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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读 纸天堂
教堂則罔顧大地的旨意 不顧一切的從自然中超拔而出 正如朱大可所說「它是豎起來的靈魂戰車 向著上帝的領域飛躍」 「哥特式教堂是戰慄 狂熱 病態和神經質的教會表達 這是中古神啓時代終結前的最後一次照耀 它要從一個極端的立場 重申對神的最後敬意」 一個人 一旦進入歷史 有關他個人的一切就不再重要了 秉承著對歷史人物的一貫態度 很難從史籍中找到與他們內心有關的紀錄 他們的來龍去脈 喜怒哀樂 都在宏大的歷史敘事中消失了 每個人都將經歷空洞化的過程 歷史將掏空原本附著在他們身上的一切 除了一個名字 他們將一無所有 連一個表情也留不下來 既然他已經占用了歷史的一個席位 那麼他們也必接受歷史的盤剝 這是再公平不過的交易 對於這樣的原則 幾乎所有的歷史人物都心領神會 從某種意義上 科技絕佳的滿足了人為好逸惡勞 好吃懶做和熱愛墮落的天性 然而 如果我們把科學視為至高無上 必須依靠一個假設:人類以及人類生活僅僅是一個物質世界 而靈魂則是一件不存在的事物 倘非如此 上帝的教誨便不會過期作廢 它們本質上並非敵人 只是分工有異 各司其職而已 物質的欲望越是強悍 人們就越是期望獲得一種超越這種欲望的力量 通過犧牲短暫的肉慾來追求靈魂的聖潔與永生 儘管人物主義者發現了上帝的限度 但他們並沒有剝奪上帝生存的權力 非此即彼 非黑即白的二元論遭到拒絕 至少在這一點上 科學與宗教達成了一致 美國著名宗教學家伊安。巴伯認為「科學既不像人們假想的那樣客觀 宗教也不像人們假想的那樣主觀」 在最早的科學促進機構 英國皇家學會中 有十分之七的人是清教徒 其中許多人是神職人員 二者之間 或許真的存在某種建設性的關係 甚至 存在著互證的可能 天體物理學家認為ROBERT JASTROW不無幽默的說「迄今為止 科學似乎永遠無法揭開蒙在創世奧祕上的帷幕 因為科學家以對理性力量的信仰為生 所以這個故事的終結就像一個噩夢 他翻過了重重無知的山巒 將要征服最高的頂峰 當他自己攀上最後一塊岩石時 迎接他的卻是一群神學家 他們在那已經坐等了幾個世紀」 中國皇帝曾經被中國官方意識形態定義為「地主階級的總代表」 這並非易言過其實 皇帝是最高級別的地主 他的全部焦慮和幸福 都來源於他的財產 文明意味著限定性 文明的衝突實際上為不同的文明系統提供了新的檢驗尺度 在一個放浪形骸的皇帝手中建造一個道德王國 那絕對是癡人說夢 時間總是悄無聲息的流逝 不痛不癢的征服著我們的身體 控制著每個人的來龍去脈 沒有一個人能夠逃出他的手心 這是一種如影隨形的專制 比大明帝國的錦衣衛制度更加深入骨髓 但它卻從不給我們任何提示 不僅讓我們忽略它的存在 甚至產生時間無窮無盡的錯覺——時間以這種方式痲痹我們 使我們在惛懵之中一敗塗地 中國的宮殿俱有一種超強的敘事功能 它以斬釘截鐵的敘述手段 表達了亞細亞政治關於尊卑的主題 通過建築本身的層次錯落 完成了對等級秩序的設定 它巧妙的利用了人性的弱點 實現了對皇帝的聖化和對民眾的矮化過程 人一旦進入宮殿 就會被吸納到它的話語體制中 不知不覺擺出一副順從的姿態 遵從它的語法 節奏 與發音 即使一個被美女和佞臣所簇擁的怪物 人們也要對他絕對服從 只有皇帝的大腦具有思考的資格 而成千上萬的砍刀 則是為泠冽的砍刀準備的 中國形象 不過是西方國家完成自我轉型的一個過渡物而已 它曾如一切想像中的圖景那樣絢爛 聖潔 完美無缺 呈現出全部的偶像特徵 照鑒著它們自身的穢陋不堪 而當它們一旦完成轉型 這個過渡物就要遭到拋棄 甚至 它們需要通過對昔日偶像的征服來檢驗它們的進步成果 以拒絕成長來顯示自身純潔 在文明的童年狀態裡 中國人陷入一種無可救藥的集體性愚蠢中 這就是我們對這場轟轟烈烈的群眾運動的所有溢美之詞都難以自圓其說的原因 從國家的政治層面上看 統治者在構建社會的時候 通常是以身體為模型的 在中國皇帝的政治理念中 臣民們身體上最重要的器官不是大腦 而是膝蓋 一個人的政治表現 常常取決於他的膝蓋是否夠硬 幾經摸索之後 英國人找到了與中國人打交道的最有效方式 他們想要做的事情 只要偷偷摸摸就可以了 一旦進入中國複雜的政治程序 再簡單的事情也會變的無比麻煩 中國的大雅之堂是一個巨大的黑洞 再正常的理念也會被他吞噬掉 對於經歷了血腥的圈地運動和殖民運動的英國而言 巨大的利益獲得已經使得它所有的罪孽得到了寬恕 成功者是不受譴責的 革命本身就源於妄想 所有循規蹈矩的人 都將排除在革命的隊伍之外 如同托克維爾所說「革命家們仿佛屬於一個陌生的人種 他們的勇敢簡直發展到了瘋狂 任何新鮮事物他們都習以為常 任何謹小慎微他們都不屑一顧」 廣場指定了臣民們站立的位置 它們表明了權力要求人參加的性質 正是春天 遍地的野花已經長到沒膝的高度 繁花中透著荒蕪 寂靜滲透到骨頭裡 我輕手輕腳的走進舊宮殿 生怕自己的魯莽會會驚擾嬪妃們的魂魄 他看到的是一座空城 一座失去了語言和動作的城市 一座死人把守的城市——只有那些屍體 躲在城牆或者樹叢下面 在冷風中竊竊私語 西方人的世界是向外的 他們的精神符號——十字架的發散型結構 準確的表明了這一點——他們看上去更像兩只交叉的利劍 在十字軍的旗幟上 它已經成為一個血腥的標誌 從那時起 他們已經習慣以虐殺的方式普及他們關於眾生平等的教義引自 紙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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