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周作人
本书没有征引太多相关材料,可读性不强,但知堂心史,原不与一般传记相类。诚然这是一部灰色的书,尽管前面也做着蔷薇色的梦,但潜伏的悲哀才是底色。知堂欣赏日本人那种赤足之美,他是否赤着足儿踏过一生呢?他的心里有着无尽的海事,却不熬夜。 我只谈关于投敌的胡思乱想。钱老对这一部分的叙述严酷了许多。所谓一说便俗,周督办这样讲,却没人这样想。他不是苏武,骨子里也与李陵不同。他说和比战难,事实上是生比死难。汉奸的标签当然揭不去,扯什么政治棋子为他辩护也不乏道理。他讲人学,将个体生命价值置于首位,这时却只看得见自己。后来东拉西扯的自辩沾染利害,让人不痛快。他毕竟不同于胡兰成编织出超然的梦,虽然内心也不后悔,难免有几分幻灭感。 今天怀着疑惧来接触这本书。17年凑单入手后粗粗一过,在书里夹了些纸条记录胡思乱想。今天中午见男神短评,评了句还是不能叫“投敌”,略觉不妥,下午又翻出书来滤了一遍。从苦雨到苦住,这只老鹤的折翅是有点让人心塞。(特别是那一身官僚气。不知道是不是当官人就矮化)但我并没有让他早点死的希冀。不是谁都要去演撞死在李陵碑上的杨业。近年对鼎堂的苛评不可谓不多,我每次举张君劢责冯友兰的例子都会有人不高兴。把鼎堂的心境套在知堂头上当然不合适,但模式是一般。当然这样子的理解同情同情理解设身处地换位思考更会引起别人不爽:你这样搞谁不能洗白?谁不是情非得已?谁还不是个✘✘✘? 更何况他“精日”呢。(当然“精俄”就没有问题了) 所以也只敢悄悄在这说。真要骂起街来,我大可以说:“我喜欢的是周作人、周二、苦雨斋主……关周督办什么事” 看到有评论带点文化超越政治的味道,“欢喜之至,至于悲酸。” 不少句子取自之前批注,标题也是。这也算不上书评,码不下的短评而已。
(懦弱怕麻烦怂#周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