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muối·盐
几个月间，起初独自上门的客人渐渐开始带着同事、邻居、朋友一起来吃东西。越来越多的人等在前厅，继而是门口，甚至门外的人行道上，我也在厨房里度过越来越多的夜晚。很快，他们不再点北圻汤河粉，而是期待我的每日特色菜，尽管在来到店门口、读到橱窗前挂着的小黑板上的字之前，他们也不知道菜单是什么。每天只能选择一道菜。每天也只能选择一个回忆，因为我要花费多少力气，才能让泛滥的感情不溢出那只小小的盘子啊。每一次不小心打翻盐罐，我都要克制自己不去数地上的盐粒，妈妈总是这样做，因为那时她每天只有三十粒盐可用。幸好，越来越多的客人让我不得不飞快转开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