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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 空的空间
但很不幸,鉛字告訴我們的只不過是寫在紙上的東西,並沒有告訴我們一旦它有了生命的時候是什麼樣子。我們沒有當時的唱片或者錄音,有的只是專家,但毫無疑問,這些專家中沒有一個人有第一手資料。真正的古代事物早已消失,留下來的只是一些傳統演員模仿的形象。青年演員繼續按傳統方法表演,但其靈感不是來自真實生活,而是來自想像中的什麼,例如他們記憶中的一位老演員的發聲,而這樣發聲又是那老演員記憶中他的一位前輩使用的方法。 僅僅模仿表演的外形上的東西只能是把姿態保留下來,而姿態是說明不了什麼的。 我們在排練莎士比亞的戲時,可以聽到或讀到同樣的建議——「按照寫下來的表演」,但寫下來的是什麼呢?只是留在紙上的某種符號。莎士比亞留下的文字卻是他想要讓人說出的話,這些話用聲音從人們的口中說出,說出時要有抑揚頓挫,要有節奏,要有姿態,而這些,都要作為文字本身含義的一部分。一個詞開始時,並不成其為一個詞。開始,它只是一種衝動,而人的思想、態度決定了人有表達自己的需求,正是人的思想和態度推動它變成了詞。這個過程在戲劇家的內心產生,又在演員的內心不斷重複。戲劇家和演員都可能僅僅意識到它們是詞,但不論是對他們哪一方來說,這些詞都是一個巨大的無形物中的一個有形的小部分。有些作家企圖在舞台指示和說明中把他的意圖講清楚。然而,這樣的事實不能不使我們感到驚異:最好的戲劇家是最少解釋自己的意圖的。他們知道進一步的指示最無用。他們認識到,要尋找念一個詞的正確方法,唯一的途徑是亦步亦趋地走原始創造者的路。這既不能繞道而行,又不能偷工減料。不幸的是,當一個情人或一個帝王要說話了,我們便立即給他們貼上標籤:情人是「浪漫的」,帝王是「威嚴的」——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我們大談浪漫愛情、帝王威嚴或王侯氣派,好像這些是可以隨意擺弄的手中玩物,並指定演員去注意,但這些並不是實實在在的東西,它們並不存在。倘若想去尋找它們,至多只能從書畫中去猜測、去構想罷了。如果你讓一位演員按照「浪漫的」風格去表演,他會毫不遲疑地去幹,自以為理解了你的意思。實際上他們依靠什麼呢?依靠的是預感、想像和戲劇回憶錄中的隻言片語。所有這些給了他一個模模糊糊的「浪漫」的影像,同時,他還遮遮掩掩地模仿某個自己所欣賞的老演員,把這兩方面結合起來。如果他挖掘自己的生活體驗,他會發現其結果可能與劇本不相符合,其表演也只能是模仿和因襲。不管哪條路,其結果都是表演上的遭損,大抵是無法令人信服的。引自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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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觀看優秀的演員演出莎士比亞的戲劇,他們的表演似乎無懈可擊,他們生氣勃勃,光彩奪目,...
人們畢竟是把文化同某種責任感,把歷史古裝、長篇宏論同惹人厭煩聯繫在一起的,因此,相反來...
人人在悲嘆,然而很多人仍想讓這種制度繼續存活下去。
那是一次真正的失敗——幾乎所有的報刊評論都說不好——我們基本上是對著空場子演出的。由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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