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页 第一章 阐释启蒙运动：形而上学、批评和政治

要领启蒙适应于现代，就必须再度拾起大众语言。这并不意味着要支持反智主义。在极其专业化的领域中，尤其是自然科学领域中展开的争论，显然是要求专业知识的，而坚持所谓知识分子必须“抵达大众”则始终是个值得怀疑的策略。用什么语言来进行讨论，这要由讨论的话题来决定，而如果更简单的语言无法说清楚问题，那自然要使用术语。可是，霍克海姆和阿多诺却不是这样看待这个问题。他们担心被文化产业兼并，因此会比政治参与，并将自由转入鉴赏家那形而上学-审美的收藏中。他们越来越难以领略启蒙运动的平等主义脉搏以及它的倡导者们为了政治目的而展开清晰辩论的能力——富兰克林、杰斐逊、詹姆斯·麦迪逊、托马斯·潘恩以及卢梭。因此，无论他们的“批评”事业是否与往昔的脉搏“辩证地”地合拍，其设想都阻止了他们对现在或者将来做出任何肯定的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