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金色昙花》,领略精彩历史大戏
高阳常言:“学问乃天下之公器” 原名许儒鸿,字晏骈,出身杭州显赫的许氏家族,家门中悬挂三块御赐牌匾,花亭内的匾额是慈禧太后亲笔,他在八岁的时候父亲去世,由母亲抚养长大,他曾就读与之江大学,由于战争影响,学业中断,渊博知识全靠自修,所谓画鬼易画人难,历史小说的的创作,需要真实的历史框架和虚构的人物情节,互为经纬,高阳对清代的人物风土人情,诗词文集熟烂于心,是写历史人物的最佳人选。
如果没有家里长辈的自身经历,没有家庭环境的耳濡目染,把历史小说写的真实是非常难的一件事儿。 而晏骈先生恰恰因为家庭背景而具备了这样的优势。 读晏骈先生清代官场朝廷小说,总让我回到了长辈口中,或者先人笔记中那个真实的清朝,“深入其境”是晏骈先生清代小说的给我最大的震撼。高阳的书适合精读细读。如《慈禧全传》《胡雪岩》三部曲,《红楼梦断》四部曲。
《金色昙花》是高阳力作,它记录了记录了1916年袁世凯称帝失败开始到1924年第二次直奉战争直系军阀败北。这八年之间,中国的政权更迭,你方唱罢我登场,社会动荡不安,百姓民不聊生,各种主义横行。善于钻研的政客,满清遗老遗少,野心勃勃的军阀之间尔虞我诈,争权夺利,在高阳先生的笔下,共同组成了这一幅民国时期的人间百态。
高阳熟知历史掌故,凡笔记、野史、杂著、诗文及民间传说都烂熟于心,信手拈来,很自然地融入小说之中,读来有很浓的临场感。在《金色昙花》里,他把正史、名人笔记、野史、杂著等融合在一起,从典章制度、地方风俗、民情世态,全都烂熟于心,而这些都巧妙地融合到了小说中。在他的笔下,一段段风云历史如画卷般展开在读者面前。
从袁世凯当临时大总统开始,北洋政府就靠借债度日,一是发公债,民国刚进入九年,公债已发了十次,总计金额不下三万万元之多。
二是借外债,日本方面的路子是不大走得通了。财政总长李思浩另辟蹊径,以烟酒公卖收入作担保,向两家美国银行各借五百五十万美金,合计一千一百万,但除了军费、外债利息这些必不可少的支出以外,所余无几。各学校教职员的薪水无着以外,各机关亦普遍欠薪,因而出现了一个新名词,与“灾民”相对而言的“灾官”。
受“灾”的程度各个不同。交通部是阔衙门,光是虽已停止发行,但仍为“有价证券”,可供抵押担保之用,并且有市价的所谓“京钞”——中国交通在京发行,印有“北京”字样,在民国五年为袁世凯下令停兑的钞票,即积有两千一百万之多。财政部近水楼台,比较方便。陆海两部可在军费中想办法。外交部颜面攸关,政府要尽力维持。农商部管着好些厂矿,别有生财之道。司法部有好些规费收入,不妨截留。“灾情”最重的是内政部与教育部。
高阳为我们娓娓讲述了事件的前因后果,袁世凯,康有为、梁启超、段祺瑞、张勋、冯玉祥、吴佩孚、张作霖等一个个重要人物轮番登场。在他的笔下写活了。
“是非成败转头空”,高阳把一位为风云人物的浮沉与功过娓娓道来。所谓功名利禄终如金色昙花,只那一瞬灿烂,便萎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