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ke design great aga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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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作者本身已经对自己理论体系内的逻辑不自洽清晰的表达了“求放过”的态度,那理论指导现实的行动就变成了各种臆想的集合。可能臆想本身就是两位想要达到的目的,那放在这个设计的范畴内来讨论的意义又在哪里?如果只是概念本身,那众多智库、社会科学家、文学家的探索更为清晰明确和宏大;如果是将概念变为观念并成为物化为现实的物理存在而让人深思那艺术家科幻电影的作品也能起到同样的作用。虽然书里已经提到这些对比的方面,但如果深究两位提到的说法,只能用暧昧和模糊不清来形容,能够真的拿出来的对比的就是所谓“思辨设计可以比其它方法更加荒谬,因为荒谬才能再次激发人们对社会未来的想象力”,先不说书中已经大量举例其它领域的成果并归类到思辨设计的范畴是不是有点时间顺序的混乱,那嗑药和梅毒三期也能做到这种效果,从作者的目的导向论来推断,我们是不是更应该接受这两种方法?
一个概念本身如果没有明确的内涵和外延,好像变得一切都包括,那这个概念本身也是虚幻和无法真实触碰的,其存在的意义也仅存于形而上的讨论。把设计变成这样一个看似无所不包的概念是近年来白左设计理论家们的一个大方向,设计的一个核心就是利用自己的专业技能去连接美学和技术,并通过商业的方式去解决各种现实中的问题。如果把核心抽空了,变为作者们说的设计就是设想未来的能力,那设计这个概念本身也就站不住脚了,因为人都有脑子,谁还没有想法?所以人人都是设计师对吧,那还去学校学什么设计?设计师还靠什么活?对了,设计师还有图面表达的能力和逻辑推理的能力,那艺术家没有吗?
作者对Victor Papanek那派理论在现实世界的失败表达了明显的失望,把责任归咎在资本主义商业发展上,这说的也就比泼妇骂街稍微文明了点。设计师和设计理论家本身没有责任吗?我能理解近年来设计理论家们想要为设计寻找新的发展方向的美好动机,但仅就个人接触到的方方面面基本都可以用可笑来形容,完全脱离商业逻辑的任何想法在现有社会框架内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放大一点说,整个知识分子代表的左派,在近几年的世界政治图景内只能用惨败来形容,那左派仅仅表达对右派的反对,就像工党科宾在议会里可以罔顾事实,只要坚守保守党说什么我都反对的态度能解决问题吗?难道本身不应该去找找自己内部的原因吗?
思辨设计这本书的理论核心说是发展,个人认为完全是倒退,因为放弃现实责任是思辨设计的态度,那最后能变现的就是各种不负责任的臆想和到展览上让精致的布尔乔亚们思考五分钟并迅速忘却的装置作品。面对变化日益迅速的社会,设计师们不应该师放下责任而是承担更多的责任在更广阔的范围内去解决更多的问题。阿伦特说因为每个人都无法完全掌握和了解另一个人的信息,所以每个人掌握的现实都是不一样的。所以书里也提到了我们有70亿个现实,在这70亿人现实里还有8.2亿人限于饥饿,更多的人限于贫困,20多万人民币一年学费的皇艺去不负责任的臆想也能称为伟大吗,就因为梦想比现实更伟大?那人类必须为盖茨和梅琳达基金会在做的事情发明一个更高级的形容词了。
套用书里第一章倒数两行的一段话“我们可以那种精神,重新开发出新、适用于今日世界的方法,再次开始心怀梦想。”怎么越听越耳熟?对了,亚美理驾合众国伯理玺天德川普阁下当初的竞选口号就是“Make America great aga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