语具有强烈相似性的词表。See: Bonfante 1953: 691; In Vulcanius, 1597:87。认为这种相似性可能来自起源上的密切关系,倡导“日耳曼-波斯假说”。印刷商,东方学家。与贝卡努斯为友。1587年任莱顿大学教授。
27)1585意大利萨塞提(Filippo Sassetti, 1540-1588)1585年1月27日从印度致意大利佛罗伦萨友人达万扎蒂(Davanzati)和维托里(Vettori)的信。See: Marcucci 1855。谈到梵语与意大利语的共同事物名称相同。曾在比萨大学接受人文教育。1583年到印度经商。
28)1587西班牙桑克提(Francisci Sanctii, 1523 -1601)《密涅娃,或关于拉丁语的起源》(Minerva, sive de Causis Latinæ linguæ Commentarius )。 认为拉丁语和希腊语之间存在亲缘关系。语言哲学家,普遍语法研究的先驱。
29)1592,1603德国梅杰瑟(Hieronymus Megiser,1554 1619)《四语对照词典:德语、拉丁语、伊利里亚语(通常称斯拉夫语)和意大利语或赫特鲁里亚语》(Dictionarium Quatuor Linguarum Videlicet, Germanicae, Latinae, Illyricæ [quæ vulgo Sclavonica appellatur] & Italicæ, sive Hetruscæ, 1592);《语言通晓宝库:或多语种词典》(Thesaurus Polyglottus, vel Dictionarium Multilingue, 1603)。《四语对照词典》以德语单词开头,随后列出拉丁语、斯拉夫语和意大利语的单词,示例语言有40种。《语言通晓宝库》的示例语言有50种。教师、历史学家和制图师。创始多种语言的对照词典。
30)1597荷兰乌尔卡纽斯(Bonaventura Vulcanius, 1538-1614)《盖塔或哥特人的文学和语言》(De literis et lingua Getarum sive Gothorum)。利用《摩西五书》的四语(含波斯语)对照资料,举22例证明波斯语与荷兰语的词语对应。1578年任莱顿大学教授。拉维林根与之交流。
31)1599法-荷尤斯图斯·斯卡利杰(Joseph Justus Scaliger, 1540-1609)《欧洲语言论集》(Diatriba de Europœorum Linguis)Pub. 1610。将欧语分为十一个远古母语:四个主要的(罗曼语、希腊语、日耳曼语、斯拉夫语),七个次要的。这些母语的词汇相似来自借用。试图基于词源分析,证明这些语言源于希伯来语。荷兰宗教领袖,古典学家。1593-1609年任莱顿大学首席教授。建立“母语-子语”模式。
17世纪
32)1602荷兰利普修斯(Justus Lipsius, 1547-1606)《荷兰第一世纪书信选辑》(Epistolarum selectarum centuria prima ad Belgas)。认可波斯语和耳曼语存在相似性,但提出波斯语与拉丁语关系更密切。传播了这一发现,并扩展到动词屈折标记的比较。古典学家。1579-1590年任莱顿大学首席教授(曾任校长)。促使莱顿大学成为语言亲属关系的研究中心。
33)1606法国基沙尔德(Estienne Guichard,生卒不详)《论希伯来语、迦勒底语、叙利亚语、希腊语、拉丁语、法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阿勒曼语、弗拉芒语、盎格鲁语等语言的词源和谐说》(L’Harmonie étymologique des Langues Hébraïgue, Chaldaïque, Syriaque, Greque, Latine, Françoise, Italienne, Espagnole, Allemagne, Flamande, Anglosie, & c.)。把欧亚语言分为四组:闪米特(希伯来语、迦勒底语、叙利亚语)、希腊、意大利(拉丁语、法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和日耳曼(阿勒曼语、弗拉芒语、盎格鲁语)语组。神学家。信奉希伯来语为语言之母,使用增减和转换字母方法。
34)1606,1616荷兰庞塔努斯(Johannes Isacius Pontanus, 1579-1639)《纳尔榜高卢旅程》(Itinerarium Galliat Narbonensis, 1606);《法兰西的起源》(Originum Francicarum libri, 1616)。 列出高卢语词表。建立了古代大陆高卢语与布列塔尼凯尔特语联系的第一个环节。认为凯尔特语和日耳曼语属于一组。证明法兰西和日耳曼具有共同起源,用荷兰语和德语解释高卢语。历史学家。求学于莱顿大学。哈德维克大学教授。与伯克斯洪是亲戚。
35)1612荷兰米留斯(Abraham Vander Mylius, or Milius, 1563- 1637)《贝尔吉卡语:语言共同体以及其他许多情况,尤其是拉丁语和希腊语、波斯语》(Lingua Belgica: de linguae illius communitate tum cum plerisque alijs, tum presertim cum Latinâ, Graecâ, Persicâ)。认可四种语族:希腊语、拉丁语、日耳曼语和希伯来语。把贝尔吉卡语视为波斯语、弗里吉亚语、斯基泰语、凯尔特语、辛布里语、佛莱芒语和德语的母语。提出语言相似的四种原因。多德勒支牧师、神学家、博物学家。受贝卡努斯、斯卡利杰的影响。
36)1614,1615,1620比利时施列克乌斯(Adrianus Scrieckius[Scrickius],1560- 1623)《欧洲的最初居民》(Van t'beghin der eerster volcken van Europen,1614);《比利时人的起源及其与凯尔特人的关系》(Quibus originum rerumque Celticarum et Belgicarum opus suum nuper editum, 1615);《经过论证:希伯来语是神圣的长子;条顿语是第二语言,是与希伯来语有差别的方言》(His argumentis: linguam hebraicam esse divinam et primogeniam; linguam teutonicam esse secundam, et dialecto tantùm ab hebraea distare, 1620)。希伯来语是第一原始语;第二原始语是斯基泰语、凯尔特语、条顿语、贝尔吉卡语、丹麦语和北方语言。它们比希腊语、拉丁语更古老。在巴比塔变乱后,斯基泰-凯尔特语是和希伯来语一样的主要古老语言。而荷兰语是斯基泰语中“最纯粹的典型”。政务官,历史学家。其语言和历史研究,受贝卡努斯的影响。
37)1616 德国克鲁斯基尔(Georg Cruciger, 1575-1637)《四种主要语言的和谐:希伯来语、希腊语、拉丁语和日耳曼语》(Harmonia linguarum quatuor cardinalium: Hebraicae Graecae Latinae & Germanicae)。列出2000个希伯来语词根,认为从中派生出拉丁语、希腊语和日耳曼语(德语、荷兰语)的词语。神学家。坚持希伯来祖语说、语言和谐说。
38)1616德-荷克吕维尔(Philipp Clüver, 1580-1622)《古代日耳曼尼亚》(Germaniae Antiqvae)。高卢语和日耳曼语有联系。地理学家,历史学家。斯卡利杰的学生。莱顿大学图书馆馆长。
39)1620德国赫尔维基乌斯(Andreas Helvigius, 1572-1643)《德语词汇的起源》(Origines dictionum germanicarum)。所有德语词汇来自拉丁语、希腊语和希伯来语。教育家,圣凯瑟琳修道院斯特拉尔松中学校长。与克鲁斯基尔的说法类似。
40)1640德-荷艾利奇曼(Johann Elichmann, 1601-1639)《希腊文、阿拉伯文、拉丁文塞贝斯书板,以及毕达哥拉斯的金色诗歌》(Tabula Cebetis Graece, Arabice, Latine. Item aurea carmina Pythagorae);似乎打算撰写多种语言相似性的《和谐考古学》(Archaeologia Harmonica)。德语、希腊语和波斯语,不仅在词汇上明显有相似之处,而且还有屈折词尾相似的词语及相同的形态构成。德语、波斯语、希腊语都是“出于相同源头”。曾任波斯御医,客居莱顿。倾向于“波斯假说”。
41)1640,1643法-荷萨马修斯(Claudius Salmasius, or Claude Saumaise, 1588-1653)《希腊文、阿拉伯文、拉丁文塞贝斯书板序言》(In Elichmann 1640);《希腊文化评论:希腊语的衰落之争,及希腊语方言起源的探讨》(De Hellenistica commentarius, Controversiam de Lingua Hellenistica decidens et pertractans Originem et Dialectos Græcæ Linguæ, 1643)。提出拉丁语、希腊语、波斯语和日耳曼语都是从一个已经消失的共同祖先流传下来的。在印度斯基泰背景下,把北印度语引进印欧语研究。莱顿大学首席教授(1631年起)。介绍艾利奇曼的观点,发展斯基泰假说,影响了伯克斯洪。
42)1642,1644荷兰赫罗齐厄斯(Hugo Grotius, 1583-1645)《关于美洲民族起源的演讲》(De origine gentium Americanarum dissertatio, 1642);《旧约全书评注》(Annotationes in Vetus Testamentum, 1644)。印第安莫夸森语来自斯堪的纳维亚的语言。希伯来语是迦南语和腓尼基语的方言,原始语残留在所有语言中。国际法法学家,史学家,神学家。斯卡利杰的学生。曾任莱顿大学校长。
43)1643荷兰莱特(Johannes de Laet,1581-1649)《对赫罗齐厄斯论美洲民族起源的注解》(Notae ad Dissertationem Hugonis Grotii)。批评改换、交替、添加或减省音节等比较手段;提出依据基本词语加以比较。语言之间的差异应由有效规则造成,不能归因于偶然的动词和名词词尾相似。对应关系要有系统性。地理学家,荷兰西印度公司创始董事。斯卡利杰的学生。其方法论影响了伯克斯洪。
44)1646法国博恰德乌斯(Samuel Bochardus, 1599-1667)《神圣地理学,即法勒和迦南》(Geographia Sacra, seu Phaleg et Canaan)。法勒与人类来源和血统有关,迦南是腓尼基定居之地,与腓尼基语有关。圣经学家。热衷于腓尼基语研究。
45)1644~1645,1647,1653荷兰伯克斯洪(Marcus Zuerius van Boxhorn, 1612-1653)1. 《昆特·库尔斯记录的波斯词语和日耳曼词语的关系》(Des mots perses enregistrées par Quinte Curce et de leur parenté avec des termes germaniques, Written 1644~1645);2.《希腊语、罗曼语和日耳曼语的和谐》(De græcæ, romanæ, et germanicæ linguarum symphonia dissertatio, Written1644~1645,Pub. 1650);3. 《迄今未知的女神尼哈勒尼亚之迷》(Bediedinge van de tot noch toe Onbekende Afgodinne Nehalennia, 1647a); 4.《向伯克斯洪先生提问》(Vraagen Voorghestelt ende Opghedraaghen Aan de Heer Marcus Zuerius van Boxhorn, 1647b); 5.《对女神尼哈勒尼亚之谜提问的解答》(Antwoord van Marcus Zuerius van Boxhorn, Gegeven Op de Vraaghen, Hem Voorgestelt over de Bediedinge van de Afgodinne Nehalennia, 1647c); 6.《高卢的起源》(Originum Gallicarum Liber,Written 1653,Pub. 1654)。全面论证了斯基泰假说(包括拉丁语、希腊语、日耳曼语、斯拉夫语、凯尔特语、波罗的语以及波斯语和印度语)。提出并实践了历史比较法。追寻原始母语并非仅靠词汇比较,还要通过语法,特别是形态比较。要辨别借词,揭示虚假同源和貌似同源。要区别本源形态、变异形态或更晚时期的其他类似形式。作为反映更古形态系统的不规则孑遗,这些变异形态是共有本源形态的不规则演变结果。莱顿大学教授。诗人、古典学家、历史学家、经济学家、政治学家。创立了历史比较语言学的本体论和方法论。受萨马修斯和莱特等人的影响。
46)1648德国拉维斯(Christian Ravis,1613-1677)《希伯来语、撒玛利亚语、迦勒底语,叙利亚语、阿拉伯语和埃塞俄比亚语语法大全》(A Generall Grammer for the Ebrew, Samaritan, Calde, Syriac, Arabic, and Ethiopic Tongue)。这六种语言不仅相关,实际上就是一种语言。神学家,东方学家。长期寓居英国。1650年任乌普萨拉大学东方语言教授。
47)1650瑞典-芬兰维克雄纽斯(Michael Olsson Wexionius,1608-1670)《瑞典语、哥特语及其管辖地区芬兰语概述》(Epitome descriptionis Sueciae, Gothiae, Fenningiae et subiectarum provinciarum)。研究芬兰语、爱沙尼亚语和拉普语的关系,用两个章节与另一个案例系统比较语法现象。比较名、动、代屈折范例以及被动和情态结构。哲学家、法学家。芬兰皇家图尔库学院政治学、历史学、法学教授(曾任校长)。
48)1650法裔英国卡索邦(Méric Casaubon, 1599-1671)《四种语言解说,第一部分:希伯来语和撒克逊语》(De quatuor linguis commentationis pars prior quae, de lingua Hebraica, et de lingua Saxonica)。比较希腊语、拉丁语、希伯来语和盎格鲁-撒克逊语。古典学者。1636年获牛津大学博士学位。长期寓居英国。
49)1650比利时乌莱迪乌斯(Olivarius Vredius, 1596-1652)《弗兰德的计数史》(Historiae comitum flandriae liber prodromus alter)通过大量作品,试图证明全部拉丁语来源于希腊语。著名律师,政务官,历史学家。
50)1657捷克夸美纽斯(John Amos Comenius, 1592-1670)《学问大全》(Opera didactica omnia)。介绍当时的语言比较成果。梵语和希腊语、拉丁语之间存在联系;芬兰语和匈牙利语存在亲属关系。新教牧师,教育家。1656年移居阿姆斯特丹。
51)1659,1661瑞士霍廷格(Johann Heinrich Hottinger, 1620-1667)《四种语言语法:希伯来语、迦勒底语、叙利亚语和阿拉伯语的和谐》(Grammatica quatuor linguarum Hebraicae, Chaldaicae, Syriacae et Arabicae harmonica,1659);《东方词源,即七种语言的词汇和谐》(Etymologicon orientale, sive Lexicon harmonicum heptaglotton, 1661)。从语法和词汇上研究闪米特语的关系。早期撰有《语文学宝库》(Thesaurus philologicus, Clavis scripturae, 1649);《东方史》(Historia orientalis, 1651)。历史学家,东方学家。主张语言和谐说。
52)1659 瑞士雷丁格(Johann Jakob Redinger, 1619-1688)《拉丁语和条顿语的关系,……及拉丁语和其他条顿语言的亲和力》(Verwandschaft der teutschen und lateinischen Sprache,…Affinitas teutonicæ atque latinæ linguæ)。拉丁语和日耳曼语存在亲属关系。教育家。主张语言和谐说。
53)1660德国洛特(Heinrich Roth, 1620- 1668)《东方印度婆罗门的梵文语法》(Grammaticca linguae Sanscretanae Brachmanum Indiae Orientalis)。第一本用拉丁文撰写的梵语语法。赴印度传教士。梵文学家。
54)1663德国肖特尔(Justus Georg Schottel, 1612-1676)《德语详解》(Ausführliche Arbeit Von der Teutschen Haubt Sprache)。运用词源研究日耳曼语。即使各种要素通过语音变化乃至消失,但语言的基本结构仍然存在。依靠词语结构(词根和词尾)可追溯词源和不同语言词语的彼此联系。语法学家。求学于莱顿大学(1633- 1636)和维滕贝格大学(1643年医学博士)。
55)1664,1665德-荷小尤尼乌斯(Franciscus Junius the younger, 1591-1677)《哥特语词典,其中大部分是银色圣经的词语解释》(Gothicum glossarium, quo pleraque Argentei codicis vocabula explicantur, 1664);《我们主的四卷福音书:哥特语和盎格鲁-撒克逊语的两种古老版本》(Quatuor Domini Nostri Iesu Christi Evangeliorum Versiones perantiquae duae, Gothica scilicet et Anglo-Saxonica,1665)。将希腊语和日耳曼语联系起来。日耳曼语言学研究先驱。早年随父迁居莱顿,求学于莱顿大学。1642年任莱顿大学教授。
56)1670,1671瑞典斯提恩希尔姆(Georg Stiernhielm, 1598-1672)《乌尔菲拉哥特语词典,亲和的语言》(Glossarium Ulphila-Gothicum, Linguis affinibus, 1670);《语言的起源》(De Linguarum origine Praefatio, 1671)。基于词汇和语法证据论证语言关系。其所言斯基泰语系,除拉丁语、希腊语、德语、哥特语和波斯语,还包括罗曼语、斯拉夫语和凯尔特语。试图证明哥特语是所有语言的起源。发现爱沙尼亚语、拉普语、芬兰语与匈牙利语具有亲属关系。瑞典文坛领袖。曾到荷兰求学,受荷兰学派影响。
57)约1671德国沃格尔(Martin Vogel or Fogel,1632-1675),其著作未刊。See: Bonfante 1953: 695。对芬兰语、拉普兰语和匈牙利语进行了语法和词汇比较。
58)1673德-瑞典谢费尔(Johannes Scheffer, 1621-1679)《拉普兰:对该民族和拉普兰地区的新的准确描述》(Lapponia: id est, regionis Lapponum et gentis nova et verissima descriptio)。运用词汇和形态结构比较,论证拉普语和芬兰语的亲属关系。乌普萨拉大学教授。曾游学于莱顿大学。
59)1674法国贝尼耶(Pierre Besnier, 1648- 1705)《语言的团聚性,或精通语言的技艺》(La Réunion des langues ou L'art de les apprendre toutes par une seule)。坚持最古老的语言是希伯来语。耶稣会士,语言教育家,作家。
60)1679,1717瑞典老鲁德贝克(Olof Rudbeck the Elder, 1630-1702)《亚特兰蒂卡或曼海姆》(Atland eller Manheim, 1679);《哥特语的使用示例,找出和说明圣经的模糊之处:与哥特语类比的是汉语,而匈牙利语和芬兰语不符》(Specimen Usus linguae Gothicae, in Eruendis Atque illustrandis Obscurissimis Quibusvis Sacrae Scripturae locis: addita analogia linguae gothicae cum sinica, nec non finnonicae cum ungarica, 1717)。秉承斯提恩希尔姆的思路,企图证明亚特兰蒂卡即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瑞典地区是亚特兰蒂卡文明的摇篮、人类文明发源地。瑞典语是亚当的原始语,拉丁语和希伯来语从中演变而来。提出匈牙利语与芬兰语的词汇有许多词根相同。提出汉语与哥特语存在相似性。科学家,国王古斯塔夫·阿道夫的牧师。乌普萨拉大学医学教授(曾任校长)。
61)1680德国维克纳(Daniel Vechner, 1572-1632)《赫楞的词汇,或希腊语-拉丁语的对应性》(Hellenolexia, sive Parallelismus graeco-latinus)。希腊语和拉丁语对应词语。曾在海德堡大学任教。
62)1681,1684法国拉布罗斯(Joseph de Labrosse, 1636-1697)《皇家波斯语,进入拉丁语的波斯成语》((la) h, Pharmacopoeia Persica, ex idiomate persico in latinum conversa,1681);《波斯语言宝库:意大利语、拉丁语、高卢语三种语言,具体细节上关系密切的同源语言》(Gazophylacium linguæ Persarum: triplici linguarum clavi, Italicae, Latinae, Gallicae: nec non specialibus praeceptis ejusdem linguae reseratum,1684)。意大利语、拉丁语和高卢语是关系密切的同源语言。法国修道士,去过波斯。被称为圣约瑟夫天使(Ange de Saint Joseph)。
63)1686瑞典雅格尔(Holmiensis Andreas Jäger, 1660-1730);德国基希迈尔(Georg Kaspar Kirchmaier,1635-1700)《欧洲的最古老语言:斯基泰-凯尔特语和哥特语》(De lingua vetustissima Europae, Scytho-Celtica et Gothica)【德国维滕贝格大学硕士论文】。欧语源于高加索山区的一种远古语言,从这种早已消失的“原始母语”或祖语中分化出若干“女儿语”或后裔。琼斯的讲辞与之明显相似。其导师基希迈尔,可能通过荷兰学者了解斯基泰假说。
64)1689德国普拉施(Johann Ludwig Prasch,1637-1690)《论拉丁语最初起源于日耳曼语》(Dissertatio prima de origine germanica linguae latinae)。试图证明日耳曼语是原始母语,拉丁语是子语;高卢语、迦拉太语、西班牙语、不列颠语、凯尔特语和斯基泰语都起源于日耳曼语。把比较延伸到形态要素。政务官,作家,诗人。主张日耳曼语假说。
65)1689,1705英国希克斯(George Hickes, 1642-1715)《盎格鲁-撒克逊语和莫伊索-哥特语的语法体系》(Institutiones Grammaticae Anglo-Saxonicae et Moeso-Gothicae,1689);《古代北方语言的语法辨析和词汇考证》(Linguarum veterum septentrionalium thesaurus grammatico-criticus et archæologicus,1705)。提出哥特语或日耳曼语谱系表:1. 盎格鲁-撒克逊语,包括荷兰语、弗里斯克语、英语;2. 富兰西克语,包括德语;3. 西姆毕克语,包括爱尔兰语、挪威语、瑞典语和丹麦语。神学家。此表亦见于约翰逊《英语词典·导言》(1755)。
66)1690德国乌尔西努(Georgius Henricus Ursinus, 1647-1707)《德语-希腊语词典》(Onomasticon germanico-graecum)。序言中探讨语言的起源问题。将德语词条与希腊语、拉丁语的等价物的按词性列表,列举具有联系的词语。语言学家。参考肖特尔、伯克斯洪、阿文提诺斯、拉兹乌斯等人的论著。
67)1692荷兰威特森(Nicolaas Witsen,1641-1717)《鞑靼的北部和东部》(Noord en Oost Tartarye)。第一次大规模描述北亚、远东和中亚语言文化。首次提出亚洲语言的多源发生论。政治家,政务官。毕业于莱顿大学。影响了基希迈尔、莱布尼茨。
68)1693,1696德国弗伦塞利(Abraham Frenceli,1656- 1740)《论索布语的起源》(De originibus linguæ Sorabicæ libei Secundi, 1694);《希伯来语、希腊语、拉丁语、德语和索布语五种语言的词汇和谐》(The lexical concordances of five languages, Hebrew, Greek, Latin, German and Sorabian, 1696)。希伯来语与欧洲四种主要语言(索布语属斯拉夫语)的比较词典。德国索布族的路德教牧师和历史学家。
69)1697德国黑朴(Johann Michaele Heppio,生卒未详);德国基希迈尔《来自原始母语斯基泰-凯尔特语的十二种语言的平行对应性,假定为雅弗的欧洲后裔》(Parallelismus et convenientia XII linguarum ex matrice Scytho-Celtica, Europae à Japheti posteris vindicatarum)【德国维滕贝格大学硕士论文】。基于十二种语言的比较,论证斯基泰-凯尔特语为其原始母语。其导师基希迈尔了解斯基泰假说。
70)1698荷兰凯特拉尔(Joan Josua Ketelaar,1659-1785)《印地语语法》(Hindūstānī Grammar)。印欧学者撰写的第一部印地语语法。赴印度传教士。
18世纪
71)1702德国鲁道夫(Hiob Ludolf, 1624- 1704)《埃塞俄比亚语与其他东方语言的和谐》(Dissertatio de harmonia linguae aethiopicae cum ceteris rientalibus)。欧洲第一位埃塞俄比亚语专家。对闪-含语言展开研究。东方学家。求学于莱顿大学。对莱布尼茨有影响。
72)1703法国佩松(Paul-Yves Pezron, 1639-1706)《古老的民族及凯尔特人的语言》(Antiquité de la nation, et de langue des celtes)。把威尔士人和布列塔尼人的起源追溯到凯尔特人,并进一步认为凯尔特人的祖先是远古高卢人与迦拉太人。主张威尔士语来自原始凯尔特语。法国布列塔尼的西多会修士。
73)1707英国卢伊德(Edward Lhuyd, 1660-1709)《大不列颠考古,对英国原住民的语言、历史和风俗的若干补充说明》(Archaeologia Britannica, giving some account additional to what has been hitherto publish’s, of the languages, histories and customs of the original inhabitants of Great Britain)。布列吞语支源于大陆高卢语;戈伊德尔语支源于伊比利亚半岛远古语言。现代凯尔特语源于史前凯尔特语。比较了凯尔特语、日耳曼语、斯拉夫语和波斯语等, 提供了同源词语音对应和变化表。威尔士博物学家,植物学家,地理学家。发现部分日耳曼历史语音定律。
74)1708荷兰雷兰德(Adriaen Reeland, 1676-1718)《远东岛屿的语言研究》(Dissertatio de linguis insularum quarundem orientalium)。基于勒梅尔(Le Maire)和斯豪滕(Schouten)记录(1620)的马达加斯加、东印度群岛、可可斯群岛等地语言资料,首次揭示了马来语和西太平洋岛屿语言之间的联系。东方学家、制图师。曾在莱顿工作。提出南岛语系雏形。
75)1710,1723荷兰凯特(Lambert ten Kate, 1647-1731)《论哥特语和尼德兰语的亲缘关系》(Gemeenschap tussen de Gottische Spraeke en de Nederduytsche, 1710);《以可靠基础和高雅名义介绍荷兰语的精要知识,深思熟虑和溯源沿流最有用的特性和规则变化,并对最重要的古老语言和存在至今的亲属语言,如古哥特语、法兰克-德意志语、盎格鲁-撒克逊语及当代高地德语和冰岛语进行比较》(Aenleiding tot de Kennisse van het Verhevene Deel der Nederduitsche Sprake waer in Hare zekerste Grondslag, edelste Kragt, nuttelijkste Onderscheiding, en geregeldste Afleiding overwogen en naegespoort, en tegen het Allervoornaemste der Verouderde en Nog-levende Taelverwanten, als’t Oude Mœso-Gotthisch, Frank-Duitsch, en Angel-Saxisch, beneffens het Hedendaegsche Hoog-Duitsch en Yslandsch, vergeleken word,1723)。在七种日耳曼语或方言的基础上,首次提出日耳曼语音定律。强调音位系统和词法形态的变化都是规则变化,历史音变规则无例外。研究了历史音变的次序、根词的元音交替模式,以及历史音变对变格与变位的影响。玉米批发商,艺术收藏家。求学于哈勒姆学院,师从语言学家弗沃(Adriaan Verwer,1655-1717)。
76)1710,1717,1704德国莱布尼茨(Gottfried Wilhelm von Leibniz, 1646-1716)《略论基于语言证据确定种族起源》(Brevis designatio meditationum de originibus gentium, ductis potissmum ex indicio linguarum,1710);《古代凯尔特语、日耳曼语词源集释,以及艾克哈特的引言》(Collectanea illustrationi linguarum veteris Celticae, Germanicre, aliarumque cum praefatione J. G. Eccardi, 1717);《人类理智新论》(Nouveaux essais sur l'entendement humain,Written 1704,Pub. 1765)。把欧亚语言划为雅弗语和阿拉米语。雅弗语包括斯基泰语(希腊、拉丁、日耳曼、斯拉夫)和凯尔特语(乌拉尔、阿尔泰);阿拉米语包括闪-含诸语。驳斥了希伯来语根源论,但又认为大多数欧亚语言,包括古埃及语都是同一原始语的后裔。哲学家,数学家。对斯基泰假说的接受模棱两可。比伯克斯洪的语系假说有所倒退。
77)1711,1717,1750德国艾克哈特(Johann Georg Eckhart, 1664-1730)《日耳曼语词源的历史研究》(Historia studii etymologici linguae germanicae haetenus impensi,1711);编辑《古代凯尔特语、日耳曼语词源集释,以及艾克哈特的引言》(1717);《论日耳曼的起源,从其远古殖民地的迁徙和历史》(De origine Germanorum eorumque vetustissimis coloniis, migrationibus ac rebus gestis libri duo, 1750)。将所有凯尔特人的古代史归于条顿人。芬兰语、爱沙尼亚语、利沃尼亚语、匈牙利语、坎特语和萨莫耶德语存在亲属关系。把萨莫耶德语与斯提恩希尔姆(1671)识别的芬-乌语组联系起来,即相当于乌拉尔语系。历史学家。1694年成为莱布尼茨的助手。
78)1713 英国沃顿(William Wotton, 1666-1727)《巴比塔语言变乱论》(A Discourse Concerning the Confusion of Languages at Babel)Pub. 1730。揭示了条顿语、罗曼语和希腊语之间的亲属关系,进一步比较希腊语、拉丁语和梵语。强调并非仅依赖词汇,同时要基于语法比较。其共同母语若干年前已消失。神学家,古典学家。受斯基泰假说的影响。
79)1725,1728德国斯库尔策(Benjamin Schulze,1689-1760)《写给弗兰克教授的信》(Herrn Schulzes Schreiben en Professor Francken, 1725),载《来自东印度的丹麦皇家传教士提交的详细报告》(Der Königlich-Dänischen Missionarien aus Ost-Indien eingesandte ausführliche Berichte);《东西方语言大全:包括100种字母表,多种语言附录,数词和名词以及200种语言或方言的主祷文》(Orientalisch und occidentalischer Sprachmeister, contenant 100 alphabets, des tables polyglottes, les noms de nombre et l'oraison dominicale en 200 langues ou dialectes,1728)。梵文数字1-40与拉丁语的数字完全对应。提及早于1714年,他在汉堡的朋友(在印度传教过)来信指出,马拉巴尔当地语言的数词是“纯粹的拉丁词”。赴印度传教士。早年在哈雷大学求学。1719年,被派往丹麦东印度公司。
80)1727瑞典小鲁德贝克(Olof Rudbeck the Younger, 1660-1740)《关于爱沙尼亚语、芬兰语和拉普兰语的起源》(Av Estniernas, Finländarnas och Lappländarnas ursprung)。提出约100个同源词,论证爱沙尼亚语、芬兰语和拉普兰语之间的亲属关系。博物学家。乌普萨拉大学医学教授(曾任校长),林奈的老师。
81)1730德裔瑞典斯塔伦贝格(Philip Johan Tabbert von Strahlenberg, 1676-1747)《欧洲和亚洲的北部和东部》(Das Nord und Östliche Theil von Europea und Asia)。首次提出“鞑靼语系”,分为乌戈尔、突厥-靼鞑、萨莫耶德、蒙古-满洲、通古斯、黑海-里海六个语族 政务官,地理学家。秉承威特森的思路,首倡阿尔泰语系。
82)1730德国巴耶尔(Gottlieb Siegfried Bayer,1694-1738)《中国语言和文字的阐释》(Mvsevm sinicvm in quo sinicae linguae et litteraturae ratio explicator)。认为印度语、波斯语和希腊语的数词1至15相似,是借自希腊语。批评斯库尔策从拉丁语中找答案。牧师,古典学者、汉学家。圣彼得堡科学院汉学、希腊-罗马考古学教授。
83)1733,1739德国沃尔特(Christoph Theodore Walter, or Walther, 1699-1741),1733论著未见,See: Fellman 1975: 38。《对泰米尔语口语语法的考察》(Observationes Grammaticae, Quibus Linguae Tamulicae Idioma Vulgare, 1739)。识别出梵文、希腊文、波斯文数字之间的相似性,并用斯基泰理论加以解释。赴印度传教士。受斯基泰假说影响。
84)1737德国瓦赫特(Johann Georg Wachter, 1663-1757)《德语词源词典:古今言谈中的名词,包括德语的源流和文物》(Glossarium Germanicum: Continens Origines et Antiquitates Totius Linguae Germanicae, Et Omnium Pene Vocabulorum, Vigentium Et Desitorum)。研究德语词源。词源学家,文物学家。受莱布尼茨的影响。影响了瑞典的伊勒。
85)1738荷兰艾伯特·斯库尔滕(Avec Albert Schultens, 1686-1750)《希伯来语的起源,以及古代阿拉伯语与希伯来语的姐妹关系》(Origines Hebraeae, Accedit gemina oratio de linguae Arabicae antiquitate et sororia cognatione cum Hebraea)。创立东方方言(闪米特语)亲属关系研究的谱系树模式和类比研究法。一组包括迦勒底语、叙利亚语和阿拉伯语;另一组包括埃塞俄比亚语、撒马利亚语、塔木德语。莱顿大学教授。首次提出东方方言的谱系树模式。形成斯库尔滕学派。
86)1740法国庞斯神父(Père Pons, 1698-1752)从印度给杜赫德神父(Du Halde)的信,见杜赫德主编《耶稣会士书简集》(Lettres édifiantes et curieuses,1743)。描述了梵语词语的屈折变化和词源。认识到梵语和拉丁语之间存在亲属关系。赴印度传教士。
87)1741德国亨泽尔(Gottfried Hensel, 1687-1767)《所有语言概览:包括世界各地语言的主要群体及其亲和性奥秘,从字母、音节、自然发音和结构衰变对比》(Synopsis universae philologiae, in qua miranda unitas et harmonia linguarum totius orbis terrarum occulta, e literarum, syllabarum, vocumque natura & recessibus eruitur)。展示了当时西方已知的所有语言及其书写系统,并附有4幅世界语言地图。坚持所有语言的共同来源是希伯来语。在波兰的德国牧师。受法国贝尼耶影响。
88)1754,1797荷兰伦肯/卢凯纽斯(David Ruhnken, or David Ruhnkenius, 1723-1798)《蒂迈欧篇诡辩法中的柏拉图式词汇》(Timaei sophistae lexicon vocum platonicarum, 1754);《修辞、语言学、批判》(Opuscula oratoria, philologica, critica, 1797)。研究德语起源。熟悉历史语言学的一般情况,了解梵文与多种印欧语言存在亲属关系。1744年任莱顿大学教授。
89)1755俄国罗蒙诺索夫(Михайл Васйльевич Ломонόсов, or Mikhail Vasilyevich Lomonosov,1711-1765)《俄语语法》(«Российская грамматика»),第一部分“人类语言总论”(о человеческом слове вообще)。比较了斯拉夫语、波罗的语、伊朗米底语,芬兰语,以及汉语和霍屯督语等。确定斯拉夫语族分为西北语支和东南语支。发现俄语和希腊语词汇的许多对应。科学家。留学德国,可能从莱布尼茨等论著接触斯基泰假说。
90)1755英国约翰逊(Samuel Johnson, 1709-1784)《英语词典》(Dictionary of the English Language)导言中列出希克斯(Hickes 1689)的哥特语(日耳曼语族)谱系表。词典编纂家。主持文学俱乐部,琼斯是其成员。
91)1756法国杜尔哥(Anne Robert Jacques Turgot, 1727-1781)“词源”(Étymology. In Diderot and D’Alembert. eds. Encyclopèdie ou dictionnaire raisonné des sciences, des arts et des métiers, Vol. 9:98-111)。提及希腊语、拉丁语、德语和斯堪的纳维亚语之间存在大量相似性。不主张把语言亲属关系理解为史前史的概念。即使基于对应词,可能追溯到希腊语、拉丁语、德语和北日耳曼语言的祖语,但是这些语言也只能归为大家族。语言的相似性是远古移民和语言接触的结果,并非出于祖语的分化。政治家、经济学家。可能受到斯卡利杰的影响。强调相似语言的接触关系。
92)1759法国德经(Joseph de Guignes, 1721-1800)《试证中国人是古埃及移民》(Mémoire dans lequel on prouve que les Chinois sont une colonie égyptienne)。通过汉语言文字与古埃及语言文字的比较,推测汉语和埃及语之间存在联系。东方学家、汉学家。
93)1764,1767英国罗兰·琼斯(Rowland Jones,1722-1774)《语言和民族的起源》(The Origin of Language and Nations,1764);《语言和民族的起源附录:包含对更古老语言的说明或原始语重建计划》(A Postscript to the Origin of Language and Nations: containing a farther illustration of languages, a plan for the restoration of the primitive one, 1767)。研究英语、凯尔特语、希腊语以及拉丁语-英语的词汇起源关系。认为凯尔特祖先是《圣经》中的歌篾,试图证明威尔士语是人类的原初语。提出“原始语言的重建”的概念。威尔士律师。
94)1767,1771法国格尔杜(Gaston-Laurent Cœurdoux, 1691-1779)《纪事》(Mémoire,1767年提交向法兰西铭文与美文学术院)【德斯沃尔克斯(Desvaulx)将其题为《印度人的教化和习俗》(Mœurs et Coutumes des Indiens,1777)出版,但未署格尔杜姓名】;《对以前“纪事”的补充》(Supplément au mémoire précédent,1771), In Anquetil Duperron 1808 : 647-667。揭示了梵语与拉丁语、希腊语,甚至与德语、俄语之间的相似性;列举了梵语与拉丁语的一批相似词。推测迁到此处的婆罗门是雅弗的后代。他们从北方进入印度,其祖先起初生活在高加索山脉附近。赴印度传教士。了解斯基泰假说。马克斯·缪勒称他为“比较语言学之父”。
95)1769瑞典伊勒(Johan Ihre, 1707-1780)《瑞典哥特语词源词典》(Glossarium Suiogothicum)。以瑞典语与其他语言的同根词比较,追溯古瑞典语的词源。也认识到日耳曼音变定律 乌普萨拉大学教授。受瓦赫特的影响。
96)1770匈牙利沙伊诺维奇(Johannis Sajnovics,1733-1785)《匈牙利语和拉普语相同的证据》(Demonstratio Idioma Ungarorum et Lapponum Idem Esse)。采用语法和词汇相似性的系统比较方法,证明匈牙利语、拉普语和芬兰语之间的亲属关系。天文学家。影响了贾尔马提、拉斯克。
97)1771德国加特雷(Johann Christoph Gatterer, 1727-1799)《世界历史民族学引论》(Einleitung in die synchronistische Universalhistorie)。把世界人种分为闪米特、含米特和雅弗。论述了世界语言对了解各民族历史的作用。可以凭“特征词”的异同,推定语言之间的同源关系。特征词分为:1. 数词;2. 代词;3. “存在”动词;4.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词。历史学家,哥廷根学派成员。世界史研究的先驱。
98)1772荷兰谢伊迪乌斯(Everard Scheidius, 1742-1794)《希伯来语词源考察,主要解释早期的语根》(Observationis Etymologicae Linguae Hebraeae stirpes quibus primaevae strictim explicantur, 1772)。熟悉历史语言学的一般情况,了解梵文与多种印欧语言存在亲属关系。斯库尔滕学派的主要成员。莱顿大学神学博士(1765)。1793年任莱顿大学教授。
99)1773,1774,1778英国蒙博多(Lord James Burnett Monboddo, 1714-1799)《语言的起源和进化》(Of the Origin and Progress of Language,Vol. I 1773, Vol. II 1774, Vol. IV 1787)。讨论了希腊语、拉丁语、日耳曼语、波斯语之间的亲缘关系,推定梵语、希腊语、希伯来语也具有某种联系。基于梵语和希腊语结构对比,推测印度人和希腊人都是从埃及人那里获得语言和技艺。苏格兰启蒙运动先驱,进化论模式的创始人。受斯基泰假说的影响。琼斯与之有交往。
100)1774,1776法国谢贝兰(Antoine Court de Gébelin, 1725-1784)《原始世界与现代世界分析和比较,通过言语自然史深思;或普遍语法和比较语法》(Monde primitif, analysé et comparé avec le monde moderne, considéré dans l’histoire naturelle de la parole; ou grammaire universelle et comparative, 1774),《言语自然史,或语言起源和普遍语法纲要》(Histoire naturelle de la parole, ou Précis de l'Origine du Langage & de la Grammaire Universelle, 1776)。论述了“普遍语法和比较语法”,致力于深度时间上的言语起源研究。他认为语源研究的就是普遍语法和言语起源的研究,由此推动了多语种比较词典的编撰。新教牧师。
101)1776法国普罗亚尔特(Abbé Liévin-Bonaventure Proyart, 1743-1808)《卢安果、卡刚果的历史:以及非洲的其他王国》(Histoire de Loango, Kakongo: Et Autres Royaumes D'afrique)。卢安果语和卡刚果语许多方面与刚果语不同,但一些相似的冠词(前缀)以及具有共同词根的许多数词,似乎或肯定表明这些语言具有共同来源。赴非洲传教士。有学者以之作为与琼斯表述清晰度的竞争对手。
102)1776,1778英国哈尔赫德(Nathaniel Brassey Halhed, 1751-1830)《印度人的法典》(A Code of Gentoo Laws, 1776);《孟加拉语语法》(A Grammar of the Bengal Language, 1778)。引言中详细描述梵文的屈折变化和词源。发现梵文与波斯语和阿拉伯语的词,与拉丁语和希腊语的词相似;通过几组对应词,暗示梵语比希腊语、拉丁语更古老。东方学家,琼斯的同学和同事。琼斯的“印欧同源”讲辞参考了其著作,措辞雷同。
103)1779,1787法国布利甘特(Jacques Le Brigant, 1720-1804)《凯尔特歌篾或布列塔尼语言的元素》(Éléments de la langue des Celtes Gomérites ou Bretons, 1779);《古今语言的基本观察;或题为:原初语的留存》(Observations fondamentales sur les langues anciennes et modernes; ou de l'Ouvrage intitulé : la langue primitive conservée, 1787)。试图证明凯尔特语是所有其他语言的母体。并寻求其衍生语言,如东方语言,尤其是中国语、梵文、加勒比语、塔希提语。附有凯尔特语词汇的分析比较词表。布列塔尼议会法院律师。早期凯尔特运动的推动者。
104)1781德国施勒策尔(August Ludwig von Schlözer, 1735-1809)用“闪米特语”(Semiten)这一术语指称希伯来、阿拉米和阿拉伯等语言。See : Eichhorn, 1790: 772。首创“闪米特语”这一术语,取代了此前长期使用的“东方语言”等术语。哥廷根大学教授,哥廷根历史学派成员。
105)1782意大利杰里伊(Filippo Salvatore Gilij, 1721-1789)《美洲历史探索》(Saggio di storia americana)。在委内瑞拉的奥里诺科河流域住了十九年,熟悉多种印第安语言。讨论了几种语系的语音对应和语音变化。赴委内瑞拉的耶稣会士。开启了南美语言比较研究。
106)1784,1800-1804西班牙赫尔伐斯(Lorenzo Hervás y Panduro, 1735-1809)《已知语言编目及其亲属关系和异同》(Catalogo delle lingue conosciute e notizia della loro affinità e diversità, 1784);《已知民族语言编目:据语言和方言的多样性,编号、分区和分类》(Catálogo de las lenguas de las naciones conocidas:y numeracion, division,y clases de estas segun la diversidad de sus idiomas y dialectos, 1800-1804)。共收录300多种语言。通过语言证明民族之间的亲属关系或区别。基于名词变格和动词变位的比较,证明希伯来语、迦太基语、叙利亚语、阿拉伯语、埃塞俄比亚语和阿姆哈拉语属同一始源语的方言。曾在马德里皇家神学院任教。赴美传教士。意大利奎里纳尔图书馆馆长。运用比较方法研究民族-语言关系。
107)1786,1792英国威廉·琼斯(William Jones, 1746-1794)《三周年演讲:关于印度人》(The Third Anniversary Discourse, on the Hindus.1786);《九周年演讲:关于民族的起源和家族》(The Ninth Anniversary Discourse, on the Origin Families of Nations. 1792)。《三周年演讲》中提到梵语与希腊语、拉丁语,以及哥特语、凯尔特语、古波斯语之间的“亲密-同源”。将斯拉夫语和印地语等归于鞑靼语。在《三周年演讲》到《九周年演讲》的全部讲辞中,提到语言历史和关系的共37处,凡说对了的(10处)都是前人已有研究的,凡说错了的(27处)都是臆断或讹传。人种-语言关系研究。主要通过阅读文献印象、凭借间接资料推定语言关系。
与琼斯同时代到19世纪20年代
108)1786-1789德-俄帕拉斯(Peter Simon Pallas, 1741- 1811)《全球语言比较词汇》(Linguarum totius orbis vocabularia comparativa)【第二版米里耶和(Miriewo)主编,1790-1791刊行】。书名中出现“比较词汇”。共收录亚、欧、非、美语言280种。动植物学家。长期在圣彼得堡科学院工作。
109)1787德国克劳斯(Christian Jacob Kraus, 1753-1807)《评帕拉斯的〈全球语言比较词汇(卷一)〉》(Recension de “Peter Simon Pallas Linguarum totius orbis Vocabularia comparativa I”)。语言谱系关系的比较不能只限于词汇,而应注意语法结构的比较。哥尼斯堡大学实践哲学和重商经济教授。
110)1787美国爱德华兹(Jonathan Edwards, 1745-1801)《莫希干印第安语考察》(Observations on the Language of the Muhhekaneew Indians)。列举了约60个词项以及短语和语法特征,论证阿尔冈琴诸语之间的亲缘联系,并指出阿尔冈琴语与其邻近易洛魁语的区别神学家,斯克内克塔迪联合学院院长。开启北美语言的比较研究。
111)1795法国奥弗涅(Théophile Malo Corret de la Tour d’Auvergne, 1743-1804)《语言的新研究,布列塔尼的远古和起源,以及该民族的历史》(Nouvelles recherches sur la langue, l'origine et les antiquités des Bretons, pour servir à l'histoire de ce peuple)。关于布列塔尼语言的深入研究。军官。凯尔特考古学家。
112)1799匈牙利贾尔马提(Sámuel Gyármathi,1751-1830)《从语法上证明匈牙利语和芬兰语起源上的亲属关系》(Affinitas linguae hungaricae cum linguis fennicae originis grammatice demostrata, 1799)。以语法现象作为比较基础,充实了芬-乌语族研究,细化了语法比较方法。医生。基于沙伊诺维奇的研究。其论著刊于哥廷根,影响了德国学界。
113)1801德国伐特尔(Johann Severin Vater, 1771-1826)《试论普通语法学》(Versuch einer allgemeinen Sprachlehre)。倡导“比较语法”(vergleichende Sprachlehre),以揭示各种语言的结构差异和普遍原理。神学家,圣经学家。耶拿大学和哈雷大学神学和东方语言教授。
114)1803奥古斯特·史勒格尔(August Wilhelm Schlegel, 1767-1845)《评本哈迪<语法学>》(Recension von Bernhardis Sprachlehre)。提出“比较语法”(vergleichende Grammatik)这一术语。文学评论家,东方学家。在荷兰(1791- 1795)接受新思想,包括语言关系研究。
115)1806-1817德国约翰·阿德隆(Johann Christoph Adelung, 1732-1806)和伐特尔《语言大全或普通语言学,附约500种语言和方言的“主祷文”样品》(Mithridates, oder allgemeine Sprachenkunde mit dem ‘Vater Unser’ als Sprachprobe in beynahe fünfhundert Sprachen und Mundarten)。在前人基础上,汇集了约500种语言主祷文的词语对比。依据词音构造、语法形态及区域远近原则对语言加以分类。早年在哈雷大学学习神学。曾任爱尔福特新教文科中学教师(1758)、德累斯顿图书馆高级馆员(1787)等。
116)1808德国弗里德里希·史勒格尔(Friedrich Schlegel,1772-1829)《论印度人的语言和智慧》(Über die Sprache und Weisheit der Indier)。文学评论家,哲学家。基于词汇及语法比较,指出梵语和拉丁语、希腊语、日耳曼语、波斯语等具有亲属关系,认为这些语言来自梵语;阐述“比较语法”(vergleichende grammatik)的价值。
117)1814丹麦拉斯克(Rasmus Christian Rask, 1787-1832)《古代北方语或冰岛语起源的研究》(Undersögelse orn det gamle Nordiske eller Islandske Sprogs Oprindelse)Pub. 1818。其理论方法来自沙伊诺维奇(Sajnovics 1770)和贾尔马提(Gyármathi 1799),并受荷兰词源学派的影响。早年四处游学,后任哥本哈根大学文学史教授(1825)、东方语言学教授(1831)。
118)1815德-俄弗里德里希·冯·阿德隆(Friedrich von Adelung, 1768-1843)《凯瑟琳大帝对比较语文学的重要贡献》(Catharinen der Grossen Verdienste um die vergleichende Sprachenkunde)。提出“比较语文学”(Vergleichende Sprachenkunde)术语。语言学家、历史学家和目录学家,1794年起定居圣彼得堡。1803年起任尼古拉大公之子的家庭教师。1819年起加入外交部,此后掌管东方语言研究所。
119)1816,1833-1852德国葆朴(Franz Bopp,1791-1867)《论梵语动词变位体系与希腊语、拉丁语、波斯语和日耳曼语的对比》(Über das Conjugationssystem der Sanskritsprache in Vergleichung mit jenem der griechischen, lateinischen, persischen und germanischen Sprache, 1816);《梵语、禅德语、希腊语、拉丁语、立陶宛语、古斯拉夫语、哥特语和德语的比较语法》(Vergleichende Grammatik des Sanskrit, Zend, Griechischen, Lateinischen, Litthauischen, Altslawischen, Gotischen und Deutschen, 6 Vols., 1833-1852)。1812-1816年在巴黎向谢齐(Antoine-Léonard de Chézy)研习梵文,1821年任柏林大学梵文和比较语法教授。诺德格拉夫(Noordegraaf 1995)考定,史勒格尔、拉斯克、葆朴、格里姆都熟悉瓦尔克纳尔、伦内普和谢伊德乌斯的论著。莱夫曼(Lefmann)在《弗朗兹·葆朴传》(1891-1897, Nachtrag: iv)中,把这一学派称为“伦内普-谢伊德乌斯学派”。费特斯玛(Feitsma 1996: 28)提出,19世纪历史语言学在一定程度上以赫姆斯特豪斯学派为起点。
120)1819,1822德国格里姆(Jacob Grimm, 1785-1863)《德意志语语法》(Deutsche Grammatik,1819; 2nd ed., 1822; 3rd ed., 1840)。1802年在马尔堡大学学习法律。曾任图书馆主管(1808)、公使馆秘书(1813)和图书馆馆员(1816),后任哥廷根(1829)、柏林大学(1840)教授。该书第二版(1822)用11种日耳曼语或方言,考订日耳曼辅音对应规则,即“格里姆定律”。了解凯特(1723)的研究。
有了这份编年史资料,也就有了探索的路引。在给某位学者定位时就可以按图索骥,在梳理某一专题或观点时就可以溯源沿流。可以说,这就是一部表格式的历史比较语言学简史。
为了维护学术评价的公正性,为了保证学术史的严肃性,为了铭记前人的潜心研究,为了终结“琼斯神话”,我们不得不追溯学术前贤的足迹,打开尘封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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