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用作倒数计时的一些想法
闻夕felicity (此时正是修行时)
读过 细胞生命的礼赞
每一帮远征月球的宇航员归来时,人们总要搞的那一套苦心经营的仪式,其中总有某些晦涩难懂的东西,似乎还是某种象征。宇航员们总要首先赞美地球的不可侵犯性,而每一次赞美,都以程式化的设计重新表演出我们对于生命本质久已有之的忧虑。他们不象我们或许要想到的那样,双膝跪倒,亲吻飞船的甲板;那样会侵犯、搅扰、玷染那甲板、那飞船、周围的海和整个地球。相反,他们戴上外科手术用的大口罩,迈着轻快的步子,举起双手,什么也不触动,进入一个无菌箱。他们从玻璃板后面神秘莫测地、象无菌操作一样向总统招手,唯恐鼻息里的月尘沾到总统身上。他们被高高挂起,悬渡到休斯顿的另一个密封室里,等待四十天检疫隔离的期满。在此期间,人们不安地看着接种了的动物和组织培养,害怕真的出现什么凶兆。 直到这长长的灭菌隔离仪式完成之后,他们才获许重见天日,才能开车子光顾百老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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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估计,我们真正认识的微生物,很可能只是地球上微生物的一小部分,因为它们中的大多数不能单独培养。它们在密集的、相互依赖的群体中共同生活,彼此营养和维持着对方的生存环境,通过一个复杂的化学信号系统调整着不同种间数量的平衡。在我们目前的技术条件下,我们还不能把所有的微生物一个一个地都分开,单独培养,正如我们不能把一只蜜蜂从蜂窠取下,而使它不致象脱皮的细胞般干死一样。 细菌虽小,却已经要现出群居性生物的样子了。它们一定能为研究不同生命形式之间在所有层面上的相互作用提供相当好的模型。它们靠合作、适应、交流和以物易物而生活。细菌和真菌,很可能还借助由病毒建立的通讯系统,组成了土壤的基质(有人提出,得力于微生物的腐殖酸,对于土壤物质来说,它就相当于我们体内的结缔组织)。它们彼此靠对方而生存,有时还生活在彼此的里面。蛭弧菌属(Bdellovibrio)钻透其他细菌的体壁,蜷缩进它们里面,在其中繁衍,然后再冲出来,好象它们认为自己是噬菌体一样。有的细菌群体插足于较高级生命形式的事务如此之深,以至于看起来好象是那些植物和动物体内新型的组织。根瘤菌充斥于豆科植物的根毛中,看起来就象一群贪婪的、入侵性的病原体。但是,它们介入后形成的根瘤与植物细胞合作,却成了大地的主要固氮器官。在植物细胞与微生物细胞之间进行的豆根瘤蛋白生产,是共生高技术的样板。蛋白质是由植物合成的,但这种合成只有在细菌的指令下才能进行;为这种物质编码的植物DNA,可能归根到底还是在其进化的初期从微生物来的。 那些生活在昆虫组织内的细菌,比如跟蟑螂和白蚁的含菌细胞结合在一起的那些菌类,看上去好象寄主身上特化的器官。迄今还不情楚它们为那些昆虫干了些什么,但已经知道,没有它们这些昆虫就活不长。它们象线粒体一样,一代一代由卵细胞遗传了下来。 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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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扇们长起来总是密密丛丛地挤在一起,长成一块块枝状的东西,但它们并不彼此融合。假如融合了,那它们的形态无疑将乱成一团。西奥多(Theodor,J.L.)在一系列漂亮的实验中表明,当将两个同种的个体放在一起、密切接触时,其中较小的一个总是先行解体。这种自我毁灭来自一种完全由较小者控制的裂解机制。它没有被摔出场外,没有被以力战胜,也不是火力不敌,它只是自愿退场。知道生物界还有这样的事,未必就令人安慰,但至少让人吃惊之余会觉得舒舒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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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气中的氧,是植物中的叶绿体产生的(让人惊讶的是,叶绿体也生活在巨蛤和更低级的海洋生物的吸管里)。组织培养中,遗传上毫无联系的细胞聚到一起,无视种的不同,融合成一些杂种细胞,这乃是一种自然的趋势。炎症和免疫机制实在得设计得非常强大,才得以把我们这些生物彼此分开。如果没有这些相当卖力的机制,我们或许早已进化成一种到处流动的合胞体,盖过地球,那么,大地上就连一朵花都不会生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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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们会觉得,仅仅出于善意而接纳从其他星体来的别的生命形式是可能的。我们这个星球毕竟是在雨水里含有维生素B12的星球!据帕克(Parker,B.C.)的计算,当农田耕作时,对流的风暴把B12从土壤带到大气上层,它在雨水中的含量已足够使偌大的水塘中开出一朵可见的裸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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