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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室里面,什么都是白色的。不像她们洗衣服时在喷泉表面形成的那种泡沫。不像在冬夜里堆积在外面的雪,也不像与野蒜混合用于制作奶酪的乳清。这是她从未见过的白——死板且不自然。一个如此冷清的白色使得她颤抖。椅子、墙壁、地砖、检查台,甚至杯子和手术刀都充斥着这种无色。彭贝的脑海中从未想过白色能够如此令人不安,如此遥远,如此黑暗。 更让她感到惊讶的是,医生是个女人——但与她的母亲、姑姑、邻居不同。就像房间毫无颜色一样,眼前的医生也没有彭贝所熟悉的女性特质。在她的长外套下面,她穿着一条及膝的灰褐色裙子,搭配着最好、最柔软的羊毛袜和皮靴。她戴着如此正方的眼镜,这让她看上去像一只脾气暴躁的猫头鹰。并不是说这孩子曾见过脾气暴躁的猫头鹰,但这肯定是猫头鹰该有的样子。她与那些从黎明到黄昏在田里工作的女人是那么的不同,那些女人因眯着眼睛看太阳而起了皱纹,她们一直生孩子直到有足够多的儿子。而眼前这位女性习惯了让所有人,包括男人,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牢记。就连贝索在她面前也要摘下了帽子,垂下肩膀。 引自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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