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岪与木心
讲述了他与木心的相遇相识、相惜。
张岪,是木心给陈丹青取的另一个名字,取自陈丹青母亲的姓。岪乃崎岖不平之意。
死亡本身不可怕,直述死亡是需要强大的内心作支撑的。一很特别的读书感受:陈丹青从开篇,平铺直叙木心临终前的种种细节,没有任何的煽情与铺垫,他的语言、文字受到木心潜移默化的影响,别致极了。不能说我被他这种方式所震撼,也没有被木心离去前的事件所感动,如果要说出个所以然来,那就是被陈丹青描述木心之死的方式所打动。(用“感动”来形容“死亡”是不恰当的,说“触动”也并不妥帖,更加不是“伤心”。因为木心作为1927年人,除了与我爷爷年龄相仿,跟我更没有什么关联。若说伤心,言过其实了。)
第一次听木心这个名字,是2012年,当时与一热爱读书的小伙伴介绍了《文学回忆录》并把这两大本借给我读。苦于当年知识面和阅读量之窄狭,此书搁置在我电脑打印机上接灰了多年,还之。今天读完《张岪与木心》想起《文学回忆录》诸事,“也不知道哪位多年前借予我此书的小伙伴,如今过得怎样。”
“往事历历在目。”不知木心当年身陷囹圄,心系文学大家,写着字时,想得到在几年后,由绍兴人到纽约人,转而于2006年回到乌镇,定居桐乡直到去世,这辗转的命运浮沉,他说他是个”错误的“人,不是犯了错,而是他从始至终没被承认。在他临终前几月,木心美术馆设计图初稿成,他病榻谵言,陈丹青在旁。他发问,”你是谁?“时,他是否记得住自己当年在牢里时的情景,是否历历在目?两人在杰克逊高地家中畅谈文学、绘画、音乐,他与他们那几个”野狗“(陈丹青这样称呼自己是木心身旁的野狗)聆听他上课(最后手稿被陈丹青整理成《文学回忆录》)的惬意时光。
种种发问,并没有答案,我读完这本书后,顶羡慕陈丹青在有生之年能与活着的木心相交成为挚友、师徒(不妥当)、或者父辈般的情感,他们都一样,木心只要有文学、音乐与画画就不缺了,世界就是他的。他说自己是绍兴的希腊人,陈丹青听完心里笑。他们之间的感情,挚友(甚至深于挚友)般的疼惜,世上少有。
陈丹青说木心好玩(第三声的好)
我在想啊,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个木心了,也再没有木心第二人了(两句是不同的),也不必再有。
当今不配有他了,我动了去木心美术馆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