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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读 四千周
2018年夏天,加拿大作家大卫·坎恩在多伦多的希腊城地区参加一场活动后猛然明白了这一切。那天晚上本来平淡无奇。“我到早了,”他回忆道,“所以我到附近的公园待了一会儿,然去丹福斯大街的商店和餐馆逛了逛。在一座教堂前,我停下来系鞋带。我记得自己还为要见一群陌生人而有些紧张。”两星期后,一起枪击事件发生在这条街上。坎恩承认,按理讲,这对他来说并不算侥幸逃脱,丹福斯大街上每天都有上千人来来往往,他也不是只差几分钟就会遭遇那场枪击事件。即便如此,有可能碰上枪击事件的感觉本身就已足够震撼,让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躲过了什么。“我看着电视上那些目击者讲述经历,有的人就站在我蹲下来系鞋带的那座教堂前,有的人则站在我曾经紧张徘徊的那个角落,”他后来写道,“这给了我一个至关重要的视角:我的存活是偶然的,并没有哪条宇宙法则赋予我这个状态。活着仅仅是一个机遇,哪怕多活一天都不是必然之事。” 我发现,这种视角转换竟然影响了我对日常烦心事的体验,比如堵车和机场安检排队,宝宝过了凌晨五点还不睡,今晚必须再次清空洗碗机,尽管我昨天就清空过一次了(我想你应该懂的)。面对这些事,我的反应都不一样了。尽管不好意思,可我还是要承认,多年来,这类小挫折对我的幸福感还是产生了挺大的负面影响。现在这些挫折仍经常影响我,不过这种影响在我作为生产力极客的全盛时期最严重,因为当你试图掌控时间时,却有一件任务或一次延误不服从你的意志,它强行发生,丝毫不考虑你已在昂贵的笔记本上颇费周章地排好了时间表,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生气了。不过若是换个角度,想到自己居然还能拥有一次烦人的经历,事情看起来可能会非常不一样。突然间,你会觉得自己居然能身临其境,拥有某种经历,这本身似乎就很妙了。在一定程度上,这比经历本身碰巧很糟糕重要得多。英国环境顾问杰夫·莱曾告诉我,在他的朋友兼同事大卫·沃特森突然早逝后,他发现自己在堵车时不会像往常一样烦躁地捏紧拳头,而是会琢磨:“如果能再碰到这种堵车,大卫会用什么交换?”在超市排长队,或在等待客服排长队时,他的反应也是一样。莱不再只关注这些情况下他在做什么,或者他想做什么,如今他还注意到,他在做某件事。他心里升起一股感激之情,让他自己都出乎意料。现在让我们想一想,这一切对于你选择在有限的时间里做什么这个关键又基本的问题意味着什么。如我们所见,生活的现实是,作为有限的人,你总是在做着艰难的选择——比如说,如果我用今天下午的时间去做一件对我来说重要的事(比如写作),那么我就必然得舍弃许多其他同样重要的事(比如陪儿子玩耍)。我们当然会认为这种情况特别令人遗憾,期盼自己能有其他的存在形式,就不必如此在好几个重要的事情之间做选择了。但如果你被赋予了存在本身就是一件妙事,如果“你整个人生的时间就是借来的”,那么更合情理的不应该是去津津乐道你还能够做出选择而不是唠叨着你不得不做选择吗?从这个角度来看,情况似乎就显得没那么令人遗憾了:每个决策时刻都变成了一个机会,你可以从诱人的菜单中挑选各种可能性,而你原本可能根本拿不到这个菜单。由此可见,为自己被骗走了其他所有选择而自怜自艾也是讲不通的。引自 一切都是借来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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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夏一个雨天的早晨,七点半刚过,我把车停在路边,拉上防水夹克的拉链,徒步走进了约克郡北...
……原本我们只想让一些烦琐的体验消失不见,结果却一不小心消灭了那些真正重要的东西。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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