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分
闻夕felicity (此时正是修行时)
读过 追凶
尽管简的父母已经足够受人关注,可以保证他们女儿的谋杀案能得到充分的调查,但他们在那个精英社会的地位能否悉心维持下去,却取决于他们对这些机构的维护。无论他们个人怎么想,他们还是选择了沉默以对:警方会解决问题的,哈佛大学是无辜的。 简的父亲J博伊德最初能得到拉德克利夫的职位,就是因为卡博特公司的卡博特一家是哈佛大学董事会的成员。当他们听说J.博伊德因为铲雪时得了疝气,正准备从卡博特公司卸任时,他们告诉他不必担心。就这样,J.博伊德在没有任何学术背景的前提下,突然摇身一变,成为这个国家最优秀的高校之一的副校长。 博伊德知道,富人们会管好自己的事。他还知道,这句话中没有明说的另外半句是,只要你不让他们难堪。 简的父亲也许和波士顿的上流社会关系甚笃,但他自身并不属于那个阶层。他是受人邀请才跻身其中的。J.博伊德在密苏里州的圣路易斯长大,有段时间曾在河船上的舞蹈乐队中演奏过班卓琴。他一路打拼到卡博特公司,开始是做销售,后来转去管理岗。他娶了一个来自伊利诺伊州斯普林菲尔德①的女人,之后有了两个孩子查理(Charlie)和苏珊(Susan)。苏珊生下来患有脑瘫。在去加利福尼亚 出差途中,他一遇见鲁斯·莱纳特(Ruth Reinert)便和查理、苏珊的母亲离了婚。鲁斯来自威斯康星一个更富庶的家庭,在斯克利普斯学院②教书。他们很快就结了婚,之后她随他搬到了马萨诸塞州。 引自 第四部分 但紧接着,这种宽慰感变成了巨大的愧疚。我怀疑过简。我们都怀疑过简。我们在全盘接受自己的记忆会出错之前,就迫不及待地对她横加指责,并且我还意识到,这并不是我们将责难转嫁到她身上的唯一方式。即便当我们讲起那晚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在众多版本当中,简依然是那个犯了错的人。是她和卡尔有了婚外恋。是她对某人敲诈勒索。是她激怒了别人。 或许,简的故事有更多我意想不到的道德意味。它不仅是对手握权力之人的一种叙事性的审查,比如像卡尔这种被视作逾矩的人;也是对不检点、过分自信行为的一种告诫,尤其是对于像简这样的女研究生。将罪过转嫁给受害者,让我们得以和她的切身遭遇保持距离;只要我们不逾矩,灾难就不会发生在我们自己身上。但这样一来,我们不自觉地将故事延续了下去,而最开始我们之所以讲述这个故事,就是我们自以为能借此克服父权制衍生出来的道德观。 我很抱歉。 引自 第四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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