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社会下无尽的“矫枉过正”
#启蒙替代了神话,但又将自身变成了另一种意义上的神话。旧时人们因为相信神话而排斥其他的可能性,而今日我们相信工具性的科学再次摒弃其他的意义。启蒙似乎是从“太左”,冲向了“太右”,从“滞后”冲向了“愚前”。 启蒙运动以为自己具有缜密性,因而不同于黑格尔喝形而上学,因为启蒙运动与任何体系一样都是总体性的……..启蒙事先就把追根究底的数学世界与真理等同起来,启蒙以为这样做就能够避免返回到神话中去。启蒙把思想和数学混作一团,并且通过这种方法把数学变成一种绝对例证。
康德这一判断是一个圣谕——“世界上不存在任何科学所不能深入的存在,而科学所能深入的又并非就是存在“。#我认为作者想表达的是,随着启蒙,人的主体性反而因为“开化”而被集体意识所控制,转而成为需要按照自我持存(符合社会角色)的“合理”方式而存在。而事实上,“一切陌生事物都是本原的,未曾分化的,超越于经验范围之外的。一切事物要比我们原先已知的实在有着更多的蕴涵”。
然而在人类学的意义上,人类又被迫返回到了更原始的阶段。这是因为,技术的发展给人们带来的生活的安逸,统治也以更为安稳的压榨手段巩固了自己的地位,同时也确定了人类的本能。 #愈发科学的工作方式,使得人能得到的经验越是贫乏。人类反而随着科学的进步,变成了单纯的类存在。似乎作者想说的就是一种从愚昧到科学的矫枉过正,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对极端的追逐,实际上是又落入这一本来的命运。
今天,尽管机器供养了人们,但它使人们变得软弱无力。
世间的人们对其不断创造出来的现成事物的神话般地、科学般地尊重,最终变成了一个确凿的事实,一座坚实的城堡,面对这样一个事实和城堡,革命的想象自惭形秽,认为自己不过是一种乌托邦,对待客观历史趋势,最终则是服服帖帖。
启蒙只有在与盲目统治原则摒弃连带关系时,才能名副其实。
而在文化工业上,也是相同的道理。文化在今天变成了一种流水线作业已经是无需讨论的事实,文化产品早以脱离艺术行业,在其中角逐的是市场和政治。 #文化工业想阐明的毋宁说是一种精神生活上的“启蒙”,即今日大多数人们也许在一定程度上拥有了物理上的自由,却在不知觉中成为了精神统一体中的一员。这不是在说“小众”就偏离了统一体,它还是在统一体中,而今天越来越不能存在真实的“局外人”。
艺术变成了商业和政治的一顶高帽子,不信的话可以想想“我爱北京天安门”这首在不懂事时就传递了非常多政治思想的歌曲 。文化工业先是将艺术与文化变成一种俗套的流水线商品,而商品则自然而然地受到了商业和政治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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