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一章 希罗尼穆斯·博斯

虽然我们对博斯的受训经历知之甚少，但他的风格元素显然与艺术前辈和同时代艺术家有关。博斯绘画风格的根源是北方文艺复兴艺术的传统，在15世纪上半叶由罗伯特·康平（约1375一144年）扬·凡·艾克（约1395一141年）和罗吉尔·凡·德尔·维登（约1399一1464年）采用，这些艺术大师主要用油基颜料在木板上作画。然而与第一代北方文艺复兴画家不同，博斯并未煞费苦心地通过施加多层干净透明的颜色来作画。其画作表面没有小心翼翼的营造，也没有15世纪北方绘画经典的宝石般闪烁的外观。凡·曼德形容博斯具有
    “一种笃定、快速而有感染力的风格，在画板上直接绘制所画对象…这是一种在木板的白底上直接画草图，再在上面涂一层半透明肉色底色的画法：而且他常常让底色对整体效果产生影响”。这种画法是后世艺术家的“直接画法”（alla prima）的先驱，即将颜料直接涂在石膏底上的方法。博斯用画笔在表面快速画出底稿的重点部分，令其笔下的形象产生了更具吸引力的流畅性。通过使用明亮鲜艳的色彩产生的自然闪亮的效果，被人称为颜色春药，在描绘风景时尤其有效。虽然北方画家早在14世纪就对自然产生了兴趣，但是博斯又将其推进了一步，他模糊了自然形状的轮廓，使其在空间层次中渐行渐远，形成朦胧的、水天相交的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