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是国家间沟通交往的第一步 ——《美国与中国》读书报告

【摘要】《美国与中国》这本书范围涵盖很广，一方面他包含费正清先生的主要研究方向，即中国的近现代史和美国对中国的历代政策；另一方面，其中也包含了传统汉学研究的方向，即中国传统的社会结构与文化。我们纵观全书，会明白这两点其实是密不可分的，世界历史的演进在不同的地方有其独特的速度与模式，单纯用西方的标准来评价中国的发展是不合理的，也是不公平的。更进一步的说，费正清先生破处了所谓的“西方中心论”，用“中国中心论”取而代之，可以说有全球史观的影子在其中。正因为如此，在这本书对于中国近现代变革的探讨显得格外立得住脚，在指出西方影响的同时，也从中国千年文化传统中去寻找原因，突出中国问题的一般性与独特性。

【关键词】费正清；中美关系；中国传统社会

《美国与中国》这本书范围涵盖很广，一方面他包含费正清先生的主要研究方向，即中国的近现代史和美国对中国的历代政策；另一方面，其中也包含了传统汉学研究的方向，即中国传统的社会结构与文化。我们纵观全书，会明白这两点其实是密不可分的，世界历史的演进在不同的地方有其独特的速度与模式，单纯用西方的标准来评价中国的发展是不合理的，也是不公平的。更进一步的说，费正清先生破处了所谓的“西方中心论”，用“中国中心论”取而代之，可以说有全球史观的影子在其中。正因为如此，在这本书对于中国近现代变革的探讨显得格外立得住脚，在指出西方影响的同时，也从中国千年文化传统中去寻找原因，突出中国问题的一般性与独特性。

费正清先生不仅仅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学者，在著书立说的同时也在向美国大众普及中国的知识，并且影响美国政府的对华政策。所以本书的视角非常独特，不仅包含中国自身发展的轨迹，也描述了美国各界对于中国的看法。《美国与中国》在严谨性与科普性之间保持着极为微妙的平衡，我想这也是从它出版以来能够不断再版，经久不衰的秘诀之一。

这篇读书报告，一方面笔者希望能够简单介绍费正清对中国各时期的看法，另一方面提纲掣领，探究一下西方（尤其是美国）对于中国的理解如何影响了对中的外交政策，毕竟从十八世纪以来，中国与美国的接触过程有着数次的起起伏伏，总结经验能够为未来中美两国发展指出方向。斯塔夫里阿诺斯在《全球通史》中写道：“任何一个时代都要书写自己的历史，不是因为之前写的错了，而是每个时代都有每个时代新的问题。”，这也是我们在当今世纪读史读经典的时代意义，以史为鉴，面向未来。

一、中国的传统社会

费正清教授在开篇的第一部分“旧制度”就讲到早期的中国是个“东方式的”社会，因为政府控制了大部分的生产资料，商人如果不依靠官府的力量就没办法做成事情，哪怕他们小有所成也会把获得的资金投入田产，摇身一变成为士绅阶级，所以中国一直没有产生作为经营企业的城市住户的新阶级——资产积极；绝大部分人口生活在农村，在乡村的社会又是由士绅统治，他们掌握了天地的买卖，借贷契约等等名目繁复的规则，填补了官府与农民之间的权利真空。

文字则成为士绅阶级确认自己阶级身份的壁垒，费正清认为汉字故意复杂，并不适合普及给大众，所以哪怕有科举制度作为阶级上升的通道，而且科举制度极度追求公平，也只能是那些富户的子弟能够花十年时间放弃务农，专心研读圣贤之书。

在介绍传统制度时，费正清反复强调农村对于中国社会的特殊意义，除了上述两点之外，政府的财政收入主要是来自天赋，而非商业税。这也为解释了为什么南京政府的各项改革措施成效甚微，放弃对中国广大农村进行全方位改革（小范围的改革与个人实验性的转变是有的）是战略性的错误，也同样解释了为什么作者说毛泽东同志对于中国真正的功绩在农村。

再有一点不得不提，就是中国的文化。中国文化内核是丰富的，孔孟之道必然占有一席之地，哪怕在多年西安事变之后蒋介石的辞职信和民国末年蒋委员长与宋美龄夫人人所推行的“新生活运动”中都可见一斑。但是，中国文化的绝妙之处远非如此，书中介绍佛教又印度传入中国之后便开始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中国化”改造运动，禅宗便是其中的代表，这说明中国对于文化吸收与运用有着极为独特的方式。

在传统社会中很难说中国有民族国家的概念（不仅中国存在这种现象，日本也是在明治维新创立一个强大的中央政府后才有这个概念，并且政客不断强调民族国家概念，也就是日本人的独特性），我们一直以来自我认同的方式其实是通过文化，虽然经历了非常多的异族统治和朝代的更迭，但是有文化认同在，我们便能够称之为中国。这是我们不同于西方的民族概念，所以费正清也认识到中国保持其主权完整的强硬态度之一就是来源于此，因为千万不能低估中国人保卫领土完整的决心。

二、美国各个阶层对于中国态度与美国的对华政策

早在1840年之前，中国就对美国产生过重大的影响，虽然当时西方对中国的理解还是颇为扭曲，或者叫做不真实。比如书中所举的几个例子:17世纪耶稣会教士从北京发出的信中，把中国描绘得无比美好（可能受了马可波罗夸张风格的影响），认为中国虽然不是基督教国家，但是处处都符合基督教的道德标准，为启蒙运动的思想家提倡道德与宗教分家提供了不可多得的依据；伏尔泰的《道德沦》和重农学派也都视中国为完美的理智社会，皇帝虽然专制但是如同慈父，保障全体民众的生活福利；更不必提在艺术、建筑、园艺等等方面掀起的中国热。但是无论如何，正如书中所强调的，这些都是不真实的。

另一次在美国掀起“中国热“”是在中国的抗日战争时期，宋美龄访美，在美国国会发表著名的演讲，并且登上了时代周刊的封面。这一次是因为美国人民把对于太平洋战争的憎恨转化为对中国人坚忍不拔、顽强抵抗的品质的敬佩。但是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仅仅不到十年之后，也就是在新中国成立、国民党政府退守台湾的时候，美国掀起了一愤怒的审判，政府机关里只要有人曾经表达过对中共的同情或者欣赏，统统会被认为是共产主义者并且被迫辞职（这里面固然有冷战的很大原因，毕竟丘吉尔发表在1946年3月5日的演说中就讲到:“从波罗的海边的什切青到亚得里亚海边的的里雅斯特,一副横贯欧洲大陆的铁幕已经拉下。）更残酷的是，所有的中国问题研究所都受到冲击（这些在电影《间谍之桥》、《特朗勃》中都有反应）用费正清自己的话说就是：“（美国人）认为新的中共政权并不代表中国人民相当大的一部分人的利益……不能持久。”当然事实证明这种行为是不明智且错误的也极大阻碍了美国发展正常的对话关系。

那这些又如何影响了美国的对华政策呢？1940年之前，如费正清语：“美国人想挣钱，也想做一点好事。”确实有很多具有奉献精神的传道士来到中国建立医院与学校或者其他的一些公共设施，美国政府在一定形式也用不同形式帮助了中国，但是这并不足以让美国政府沾沾自喜，因为侵略的事实没有改变，善意变成了强加在中国人民头上的意愿，也就变成了不折不扣的帝国主义。连带费正清早起提倡的“冲击-反应模式”，也表现了一种是西方人的行动推动中国历史的发展，而忽略了很多中国内在的传统因素。

在1949年国民党失去大陆，美国政府与人民恼羞成怒，否定中共取得的一切成果，也同样对于国民政府的无能而愤慨。更加上意识形态的阻隔，中美的关系真正走向了冰封，理智消失了，好像一切都是来自红场的阴谋。直到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坚冰才被打破。

《美国与中国》一书更是尖锐的指出，美国的政策有着摇摆不定的特点，比如二战结束后一方面希望削弱国民党的力量，以防国民党专制影响国内和平，另一方却又加强国民党力量，希望成为美国在东亚的一枚棋子。正是这种政策的摇摆性，也加深了中国对美国的不信任。

三、总结

笔者自己在阅读这本书时发现了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在159页-160页讲解清朝人口增长正好就是TPO（托福在线练习）48的第一篇阅读，这个能说明两点：第一是本书的用词还是比较严谨，不然不会被托福这种考察学术能力的考试收录；第二是这本书在美国也流传甚广。

如果单单从给予的历史知识来看，这本书所讲的很多是一些共识，但是更为重要的就是它阐明一个道理：理解是国家交往的前提，没有这个基础，哪怕善意也得不到释放。从这个层面来说费正清治史时所使用的实用主义也确实很好地帮助他跳过意识形态的偏见。历史发展从来都不只有一条路，美国人热情推销的多党制、资本主义没有被中国采用，并不意味中国就走不出一条自己的发展道路，一个恰如其分的例子就是本书开篇所说人均占有土地的问题，美国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国民政府的“西化”政策也忽视这些才导致失败。当美国人能够真正看到新中国成立的十几年间，中国农村在政治参与程度、基础设施建设等等方面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定会对大洋彼岸的对手刮目相看。

所有人都应该睁眼看世界，不论中国与美国。用枪炮控制一个国家的政策在这个民族意识渐渐觉醒的世界必然不会有效，虽然正是他在一百多年前有效推行了帝国主义。认真倾听两国人民的诉求，尊重人民自己的意愿，惟其如此，才能发展面向未来、面向二十一世纪的中美关系。

【参考文献】

1、李帆，“韦伯学说与美国的中国研究——以费正清为例”，《近代史研究》1998年第4期，240-258页

2、费正清，《美国与中国》，第一版，中国，世界知识出版社

3、侯且岸，费正清与美国现代中国学[J]，《史学理论研究》，1995(02):108-119.

4、潘成鑫，试论费正清关于近代中西关系的文化观[J]，美国研究，1996(03):85-102.

e���+�