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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 欢迎来到耳鼻喉接待室
针对信息素研究的棘手之处在于,科学家对这些受体了解很多,但对与之对接的物质,即信息素本身,知之甚少。科学家在小鼠和兔子身上首次检测到了哺乳动物的信息素。它是乳头分泌的一种气味,触发了每只鼠幼崽的吸吮反射,鼠宝宝为了生存也会喝陌生鼠妈妈的奶水。 信息素在狗和猫的身上也同样被发现,甚至可以人工合成。母狗在分娩后不久就会通过乳头发出一种安抚性的信息素,即所谓的犬安抚信息素。因为它能驯服所有年龄段的躁动不安的狗,所以被用于制造安抚类项圈或喷雾剂。类似的信息素也会被应用于那些对标记领地有过分冲动的猫身上。 那人类呢?坦率地说,相比性信息素,我对行为信息素更感兴趣,就像那些应用于宠物的安抚类产品。我多么希望能有一种气味,触发我女儿不可抑制的冲动,去整理房间或独立完成作业。这样我就可以有时间和丈夫享受二人世界了。聪明的商家则坚持不懈地让我们闻到香味来激发购买欲。令人讨厌的是,与海报、电视或广播节目不同,我们无法逃避这种广告。没有人能简单地做到不闻任何东西。更卑鄙的是,专业用途的芳香物质通常低于感知阈值,所以我们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自己被操纵了。如今,几乎所有规模稍大的连锁酒店都会通过专门研发的空气净化香氛产品,不知不觉地帮你决定晚上是住希尔顿还是威斯汀。得益于适合的香水,新车上不再有刺鼻的胶水和塑料味。超市里,由于人工添加了一点橙子味香氛,橙子看起来更加美味。许多市中心的商店里都会喷洒香水,就是为了激起人们狂热的购买欲。人类对气味的偏好甚至因城市而异。一个美国止汗剂制造商曾经希望通过一项针对年轻女性的调查了解,什么味道的产品能使男性显得特别有吸引力。结果是:纽约女性会被咖啡的味道迷倒;费城女性喜欢干净衣服的味道;在明尼阿波利斯,女性喜欢割完的草地;在圣地亚哥则是防晒霜;而在休斯敦,男人的腋下应该有烤肉的味道。柏林工业大学的瓦尔特·森德尔迈尔和他的团队不仅花费数十年来跟踪安格拉·默克尔和其他政治家的声音,而且还创建了可用于读取声音中隐藏情绪的科学参数。 总的来说:生气的人往往说话非常快,但吐字非常清楚。在悲伤或恐惧的情况下,情况则正好相反,人们说话更慢,也更含糊不清。悲伤的人的声音微弱、和缓,是因为声带往往只是很轻地相互接触,下颌骨几乎不动,说话时牙齿也几乎不会分开。音调也会随着情绪而变化。害怕的人说话时声音不会抑扬顿挫且高亢,高兴的人说话时音调和语调的变化很大。 实际上,科学家们只是证实了一种只要细心就能感知到的直觉。现在这样类似的发现也能帮助计算机学习共情的倾听行为:人工语音助手Siri在未来不仅可以为我们找到天气预报或公交车时刻表,还可以在我们心情不好时为我们打气,或者在我们听起来过于疲惫时建议我们不要开车。心理学家、计算机专家和医生已经在测试特殊的智能语音软件,一旦我们的心灵感到受伤,它就会发出警报。 背后的原理很简单。我们的情绪会影响肌肉张力,控制喉咙,其中声带的那些微小肌肉也会受到影响。肌肉越小,我们就越难有意识地控制它们。因此在没有意识主动干预的情况下,当紧张、悲伤或愤怒时,我们说话的声音、语调、音调或节奏都会发生变化。 训练有素的耳朵能够识别声音中的这种情绪。但是计算机会更仔细地寻找声音的变化,且不会被表象所干扰。当我们微笑时,听者可能会忽视我们声音中的灰心,但软件不会。部分这种程序可以分析上千个参数,并检测出人耳无法察觉,却可能指向声音对象有精神问题的变化。 例如,有注意力障碍的儿童会说很多话,乍听起来充满怒气。然而,只要仔细分析就会发现,他们的发声方式变化不大,几乎没有抑扬顿挫,因此与正常的活泼儿童有很大区别。科学家还希望借助语音分析,能更准确地诊断抑郁症。因为患者患病后整个身体往往会与灵魂一起受苦,病痛也会表现在声音上。抑郁的人说话声音很单调,总是围绕着同一个音调摇摆。 帕金森在未来或许也可以通过声音进行诊断。到目前为止,这种神经疾病无法通过血液分析或在其他实验室测试中检测出来。因此麻省理工学院和牛津大学的研究人员成立了“帕金森患者声音倡议(Parkinson's Voice Initiative)”。他们通过智能手机应用程序收集数以千计的语音样本,以编写一个精准的算法。科学家们的目标雄心勃勃:开发一款能在第一个症状出现之前就检测出该疾病的软件。 这些方法还远未成熟,但它们给人以希望。另一方面,我也感到一丝不安,如果声音分析不是由有保密责任的医生和心理学家使用,而是被企业家用于打探我们的内心世界呢?那些超现代化的企业会使用这种软件来测试某人是否适合特定的职位。优势似乎很明显:与简历相比,声音是很难操控的,人事可以将部分工作外包给机器。当你毫无戒心地聊起爱好或上一个假期时,计算机在检查你的音调、词汇、句子结构、重音或音量。你是否穿越了阿尔卑斯山或学会了风筝冲浪,对该程序来说并不重要。它正忙于将语音数据与先前输入的数千项分析进行比较,而开发人员已经为这些分析分配了详细的心理评估报告。然后,算法根据匹配情况计算出求职者是否适合该职位。耳鼻咽喉学至今为止的一大谜团就是,为什么有些人为鼻腔内部结构所困扰,而有些人却没有。原因之一是每个人对“能够通过鼻子很好地呼吸”有不同的定义。另一个原因是,即使是今天出色的诊断技术仍无法详细掌握鼻子的所有功能。 因此,关于这个话题最重要的是相信自己的判断——令人惊讶的是,许多人不愿意这样做。在医院里,我经常遇到手术日程表上的患者,在术前谈话中才告诉我,他们其实不太相信手术,但耳鼻喉科医生建议其做手术。随后我就把这些人从日程表上划除并告诉他们,等他们自己觉得有必要进行手术的时候再来。这个手术必须是你自己想做,而不是你的医生。 我在问过15位同事后选择继续滥用鼻腔喷雾剂。过了几年,又决定用激光缩小鼻甲。这在诊所里就能迅速地完成,而且一定程度上可以永久解决问题。激光对我而言也有所帮助,但效果只能维持几个月的时间。 直到科室里一位能力非常强的主治医师递交辞呈时,我突然意识到:如果我早晚都要做手术,那就由她来做。在我的请求下,她先是观察我右边的鼻子,然后是左边,接着又是右边,最后说:“……好吧,我们可以尝试一下。怎么说呢,我们试一下吧。”我了解这种语气,她并不确定手术效果。但我肯定。 我突然改变主意主要是由于害怕错失这次机会,3天后我躺在了我们医院的术后恢复室里,不久后就给自己写了出院小结。在家里,我把一种强效的、据说有上瘾成分的止痛药点滴挂在灯架上,等待着嗑药的感觉。可惜是徒劳的,我的鼻子疼得无法忍受(如果你做了鼻中隔手术,不要指望第一晚能睡觉)。 但几天后,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我呼吸到了空气。在随后的几个月里,我变得越来越快乐。起初我的鼻子还有点敏感,门牙后的上腭持续麻木了约一年(我并没有感觉很难受),鼻黏膜在这一年里也更干燥了些(我也没有感觉很难受)。在那之后,我感觉身心彻底舒畅了。对我而言,完全就是开始了一个头脑时刻清醒,没有鼻腔喷雾剂恐慌的崭新人生。 现在,我对于鼻中隔成形术是世界上最常做的耳鼻喉科手术这一事实不再感到惊讶。它可以为许多人带来奇迹。不过,我们无法100%预测你是否能恰好成为其中之一。就算是在专业文献中,关于这种手术的益处也存在激烈的争论。 当询问患者对于治疗的主观满意度(这才是最重要的)时,绝大部分研究显示,满意度为70%。然而,随着术后时间的推移,满意度会显著下降。对于手术效果,老年人明显比年轻人更加满意,男女之间则没有差异。因此,你术后感到好转的概率其实完全不低。但你也不应该因为买了商业保险,或者大多数医院乐于按计划进行这种标准手术,而被劝说接受这种治疗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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